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七百四十六章 痛打落水狗
纪天宇是成心要给岑敦一下下马威看看,于是,就出现了一幕让岑家诸人都惊怔不已的画面。 岑敦脸色苍白的哆嗦了一会后,竟然双腿一软,向着岑寒凝一家三口所在的位置跪了下来。 “虽然你说错了话,但也不必这样赔罪,看在你是岑家人的份上,起来吧”纪天宇轻淡的挥了挥手,岑敦的身子再次完全不由已的被一股大力托了起来。 到了这时,岑敦若是再不知道眼前的纪天宇是个他惹不起的主,那他可就真的不用活了 岑敦再也没有那个劲头对着纪天宇叫嚣了。而在现场的这些岑家人里,岑敦与岑一山同族之人还有几个,但在岑家的地位与说话的力度上,都是远不如岑敦和岑一山叔侄二人的。 岑敦无缘无故的给纪天宇跪下,这已经是啪啪打脸的事,可明知道他们这一支人的脸面被打了,却又无法反击。毕竟岑一山还在那瘫着呢 “现在人已经到齐了,那就开始开会吧这一次开会,大家也都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情,岑一山身为岑家人,竟然做出了丢尽岑家脸面的事,要如此处置,大家都说一说自己的意见”岑东烨轻咳一声。 岑一山是岑家旁系的子弟,但他对岑家家主位置的觊觎,却也是掩饰都掩饰不住的。 岑东烨平日里想要收拾这些人,却是苦于没有把柄,自然是不好无缘无故的动手。但现在,岑一山自己撞上来了,岑东烨要是放过他的话,那就太对不起老爷子执掌岑家几十年的时光了。 岑家家主的位置向来都不是平坦的光明大道,他当年能坐上家主的位置,手上也是沾满了鲜血,并且还是自己亲兄弟的鲜血。 对于他坐上家主位置的那段过往,岑东烨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的。他心里明白,在当时的情况下,他不那么做,他的道路只有一条,那就是死亡 既然是必有一死,当然是要保全自己。死道友不死贫道,这是天下皆知的道理。 细思量起来,如果不是情势所迫,他还真的不会下了那般的毒手。 到了岑寒凝这一辈,嫡系只有此一女,自然不会有兄弟阋墙的事情发生,但家主的位置,却不可能没有人惦记。 那个位置,就是由岑家人的鲜血铺就的,想要安稳的坐在那个位置上,没有点铁血的手段,是绝对不可能的。 岑东烨自己清楚,他的孙女,虽然现在表现得很好,在岑家事务的处理上,也是井井有条。但有一点,就是冷血不够 让一个女人变得冷血冷心,也是一件很刁难人的事情。 但现在好了,纪天宇回来了,只要有纪天宇在,那些存了别样心思的岑家人也得掂量掂量自己够不够资格和纪天宇做对手 在这一点,岑东烨是必须得承认纪天宇是足够挑起岑家家主的重担的。只是可惜了,这小子似乎是没有这份心思,并且还想着把寒凝拐走。 岑东烨并不真的不心疼岑寒凝,可身为岑家嫡系的唯一血脉,这是岑寒凝生来就必须得承担的责任。再一个,放眼整个岑家,哪有一个是能挑起岑家这个重担的 岑家传承了几百年,无论有多难,都不能在他的手里,断送了岑家的传承 岑东烨的话一说完,众人先是静黙了片刻,随后就热闹了起来。 岑家的旁系分支繁多,一棵大树生长了几百年,这个枝枝杈杈的早不知分出了有多少而能参加到岑家家族会议的,是岑家旁系中出类拔萃的,否则的话,也不可能坐到这个位置上来。 可以说,能坐到这个位置上的,无论哪一个都是有野心的。他们不但是想着把岑寒凝拉下马,同时还要打击自己的对手。 想要争夺岑家家主位置的人,并不是简单的一个两个,只有打败了所有的对手,才有可能坐上那个位置。 为了岑家家主的位置,多少旁系子弟,为之奋斗不已。 无论哪个家族坐上家主的位置,他的家族,也必然是要水涨船高的成为岑家的嫡系。为了这一点,纵是拼了性命,也不会有人退却的。
现在,岑一山出了事,并且还是这般的丑事,痛打落水狗,谁不会啊一切都按着岑东烨的预想在进行着。 岑一山听着在场岑家人不断的辱骂他丢尽了岑家的脸面,不知廉耻云云,气得胸中气血翻涌,险些没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这些人是借此机会把岑一山就此打趴下,也是把岑敦他们这一支彻底踩在脚下。只要一次打狠了打残了,岑敦和岑一山将不再是他们的对手。 在岑家,虽然是个家族,可实际上,发展了几百年的家族,完全是一个小型的社会缩影。在这里,社会百态,都能看得见,并且还要更夸张几分。 在对待岑一山的处理意见上,大家出奇的意见一致,岑一山所有在岑家的职务都被免除,这让野心勃勃的岑一山来说,不啻是一记致命的打击。 岑敦也是心凉到了底,他们这一支,除了岑一山还能有能力与岑寒凝一拼之外,其余的子弟,都是拿不出手,上不了台面的。 难道,他们就真的要因为那个该死的视频丑闻,而功亏一篑吗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 所有人都在这时候来针对他们,针对岑一山,其目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岑敦心有不甘,却又在这种场合里,无法为岑一山辩解什么。 岑一山倒是很冷静,没有因为被众人指责而发狂发飙。 对岑一山了解的人,都有些诧异的看着他,若是以往的话,他不应该是这么安静的接受大家的责难,而是会努力为自己开脱的。 虽然众人皆有疑惑,但人家自己不吭声,他们总不能去盘问岑一山为什么不为自己辩解吧 岑敦把岑一山带走,岑一山从头到尾都没有出声,直到临离开的时候,他才抬眼看了纪天宇一眼。那一眼里,尽是阴毒与恨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