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来回跑动
“大人，他们走了。”莫名从自动门里走了出来，对着站在屏幕前的良平说道。 “要走就走吧，这样的重复，早就已经有人厌烦了。”良平看着屏幕上远离的一支舰队，无奈的说道，“也许他们能找到点什么，我们所做的事可能是徒劳的也说不定。” “可是他们没有记忆石，这。。。。。。” “我觉得，有时候，反倒是没有记忆来的好，可能他们所选择的，正是我们应该做的选择也说不定。”良平已经转身，向着自动门走去，门打开了，外面是明亮的灯光，比控制室内亮多了，照得他一时间眼神恍惚。。。。。。 。。。。。。。。。。。。。。。。。。。。。。。。。。。。。。。。。。。。。。。。。。。。。。。。。。。。。。。。。。。。。。。。。。。。。 “良平，良平，快醒醒。。。。。。”大仙不断的摇着良平，想把他从睡梦中摇醒。良平感觉头很痛，微微的动了一下，然后慢慢的睁开眼睛，首先进入他大脑的，不是大仙的脸，也不是刚才梦里梦见的画面，而是耳边不断传来的喊杀声。接着他又想到了梦中的场景，这梦与以前的不一样，但很快那喊杀声，又把他拉回到现实中。 “出什么事了？”等良平完全清楚过来时，他一下子坐了起来问道。 “机关城的军队已经入城了。”边上站着的一个兵士说道。 “是的，他们已经入城了，城里所有的人都和他们在战斗。”大仙说道，“昨天晚上他们退去之后，今天一个早上就攻上来了。” “啊？昨天晚上他们退去了？”良平的记忆还在那晕倒之前的场景。 “是的，我们的回旋在夜里的防守中就损失了很多，所以今天天一亮，对方一攻过来，我们就守不住了，很快他们就上了城墙。”兵士回答道。 良平听了兵士的话，转而又看向大仙，大仙却也是茫然的说道：“你别问我，我也刚醒没多久，刚才是他跟我说的。”他用眼神看了一下那兵士。 “那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良平看着那个兵士问道。 “我估摸着应该半上午的样子。”回答的却是大仙，“我刚醒来时，看你还是昏迷不醒的样子，也就没叫你，先去外面看了一下，按照我们那边的时间来算，应该是九点多了。” “天刚亮到现在，他们就一直打到现在？”良平有点不解的问道，敌人数量这么多，瑞迪口中所说的人矛阵又这么厉害，既然入了城了，怎么会打这么久。 “我去外面看的时候，控制在我们手里的，就只有城主府和他周围的这个广场了。”大仙现在感觉看起来一点都不着急。 “大仙，你怎么。。。。。。”良平现在也觉得大仙有点反常了，照理说他现在应该紧张啊。 “刚开始的时候，看到外面的情景后，我也着急了，可现在把你叫醒之后，我突然觉得不急了。”大仙似乎是看出了良平的想法。 “嗯？”良平疑问的应了一声。 “你不要忘了，我们手里有什么。”大仙刚回来叫良平时，确实是着急了，可在刚才说到昨晚的时候，他想起了自己疯狂的样子，虽然那时神智不是很清楚，但还是能记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而且发生的事说明了一点，那就是他们两有依仗。 “你是说‘枪’？”良平这时才想到，他们到底拥有的是什么样厉害的武器。 “对。”大仙说道，“而且我们有两支。”他显得信心十足。 “可这枪明显是用能量之类的，万一。。。。。。”良平也不知道该如何说，但意思已经很明白了，这激光枪，一看就知道是用能量之类的东西，万一能量用完了，那接下来，就真不好说了。 “你放心，昨晚我用了，打了好多枪都没事。”大仙还记得，昨晚自己杀了那么多人，这枪居然还能打，这说明能量这一块不是问题，高科技就是高科技。 “昨天晚上？”良平那时早就晕过去了，不知道大仙那时候做了些什么，于是大仙把昨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说了一下，但在讲述的过程中，心里还是免不了有点紧张与恐惧，声音显得很大声，似乎是为了缓解一下心中的压力，一到这个情绪出现的时候，他的手就紧紧的攥着自己口袋里的枪，好像这能给他带来一定的勇气与安全感。良平在听到大仙讲时，只剩下恐惧了，他看到大仙攥着口袋中的枪，他也这样攥着，直到大仙讲完自己晕过去，什么都不知道时，他的手还是紧紧的攥着。 “那我们现在赶快出去。”过了十几妙钟，良平在喊杀声中回过神来，觉得应该做些什么，说道。 “你先等等。”大仙这次也不急着出去帮忙了。 “还等什么，照这样下去，多等一会儿，外面就会多死很多人。”良平却真的急了。 “我们总得了解下情况吧，至少得知道，我们这边大概的状况吧。”大仙说道，然后又转身向边上的兵士问道：“你就先给我们说一下外面的情况吧。” 那兵士刚才在听大仙说时，已经是入了神了，这回听到他的问话，一时就楞在那里，但显然，他们的勇气比大仙和良平好多了，很快就回过神来，在大仙问他第二遍之后，他才讲了一些他知道的情况。 这兵士知道的也不是全部，但通过他的讲述与大仙他们的推断，昨晚到现在的情况，就大致清楚了。 昨晚当大仙倒下后，月光那时刚好就没了，机关城的军队就只能全都退了回去。虽然这里的人夜视能力好，敌人也攻上了城墙，但没了月光，对攻城方来说，是最不利的，后面的兵士不知道前面的兵士是怎么一个情况，后续跟进就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了，同样，大仙也能知道，对方的退去，与自己的枪也有一定的关系。等到对方全退后，城中还有一队机关城的兵士，孔镜马上派了相当一部分的回旋去助战，等回旋解决了那队兵士之后，孔镜很快就有了一个发现，那就是，机关城的兵士，不善长巷战。在城中的房子与道路之间，回旋的灵活度远比那队机关城的兵士来的好，他们可以在房子之间穿来穿去，突然冒出来进攻，但机关城的兵士，手中拿的是长矛，很难在房子之间灵活穿梭，而大多数道路都不是很宽，所以很快，这队兵士就被解决了。 等天亮了，敌人进攻时，孔镜做了一个惊人的决定。就在对方靠近城墙四、五十米左右的时候，他只命令回旋进攻了一下梯车木板后面的兵士，然后所有人都退入了城中。除了回旋外，他让其他所有能战斗的兵士，全都改用短武器，比方说狼牙棒之类的。而现在的局面就这样了，训练场上，除了外围有少量的兵士把守外，还有的就是一些幸存下来的老人、孩子与女人，其他的兵士，都与敌人在进行着巷战。 “现在怎么办？”良平问道，他们正在往门口走去。 “现在的情况，我估计也守不了多久，如果我们两个也加入的话，我想这训练场是能守住的，但没有增援，我们最终的结果还是一样。”大仙说道。 “那我们就去找增援啊，我想我们两把枪在，肯定能冲出去的。”良平提议道。 “如果我们冲出去，那不用等到我们找来增援，这训练场就已经守不住了，等这训练场一守不住，那在巷战中的兵士就没有了物资支持，整个顺林城，就都成了他们的了。”大仙考虑的更多。 “那怎么办？”良平也不知道该如何选择，好像哪一个都不是出路。这时，他们刚走到门口，看到城主府的外面，就见他们右边的视野内，从训练场的边沿，冲进来一些机关城的兵士，虽然不是很多，也就五、六十个，但在训练场这样的场地中，正适合他们发挥出人矛阵的威力。 “你左边，我右边！”大仙已经不及多想了，拿出枪就向那些敌人跑去，他已经看到有几个把守的兵士倒在了对方的矛下了，尽管距离还是比较远的，但他已经开枪射击了。良平几乎在同时，发现了左边出现的敌人，他也拿出枪，向左边跑去，但他没有开枪。在跑到离广场边沿一半距离的时候，他不仅看到了倒下的把守兵士，也看到了一些老人的倒下。那是因为在那处的兵士，几乎全被对方杀死了，有些老人大概年轻的时候也是兵士，纷纷拿起了武器进行反击。接下来，不仅是这些老人倒下了，一些孩子和女人，也开始倒下了，不是因为他们的反抗，而是因为他们挡在了对方的进攻路线上了。良平一时难以接受这样的画面，他张大了嘴，大吼着，开出了他的第一枪。。。。。。 在这两拨敌人都被他们用枪杀死后，训练场的其他方向，不时的有敌人出现，而顺林城的兵士在这训练场的空旷地方，显然是挡不住对方的人矛阵，于是，良平与大仙，就在这训练场中四处跑动，用手中的枪捍卫着场中这些人的生命。 这样的跑动，对大仙与良平来说，是超级透支的，他们不知道敌人会从哪边出现，有时会从那些房子之间出现，有时会从那些道路上出现，而训练场四周，都是房子，同样也都是通向外面的道路，所以他们也是一刻不停的跑。在过了近一个小时之后，渐渐地，出现的不是敌人，而是自己这方的回旋和一些逃回来的城民。良平与大仙已经是很累了，但他们还是得跑，深怕敌人再次的出现，当他们看到孔镜与瑞迪的出现时，正好两人跑在一处。 “没想到我们还有这能耐。”大仙说道，他正与良平互相靠着坐在地上。 “全是这枪的功劳。”良平说道。 “那也得靠我们的枪法好啊。”大仙还不忘夸一下自己，现在，孔镜与瑞迪正在安抚场中的其他人，有人从仓库中拿出了更多的武器与食物，而一些机关师却把所有的车都推了出来，围在周围，作为一条防御工事。由于敌人入城太过于迅速，导致刚才没有时间做这么一条防御工事，到现在才弄起来。时间已近中午，根据孔镜的述说，敌人已经不敢再进入这个训练场了，而他们的人，也已经全部退入训练场中，这就是高科技的产物在这里所展现出来的威力。 “如果我们真要在这里做点什么，我看我们还得再练练我们的枪法。”良平这样想着说道。 “对，等有机会，一定要好好练练。”大仙突然又想到一点，继续说道，“还有那回旋镖，我们也得练练，这可是保命的本领。” “恩。”接着，他们就这样继续靠在一起休息起来。 还没过多少时间，就听到孔镜大声的叫着：“躲起来，敌袭！”接着，就不断的有木矛从空中落下来，射在那些车附近的人身上，那是离训练场边沿最近在地方，也是在对方的攻击范围之内。一些没注意的兵士和机关师，还有一些送来水果的孩子和女人，倒在了这阵攻击中。 “杀。。。。。。”外面传来了冲杀声，敌人开始了最后的进攻，所有能战斗的人，都向那用车组成的防御工事跑去，其他人，都向着城主府退去。良平与大仙一下惊醒过来，“妈的，这还没喘过气来呢，就不能让人消停一下吗？”大仙骂骂咧咧的站了起来，和良平一起向着孔镜处跑去。 已经有敌人站在了车上，居高临下的攻击，这回，在防御圈内的回旋们完全是吃亏的，真的完全只能防守了。他们有些人退后一点，除了手中需要留一个回旋镖外，其他的，几乎全都向防御圈外投去，那是漫无目的的向外投，能杀一个是一个。良平与大仙，在看到对方有人站在车上时，就已经开枪射击了。 （我在这拥挤的人潮中奔波，为了寻找那一个将要熟悉的人，尽管这人潮给予我太多的挫折，但我都视其为我无痛的人流，不是因为它刺痛不了我，而是因为我始终是它其中的一份子。随笔： 《我在重复穿过》 穿过来，穿过去，马路上，我穿过，车流、顺流、逆流，都是人流。 我躲在分流、支流、总流，最后车祸，我在人流中被淘汰了。 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多我很多个多很多，少我很多个没人流。 请注意安全，不要来错，既然来了，就要多多穿过。 河流，总是向一处流，那是来自源头，同样，也来自下水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