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一百五十五章 祸福相依
麦克想多了，得罪不得罪陆元甲，他所代表的IBM都没有机会，因为有黑幕，中选公司早已内定。 杨淑仪风采翩翩，站在主席台旁向陆元甲说道：“陆总，请继续吧。” 陆元甲深吸一口气，收拾好自己沮丧的心情，拿起5家公司的报价单装模作样地看了看。 报价单却让他大吃一惊，报价惊人地一致，全在30亿元人民币上下稍微浮动。 他自以为隐秘的“暗示”，在这些老狐狸面前压根就是“明示”。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采购人员会如此主动泄漏自己公司的底，但既然自己的预期报价也差不多，想来这个“明示”应该不是坑人的，大家也就跟上了。 他们哪里知道，陆元甲和程启交谈的时候已经明白了这位老同学的心思，钱不怕花出去，只要物有所值。这也是陆元甲敢硬气地说“你们认为需要商榷的商务条款，我们认为是你们必须承担的义务”的原因所在。 陆元甲太知道巨浪集团了，这些钱砸下去，绝对把巨浪砸趴下，而且可以解锁所有姿势。 陆元甲不由得仔细看了一下可以交货时间，有两年的、三年的，最快的是巨浪的一年。 这就好办了，要不然强行说巨浪中选，陆元甲还真需要好好想想怎么说才行。 至于其它“必须说明的竞争优势”，写了白写，陆元甲压根就不看。 陆元甲毫不犹豫地宣布：“本公司本次采购的中选单位是巨浪集团，报价为30亿元人民币，交货时间为1年。” 赵伟明狠狠地握了握拳，低声吼了一声。而麦克等人的脸色就难看的紧了，想要说什么，也不知道说什么。刚刚才闹过，现在锐气已泄，也只好接受现实。 不过，不是还有其它4台吗？就算比不上这台的造价，但1、20亿元人民币的造价总有吧？那也是巨额的订单哪！虽然维西实业现在不给出来“商务谈判”，但也未必就没有办法可想。 其它公司的代表们表现了自己的风度，纷纷恭喜了维西实业和巨浪集团，然后快速离开。事情并没有结束，恰恰相反，对另外4台超级计算机订单的争夺才刚刚开始。 杨淑仪接受了代表们的恭喜后，向陆元甲说一声“接下来的就交给你了”后就自顾自踩着轻快的步伐，仪态万千地走了，留下满肚子郁闷的陆元甲和赵伟明等人继续“谈判”。 陆元甲怎么也想不明白，这明明是自己独立负责的事务好不好，怎么现在变得好像在听她指挥一样呢？ 赵伟明的心里早已经长满了野草。看杨淑仪走后，赶紧凑过去问陆元甲：“小陆，你这是怎么回事？不会是真的跳槽到维西实业了吧？” 陆元甲却点了点头，带着歉意说道：“不好意思，赵总，我确实准备跳槽过来维西实业了。” 赵伟明张了张嘴，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中间到底发生什么故事，一夜之间，自己的手下就成为了维西实业的副总，还在这么重要的场合帮了自己一把。 他是把巨浪中选的原因放在陆元甲身上了。 他不知道说什么不要紧，陆元甲可知道了。他把另外4台超级计算机的要求和赵伟明这么一说，赵伟明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不是坑人吗！这巨浪的牌子可比这订单值钱多了，这事情，无论如何不能答应。 看着摇头摇得像拨浪鼓的赵伟明，陆元甲说了一句：“每台5亿元人民币。” 赵伟明心里飞快算了算账，不用把整个系统整合起来，也就是相当于把8万块装上了CPU、内存和硬盘的主板装进一批大大的机箱里，加上供电系统和风扇系统而已，这么一套系统下来估计成本四亿元人民币都不用，利润很丰厚啊。 关键是，这几乎什么不用做，就是订做大大的机箱而已，其它的，和电脑城攒机有什么区别？ 赵伟明不摇头了，若有所思的样子，却也还没有答应。 陆元甲又加了一句：“我们的合同里可以说清楚巨浪集团提供给我们公司的不是超级计算机，产品上也不用有巨浪集团的标志。” 哎呦，不愧是自己公司出去的人呐，不愧是自己看上了准备培养的人呐，这可太贴心了，赵伟明再没有不答应的理由。 管维西实业要坑谁呢，反正不是自己巨浪集团坑的就行。 往事俱备，陆元甲找黄石韧借人，拟定合同，准备召开记者招待会。 陆元甲感受到了杨淑仪经常感受到的情绪：不甘心。凭什么维西实业和维西国际贸易同是程启的公司，同在一层楼，维西国际贸易却占了大半边办公区，什么综合部、法务部，各种乱七八糟的，全有，而维西实业就只有一个总经理办公室，其它的什么都没有？ 你看，现在维西实业还要找“其它公司”借人做事，陆元甲心里也是碎碎念。 至于程启的办公室占了半层楼这种事，陆元甲装作看不见。 笑着拜托了黄石韧后，心里长草的陆元甲又直接带着赵伟明去程启办公室。陆元甲需要向程启汇报商务谈判的结果，而赵伟明既可以拜访一下程启，更可以和王伟谈谈。 一来，这次采用凤芯研发超级计算机，这凤芯集团也算是主角，一起参加记者招待会也是应该，有些事情要事先沟通沟通；二来，说实在的，陆元甲还是有点担心。 事实证明，他的担心并不多余。王伟听到具体的处理器数量后，先是大喜，继而大悲。 程启答应的事情已经落实了，巨浪集团将使用凤舞2000处理器研发速度最快的超级计算机，多少人的奋斗，多少年的梦想，仿似立刻就可以实现了，这是大喜；预计总共需要超过60万颗凤舞2000处理器，其中32万颗立刻就要，这也是大喜。 然而，福兮祸所伏，这预计总共需要超过60万颗凤舞2000处理器，这却也是大悲。 王伟记得，自己公司去年似乎全年只生产了不到10000颗的处理器，这生产线处于半停工状态，工人也不大多，现在一下子要几十万颗，怎么交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