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懒蛤蟆打哈欠
徐庶再次凝视着她的眼,毫不客气的道:“你若不笨,就不会认曹cao当干爹了,曹cao名为汉臣,实为汉贼,当下挟天子以令诸侯,独霸朝纲,与董卓有何分别?” 李沛渝吹了一下鼻子,眨眨眼,耸了耸肩,一脸不服气的样子。 还没等她反驳,徐庶便自顾的笑了一声,接着道:“哦,差点忘了,他与董卓还是有分别的,他比董卓更jian诈,更狡猾。” “呵呵。”李沛渝终于冷呵一声,心想,妈蛋!你以为老娘愿意认曹cao这个jian贼当干爹吗,还不是为了保命。 她想了这么一句,又仰起脸来,眼睛望着他的脸,打趣的笑道:“你果然是慧眼识jian贼啊,既然你这么有慧眼,我倒想知道你老板,哦,不,应该是你主公是谁?” 提到自己主子,徐庶的眼睛瞬间就亮了,但见他双手朝天用力一拱,抑扬顿挫的道:“我主正是天下第一贤主,袁术,袁公路是也!” “哈哈哈哈。。。。。。”李沛渝看到他一脸神气的样子,忍不住大笑一阵,好一会儿才收住笑,心想,原来真是袁术那个短命鬼,听说此人率先称帝,然后荒yin无度,苛征负税,最后落得个众叛亲离,呕血而死,如此一比,他还不如曹cao,至少曹cao的下场比他好。 徐庶见她一阵大笑,笑完又不语,心里十分纳闷,于是眨眨眼,一脸迷糊的问道:“何姑娘因何发笑?” “哦。。。。。。没事没事,我只是替你高兴,找了这么一位明主,不知道徐将军字什么来着?”李沛渝调侃的拍拍他的肩说。 李典与众军士们,都看得是一愣一愣的,看他们二人谈笑风声,有说有笑,还时还勾肩搭背的,心里都怀疑,这二人是不是认识? 徐庶听她问字,才想到自己方才漏说了,于是又恭敬的拱手道:“在下字元直。” “徐元直?”李沛渝眼睛突然张大了一倍,这个名字,显然让她想到了什么。 “嗯,正是。” 李沛渝有意无意的围着他整整转了三圈,将他全身上下审视了一遍,直审得他心里毛毛的,然后双手交叉,选了一棵树靠着,心想,史书上记载,这货原是刘备的军师,后因母亲被曹cao抓,才转投曹cao,现在真是奇了个怪了,怎么在袁术这里打酱油? 徐庶见她靠树发愣,便走到她身旁,望着她的眼睛,问道:“何姑娘,你在想什么?” “哦,没什么。”李沛渝自沉思中缓过神来。 徐庶见她精神恢复,便也正了正色,眼睛突然变得锐利起来,板起脸来,朗声道:“既然寒暄已过,那么,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路。” 他说着,就将锐利的眸光投向她,接着道:“第一,你一个人降,第二,率部下一起降,不过,刚才我也看过了,你这些全都是次等兵,除了那位将军外,其他的,要来用处并不大。” “哼!”李沛渝也突然板起脸,眼睛狠狠的瞪着他,道:“既然用处不大,那么,本姑娘就给你第三条路走!” “哦?”徐庶突然一惊,眼睛定定的望着她,显然对她的反驳大吃一惊,同时又似乎很期待她的第三条路。 李沛渝面如死灰,眼神坚定的凝视着他,铿锵有力的道:“我要和你玉石俱粉!” 徐庶听到她有震慑性的挑衅,眼睛不禁也涨大了一倍,就那样静静的盯着她,好半天,才大笑一声,然后将眸光望向天空,片刻后又盯着她道:“我军自然是玉,而你军,连石头都不是。” 没等李沛渝争论,他便又语气淡而有力的说:“你军只能算是一滩烂泥!”他说着又指向自己的军队,道:“你也看到了,我军有五百弓弩手,只要我一声令下,你这些残兵弱将,瞬间就会变成刺猬!” “哼!”李沛渝突然气极败坏的从鼻吼里重哼他一声,看到他不可一世的表情,眼睛里喷出一团怒火,盯着他,恨恨道:“妈蛋!懒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谁变成刺猬,咱们拭目以待!” 她说着便突然转身,步子顿地式的往回走,走了好几步,越想越生气,于是她又回过头来,伸手指着徐庶,重重的摞下一句让他胆颤心惊的话:“老娘要跟你血战到底!” 望着李沛渝的背影,徐庶突然笑了,他的笑是无奈的,他笑李沛渝愚蠢,笑李沛渝不自量力,他本不想让无辜的人受死,可李沛渝不听,他无奈之下,也只有决定开战。 李沛渝折回一半,脚步突然顿住了,因为她突然发现,自己已经失去理智了,正如荀彧所说,要把自己立于不败之地,而此刻,自己拿什么不败?那五千残兵么? 她无奈的叹了口气,若他们拼死一战,或许她的命能保住,可是,这注定是要牺牲很多人的,她若投降,可以一兵不损,何乐而不为呢? 于是她悄悄转了身。 徐庶也正在往回走,走得很慢,并且是一步三回头,或许他也正期待李沛渝能回心转意,正巧他回过头,看到了李沛渝正冲这边走来。 两边将士都不明所以,不知这二人到底在搞什么鬼,大热的天,在这里玩什么一步三回头。 片刻后,他们再次走到了中间。 徐庶又笑了,望着她,带着揶揄的口气,问:“你不是血战到底吗?怎么又回来了?” 李沛渝将脸一仰,眨着眼,高傲的道:“为避免你有人头落地的凶险,所以本姑娘来请和。” 在这种情况下,徐庶知道,和,就是降,只是说法上好听些,毕竟人都是爱面子的,他也没有戳穿,只是又笑了笑,道:“这么说,你是愿意跟我回寿春了?” 李沛渝眼睛直望着他,道:“我可以跟你回寿春。。。。。。”她眼睛眨了眨,轻轻咬了咬嘴唇,又接着道:“只是在回寿春之前,有个条件,我要你告诉我一件事。” 徐庶微微怔了怔,嘴角闪过一抹奇怪的笑,他觉得降者提条件,是个让人啼笑皆非的事,好一会儿,他才正了正色,将眸光深深的望着她,道:“你且说来,只要我知道的,酌情告知。”
李沛渝道:“这件事你一定知道,并且,知根知底。” 徐庶眼睛突然亮了,眨了几下,急切的问道:“什么事?” “jian细,我要知道我们军中的jian细是何人?”李沛渝眼睛放光的问。 徐庶突然愣了,眉毛紧紧的打了个结,到了这一刻她才明白,他的确小看了眼前这个女人,jian细是何等重要,他岂会轻易说出,于是他搪塞着说:“你既已请和,知道jian细又有何用?再说,这都是军事机密,作为一个将军,你觉得我会出卖自己的主子?” 李沛渝此刻正木无表情的望着他,但是很快,她笑了,将头低了下去,笑跟着消失,又抬起头来,眼睛直盯着他的眼睛,用一种不可抗拒的口气,道:“这样的话,我拒绝请和。” 徐庶也眼睛不眨的盯着她,淡而漠之的说:“随便。” 李沛渝看到他这种态度后,开始咬牙,虽然她说拒绝请和,但她的脚,却没往回走一步,显然,她已经决定请和了,更确切的说,是请降。 过了一会儿,李沛渝似乎想到了什么,又望着他,道:“这样吧,我退一步问,你告诉我,这个jian细,当下是在我们之中,还是在兖州大营?” 徐庶先是怔了怔,然后又垂下了眼帘,并没有回答她,他毕竟也是个思想缜密的人,这个问题虽然带有可回答性,但他仍需三思。 李沛渝见他不语,吹了一下鼻子,又接着道:“你要知道,这里只有五千人,曹cao有十万左右的兵和将,你回答这个问题,并不是透露军事机密。” “在兖州。”徐庶终于说了出来。 李沛渝点点头,意思是很好,终开口了,所以她又趁热打铁的接着问:“是将军还是士兵,又或者是大臣?” 徐庶愣了愣,知道她在得寸进尺,但他却又忍不住回答了她:“我只能说,不是士兵。” 李沛渝立刻陷入了深思,现在他们离寿春还有四天的路,那么,也就是说这支军队是在他们出发前,就已经出发了,知道这件事的,必定是大臣和重要将领,荀彧,郭嘉,程昱,李典,典卫,徐晃,夏候兄弟,太多的人都有可能,虽然没有答案,但是范围已经很小了。 于是她故意点了点头,装作一脸得意的样子,道:“好了,我已经知道jian细是谁了。” “哦?”徐庶眉头一皱,竟差点儿被她骗了,但他很快反应过来,道:“那就恭喜你了,只是你知道了,也无用,因为你就要被囚禁在寿春了!” 徐庶说着就自怀里掏出一把刀,架在了李沛渝脖间。 李典急忙带着众士兵冲了上来。 李沛渝自然知道,这是演戏给李典看的,不然,根本没办法赶他走,于是她对李典道:“李将军!快点回去,叫我干爹带兵,踏平寿春!” “姓徐的,你不要乱来!”李典明显已经投鼠忌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