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杨门之女秀如(下)
杨延昭,历史上大名鼎鼎的杨六郎,北宋知名大将,后世各种演义小说中的北宋名帅和战神,这样的一个人物萧楠不可能不知道,虽然在正史上,杨延昭的地位不如后世的演义和小说中那般显赫尊崇,但此人确实是北宋历史上不可忽略的一个重要将领。 杨家将,虽没有后世演义中所描述的那般传奇,但不可否认,这确实是一个令人好奇和神往的军事家族,杨家一门三代,每一代皆有一个被载入史册的将帅之才,第一代杨继业,第二代杨延昭,第三代杨文广,一门三代,代代皆有一个被载入史册的军事领袖人物,这样的荣耀,在历史上除了皇家之外,几乎没在其它家族出现过。 中国历史上承传数百年乃至上千年的大世家都不在少数,区区一个出过三名将帅之才的杨家按理说来,算不得什么,可无论是哪一个承传家族,几乎没有一个像杨家将这样,同一嫡系血脉承传中,祖孙三代皆能凭着自己的军功荣耀被载入史册,后世中,杨家将之所以会被人编成无数的传说和演义,大概和这一点有莫大的关系。 在萧楠看来,杨家将之所以能有这样的荣耀和成就,和他们家那位长寿睿智睿智的折太君有莫大关系折太君出生于军事世家,自小熟读兵法略要,性机敏稳重、善骑射,是不可多得的文武双全的奇女子。 折家姑娘嫁给杨继业之后,两人夫唱妇随,感情甚笃,一生育有七子两女,在边境为北宋立下累累军功,当时朝中显贵几乎没有一个人如杨继业一般,位极人臣,却只有一位妻子,家中九个儿女皆为嫡出。 折太君能让杨继业一生只钟情于她一人,单凭美貌显然是行不通的,后世演义将其写是一个文韬武略样样出众巾帼英雄,与实际上的折太君相差并不大,将门出身的她不仅能文能武,性格也豁达大度又不失坚韧,这样的一个女子能得同是英雄的夫君的敬爱,自是不足为奇。 杨继业正因为娶了一位这样的贤妻,才能让他的子孙都那般出众,俗语有云:家有贤妻,可旺三代,此话虽不能说百分百准确,但对大多数的家庭来说,还是比较靠谱的,折太君文武全才,性格刚毅果断,行事公允大度,对子孙的教育严格却不古板,一个家族,有这样的掌舵人掌舵把航,能出不宵子孙的可能性确实很低。 “jiejie,jiejie。”杨秀如见萧楠听得自己报完家谱后,就坐在那神游天外,不由抓着她的手轻轻摇了几下。 “秀如,杨延昭将军可是你的祖父?”萧楠被她这么一摇,顿时回过神来,她目光落在杨秀如身上,开口问了一句。 “不错,jiejie,你也知道我祖父吗?”杨家小姑娘颇有些惊喜,她瞪着一双乌溜的大眼,一脸期待的看着萧楠问。 “当然,杨大将军的威名不知道的人不多,对了,你曾祖母身体还好吗?”萧楠哑然失笑,随即又想起那位演义中大名鼎鼎的佘太君,不由又问了一句,因她突然想起,历史上这位鼎鼎大名的巾帼英雄就是在今年去世的。 “曾祖母的身体以前挺好的,今年却经常生病卧床不起,最近我又突然失踪,她心头一急,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说起家里的曾祖母,小姑娘的眼睛立即红了起来。 “好了,好了,别伤心了,你马上就能回去了,说不定等你一回家,你曾祖母心情一好,身体就康复了,你先休息,明日我便送你入京。”萧楠见状连忙出言安慰。 杨秀如被她一哄,很快沉沉睡去,她这半个多月来,一直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没吃过一餐饱饭,现吃饱喝足,精神一松懈,几乎是一合眼就沉沉睡去,萧祯也是如此,萧楠这些日子一直惦记着萧祯,同样没睡过一次安稳觉,现人找回来了,再瞧着两个孩子沉静安稳的睡颜,顿感到阵阵疲倦袭来,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一夜无梦,次日刚刚起床,便见江靖轩在客栈的大堂等她,他这些日子一直在陪萧楠找人,直到前两日,打听到了萧祯的下落,却因萧楠想一举端掉这个窝点,没有立即行动,他手中又有一票重要的镖要处理,这才离开了两天,刚处理完,就立即赶过来与萧楠汇合。 “你手里的事情这么快就处理完了?”萧楠看见江靖轩,有些惊讶的问了一句。 “嗯。”江靖轩点了点头。 “那感情好,你和镖局请个假,陪我去一趟汴京。”萧楠闻声不由展颜一笑,若是平常,送杨秀如回家,她一人足矣,但如今刚挑了乞门的一处分舵,谁知乞门会不会怀恨在心,半路上前来找麻烦,若江靖轩没有回来的话,她都想游说罗八与自己一同去一趟京城。 “你去汴京干什么?”江靖轩奇道。 “送萧祯的一个朋友回家。”萧楠答道,江清轩一愣,却没有再问。 吃过早饭之后,萧楠向罗八告别,雇了辆马车,与江靖轩一同带着萧祯和杨秀如前汴京赶去,与此同时发了两封信回去,一封是报平安的,另一封则是托宋诺找朱大厨帮忙把萧祯把脸上的涂液给洗掉,若是可以,萧楠现还真不想找朱大厨,毕竟萧祯的身份实在太敏感,可现不找不成,总不能一直让萧祯顶着这样一张脸。 济南府到汴京不算太远,不到八百里的路程,花了三日半的时间就到了,萧楠进城之后,没有过多去欣赏繁荣富丽京都盛景,直接带着杨秀如直奔将军府,人家小姑娘已经失踪了大半个月,家里人指不定多着急,现到了京城,她自不会再把人拽在身边不放,同时她更担心杨家老太君被孙女失踪的事一激,就此过世,若当真如此,杨秀如此时归来,在杨家的处境只怕会极为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