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一章 无耻的法国佬
高筒靴踩在停机坪的积雪上“咔呲咔呲”响，一阵寒风吹来，林俊不自觉的用手捂了一下脸，羊皮手套贴在脸上的感觉很不错。 “安德烈同志，你？” 问话的一位穿着翻毛领呢大衣、四十多岁的中年人。 “没事，布尔加宁同志，就有点不习惯这里空气。”林俊转头对那人笑笑。 塞米巴拉金斯克冬季比莫斯科要高上那么几度，但中亚内陆的草原性气候比莫斯科的干冷天气还要难受，对于林俊这个肺部受过重创的人来说尤其敏感。但他还是要来，核试验场的规划需要做大量的工作，虽然很多都会是小事，但如果没有一个明确的目标指示，下面的人有可能搞一刀切，得不到理想的结果，可能还弄的民生出问题。 尼古拉-亚力山德罗维奇-布尔加宁，苏联人民委员会副主席兼国家银行行长，苏维埃的“财神爷”，也算是林俊的老朋友了。自从林俊在装备部担任第一副政委以来，两人常常要为军队预算的事交往，这次是同林俊同机抵达塞米巴拉金斯克。 林俊拖布尔加宁来干嘛？当然是要“财神爷”付钱——在林俊的规划中，因核试验场需要进行搬迁的原住民将超过5000人。为这些移民选新的家园地点问题不大，哈萨克斯坦有的是地方，但整个迁移工作少不了钱——计划经济体制下也是需要钱的，只不过是内部核算为主而已。 由于试验场是苏维埃中央的决定，这些资金不需要哈萨克苏维埃社会主义加盟共和国准备，将有中央财政支出，哈萨克斯坦需要做得就是实际上的新家园选址、建设方面的具体工作。 布尔加宁还不知道这个新的试验场到底是什么作用，但也知道不要问的过多，做好后勤工作就成。这几年军费开支越来越大，他这个国家银行行长日子越来越不好过，幸好现在国家经济已经向“战时经济”靠拢，不然布尔加宁的荷包更难受。 虽然不知道具体的作用，但和军事有关那是确定的，潜意识里还感觉这和在新西伯利亚的研究有很大关系——作为苏联人民委员会副主席，布尔加宁还是能了解一些中央的绝密，更不用说所有大额的资金调动都要经过他的手。但到底是为什么还是不知道。 原定的实验场规模只有一万八千平方公里，但国防委员会不同意，林俊这边要求至少扩大至三万平方公里，将实验场往东扩张100公里以上。 那里有高山、荒滩、半荒漠草原、草原、湖泊和少量的沼泽，虽然人口密度很小，但划定的范围内还是有几个居民点和一些哈萨克牧民，这次都要迁走，需要的资金不算多也不算小。 照理这并不需要布尔加宁亲自出马，下面的人就能解决问题，但既然是安德烈同志希望自己一同到哈萨克斯坦一趟，布尔加宁当然要亲自上阵。 林俊也没其它意思，就是要下面的人知道：资金不是问题，必须将工作做到位！ 对于这个面积庞大的实验场的用处，中央的解释是远程炮兵和航空兵靶场。有那样远射程的大炮吗？下面不需要搞清楚，照办就成。 、、、、、 12月7日，解决了塞米巴拉金斯克问题的林俊一行人返回莫斯科，在克里姆林宫做了汇报后，斯大林要他留在莫斯科吃晚餐，同时召见将要前往中国的新任苏联军事使团团长。 世界大战的战场上，骁勇善战的将领为数不少；但是，拥有外交生涯的勇将却不多见。而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的苏联红军中就有一位这样的将领，他就是与世纪同龄的苏联红军元帅瓦西里-伊万诺维奇-崔可夫。 现在欧洲局势日渐明朗，局势正向着不利的局面发展，苏联迫切的需要稳定远东的局势，在稳住日本的同时，加大对中国抗日战争的援助，拖住日本。 林俊就是这一计划的倡导者，现在中央要派新的军事顾问团前往中国，而这使团团长的人选需要非常慎重——最后林俊提议有曾经出使过中国、通晓汉语的崔可夫少将担任团长。 前几天伏罗西诺夫已经询问了崔可夫的个人意见，少将同志明白将要赋予自己的责任有多重要，以强烈的自信心和责任感表示一定尽自己的全部能力完成任务。 1９２６年秋和１９２７年秋，崔可夫曾两度前往中国担任军事顾问。在第二次的军事顾问的两年任职期间，崔可夫曾经四处游历，足迹几乎遍布整个华北、华南和四川省。对中国有很深的了解，并学会了讲一囗流利的汉语。 林俊对崔可夫的评价是：杰出的军事统帅、优秀的外交家。有这样的保障，斯大林决定召见崔可夫。 崔可夫根本没想到斯大林会亲自接见他，这让他非常紧张和意外。 晚7点，林俊正坐在斯大林办公室的沙发上喝茶，刚才的几杯格鲁吉亚葡萄酒让他有些不舒服，自从受伤后今天还是第一次喝酒。 斯诺尔尼克报告崔可夫已经等在外面，斯大林示意让他进来，林俊也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顺手把茶杯搁在茶几上。 身材魁梧的崔可夫大步走进办公室，“斯大林同志、普伦雅科夫元帅，红军少将瓦西里-伊万诺维奇-崔可夫前来报到。” 崔可夫并不知道林俊也在，在报告时顿了一下。 “崔可夫同志，对于你的新使命清楚了没有？“斯大林问。 斯大林喜欢站着谈话，这让林俊也只得一直树着。 “是的，斯大林同志，伏罗西诺夫元帅已经对我做了详细指示。我愿意去任何您命令我去的任何地方。”朱可夫显然有些不自在，这是他第一次觐见斯大林。 “命令是我下的，人选是安德烈定的。”斯大林示意边上的林俊，“你的使命就有安德烈同志来向你做详细说明。” 斯大林知道林俊脑袋有些不舒服，最好能坐着指导工作，而这中国战略一直就是林俊在背后谋划，由他来交代很合适，并不会降低这次谈话的重要性。 林俊向斯大林点了点头：“请坐，崔可夫同志。”说完自己先舒服的坐在沙发上。 顺手将一个文件夹交给崔可夫：“这时我们将要援助中国的军事物资清单，200架战斗机，其中有80架将是先进的拉格3，100架快速轰炸机、400们火炮、600辆吉斯-5汽车和相应的配属装备同配件。你这次前去中国的使命并不轻松，******政府抗日的立场并不坚定，对局势过于乐观。” 崔可夫仔细听着林俊的交代，点头表示自己将做好心理准备。 “你不仅要帮助******的军队学会使用我们的装备，而且要是******树立战胜日本的决心。你和所有驻华人员的首要任务就是紧紧束缚住日本人的手脚，只有日本人的手脚在中国牢牢的被束缚住，我们才能在将来对德的战争中避免两线作战的不利局面-------” 这时边上的斯大林插话了：“中央会给你挑选其它使团成员，准备之后先乘火车去阿拉木图，再从空中前往中国。要尽量协调好中国两党间的关系，如有可能，要通过情报手段摸清日本最新的战略企图。” 对于斯大林的提示林俊倒不怎么担心，日本急需获得铁、石油、锡等战略资源，“南进”是代价最小、速度最快的方式。 在1941年新年前一天，亚历山大告诉林俊：通过坚持不懈的谍报努力，安插在法国南部的情报人员终于获得了两个月前希特勒同维西政府会谈的大概情况。 那是在10月24日在卢瓦河畔的小镇蒙图瓦尔火车站进行的会谈，维希政府出面的是贝当和总理拉瓦尔。希特勒和在贡比涅那会不同，会谈时不再傲慢，反而显示出同维希政府进行政治合作的愿望。 拉瓦尔在会谈时竟然将希特勒比作拿破仑！支持德国对英国的战争，最重要的是法国佬没有忘记共同的敌人——苏联，必须将大炮对准这个敌人。 拉瓦尔表现的像个“被击败的英雄”，对于苏联的言论显然是要告诉希特勒去完成拿破仑未能做到的事。 “亚历山大，看来整个欧洲还在巴望着打到我们。” 亚历山大耸耸肩膀：“走着瞧，他们自己人都饶不了他们。” “我倒希望是我们把拉瓦尔之流送上审判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