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文学 - 言情小说 - 逆天雪魅VS天命神尊在线阅读 - 幽梦往生咒

幽梦往生咒

    火红如血的彼岸花海中,一身白衣的雨芝,正写这什么东西,感觉有人在来到她面前,雨芝抬眼一看,有些惊讶,“你这身衣服是?”

    她看着苏菡笙,只见她一身棉质绿衣,袖边领边,都修绣着卷藤纹,藤间绣着紫花。裙摆直到膝盖,头发梳了一个十字髻,绑了两个小辫子,此时她的脸上带着干净的笑,看上去真有点领家女孩的样子。

    她笑着说:“最近可能很少会来冥界,你只要呆在这就好。”

    雨芝一直想问一个问题,这明明是忘川河,又是轮回道为什么没有几个人渡河呢?在她活着的时候,听老人说,冥界有忘川河,奈何桥,还有黄泉路三生石,有很多可怕的东西。可是这里,是如此的安静。苏菡笙看出在想什么,于是笑了起来,雨芝有些不解。

    只见她挥了一下手,湖面上出现了一帆叶舟。苏菡笙踏了上去,向雨芝伸出了手,雨芝犹豫了一下,还是跟她上去了。

    叶舟划过长长的河流,直到看见一座桥,它不立在忘川河之上,而是另一条河,雨芝发现这和之前的地方不太一样,这的天是亮的,只见一道道幽魂飘来飘去。苏菡笙将叶舟停靠在边,拉着她到奈何桥前。

    雨芝疑惑道:“这好像不是忘川河吧…”

    奈何桥下的那股河流,无比清澈,好像可以把这世间的污秽,全都洗净。苏菡笙急忙抓住她的手,“我听说跳下去的鬼,都会魂飞魄散。”

    奈何桥旁坐着一位满脸慈祥的老人,她在给每个排队的灵魂,盛一碗汤,让他们喝下。

    “那个,是孟婆。”苏菡笙在一旁解释着,她看着孟婆,原来是长这样,小时候听人讲有多恐怖,原来都是假的,她笑看苏菡笙说:“原来孟婆长这样啊!我之前听说书人说,孟婆有多可怕,还说黑白无常的舌头有七寸之长,今日一见想必是假的。”

    苏菡笙没有说话。只是抬了一下下巴,让她看了下身后。这一看将她吓得半死,只见一个白眼人,正瞪着她,一手拎着勾魂链,另一只手拿着一颗鲜血淋漓的人头,长到衣领的舌头,此刻正滴着血。

    就在这万分惧怕之时,苏菡笙懒洋洋的声音响起,她先是打了个哈欠,说道:“不知是谁又得罪我们,幽兰jiejie了。”

    这个叫幽兰的姑娘,就是黑白无常中的黑无常。

    幽兰将手里的人头,扔给了苏菡笙,气冲冲的说:“宋文熙呢?”

    苏菡笙举起那颗头努,端详了一会儿,说:“这个嘛?不知道,你去问问冥主吧,前些日子他向冥主请假了。”

    宋文熙就是所谓的白无常,不过前些日子跟冥月请假了,至于抓鬼的任务全都落到幽兰一个人身上。

    “那好歹让冥主排个帮手给我吧!老娘这些天累的要死。”

    苏菡笙想说,这好像不是冥主负责的事吧!又想到这幽兰实在难缠,于是看这身边的雨芝,雨芝顿时会意,拼命摇头,可是苏菡笙的声音响在耳边,她说:“你帮幽兰jiejie,渡七七四十九个魂,我带你去见你的家人。”

    没等雨芝回答,她又说:“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

    说完将那颗人头扔给雨芝,一道光闪过就不见了,雨芝反应过来看见怀里的东西,顿时晕了过去,仅剩幽兰在风中凌乱。

    黎明时分,天空足见变亮,河里的水平静无波,太阳缓缓升起,照的水面莹莹流光,阳光洒向大地,种子冲破泥土冒出,娇嫩萌芽。雕花窗格外的茉莉花,几朵未开当的花苞,正悄悄绽放着。

    苏菡笙此刻在屋顶上,看着立在水榭之上的阁楼,这是她在齐府做侍女的第三天,这三天来少奶奶没找过她麻烦,倒是齐少爷的几个小妾,可没少找她麻烦,,这齐少爷也不太敢接近她。

    苏菡笙见其他人醒了,便从屋顶上下来,拿起扫把开始扫地,一个个小丫头们,穿好了衣服,打着哈欠从屋子里面走出来。一个身着桃色罗裙,上身一件粉色里衫,外面则是一件明亮的,黄色半袖纱衣。这位是齐府二少奶奶的陪嫁丫头,就因为她家小姐,是知府千金,齐老爷也多担待一些,所以这小丫头也和她家小姐一样,在婢女中作威作福,这三天里她可没少找自己麻烦,只见她在苏菡笙面前,扔了一个篮子,里面是一套碧罗流纱羽衣,白色的羽毛上还有一些污垢。

    “这是二少奶奶今日穿的舞衣,今日齐府接待贵客,知府要我家小姐,献上一曲剑舞,请寒烟姑娘将这羽衣洗净。”准备要走时,又补充道“喔、对了,午时这前必须送过来。”

    刚走出屋子的几个婢女实在有点看不不下去了,其中一个叫汪琳的小姑娘,站出来打抱不平的说:“这羽衣要洗干净,就需要花两个时辰,凉干至少需要两天,你这不是摆明了,就是欺负人嘛~”

    她瞪了汪琳一眼,冷冷的说:“你只不过是大小姐捡回来的贱婢而已,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这样说话。”

    说完扭头就走,其中一个小侍女也出来说:“同样都是妾,怎么就那么嚣张啊!”

    这位知府小姐,其实是齐大少爷的妾,是与大少奶奶一起嫁进来的,只因大少奶奶是齐老爷早就订好的一桩婚事,又不好言而无信,知府大人也不好得罪,所以只能两个人同时过门,不分大小,边对大房的称呼少夫人,又对这位知府小姐称其少奶奶。

    苏菡笙得知,这少夫人虽然是刁蛮了一些,但是在为人处事方面,还是极好的。

    此时此刻她坐在府中的湖边,看着盆里的羽衣,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有没有搞错,这双手曾经写过天下人的命运,摆弄众神命格,而现在只要她动动笔,就能轻易让人步入黄泉,而现在却要她在洗衣服,若是让幽冥司的鬼知道了,那肯定都是背后一凉。

    这时汪琳走了过来,卷起袖子,拿过羽衣就开始洗,苏菡笙疑惑的看着她,许久,笑了出来,她问:“为何怎么帮我。”

    汪琳的眼睛看着她,湿了眼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声音有些哽咽:“我之前伺候的小姐,离家出走,最后也是沦落风尘,…”

    苏菡笙知道了一切,但是她并不想多问什么,因为问了,最终也只是伤心,雨芝与她已是天人两隔,不如让幽兰带着她,渡完魂也好方便她投胎,因为毕竟她是怨灵,虽然现在怨气已散,但还有她是自杀的不是吗?有没有人听说过,自杀的人是没有来生的,这是幽冥司的规矩,自杀的灵魂会不停在原地轮回,重复死前自杀时的动作,除非是生前极善之人,才会得到投胎的机会,像雨芝这样,即是怨灵又是厉鬼的,苏菡笙还是头一次偏私,她若和幽兰渡完魂,那么一切都好说了,若不想投胎,便在幽冥司为她要个一官半职。

    汪琳的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你没事吧?”

    她眨一下眼睛,说道:“喔,没事,羽衣飘走了。”

    汪琳反应过来急忙看向湖面,那件羽衣,已经飘到了湖的中央,汪琳急忙鞋脱了,一步一步走向湖面,差不多走到湖水没过腰间的位置,才才抓住羽衣,她笑着朝苏菡笙挥手,突然感觉脚下一空,又感觉什么东西,缠住了自己的脚,顿时浑身僵硬。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那个…小笙jiejie,我好像被水蛇缠住了”

    苏菡笙跳入湖里,游到汪琳脚下,将那个缠着她脚的东西,给解开。她的头冒了出来,手里拿着那个被汪琳误以为是蛇的水草,在她面前晃了晃,“这就是水蛇?”

    汪琳呆了呆,两人相视一眼扑哧笑了出来,就在这时,一阵风吹过,湖边的一排梨花,不约而同的落下花瓣,白色的花瓣如雪而下。有一曲若有似无的琴音,传到她们的耳朵里,抬头一看,水榭上的那座阁楼,风吹起圆圆格雕窗上的纱幔,一张纸纸被风带了下来。苏菡笙接住了纸,上面写的字,让苏菡笙有些奇怪。

    “往生咒,这大小姐抄这个干嘛?”汪琳突然说道。

    苏菡笙看了一眼她,又看向阁楼,顿时觉得这琴音虽然带着些凄凉,但还是挺好听的,于是就忍不住多听了一会儿。

    二人几乎忘了还在水里,汪琳看了看阁楼,摇了摇头说:“这大小姐的琴声真好听。”

    苏菡笙看着落花,将手放在眉间,“太阳出来了。”

    “笙jiejie,也会弹琴是吗?”汪琳兴奋的看着她,苏菡笙对她突如其来的话,顿时一愣,又再次下意识的去看着自己的手,弹曲子是没问题的,但不能弹太复杂的曲目,不然她真的不敢确定,她弹的曲子会不会成为武器,她摇了摇头:“会一点点。”

    汪琳才反应过来,看着手里的羽衣,惊恐的看着她:“太阳出来了,羽衣还没洗,怎么办。”

    看着丰富的表情,苏菡笙由不得的笑了出来,汪琳着急的说:“你还笑?”

    “好啦…”话音未落,一个轻盈的声音传来:“二位,小姐请二位上去喝茶。”

    汪琳向礼貌一笑:玉忴jiejie。”

    “你们别水里呆着了,快上来。”玉忴向着她俩招手,汪琳拿着羽衣,和苏菡笙一起走岸边。

    进入阁楼玉忴也没有带她们去换衣服,水榭的楼阁之上,圆阁雕窗前,立着一张红木条案上,放着一把筝,一旁放着一个六角香炉,上升着袅袅青烟。

    中间坐着一位美人,在案上抄写这什么东西,她一身青色素衣,简单的发髻上独有一支白玉雕的兰花步摇。

    这美人面上尽现无力,有一种弱不经风的病态之色,不过尽管如此也掩盖不了那种倔强的的感觉。

    苏菡笙走近了一步,看她抄的是往生咒,也没有要窥探心思的想法,眼前这位长相清秀的美人,竟然会和冥月发生一段故事,据她所知,这位冥主大人,好像更喜欢那种风情万种,搔首弄姿女子更感兴趣吧!

    想到这里,苏菡笙看着这位齐府的嫡女,也是长女,齐萱儿。

    她抬眼看向苏菡笙,唇角挑出一抹笑:“果然是倾世的美人,若活在乱世之秋,一定是个祸害遗千年的绝世美人。”

    祸害遗千年,这个词不错,她也准备要在人间祸害遗千年。齐萱儿握起一旁的茶壶,到了两杯茶水,放于案上,那股若有似无的茶香,飘到鼻尖有一种难有的软甜香,酥了全身。

    苏菡笙坐在玉忴刚拿的垫子上,汪琳见她坐下,自己也跟着坐下,苏菡笙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刚想对这茶有什么评论时,汪琳便说:“小姐果然好雅致,果真在这西湖龙井里加了百花蜜。”

    苏菡笙愕然看向汪琳,这丫头的鼻子也太灵了吧!刚才的语气也有改变。

    齐萱儿笑了笑,说:“这不是上次听你说,百花蜜有止咳的功效嘛!”

    汪琳抿嘴笑了起来,苏菡笙看了她眼,没说什么。齐萱儿突然说:“听闻凝香阁的花魁,琴技过人,可否来一曲。”

    齐萱儿起身让开了位子,苏菡笙的手指轻抚琴弦,微微摇了摇头:“恐怕要让萱姑娘失望了,我不会抚筝,有七弦琴吗?”

    齐萱儿咳了一声,汪琳递过茶为她顺气,喝完了茶:“这筝和琴是一样的弹法,你尽管弹便是。”苏菡笙也不好拒绝,再说了,她也好些天没碰琴了,手有些桃痒。于是指尖开始搏动琴弦,说实话这筝她是第一次弹,慢慢的她的指尖开始在弦上舞动着,那琴音如同,树木在火中用尽生命燃尽的最后一支舞,又好像是空谷里的一株幽兰一般,而齐萱儿的眼里,则是出现,剑光出窍时那一刻的美。

    不知何时窗外已过三竿,一曲终了后齐萱儿愣了一下,反应过来鼓掌道:“果然凝香阁的花魁,名不虚传,今日一见,想必若是单靠琴技,也能名扬四海。”

    汪琳笑着过来抓住苏菡笙的胳膊,“这也叫只会一点点?”

    看着她增亮的眸子,苏菡笙顿时一愣,良久她说:“这都几时了。”

    汪琳顿时露出一脸痛苦的表情:“完了,羽衣还没洗!”

    “羽衣?”齐萱儿一脸疑惑。

    汪琳将事情与齐萱儿说了之后,引得后者大笑出声,苏菡笙看着这位柔弱且尽现病态的大小姐,而现在笑面露齿,如此不雅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完了之后,齐萱儿才说:“你俩被那二少奶奶给骗了,剑舞怎么可能需穿羽衣呢?”

    汪琳顿时反应过来,剑舞的舞衣怎么可能袖子那么长,原来她俩是被整了。

    齐萱儿眉峰轻挑,说道:“尽然这贱人如此想贵客面前献舞,不如……”苏菡笙和汪琳两人对视一眼,表示不懂。

    在齐府后院里,有一片开满梨花的林子,白茫茫的一片,比腊月里的雪还要美上几分。

    而在之中有一棵粉色桃花,显得格外耀眼夺目,这棵桃树很高,前面立着一个长约十尺,高约十六尺的云台。

    显然这里是用来跳舞的,此时齐萱儿一身简介的粉色紧身罗裙,衣襟和裙摆都用金线绣着纹理,非常适合做剑舞的舞衣,因这衣服太薄,她批软毛织锦披风,简单的发髻上,用一对扇形组合金钗固定着。脸上涂了一些胭脂,整个人显得精神了许多。

    她看着桃花落下,伸出手来接住花瓣,她看着花瓣,那双杏子般的眼眸,微微颤抖着。

    “为什么不问我,为何要这样做?”

    苏菡笙也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把那位知府小姐给关起来,又为何要代替她来献舞?

    没等苏菡笙回答,她又说:“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我和张家公子的事。”说着露出一丝自嘲的笑,继续“两年前,这群自以为是为我好的家人,关我同不同意,就将我绑进花轿,逼我嫁给自小订了亲的张员外家,谁知我一进门,就传来他们家少爷断气的消气。”停顿了片刻,就好像说的不是自己一般“之后,我成了他们唾弃的对象,他们说齐家的萱姑娘,克死了张家少爷,我的亲爹直接赏了我一条白绫,我娘用了那条本该属于我的白绫,上吊自尽了,只是为了救我一命,可能是因为我娘死了吧,他们才没有在为难我——我已经两年没出过齐府了,整日呆在绣阁里,不过这人情事物,我却知道的很。”

    她的声音很轻,说过的话如同清风一阵,若有似无。但是苏菡笙理解了她的意思,就算不久将来命不久矣,也要给他们留下深刻的映像与悔恨交加。若是让冥月知道,齐萱儿没遇见他,会变成这样,那他还会让自己这样做吗?上一世她虽因冥月魂飞魄散,但也是快乐的,冥月将自己对她的执念,花了两百年的时间,去换回来她一魄,后来苏菡笙用自己能逆天的本领,去将时光倒流,冥月跟她说,如果齐萱儿没有遇到他是不是会更好?逆天而行,这世上唯一能这样做的两个东西,也只有天命石和雪魅了。

    苏菡笙看着她,她闭上眼睛,享受着花瓣飞落到脸庞的触感。睫毛微微一颤,一双明亮的风眼看向苏菡笙,“唉!你叫什么名字,该不会真叫寒烟吧!”

    她将刚才就抱着的筝,放在一旁矮案上,看着满地梨花,就像白雪一样,“寒烟这个名字,也没什么不好,潇湘烟雨红尘醉,寒梅傲雪冷婉枝,岂不是很好。”

    齐萱儿思索了一会儿,说:“寒烟这个名字太委婉了,应该不是你的名字,再说我听汪琳那丫头唤你小笙jiejie?”

    “苏菡笙。”

    齐萱儿微一愣:“菡笙?”

    她解释道:“菡萏发荷花,萧曲一笙歌。”

    “菡笙,寒笙,寒笙不是更好听吗?”她将名字重复了两边,苏菡笙继续解释:“寒笙这个名字,我之前的确用过,这是很小的时候起的,后来我爹的朋友收我为徒,师傅他老人家说皮相已经够冷了,就为我改了谐音,菡,这字与笙起笔都一样,那么多年叫下来也习惯了。”

    她想起司命星君的样子,不由的觉得好笑,一个俊逸男子被她称为老人家,这倒也是极好的。

    齐萱儿看着她,笑道:“你看起来年纪不大,怎么觉得看上去就像个历尽沧桑的老人。”

    苏菡笙顿时黑线了,她至少有两万岁了,虽然笑起来很像十六七岁的小姑娘,但是不笑的时候,也看不出她的年龄。

    两人相视无言,苏菡笙坐了下来,试了一下音,齐萱儿将披风脱下,登上云台,开始走了几个简单的舞步,当齐老爷带着众人,来到梨花林里,齐老爷与齐少爷,当齐萱儿开始其它舞步,纤细的腰肢开始扭动,苏菡笙的琴声越来越快,齐老爷看到齐萱儿时,是不是忘了自己有个女儿,他生命里的第一个孩子,他记得女儿十几岁时,曾经在这里翩翩起舞,他便为女儿建了这个云台。就在琴声**之前,一个笛声传了过来,是这首曲子的湊笛音,而吹笛子的是汪琳。

    笛声一响,齐萱儿手里的纱幔飘了出来。她裙摆随风飘渺,手里的纱袂舞的似剑一般,妩媚中尽透英姿。此刻她是就如那雪中桃花的一抹,盛开之色。

    齐少爷看着这个从来没有,熟悉过的jiejie,是否当年真的太过分了。以他们为首的是一位身着墨蓝衣袍的青年,头发高高束起,那张俊美的容颜,看上去有些恍惚,那双妖孽的眼睛,正看着云台上的齐萱儿,一动不动的看着。

    苏菡笙看见了冥月,先是一愣,他不该在这儿,她琴弦上的手指,顿时一顿,一瞬间只感觉五脏六腑,像似扭在一起一般,准确的说,就像被火烧一样,额上的一滴冷汗落下,凝结成冰,掉到了琴弦上。

    她继续弹着曲子,汪琳的笛声给她了很大的安慰,她看了汪琳一眼,一时之间觉得汪琳很熟悉。

    就在一曲终了时,齐萱儿晕了过去,正要从云台摔下来时,冥月紧忙接住了她。

    苏菡笙只觉得从胸口里涌出一丝腥甜,但她还是坚持住没有将那东西,从口中涌出。

    此时此刻,她的双脚已经开始结冰了,可是所有的目光都被突然晕到的齐萱儿所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