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舍弃
我再看凌云慎重的神情,突然想起五年前,也是这样被黑衣人追杀,也是这样被他保护,没想到如今还是如此。而郑宇,之前因为误会,我被他胁持,后来冰释前嫌,他曾说过为了我万死不辞。如今,这些人想杀的是我,难道我真要让他二人为我拼尽性命真要让凌云再为护我受伤,让郑宇真的兑现他的承诺,为我万死不,不行,我要想个法子,否则,他们无论如何也等不到小六他们赶到的。 我清了清喉咙,问道:“这些壮士是否认错人了我们兄妹三人今日过来游玩,你们真的确定我们是你们要找之人” 半晌黑衣人都没有回答,只是将我们围得更紧了。 我不死心,接着说:“我看各位真的是认错人了。认错了不要紧,但你们若是知道我们的身份,还敢如此,那么真的是胆大包天了。你们确定你们的主子能保得住你们”我这话半真半假,郑宇的身份确实特殊,而凌云更是他们得罪不起的。 黑衣人还是没有说话,但有几个身形明显不稳了,凌云他们见机便收拾了几人。 我看有效果,便又继续说道:“你们的主子只要你们杀人,却没有告诉你们所杀之人是谁吗若你们真的杀了我们,保证你们无论是朝堂还是江湖,都再无活下去的可能。” 我话音刚落,便有两人又被郑宇斩杀。 我正暗自高兴,却听其中一个黑衣人沉声道:“大家不要听这妖女胡说了,我听主上说这妖女惯会胡说八道,转移视线。有一次她也是靠巧言令色和假死逃过一劫,所以此次主上有命,不要与她说话,取她性命要见尸!” 我一凛,却听凌云怒道:“放屁,我今日便杀你们见尸!”郑宇也是面带怒意,两人又是猛地一轮抢攻。又杀掉几人。 只是经过这一轮,却未见黑衣人减少,相反,觉得人数似乎越来越多。我在心中暗自猜度。刚刚的黑衣人所说,应该是我在五年前被丁慕筠派来的人刺杀的事。当年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少,但此当中的细节知道的人却并不多。当时亲历的只是我和凌云,后面凌云应该是将经过禀报给了丁相和三哥。姜允霖虽也曾用禁军来救,但相当的详情。我事后并未对他提起。而姜允修,我从未对他说过,就算他曾让人调查过我的过往,但也最多只知道有这件事,当中我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他更不可能知道。皇上应该也不知。可黑衣人所称的主上却知道所有细节,那么除了丁家的人……莫非是丁慕筠可她如今这么做有什么好处呢她如今最大的心愿是姜允祈夺嫡,但姜允祈现在虽说得到皇上的信任,但并未有权,而他在宫中的助力还得靠我。朝中也还要靠我们扶持才有可能与另两位一争。更何况,经上次一役,我不认为她还有实力能组织这么大一次刺杀。 我越想思绪越乱,眼看凌云和郑宇似乎也渐渐有些吃力,我甩甩头,现在想这些也不是时候,既然他们是冲着我来的,那么除非我死,否则这攻击是不会停止的。可刚刚那黑衣人也说了,死要见尸。看来想要用上次跳崖之类的办法怕是不太可行了。而且这群人已经红了眼,就算杀了我,他们也未必会停手,我只能…… 心里拿定主意。我便开始观察地形。如今凌云郑宇护着我且战且退,而那些黑衣人也有意识的再把我们往山凹中逼,一但进到那里,我们便再难动了。 我转头轻声对凌云说:“凌大哥,我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用,干脆我往南去。找救兵吧。”说完我一勒马头,便想往反方向去。 凌云一把拉住我,低吼道:“你别想骗我!你不过是想引开他们清醒一点吧,就算你跑,他们去追你,也同样不会放过我们,只要我和郑宇有一人还在,能不天涯海角为你报仇他们主上如此精明,那么了解你,又怎会不知我和郑宇”他一只手拉着我,另一只手也没闲着,但因为分心,只险险避过了袭过来的两剑。我看再坚持下去凌云会因我受伤,只得点头道:“好好,你专心,我不走,我不走。” “小姐说得没错,现在他们用车轮战,打不赢我们也想累死我们。凌云,这样下去不行!”郑宇在我背后低低开口,“这样,你带小姐往南去,我帮你们挡住后面的人。”我正要开口反对,郑宇又接着道:“你们放心,我现在体力还行,你带了小姐走,我自然有机会走,可我们若是一直在这里,等到我们两人体力都耗尽,那就是三个一起死。” 我咬着嘴唇,心里明白我是负累,郑宇说得都对,可刚才那种不安的感觉又再次袭来。我摇头道:“不行,他们这么多人,若我们走了,你要走谈何容易嗯”我话还没说完,却是腰上一紧,原来是凌云已经将我揽到他的马上。看来他已然接受郑宇的提议。我挣扎,但又怕挣扎得太厉害影响到凌云杀敌,只得哭道:“凌大哥,不要,我们不能留下郑宇。就像你所说,他们此次是铁定要我们三人的命,郑宇要挡住他们,那……那……” 凌云沉声道:“你不要感情用事,郑宇说得对,我们三人在一起,我们两人要顾及你,便没办法展开手脚。郑宇武功不弱,我刚刚看这些黑衣人都不是他的对手,他可以抵挡一阵再跑。我和他的马都是很好的战马,你的马却一般,只是帮你选的性情温顺的,你和我共骑!别再说了,这是最好的办法!”说完也不再问我,便一勒马头,我看郑宇对凌云点了一下头,眼神往右边瞟了一下。我往右边看,那是一个略窄一点的山口。我明白郑宇是让凌云从那个山口出去,他正好挡住后面的人。 我闭了闭眼,想再看清楚一点郑宇,却怎么也看不清。我拼命的擦眼泪,可是却越擦越多。我望着他,只用口形说了一句“你一定要活着!”模模糊糊地看到他重重的一点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