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抽烟的女人
我和杨凌从酒楼里出来以后,我发现酒楼外面停了一部黄色的跑车,开车的是一位唇红齿白的少年,他挥手朝我们打着招呼,杨凌回首对我说,那是我们公司的员工,他叫亚飞,以后你会认识他的,我心想不是你的小男朋友吧?怎么女人一有了钱就喜欢交一些小男人做朋友,难怪现在网络分外流行这种类型的文章,都是一些小男人爱上大龄少妇的,非常吸引眼球。想到这里,我想起自己和佩姐的事情,不禁有些心虚,在公司里就没有人说闲话的,但是谁能保证背后不会乱说呢?上次欧阳文化不是也说起了这件事吗? 亚飞下车走过来了,他朝我伸出了手,说:“我叫亚飞,认识你很高兴!” 我握住了他的手,也说着一些客套话:“我叫王凡,很高兴认识你!” 我们上了车,杨凌说了一个酒店的名字,是我从来没有听说过的。亚飞送我们到了酒店门口,然后朝我们挥了挥手,兀自开车走了。我很疑惑,对杨凌说:“他不和我们一起吗?” “你傻啊!”杨凌嗔怪地瞪了我一眼,这一眼有些暧昧也有些迷离。 杨凌不会是带我到这里来开房吧?我觉得这也太不可思议了,虽说上次我和杨凌的旖旎风光总是使我回味,但是我知道她现在是红太阳集团的总经理了,而我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职员,我们再也不是读书的时候的青涩少年了。 杨凌看我傻站着,拉着我的手说:“发什么呆啊,咱们进去吧!” 正是下午时光,我站在酒店的六楼的落地窗前,看着这个城市,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群川流不息,河水也在不停地流淌,太阳照在窗帘上,虽然已经是春天,还是感觉不到暖意,还好房间里的空调很暖和,杨凌已经把风衣脱了,她半躺在床上,一双眼睛在盯着我。 “王凡,是不是很奇怪我带你到这里来啊!” “是啊。” “我告诉你,今天下午我恰好有空,而且我可以告诉你,这间叫金地的酒店也是我们公司投资兴建的,我就是这间酒店的总经理,而且这个房间就是我在这个城市的家。其实叫做家并不合适,我只是在这里休息,家是什么,起码也要有家的气息是吧?我们都有一个家,但是我们不能每天都呆在家里,为了理想,或者为了我们追求的目标,我们都一直在路上奔波,我们很少回家,即使回家也只是为了休憩,就好像一艘远航的船回到停泊的港湾。王凡,你知道吗?每天回到这个房间,我心里总有空虚和冷清的感觉,为什么,你知道吗?因为这个房间缺少了人气,缺少温暖。” 望着躺在床上的杨凌,我发现这些有钱的女人怎么都是这样,而杨凌要比佩姐年轻多了,她为什么不找一个老公或者男朋友呢? 这是一个难解的谜,我想现在正是一个好机会,我为什么不去了解一下杨凌的过去呢,佩姐不是要我打探一下红太阳的背景吗? 杨凌从她的手提包掏出了一盒烟,然后拿出一个精致的打火机,卡擦一声点燃了。看着杨凌从嘴里吐出的一个个烟圈,在朦胧的烟雾里,杨凌的脸变得模糊起来,好像是在虚无缥缈之间。 记得以前我看过的某篇文章里说,女人抽烟好像男人偷情一样,是那么地隐秘而又不可能明目张胆,不过,女人抽烟确实是很性感的,看着杨凌抽烟的样子,这种感觉是那么地张扬而明显。 杨凌见我盯着看,在床上妖娆地翻了一下身,说:“王凡,你可能认为我是不是一个坏女人?” “坏女人?”这个问题真的把我难住了,在男人的心里,其实是最渴望坏女人的,不是有本书叫《坏女孩走天下》吗?“你是说你抽烟吗?我觉得一个人在寂寞和空虚的时候,抽烟喝酒也许是缓解的最好方法吧。” 现在有好多人为什么会吸毒呢?这个问题很复杂,我想空虚无聊,为了寻找刺激也许是原因之一。所以一个女人抽烟,我想她的心里肯定很多时候很空虚很寂寞,杨凌是这样的一个女子吗?
“王凡,我们毕业以后有多少年没有见面了?” “大概有四五年吧。” “是啊,四五年,你知道这四五年我都经历了什么吗?” “不知道。” “你站那么远做什么,难道还怕我吃了你啊,来,到这里来。” 我走近杨凌,在床边的一张椅子上坐下来。我看着杨凌,她长长地又吐出了几个烟圈,在烟雾缭绕中,难道杨凌也像佩姐一样,要向我诉说她的过去吗?难不成每一个成功的女人背后,都有一段心酸的经历么? “记得以前我们读书的时候,你是班上最小的,好像我要比你大两三岁吧。那时候我坐在你的后面,每天老是在你的背上用手指画着我爱你我爱你,呵呵,那时候真的年轻啊,根本就不知道我爱你的含义,这都是那些言情小说害的。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吗?” 杨凌突然说起以前的事情,这个我没有想到,读高中的时候,杨凌为什么会喜欢我,我也一直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佩姐青睐我或者说喜欢我是因为我想她那死去的老公赵丹华,杨凌喜欢我不会是因为我像她的某个梦中情人吧? 杨凌继续着她的叙说:“我告诉你,大路,我喜欢你就是一直不理我,其他的男孩子都追求我,都给我偷偷地写情书,你为什么不写,你为什么不正眼看我一下?” 我懵了,杨凌喜欢我是因为我不理她!那时候我很自卑,而杨凌那么一个漂亮丰满的女孩是全班的焦点,我怎么敢和别人去争呢,我不理她是因为我觉得自己不够资格,而这竟然成为了她喜欢我的理由,我觉得简直有些匪夷所思了。也许世界上的事情就是这么奇妙,有了什么嫌什么,没有什么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