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八章 蓝色师
越来越多的飞行员和地勤的同志走进俱乐部，显然同志们在得知元帅正在俱乐部的消息后，都想过来凑个热闹。大家都知道普伦雅科夫元帅平时都很平易近人，对于这点师长同志说过很多次，连新来的飞行员都知道。 除了林俊，今天俱乐部里的另一个焦点显然是刚刚获得特殊许可的莉莉娅，所有人在得知消息后都在向她表示祝贺。 林俊想到点事，几个月前发生在科别茨那里的：有个骑兵列兵军衔的年轻人骑着匹军马到了6号机场，对值班军官说要参加空军，给他一架战斗机。 真是个大笑话，一个航校毕业的战斗机飞行员成了个骑兵列兵。部队打散了，自个找了个机场想干回老本行——机场花了老半天才弄清楚那人的身份，把他从禁闭室里放了出来，给了他一架刚修复的拉格。 “莉莉娅-武金斯卡娅同志。”林俊站起身，招呼了一下被小伙子们包围的小姑娘。 “元帅同志。”她显然还没从突如其来的幸福中解脱出来。 “我现在以最高统帅部副统帅的名义，晋升你为下士。免的空军指挥部的那些人瞧不起你一个上等兵，我们空军还没有上等兵驾驶作战飞机的。” “是，元帅同志。” 对于莉莉娅而言，今天真是好事连连，不仅获得了特别许可，还成为了一名军士。 苏联空军飞行员至少是军士军衔，上等兵只能成为炮手，林俊这是给自信的小姑娘彻底扫清了障碍。其实凭借他的调令，指挥部那些人也不会为难莉莉娅，只是不想指挥部的同志们为难罢了。 不断有飞行员端着酒杯向林俊敬酒，“祝您健康”的祝福语不断。林俊就拿红茶杯意思一下：这里所有人都知道他受过重伤，不喝酒的。 经过波克雷什金的介绍，林俊认识了这里的所有人：克留科夫、费吉切夫、费奥多罗夫、特鲁德、列奇卡洛夫、伊斯科林、垴缅科、韦尔比茨基、莫恰洛夫、别列日诺伊…… 一师很多同志牺牲了，包括波克雷什金在布列斯特就认识的好朋友米洛诺夫和潘克拉托夫中尉：米洛诺夫是在阻挡企图轰炸红场阅兵的德国机群时牺牲的，当时他已经是中队长，有17个击落记录。师里正在为他申报追授“苏联英雄”称号，报告是经过林俊的手送上去的。 老飞行员剩下不多了，一支钢铁的部队就是这样，也许等到胜利的那一天，在部队花名册里出现过的人会远远超出它的满员编制。 “波克雷什金，你的正式任命很快就该下来，我记得你成少校也有段时间了吧？” “不久，在正常范围内。”波克雷什金想了想：“元帅，我想还是继续当我的少校，这样受到的约束会少些。” “那好，我也不干预，等战役结束再说。阔日杜布。”林俊招呼边上的上尉。 “在，元帅同志。” “我现在晋升你为近卫军大尉，当好你的大队长。” “是，元帅同志。” 阔日杜布很高兴，晋升军衔也不会让他缩手缩脚，一线冲锋陷阵可是元帅给他的特权。 “阔日杜布，最近你们是不是一直在使用三机战术？” “是，元帅。但也不是所有情况都这样，很多时候还是双机编组。” “各有各的优缺点，练熟了都一样。” 林俊熟悉的是双机编队作战，前世今生都一样。特别师对于优秀飞行员而言，双击编队更能灵活的发挥战术；而三机编队能够形成的战术更多，不过林俊只是理论上的熟悉，前世训练中使用的也不多，比不上波克雷什金这样的“创新家”。 “元帅，和我们说说您在西班牙的战斗，我们都想听听，吸取点经验。” 有大胆的年轻飞行员提议，可林俊不想班门弄斧：“西班牙那会可比不了现在，很多战术都已经落伍了。你们就多跟你们的团长学学，他那些新创的战术才适合现代化的空战。我还羡慕你们呢，多好，驾机战斗，我只能在地上看看，心痒痒。” 所有人都在善意的微笑，能够理解元帅的的心情，不想说当然不能勉强。 只有叫克留科夫的中尉还想让元帅多说点东西：“元帅，那和我们说说西班牙，听说也是个美丽的国家。” 随着小伙子的请求，林俊的思绪似乎回到了5年前，“是个美丽的国家，人民善良而且热情。有一次我的飞机在马德里上空被法西斯的高炮击落，跳伞后马德里市民的热情让我都感到惊讶。那会似乎全世界怀有正义之心的人都在西班牙聚集，国际纵队！令人怀念。” “元帅，西班牙的姑娘热情吗？” 不知道是哪个小伙子喊了一声，这下波克雷什金脸上有些挂不住了，眼睛往那个方向狠狠一瞪！ “算了，这是在俱乐部。”反而是林俊在劝说波克雷什金：那边的小伙子们已经感觉到自己有点得意忘形：在任何地方，苏联元帅的权威是不容一丝挑战的。 波克雷什金很生气，虽然谁都知道元帅对近卫一师另眼相看，但这会小伙子们太出格了。 “很热情，对于这点，我和大本营预备航空集群司令员安德卢普夫同志都是深有感触。等将来打败了法西斯，你们到了西班牙就知道了。” 这下所有人的表情都变得相对严肃：这是林俊第一次在相对公开的场合表示——红军将来要踏上西班牙的土地！他要打回去！和弗朗哥清算当初的那些老账！ 西班牙这会表示“中立”，但谁都明白弗朗哥政府和纳粹保持着什么关系，西班牙都快成德国的“进口物资转运站”和后勤生产基地。 “国际纵队”牺牲同志的鲜血不能白流，更不用说现在就有些法西斯德军正拿着弗朗哥独裁政府生产的武器在屠杀苏维埃人民。 用不了几年，林俊就要统帅红军打回马德里，让弗朗哥血债血偿！ “好了，同志们，你们继续。” 林俊起身就要离开，波克雷什金对阔日杜布使了个眼色，陪着林俊离开。 “刚才元帅的话哪些能说，那些不能传，你们心里明白吗？！” 对于阔日杜布的话，所有人都点点头。 其实波克雷什金和阔日杜布想的太多了：全世界都知道苏联对西班牙现有政府的态度，而西班牙虽然受到英美制约，但弗朗哥已经派出所谓的志愿军到苏德战场。 前线的红军已经在白俄罗斯方向同西班牙志愿军交火，也抓获了少量讲西班牙语的俘虏，把西班牙派军队参战的情况摸得七七八八。 早在1940年，西班牙外长拉蒙-塞拉诺-苏纳就向佛朗哥建议招募精干人员，组建一个志愿师，帮助德军作战，这个提议获得了佛朗哥的支持。 西班牙长枪党中有足够多的法西斯分子，那次志愿招募就得到了足够人的响应：到1940年7月征兵结束，应征者已远远超过了组建一个师的需要，西班牙上层为此不得不不打发一万多人回家！ 不说其它，等第三帝国垮台，林俊也不能让那么多法西斯份子还在西班牙自由自在的活着！ 根据俘虏交代，这个西班牙师有个非正式的别称——“蓝色步兵师”，这会苏军统帅部就用这个名称代表西班牙志愿师。 最初这个师被称为西班牙志愿师，全师大约18000人都是西班牙现役军人或长枪党党徒，所有中尉以上军官均为西班牙人，有百分之五十的军官和士官是职业军人。 志愿师所属的作战单位分别在马德里、萨拉戈萨、塞维利亚、西属摩洛哥、巴拉多利德、科伦那、布尔戈斯、巴伦西亚和巴塞罗纳组建。今年7月西班牙志愿师正式编入德国武装力量，获得了第250步兵师的番号。 为区别于德国师，德军一般将它称之为第250西班牙师，而“蓝色步兵师”此名来源于长枪党党徒所穿的蓝色衬衫。 现在苏联统帅部连“蓝色师”师级指挥官和各团团长是谁都知道，因为西班牙人有以指挥官姓名来命名各部队的传统，连个列兵都知道各团团长是谁。 不过弗朗哥的“志愿军”就快成历史——在明斯克西南沙茨克附近，穿插的草原方面军部队已经同它交火，“蓝色师”整个被套在了合围圈里。 根据草原方面军报告，西班牙人的战斗力非常强，能同德国一流的党卫军部队相比，想攻克沙茨克困难非常大。 长枪党，志愿前来东线战场的“蓝色师”成员都是纯粹的法西斯份子，这样一支部队具有极强的战斗力，对此林俊一点也不感到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