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吹起牛来不要脸
刘备一听,这么多人,单点自己的名,这可真是够面子的,于是他也不敢怠慢,急忙走到曹cao床边,小声且恭敬的道:“曹公,刘备在此。” 曹cao突然又猛敲几下头,刘备从到这里,看曹cao敲了四五次了,也是看得一愣一愣的,他也活了好几十岁了,第一次见这种病,再看曹cao都把眉头给敲红了,也不像是装出来的。所以他对曹cao这个病,也是深信不疑。 曹cao缓了一会儿,才睁开眼,无力的瞧着刘备,道:“皇叔啊,苍天助吕不助曹啊,你也看到了……我这病医官们都束手无策,我是疼得要命,只怕这次……我不能和你并肩作战了……” “曹公不可过多忧虑,刘备一定与众将士协力攻下徐州。”刘备木无表情的说。 “哎呀!”曹cao又敲了一下头,道:“哎……其实要说我对徐州的仇恨,远比你大得多,陶谦害我父亲的仇我还没报呢,奈何天不助我呀!……实不相瞒,虽说陶谦已经死了,但我心中之恨难消,我曾还想着,等拿下徐州,我要把陶谦挖出鞭尸泄愤呢,可现在……哎……。天亡我曹cao啊……” 他说着,又开始拿木头,咣咣咣的猛敲自己的头,他的头已经成了木鱼。 李沛渝眼珠一转,心想着,这个病非得叫华佗来医不可,但曹cao不喜欢华佗,戒备心又强,不一定会用他,再说华佗此刻在兖州,去请的话也要多日,这曹cao不知道能否顶得住。 李沛渝试探着问曹cao:“干爹,你看,要不要请华佗来?” 曹cao眨了眨眼,道:“这里的医官都束手无策,华佗就能医好我吗?” 听曹cao这么说,李沛渝也不想再说什么,好心当成驴肝肺,她还能说什么,既然曹cao不待见华佗,那就接着拿木头敲头吧。 荀彧也有请华佗之意,但见李沛渝的话被驳回,他也就不再说什么。 片刻后,曹cao长叹了口气,便开始布兵,当然了,这些都是他之前想好的,别看他现在头痛得要命,脑子却半点不含糊。 大概是让荀彧,郭嘉,程昱随军,让曹洪当大将军,其他的,像徐晃,于禁,乐进,都跟着去,他把荀攸留在许昌,至于许褚,当然要跟着李沛渝,他多少还是为李沛渝着想了,刘备是死是活他不是很关心,但李沛渝一是他的干女儿,二是荀彧的妻子,他自然会放在心上,所以让许褚护着李沛渝。 按说许褚本就是李沛渝买来的仆人,誓死都要跟着她的,但他从跟曹cao打了几次仗,便打心眼儿佩服曹cao,他觉得曹cao足智多谋,并且是个名主,他一来就得到了重用。 而李沛渝也是睁只眼闭只眼,许褚爱跟曹cao就跟吧,按理上说曹cao是她干爹,都是给自家人效力,这点也不作计较。 李沛渝有许褚护着,心里也踏实多了。 而刘备自然是当了先锋,他的任务就是把吕布诱出城来,然后歼灭,当然曹cao并不这么想,他想的是,最好是刘备和吕布同归于尽,当然了,这个也只能想想了。 到了第二天,曹cao头痛稍显好转了,便亲自为三军送行,拿着天子召,也就是讨贼檄文,他勉强念完了,大概意思就是,袁术篡汉自立,吕布与他同流合污,他要先杀吕布,再讨袁术,他二人皆是汉贼国贼,把他二人骂得狗血喷头,一无是处,祖宗十八代都蒙羞。 念完了国仇,他又加了自己的家恨,又把陶谦害他父亲的事情提了出来,说得绘声绘色,他这个三国第二名嘴,也不是吃素的,他句句说得慷慨激昂,铿锵有力,说得三军士气高涨,都觉得此次打徐州是合情合理,杀吕布那也是天之大道。 到最后,他还不能让三军知道他得了病,他就随便编了点东西,堵了堵悠悠之口。 大概说了半个时辰,他看也差不多了,再加上这会儿头又开始痛了,他也就开始点将授印,目送三军启程。 看三军走后,曹cao一头裁到了地上,他再也顶不住了,从他裁到地上可以判断出来,他应该有点贫血,并且可能是先天性的,他天生脸就发白,毫无血色,本来不发生事情还好,但他不久前死了儿子侄子,还有一员大将典卫,他能不心绞痛吗? 被人抬到床上后,他第一句话就是对荀攸说:“去……叫人到兖州……请华佗。” 曹cao到了这时才叫人去请华佗,他当然知道华佗是个神医,当时李沛渝中的毒箭,也是群医束手无策,最后还不是华佗刮骨疗毒治好的嘛,在当时,敢把rou切开刮骨的,那医术已经令人拜服了,曹cao又不是傻子,他也不想早死,讨厌归讨厌,但华佗还得去请。 当时李沛渝提的时候,他没马上叫人去请华佗,是怕消息泄露了,所以说,曹cao的精明也不是吹出来的。 李沛渝跟着刘备一队人马,走了约莫四五天,便到了徐州城下,兵临城下,吕布,陈宫自然要亲自督战。 陈宫一看李沛渝还活着,又咬了咬牙,心想着,这个妖女,命可真硬,毒箭都没把她射死,她还真成精了不成? 李沛渝再次看到陈宫和吕布,心里也是一阵激动,激动中带着仇恨,但她也不能表现出来,他要学曹cao,没攻城,先攻心,先给他们磨磨嘴皮子,再说这次也不攻城,重在攻心,她自问自己的口才,和曹cao比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于是她驾着马车,许褚护着,走到城楼下,这次许褚的眼睛瞪得圆圆的,生怕吕布再偷施暗算,上次差点让自己主子丢了命,他是追悔莫及,暗地里都自己打耳光,所以这次他再也不敢含糊,盯着城楼,连眼睛都不带眨的。 李沛渝也是小心翼翼,毕竟那一箭太狠了,她到现在还心有余悸,所以这次驾了马车,随时准备躲进去,她从马车里探出头来,对着城楼上的陈宫,露出一脸让陈宫讨厌的笑,喊道:“公台兄,好久不见呀,最近身体可好?” 陈宫一听,笑了,当然是假笑,她对着李沛渝喊道:“多谢曹小姐关心啊,但是我也要问一问,你的身体可好呀?自从上次中了箭,你的身体应该很虚弱,不留在许昌养病,到徐州来凑什么热闹,我看你印堂发黑,面色苍黄,必有大难将至啊!”
李沛渝一听,暗暗咬了咬牙,本想着数落下陈宫的,没想到却被他先来了个下马威,她心里虽生气,但面也不能表现出来,她仍笑道:“公台兄莫要睁眼说瞎话,我气色好得很,别用你的老花眼来看扁了人,此次我们兵分十路,徐州一定得攻破,到时候,你就等着给许褚提鞋吧!” 吕布听话听重点,一听李沛渝说兵分十路,他心里就咯噔了一下,急忙问陈宫:“军师,他们真的兵分十路?” 陈宫瞟了一眼吕布,无奈道:“妖女的话你也信,她和她干爹是一路货色,吹起牛来脸都不要,你信她这个干什么,无论如何,我们都只守不出,等袁术的救兵一到,我们再慢慢收拾他们。” 李沛渝见陈宫与吕布在城楼上,不知道嘀咕什么,于是又冲吕布开口了,道:“奉先大哥,你meimei我来了,你也不大开城门请我进去坐坐?我口渴得很哪,开城门让我进去喝口水吧?” 要说李沛渝叫吕布大哥,也不是随口乱叫的,她认哥哥还有一段故事,前文有,在这里不多说,当时是在兖州,吕布也是上了个大当,若非如此,兖州也不会丢了,这件事他要后悔一辈子,从那以后,他就明白了个道理,漂亮的女人都靠不住。 陈宫见李沛渝把话锋转向吕布,急忙对吕布道:“奉先,你别理她,让她骂吧,让她把口水骂干,这妖女实在可恨,上次一箭没要了她的命,实在可惜。” 吕布还真听陈宫的,他二人在城里面摆了个桌子,一边喝茶一边议事,也不理李沛渝了。 李沛渝见陈吕二人是死活不露面,便驾车回到军中便找张飞,她知道张飞喝断长坂桥的故事,心想着,这次要能把徐州城给喊塌了才叫本事呢。 她实在累了,不得不换张飞来骂。 张飞一听到自己上场了,于是信心十足的提起戟来骑马上前,眼睛一瞪,毛发皆竖,虽然看不清陈宫吕布,但他眼睛还是紧紧盯着城楼,一股刚气提到嗓子眼儿,把粗脖子一伸,便咧开嘴骂了起来:“呀!三姓家奴!快快出来与你张爷爷决一死战!” 吕布正喝着,突听有人骂他三姓家奴,送到嘴边的茶顿住了,正笑着的脸也僵住了,他把眼睛一瞪,茶杯“咣”一声放桌上,立时起身,走到墙边一看,原来是张飞,他心里突然乐了,耸了耸肩,心想着,这个手下败坏将,居然还敢来骂阵,看我怎么羞辱他! 陈宫也走了过来,看到张飞心里也乐了,心想着,这个张飞真是可爱,徐州城可都是拜他所赐啊,他一碗酒把徐州给丢了。 张飞看到吕布露出头来,骂得更欢了:“哈哈!吕布!三姓家奴!快出来与你张爷爷决一死战!” 就在这时,李沛渝无奈的叹了口气,在心里道:“这张飞真是没有水准,骂来骂去就会这一句,哎,没意思,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