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为汝所欲为，即为汝之法
已经临近了午夜，清冷的月光无言地照耀着平行甜点乐园。在遍布着青石板的地面上，横七竖八地倒着黑衣的修女。 雅妮丝紧紧地握着莲之杖，身躯都在微微地颤抖着，只是对罗马正教的坚定的信仰还在支撑着她，让她不至于立刻崩溃掉，而在她的对面，红夜则是轻松随意地握着天羽羽斩，也没有继续向雅妮丝逼近，刺激她的神经。 不过，他可不准备就这么轻易地放过她。 “你所一直依仗的，就是你手里的那把莲之杖吧，无视空间位置，将敌人联结，就可以在伤害仗身的同时让敌人受到与之等同的伤害，是这样吧。” 红夜的声音，在午夜的冰凉的空气中，简直就像是要冻住了整个空间一样。 “你怎么会知道……” 雅妮丝惊愕的看着红夜，她并没有对红夜说过这些，而莲之杖的情报，就是清教，也并非完全清楚啊。 “真是可笑呢。哪里会有什么第五元素，地、风、水、火，这才是世界构成的四大基本元素，至于以太，那不过是亚里士多德的空想而已。” “你……你在说些什么啊，啊，你已经头脑都不清醒了吧，刚才也只是运气好才没击中啊，竟然还让我这么失态……” 雅妮丝强作镇定的回应着红夜，红夜的话她虽然有些听不懂，但她的心里已经隐隐出现了恐慌，虽然只是一点点，但她却感觉不能再让红夜说下去了。 “啊，迷信真可怕，没学过科学的你想来是听不懂的吧。”红夜摇摇头，叹了口气，然后还是继续说了下去：“简单地来说吧，你的那把莲之杖，是以虚幻的以太作为媒介，借用‘以太’存在于无到有的概念强行构成通道，然后对敌人造成伤害……这种手段，实际上称为天使之仗也不过分呢。” 雅妮丝的眼里出现了极大的恐慌，面前的异教徒，似乎在撕破着一些极为可怕的真相。 “这中将虚幻化为现实的力量……是来源于雷米尔吧，前段时间它可是差点就将我杀掉了呢，没想到在这里，又能再次感觉到它的存在呢。” 红夜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但这个笑容在雅妮丝的眼里，简直就像是地狱里的恶魔般的微笑。 “你这个渎神者！你这样肮脏的存在简直就是在玷污这个神创造的世界，你怎么不快点去下地狱，那才是你最好的结果啊！” 雅妮丝脸上的恐慌突然消散了去，怒火重新又出现在了她的脸上，然后她再度挥动了莲之杖，暂时抛开了对于红夜的恐惧，想要彻底的抹杀掉面前的这个异教徒。 “还真是坚定的信徒啊，想来教皇见你这样，会很开心的吧……不过没用的。” 天羽羽斩的剑尖，轻轻地动了动。 什么都没有发生。 雅妮丝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红夜，然后像是发狂般地不断地将莲之杖砸着地面，但什么反应都没有出现。 “你……你用了什么邪恶的魔术……” “不好意思，我只是……能感觉到而已呢。” 红夜深深地吸了口气。就在雅妮丝的第一下偷袭击中他的瞬间，他就感觉到了那股相似的力量。 他曾经与雷米尔战斗过，对于它cao纵幻觉的力量极为的熟悉。而且，在雅妮丝发动了莲之杖后，他能感觉到莲之杖攻击的轨迹，还有那股天使之力的流动，所以只要动用天羽羽斩，他就能扰乱甚至完全抵消掉来自莲之杖的攻击。 “雅妮丝，也该结束了呢。”红夜拖着天羽羽斩，一步一步的靠近雅妮丝。 之所以不用能力，是因为他想给雅妮丝制造更大的压力。 “你……你不要过来，这次……这次不可能失败……”雅妮丝下意识地后退着，慌乱的挥舞着莲之杖，想要阻止红夜的靠近。 “铛！”红夜挥剑击飞了雅妮丝的莲之杖。，然后抓起了她的衣领。 “这次失败后，想必你的教会里的那些主教什么会很乐意惩罚你这个小修女吧，那些人看上去严肃庄重，可是心里都是群变.态的虐.待狂吧，你以前也应该是观摩过的，是吧？” 红夜轻轻地对着雅妮丝说着，音调轻柔而又冰凉，就像是从地狱里传来的恶魔之声。 “不……不会的……”雅妮丝挣扎着想要逃出去，但红夜的卡住她的手也是收的越来越近。 “当然会的，这就是你们罗马正教的真面目啊。以正义仁爱的旗帜，做着虐.待屠杀异教徒的行为，还得意地称之为赎罪，其实你们不过是一群满身沾满血腥的刽子手而已。” 红夜从来就对罗马正教没有好感，这种清洗一切异端的教派，才是真正的罪孽深重。 “异端……唔……呜……” 雅妮丝努力想要呼吸着空气，不过她已经渐渐感觉到了窒息，她几乎已经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在迎面扑来…… “轰！”橘红色的火焰突然红夜和雅妮丝之间炸开，红夜立刻后退并松开了对于雅妮丝的控制。 “可以住手了，白井红夜，虽然是她先对你动手，但这样已经足够了，真的杀掉她，又会引来外交上的纠纷，罗马正教可不是个讲道理的组织。” 史提尔从乐园外走了进来，和他在一起的还有建宫斋字和奥索拉。 “说清楚了？”红夜沉默了一会，突然对史提尔丢出了这个问题。 “我已经知道了，天草式并未有抢夺法之书的想法，英国清教也不过是被她们蒙骗了而已。” 史提尔点燃了一根烟，轻轻地吐出了一口气，然后他突然看到地面上的茵蒂克丝。 “是……是谁竟然敢攻击那孩子？”史提尔连忙冲过去抱起了茵蒂克丝，查看着她的伤势。 不过他的语气中，已经满溢着怒火。 “我只是把她打晕了而已，放心不会有事的，具体的让建宫斋字对你说吧，这次的援助就到此为止了。” 趁着史提尔的火焰尚未来得及使出，红夜就消失在了原地。 “跑的真快……混蛋！” 史提尔用力地吐出了香烟，狠狠地踩了踩，还是按下了追上去的想法，他清楚地知道，那是件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那家伙……真的很有趣呢。” 建宫斋字愉快的扛着那把焰形剑，向乐园的外面走去。 …… 第七学区。 没有门窗的大楼中，原本闪烁着金色的光幕的空间黯淡了下去，只剩下中央那巨大的玻璃容易还在散发着光彩。 “观察与聆听，并谨记你的判断。” 空灵的声音，在这片空间里回响，渐渐消散。 像是回答，另一个声音也轻快地响了起来。 “为汝所欲为，即为汝之法。” ———————————— PS：这章可能会比较无聊，不过花了我很久才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