第二十九章:怒火中烧
小李闻言不由有些迟疑道:“坤哥,这样做是不是......”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意思很明显,这王坤叫他做假帐,自己贪污了其余的钱,这让他非常的心虚,他不过是个实习警察,做这样的事情,他还没有这个胆量,有些犹豫不决。 王坤看了他一眼,知道他是怎么回事,厉声说道:“平时看你挺机灵的,怎么现在傻了吧唧的!干我们这行的,如果单凭着那点死工资为人民服务,那全部得去喝西北风了!你这脑子咋不开窍,这钱属于正当进项,在古代时还称谓‘火耗’呢,许多人都这么干,难道你想学清高?” 王坤这一番话可是将小李震的不轻,他有有些呆了,不知道说些什么。 “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赶紧的把事干好,少不了你的好处!” “哦,好的。” 小李的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随即忙不迭的朝出纳的办公桌走去,他还是按照王坤的话做了,世事如此,王坤说的不错,整个公安系统恐怕都是这样的现象,自己一个小小的实习警察只好随波逐流。 警察,也不是那么好干的,大多数的时候都只能随大众。 待小李重新开了收据,这王坤又将他喊到面前,数出500元递给他,说道:“来,拿着,这是属于你的一份。” 这回小李没有犹豫,而是迅速的接过了钱。 心中的那道坎迈过了,也就没什么犹豫了,他带着喜色朝王坤道了声谢谢。 王坤洒然一笑,摇了摇头笑道:“跟着我干,绝对亏不了你小子的。去,拿这两百元去弄些酒菜来,你我和老杨三人好好喝喝。” 又抽出两张百元大钞,王坤递给小李吩咐道。 小李点点头,一脸高兴的去了。 就在小李走了约莫十分钟左右的工夫,那在值班室里的老杨便走了进来,王坤招呼他坐下,笑呵呵的将手中早已经准备好的1000元递了过去。 老杨则是看了一眼,随即利索的接过了,显然这样的事情不是第一次干。 随即两人坐在沙发上吞云吐雾的抽起烟来,笑哈哈的说些什么。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就在派出所大门的一处角落,白文如毒蛇一般的蛰伏在那里,他的一双眸子中充满着愤怒及冰冷的光芒。 白文并没有随中年男子等人一道离去,因为他觉得事情有点不太对劲... 那李树他是一直都在观察,他的表情没有逃过细心的白文。 由开始来派出所的路上展现的些许惶恐不安,到那青年警员出现后的激动,以及后来的镇定....这前后的反常给白文极大的疑惑。 而且他还注意到那青年警员似乎对李树特别的善意,这一点令白文心里极度的不安。最令他起疑的是那王警官随青年警员出去一趟回来后,居然和李树隐晦的交流眼色,这让白文从中嗅到了巨大的阴谋味道.... 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这李树怕是有后台给他撑腰。 这是白文心中的怀疑,于是出了派出所后他并没有立即的离去,而是等那中年男子及小娟乘车离去后,他折身的返回派出所,并在其附近的某个隐蔽角落等待起来,如果他所料的不错,答案不久后可以得到。 将近一个小时的蹲点,工夫不负有心人,白文如愿以偿的等到了他想要的东西。 那辆越野的警车并没有关上车窗,当它从派出所行驶出来的时候,白文可以清晰的看车里正副驾驶座位上的两人,青年警员和李树。 车是青年警员在开,李树则在旁边说些什么,两人都是笑呵呵的,显得气氛很融洽的样子。 正如白文心里所猜,这李树果然没有被拘留,自己前脚走,他后脚就出来了,这种结果让白文难以接受。 自己挨打,进了局子罚款了,而需要负责任的李树却屁事也没有,这不公平,真的不公平! 更让白文愤怒的是,派出所居然欺骗了他,当着他的面说一套,背着他却又是一套,这让他很难受,但却又无能为力的阻止,一股愤怒和渺小的情绪油然而生,这一刻白文无比的沮丧,这个结果对他来说,打击实在太大。
白文这一刻感觉无比的窝囊,他的愤怒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辆越野渐渐离开视线,而却无能为力.....人生中最窝囊的事莫过于此了,这是一个很现实的社会,白文无力改变。 “窝囊啊!” 他的内心在嘶吼,他深刻的感受到了一个男人的耻辱,被人欺负了却无力的报复,这实在是一种耻辱! 然而他只能自责,除此之外别无办法,这派出所任何一人他都得罪不起,除了生生的忍下这口气,他只有面对现实。 狠狠的一拳砸在地面,白文在发泄他的不满,这是现在唯一能宣泄的方式,尽管坚硬的地面震得他的拳头生疼,但他不在乎,rou体的疼痛永远没有精神的折磨让他辛苦,是那样的难受.... 狠狠的喘息几下,白文凶狠的眸子里闪着疯狂的恨意,化为滔滔怒焰要将这黑夜燃烧。 “我真的不服,真不的不甘心啊!....” 白文满腔怒火的对着那辆消失远去的警车忿忿不平,但却无可奈何,他只能忍耐的自己的怨恨。 将一旁烂醉如泥的老友扶起来,一步一步的离开。 这么晚的天色了,白文一肚子的情绪,心不在蔫的随便找了个旅馆住宿。 这次一切顺利,没有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 进了房间,他将郭磊的鞋子脱掉,随后费力的将好友推倒到床上,任他在床上呼呼大睡。而他自己却是没有丝毫的睡意,他的心中始终有一块沉重的石头堵在那里,让他很难受,有种喘不气的感觉。 只要一想起今天的遭遇,白文便会觉得怒火中烧,耻辱啊!天大的耻辱! 这种情绪下他哪里能睡得着,坐在房间里的椅子上,白文就像一只发痒的猫,浑身上下躁动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