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冰雪覆盖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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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又是一个丰收年。 农民种的小麦、玉米、大豆、油菜籽和土豆等农作物都获得了大丰收。 成群结队的鸟雀们在田间地头快乐地觅食。 青藏高原寒冷而又干燥的冬天已经来临。 午休时分,气温骤降。 郜民安照旧穿着那套半旧的蓝色校服。他发现许多同学竟然已经穿上了棉衣或者厚马甲。尽管天气很恶劣,但少年的一颗赤子之心却是灼热的。 秋梦雨的脸蛋儿红扑扑的,因为她的身上还穿着一件黄色的厚毛衣。 高中部的新年文艺汇演将于年底拉开帷幕。 “元旦”联欢会的开幕词是: “元”分让我们欢聚一堂, “旦”愿青春与梦想齐飞, “祝”愿56个民族心连心。 “吉”星高高挂, “祥”云笑咪咪。 …… 范老师手持一份文艺汇演明细表走进了教室。 大合唱“山丹丹开花红艳艳”的阵容非常壮观。 指挥官聂小芹的节拍打得无可挑剔。 歌唱家杨老师摁下录音机“on”键,郭兰英的无损丽音《山丹丹开花红艳艳》开天辟地般地唱了起来。 “咱们的队伍势力壮!”杨老师边唱边引导,“同学们,这句歌词必须唱出斗志昂扬的气势来。深呼吸两次,跟着我一起唱……” 洛阳扎西尖叫道:“下雪了,下雪了!” 白芙蓉望着漫天飞舞的雪花感叹道:“多么迷人的雪花啊!” 这场雪不知疲惫地下了三天三夜。 银装素裹的远山近林分外妖娆。 教学楼下,来自不同年级和班级的男女学生们正在卖力地挥动着大扫帚扫积雪。 劳动委员黄翌带领着十三名班干部,展开了一场有秩序和有分工的劳动比赛。 星辉肩膀上套着架子车的绳索,黄翌和霍凌云不断地向架子车里装雪。 秋梦雨、白芙蓉、郭小晟、梦晗、肖男和南柯六人轮流扫雪,因为劳动工具供不应求。 “肖男,你该歇息了。”秋梦雨一把抢过肖男手中的扫帚,嘴角露出一丝蒙娜丽莎般迷人的微笑。 “粗暴的白雪公主!”肖男对身穿白色羽绒服、头戴白色羽绒帽的秋梦雨朗声笑道。 郭小晟走至白芙蓉身旁低声说:“手都冻紫了,快戴上手套吧。” 星辉翘起大拇指称赞道:“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拜把子兄弟。” 白芙蓉搓着冰冷的手心手背嘀咕:“笑面虎,冰坨子……” 聂小芹和郝旺佼竭尽全力推搡着架子车。 人力车夫星辉迈开稳健的步伐一步一个脚印地走向白杨树领地。 光秃秃的白杨树依旧高大挺拔。 星辉调转车身,三人将满载的一车积雪倒进了白杨树的“温床”中。 “等太阳出来了,请你们尽情地享受阳光雨露的恩惠吧。”星辉连拍着四棵白杨树的枯树皮大声说。 身穿黑色皮衣皮裤的班俊走出了教学楼。 “袖手旁观多尴尬,满腔热忱来帮忙。”邵美君朝吉他恋人大声疾呼。 班俊径直走向高一(2)班的卫生区域。 白芙蓉毫不留情地抢过郭小晟手中的扫帚,将它摆在班俊面前说:“请帅哥高抬贵手……” 班俊一把夺过扫帚,默不作声地扫起雪来。 肖男揣测着两个“夺”字的含义,拍手惊呼:“巧夺天工!” 秋梦雨扭头说:“什么巧夺天工?莫名其妙!” 肖男和郭小晟异口同声:“配合默契!” 班俊示意梦雨不要与他们多费口舌。 “你很冷吗?”班俊低声问。 “耳朵有点儿冷。”梦雨解开勒在下巴上的两条白带子,问:“我像一个雪人吗?” 班俊笑道:“美丽的白雪公主!” 梦雨害羞地低下了头。顷刻间,她和他之间没有了眼神和语言的交流。 高一(2)班的卫生区域终于清理干净了。 “谢谢你!”邵美君和聂小芹异口同声。 “班俊,我请求你业余时间教我弹吉他,好吗?”星辉央求道,“因为我不想让自己的缺点无限地裂变下去!” 班俊爽朗一笑道:“我很乐意收你们为徒!” 梦雨和星辉相视一笑。 温暖的阳光普照着苍茫的大地。 农田里的雪完全没有消融的迹象。 下午两点整,郑老师带领着高一(2)班的全体学生展开了长达75分钟的户外活动。 学校附近的百亩农田自然成为了同学们的游乐区。 积雪约莫一尺厚,八方四野是一片白茫茫的景象。 “开始打雪仗!”郑老师立马下了军令状。 霍凌云蹲下身,捏了一个又大又结实的雪球,不偏不倚地投向邹小林的小腿,打得邹小林腿脚直哆嗦。 郑老师提高音量说:“不能用雪球袭击人的头颅和五官!安全第一!” 薛吉安、桓晓成、南柯和邹小林手中的四个雪球不约而同地落在了洛阳扎西的臀部。李莉将一个偌大的雪球打在了夏艾艾的裙摆处。索南多杰、吾金才让和洛阳扎西手中的雪球分别抛在了拉则罗布、青措卓玛和美霞的背部。被三名藏族同胞暗中袭击的三名女生,全然不知幕后狙击手到底是何人。 裴茵茵攥着一个冰冷的雪球等待着最佳时机。 田间地头的无忧无虑的少男少女们拼命地奔跑着、跳跃着、狂欢着…… 郭小晟捏了一个拳头大小的雪球。雪球并没有投进阳光男孩那敞着的黑色羽绒服的帽子里。它被裴茵茵投来的雪球撞得粉身碎骨了。 秋梦雨充分暴露了“性本爱丘山”的顽劣性情。她半蹲下身体,迅速捏了一个雪球,将雪球不偏不倚地击中了洛阳扎西的腰部。洛阳扎西毫不示弱地攻击秋梦雨。雪地里到处都是他们的欢声笑语。 “百战不殆!叱咤风云!”洛阳扎西高举右拳激励对手道。 秋梦雨气喘吁吁道:“小女奉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