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妖娆的女人
这个小包房是用装饰板隔开来的,隔音效果不是很好,我听到的这个熟悉的声音正是我刚刚在山脚下遇到的欧阳文化,当然另外一个女人的声音就是丁赛男了,但是还听到了另外一个人的声音,这个人的声音很熟悉,我朝廖子何他们打了一个嘘的手势,他们停止了说话,我侧耳凝神倾听起来。边听边在脑海里搜索这个人的声音记忆,我终于听清楚了这个人原来是柳云龙这个号称杀手的大笨蛋。他原来真的是和欧阳文化和丁赛男他们搅在一起。 我把耳朵贴在装饰板上,但是还是只能够听到模糊的话语,说什么该请人来办事之类,具体是什么内容,没有一点办法听清楚。当聚贤居的服务员送菜上来的时候,我也只好停止了偷听的欲望。 因为我也怕对方知道我们就在隔壁,只好悄声警告廖子何他们三人不要大声喧哗,这顿饭大家吃得很郁闷,草草填报了肚子就收工了。 我一直诧异的是丁赛男到底要柳云龙办什么事,她不会又要柳云龙去绑架佩姐吧,这么低级的错误难道还会重复吗?不过我想到朝阳公司的背景,还有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鳄鱼,我的心里还是有一些隐隐的担心。马克思说:“如果有20%的利润,资本就会蠢蠢欲动;如果有50%的利润,资本就会冒险;如果有100%的利润,资本就敢于冒绞首的危险;如果有300%的利润,资本就敢于践踏人间一切的法律”。何况现在南郊的土地价值上亿元,如果谁拿到了这块土地,不日以后城市朝着南郊发展,那么开发和升值的潜力将是无可估量的。为了这个巨大的利润,作为已经践踏法律的鳄鱼,他会在背后做出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呢? 我觉得我一定要想办法找柳云龙弄清楚这件事。但是作为经常在黑道上混的柳云龙要撬开他的嘴却又有诸多的难处,江湖道上的人最讲究义气,如果轻易泄露了自己的秘密,那么他也别想混了。 我感觉左右为难。 罢了,还是以后再想办法吧。 在下山的时候,廖子何老是缠着我说要我教他几手功夫,我被逼无奈,只好答应了他的请求,廖子何很高兴,一定邀我去他家里玩。王晓影见状,约李笛一起去逛街,李笛也不肯看着我们两个大男人拳来脚往,高兴地答应了。 我和廖子何来到了他的家里,廖子何住在河西一个小区的一幢别墅里,我老是不理解怎么这些当官的不是住在别墅里,就是住在一套很宽大的单元房里,难道这些房产都是这些官员自己花钱买的吗?但是凭他们自己的收入要购买这么一大单房产是有难处的,这是有目共睹的事实,但是即使事实摆在眼前又有谁敢置一词呢?也许这也是众所周知的潜规则吧? 还没有到达这幢别墅之前,我们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顿顿悦耳的音乐声,还有悠扬婉转的戏曲的曲调传来。 廖子何转头对我说:“我爸调到了国土局还是改不了他的老毛病,看来又把他以前手下的花鼓戏剧团的人叫到家里来了。” 我们来到了房间里,这个客厅的构造和廖子杰家里差不多,只是比佩姐的那个客厅要小,客厅里那套音响很显眼,我一眼就看出这是瑞士的品牌FMAcoustics, 据说这种品牌的价钱是以美元计算的,我曾经听朋友说过,要价高达7万多美元,这可不是一般的家庭可以购买的。我想起上次在廖子杰家里看到的那台钢琴,也价值20多万,为什么这些官员的家里都有这么昂贵的奢侈品呢?难怪现在的许多官员在进行双轨并追究刑事责任,在法院宣判的时候总是有一条罪叫做巨额财产来源不明,如果不是在政治斗争中落了下风,或者贪得无厌终于东窗事发,对于这些官员家里奢华的摆设和豪华的生活状况总是见惯不惊了。 客厅里两个人看到有人进来,唱戏的声音戛然而止,只有音响里的伴奏还在响着,廖子何看到客厅里的两个人,亲热地叫了一声:“爸,黄阿姨。”
我一愣,黄阿姨?难道是我们本市花鼓戏剧团最有名的旦角黄秋韵?眼前的女人好像我第一次看到佩姐的时候的感觉,怎么也看不出她的实际年龄,说四十岁吧,也可以,说三十岁吧,也行。看来随着科技的发展和化妆技术的进步,女人的样子变得越来越年轻,难怪很多人在电视里看到赵雅芝的时候,都以为她真的是白娘子,是千年不变容颜的蛇精。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廖子何的父亲,本市现任的国土局长廖仲会,这是一个不到50岁的中年人,穿着一身得体的名牌西装,而旁边的那个妖娆的女人肯定就是廖子何口里叫的黄阿姨黄秋韵,她穿着一身水绿带荷叶边的戏服,头上挽着一个高高的髻,脸上因为插着浓重的胭脂水粉,导致我怎么也看不出她的实际年纪。看来做演员的永远善于装扮自己。 看到我和廖子何进来,廖仲会朝我点了点头,他问廖子何:“子何,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廖子何回答说:“这是我的朋友王凡,今天我特意请他到我家里来玩玩,他很厉害的,我要拜他为师傅。” 听廖子何说话肆无忌惮的口气,我知道他在他老爸眼里肯定是一个宠儿,平时在家里不是一个少爷就是一个纨绔子弟。 廖仲会朝我再次点了一下头:“哦,原来是子何的朋友啊,来,随便坐。” 他朝那个黄秋韵招呼了一下:“我们今天就到这里怎么样?” 那个黄秋韵回答道:“好吧,既然你家里来了客人,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吃了饭再走吧?” “不吃了,我们改天再聚吧!” “也好。” 看着黄秋韵穿着那身戏服袅袅婷婷地走向了客厅的二楼,然后换了一身春装下来,她朝我们招呼了一身,便离开了这间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