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临水城
老浅他们，随着车队出了树林，坐在车上，阿炎一直回味着昨天晚上与今天早上吃的食物，那是一种形状如桃子，味道甘甜可口，鲜嫩美味的果实，真要说出来像什么，以前还真没有吃到过类似的水果。昨天，他们和车队在树林边休息了一晚上，那时听托达说过，他们这里的食物，就是这个，而且就叫水果。这水果，吃个三、四个就饱了，而且让人感觉到体力充沛，精神抖擞，不但如此，每一个水果入口，味道都有那么一点不一样，也不会让人觉得腻。 车队可以说是沿着术水而走的，因为在他们向内行进的过程中，向右边看去，还远远的看到那术水的堤岸，特别是像现在这样，上午阳光充足的时候，看得很清楚。光这样看过去，远处也只是一个向上的坡度，让人感觉是一段小土丘之类的，无非就是上面长满了青草，但托达解释说，那就是术水的堤岸，只是堤岸比较高，所以这里看过去会是这样的。 这次的目的地首先是临水城，城镇的名字来源，主要是因为靠近术水，他们随车队行进了半天，才看到了城镇的大概轮廓。临水城，与顺林城差不多，这里的城镇确实如孔镜说的，都一个样，没多大区别，从看到城镇时，托达就在跟老浅他们讲解述说一些关于城镇的事情，说的内容也和孔镜当时说的大致相同，只是省去了关于城主的一些事情，这也许与托格想独占这一切也有点原因吧。 很快，他们就来到城门下，这时，从城门中走出来一个兵士，来到托达的身边，说了些什么，然后指了指术水的方向。老浅与阿炎随着那个兵士所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一队兵士从临水城往术水的方向走，已经快到达术水边了，隐约间，还可以看到一些矛阵机械车。 “他们这是要去攻打饱地？”老浅他们也听到过托达说过饱地的一些事，阿炎现在想来，这应该是去攻打饱地的吧。 “是的，不知道这次会不会又是无功而返。”看托达这表情，明显是不看好这次进攻。 “难道这次是大型的攻伐？”听到托达这么说，老浅又想到托达说过的，小规模的攻打或许还会抢到点东西，要造成无功而返的结果，只能是大型的攻伐，使饱地的势力联合起来抵抗才会有可能。 “我们机关城对饱地的态度，向来都是要攻占的，每次攻伐，从来都不是小打小闹，只有在术水以顺，还在抵抗我们的势力，才会小打一下，抢点食物或者木材什么的。”托达说完，率先向城门内走去。 从城门到达城主府的路上，托达向老浅他们讲解了这个城镇的概况，其他都差不多，比方说工具房啊，制造房啊，还有就是那些果林。不过，顺林城如果与之相比的话，有很多方面不及，也有很多方面不一样。一则，是城镇的大小不一样，临水城，一面城墙就有两万多米长，城墙的高度也不一样，比顺林城高出两米左右，同样的，城门，城主府及其周边训练场的大小也不一样，当然了，大的城镇，人口数量就更不一样了。二则，可能是机关城的势力特别的地方吧，那就是制造房与训练场，他们的制造房，有专门的兵士把守起来的，不允许人随便进去，而训练场，周边也围起了木墙，外面的人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况，出入口也都有兵士把守着，那城主府，简直成了城中城了。只有那些普通的房子，大小与高度就没多少区别了。 “两位请坐。”托达伸手一个请的姿势，那是在他右边的位置。老浅与阿炎各自坐下，看着周围。他们一行人从中门进来，一进来就是这个大厅，桌椅条几，样样俱全，布置与摆设简洁，让人一看，就知道是一个议事厅。 “来人。”等老浅他们坐下，托达也在主位上坐了下来，传道。 “在。”一个兵士走了进来行礼应道。 “我父亲走了有多久了？”托达问道。 “回少城主，城主是早晨带着兵士出发的。”那兵士回答道。 “恩，想来现在也应该到达对方的城下了，也许已经在进攻了，照刚才看到的那些最后的兵士，这队伍也拉的太长了。”托达似乎对他父亲的行军有点不满，接着他又说道，“传我命令，余下的兵士，立刻准备好去术水边接应，到了晚上，我们的队伍差不多也该回来了。” “可少城主，城主说了，让你回来后，调集其他城镇的兵士，带队增援。”那兵士传达了他要传达的话。 “增援？父亲是想硬攻了，看样子今天还不会回来了。”托达皱眉道。 “少城主，那其他城镇的兵士呢？” “不必调了，派一队兵士现在去术水边等着，以防万一，明天中午，所有城中的兵士到术水边集合，接应城主，想攻下饱地的城镇，谈何容易啊。”托达感叹道。 那兵士随即下去传令了，老浅与阿炎这时也没说什么，别的人事，少管为妙，这时，老浅觉得是时候问一些事情了，于是问道：“这个。。。。。。” “你们还是叫我托达吧。”托达看到老浅不知道怎么称呼自己，于是接话道。 “我们还是叫你少城主吧。”老浅觉得礼数还是要的，“这个，少城主，我想问的是，关于那个传说。。。。。。” “哦，你说那个传说啊，我想，一切等我父亲来了再说，外面的人只知道个大概，一些详情，我父亲还是知道一些的。”托达回答道。 “这样啊，那我们就明天再说吧。”老浅刚才听到托达的命令，想来那城主托格要到明天才会回来，所以这样说道。 “恩，等我父亲回来，一定能帮你们解决问题。”托达看到老浅他们的表情，知道他们肯定不只是问一下这传说这么简单，然后，他又传令道，“来人，给我们的贵客在城主府安排住处。” “是。”从议事厅后走出来一个兵士，应声道，随即又走了回去，议事厅主位两边，各有一门，那兵士就从其中一个门出来的。 “现在天色还早，如果两位想了解一下这里的情况，可以四处走走看看。”托达看到阿炎有点心事的表情，于是这样说道。 “我们也这么想，不过，那训练场与制造房。。。。。。”阿炎也考虑到了，这两个地方是有兵士把守的，虽然一出城主府就是训练场，不过不知道会不会允许他们看看。 “无妨，无妨，既然两位来自仙界，有些东西迟早是要知道的，你们可以随便看看，先了解一下情况，等我父亲回来了，把详情告诉你们，你们很容易理解了。”托达自然的说道，“那么我叫一个兵士带你们四处走走吧。” 托达随意的叫了一个兵士，带着老浅他们出了城主府，自己却回厅后休息去了。 出了城主府，就身处训练场中，此时，由于托格带着兵士去攻打别人了，训练场也没什么人训练。看着一处场地中，立着的一些人型器械，阿炎他们走近了看，只见这器械关节分明，后面还有一个摇杆。 “这是干嘛用的？”阿炎指着那摇杆，对着那兵士问道。 那兵士也不回答，直接过去摇动了摇杆，于是让老浅他们看到了惊奇的一幕，那人型器械做出了人所能做出的各种各样的动作，随着摇杆的摇动，那一连串的动作，好像是专门设计好的，有快有慢，有拙有巧。这时，阿炎心中才十分的震惊，这里的机关师居然有如此厉害，在只有木头的情况下，还能做出这样的器械，确实已经把机关术发挥到了极致。 “这是用来训练兵士用的。”那兵士回答道。 “那你们就是用这个训练出了人矛阵的？”阿炎想到，当初这些兵士打配合时，如此的连贯与熟练，原来是用这个练出来的。 “不，除了这个，我们还有那个。”那兵士指着远处的一些耙子说道，随着兵士的话，阿炎才想起，人矛阵还有投掷这一块。 他们随即来到了另一个场地，这里就是投掷的训练场地，只见那投掷处与耙子处，相距有七、八十米。“你们要把木矛投中那块木板？”老浅指着远处的耙子问道，在他想来，这要用木矛投，力道还行，方向还真不好控制。 “要投中木板上的那个孔。”兵士也指着那个耙子说道。 “什么？”老浅与阿炎同时吃惊的向那耙子看去，定神看，才看见了那个孔，虽然距离远看不出那孔的大小，但想想，既然是用来练投矛的，那孔也不会太大，孔的大小可能比木矛的粗细程度大一点吧。 “难怪你们的人矛阵有如此厉害，原来如此啊，一个练近战，一个练远战。”阿炎感慨道。 随后他们又来到了制造房，制造房有很多个，老浅他们一个个的看过来，发现这些制造房分工很明确，有制造零件的，有大件制造的，有整体组装的，也有搞设计研究的。阿炎看着那些齿轮，那些杠杆之类的，眼睛都看花了，根本是看不清楚那些机关师是怎么弄的，再想到那些人型器械，不得不为那些机关师赞一个。 接着，他们又来到那些居住房，有小孩子在房子间玩耍，老人坐在门口休息，而一些年纪稍大点的，看起来五、六十岁左右的人，则在照看着他们。 阿炎向周围看了一下，问道：“怎么没看到女的？” “她们都去果林了。”兵士回答道，“这些人已经不适合再做兵士了，所以专门来照顾老人和小孩，”他指着那些年纪稍大的人说道，转而又道，“小孩到了一定的年龄，就要去训练，以便以后成为一个合格的兵士或者机关师。” 在居住房的人，看到老浅他们，都用一种疑问的眼神看着，一个老人走了过来，对着老浅问道：“你们是从仙界来的？”边上的一些人也围了上来。 “老人家，你也知道那个传说？”老浅转而又看向边上的兵士。 “在这土地上，所有人都知道那个传说，但我们的城主对我们说过，其他的地方和我们一样，只知道个大概，只有他知道详情，当他与你们仙界来的人见面后，我们以后就会有新的美好生活。”兵士继续说道，“只有机关城的领导者，才是先辈们的正统，所以我们机关城的人都一直跟随着城主，但其他地方的人却不认同。” “仙界来人啦。。。。。。”老人在听到老浅的问话时，可能是年纪大了，有点迟钝，但想了一下后，很快就激动的说道，周围的人也跟着激动起来。 “城主知道吗？城主知道吗？”老人又对着那兵士问道。 “是少城主把他们带回来的，城主明天就回来。”那兵士可能也知道刚才托达的命令，所以这样回答道。 “那就好，那就好。。。。。。”老人口中重复着这句话，然后开心的挥挥手，叫大家都散去了，可能这些大事，不是他们能参与的吧，只要知道，他们就已经很开心了。 在回城主府的路上，阿炎问那兵士道：“跟我们说说那传说吧。” “我也和大家一样，只知道个大概，传说仙界会来人，会从树林中的白雾中走出来，然后，他们会到达夜灵城，最后带给我们新的美好生活，安定幸福的生活。”那兵士回答到。 “夜灵城？那是在什么地方？”老浅问道。 “对我们来说，夜灵城也是个传说，谁也没有去过，但他确实存在，只要一直向内，就能到达。”兵士回答道。 “你是说从仙界来的人，只要到达这个地方，最后都会去夜灵城？”阿炎问道，他在想着，与章鱼他们走散了，当初由于托达在树林中的进攻，一直没来得及顾及到，也没有机会问一下，要是像那兵士所说的，那一定会在夜灵城碰到其他人。 “传说是这样说的。”那兵士也只能这样回答道。 等到他们回到城主府，天色已近傍晚了，托达也已经休息了，老浅他们随着兵士进入城主府，用过餐后，也就是吃过那些水果后，就在安排好的地方睡下了。 （随笔： 《光线的作用》 睁眼，我感受到光线的折射与反射，那不是在黑暗中，我庆幸。 水面，玻璃，眼球，到处都是镜子，我却找不到我的样子；直到真在照镜子时，也没有好好看看我自己。 有一天，心血来潮，直直的盯着镜中的自己，许久，许久。。。。。。 看看镜中的世界，又看看镜外的世界，我左右看，戴上眼镜看，摘下眼镜看。突然，我发现镜中的世界和镜中的我是如此的干净，我不明白，是我的眼镜脏了，还是我的眼睛脏了。。。。。。 我的左手，在他看来，就是右手，也许这就是他干净的原因吧。 我伸手触摸镜中的自己，摸到的只是玻璃，用力，就会破碎。 我仔细地，认真地看着镜中的自己，只是想找到我自己，但都是枉然。我宁可身处黑暗中，眼不见为净，但我要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就是要听到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