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狮子大开口
早上,阳光明媚,但是,屋里却是乌云压顶。因为曹洪已经来过了,要把李沛渝赶走,虽然是到外面说的,但声音很大,李沛渝听得一清二楚。 “姑娘呀,曹将军的话,你也听到了,别怪王妈我无情。”王妈一边给李沛渝收拾行礼一边说,动作甚是麻利。从她麻利的动作可以看出,她必定拿到了好处,才会急着逐客。 “王妈,能不能不赶我走,我可以伺候你。”李沛渝望着王妈迫不及待那让离开,不禁心想:“果然是世态炎凉,哼!曹cao果然是个混蛋,得不到的,他就丢掉。娘的,怎么样才可以回二十一世纪呢?” “呵呵,怕是王妈我,无福消受啊。”王妈勉强从嘴角挤出一丝难看的笑,然后又小声嘀咕道:“当我傻子呀,留一个神经病在家,到时候谁伺候谁还不一定呢。” 李沛渝瞪着她,心道:“我呸!没一点儿慈悲心,你这张脸就和你的心一样,一点儿也不友善,谁稀罕!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来,拿着吧,里面有几件换洗的衣服,拿好赶紧走吧!”王妈毫不留情的说,觉得眼前这人简直就是碍眼。 她清楚的记得,曹洪给她留下了十两银子,难道这王妈想黑吃黑么? 李沛渝看着这张老脸,气就不打一处来,用一种审判犯人的口气,眼睛直直的望着她问:“王妈,我就这些东西吗?” “哦,差点儿忘了。”王妈转身,从桌上拿回那一张一百块和手机,递到她跟前,不露痕迹的说:“还有你爷爷和爱疯。” “不对不对,我是说除了这些,还有没有别的东西?”李沛渝目光已变得锐利起来,一股寒气自她眼中悄然而出。她虽不知道王妈的家庭背景,也不知道她的家境如何,但她知道,王妈没这些银子断断饿不死,而她,却有这个可能。 “没。。。。。。没有了吧,不信你自己找找看嘛。”王妈有些失措地狡辩,显是那股寒气令她心有不安。 “王妈,那十两银子,飞上天了,还是遁入地了?”李沛渝再次反问,但声音却放大了一倍,眼睛开始冒火,屋内的气氛变得紧张。 “去,那十两银子是曹将军赏给我的,凭什么给你?你说!”王妈突然将两手往腰间一架,已摆出了泼妇骂街的架势,像一只被激怒了的老母鸡。 她眼睛斜睨着她,道:“王妈,别摆臭架子,吵架打架,你都不是我的对手,更何况现在你还理亏!” “我理亏!?你说说看,我怎么理亏!?”王妈一蹦三尺高,手仍在腰间架着,却伸长了脖子,誓要向她讨个说法,像是有人打了她一棒子一样,她是没理也要拧三分! 李沛渝理直气壮的说:“第一,这银子,本来就是将军给我留下的。第二,你欺负一个傻子,算什么本事?” “哼哼,第一,这银子是将军留给我的,第二,你也不是傻子。”王妈皮笑rou不笑的哼了两声,终于将手从腰间放下,在屋里不停踱着步子,似乎觉得自己很英明。她突然觉得嘴巴干了,就倒了一杯水,咕嘟一大口喝下,又转过身来,盯着李沛渝,誓必要与她抗战到底。 “谁说我不是傻子,全城人都知道我被雷劈傻了。”李沛渝极力反驳,然后尽量将头扭到另一边。突然觉得自己也有点儿渴了。 “我管你呢,反正呀,知道要钱就不是傻子,再说你现在不是正常的吗?有哪一点儿傻了?”王妈据理力争的说,此刻也坐在了床边,当然是床的另一头,别忘了,她们中间还隔着一屋火气。 “我现在正常有什么用,我是间歇性神经病,你这样欺负一个傻子,小心有报应!”李沛渝语气坚定的说,为了那十两银子,连自己也骂了,老妈子坐在了床边,她倒是有想冲上去给她一耳光的冲动,想了想还是不要留下仇家为妙,毕竟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到现代,以后还要在这里混。 “好好好,我给你一两,成了吧?”王妈终究还是觉得理亏,说着从衣兜里掏出一两银子,没好气的往她身边一丢,脸色难看得像是从她身上割掉一块儿rou一样。 李沛渝猛一下捡起银子,往包袱里一塞,然后仰起头来接着道:“一两银子能干什么?最少要给我五两!”
“你。。。。。。你狮子大开口呀,给你一两,算是照顾你了!”王妈生气的气跺跺脚,从床上跳了起来,想必此刻正在为方才的举动追悔不已。 “我不管,你要是不给我,我就不走了。”她说着,急忙起身,走桌边,将包袱往桌上一丢,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翘起二郎腿,开始晃荡,倒了杯水,一饮而尽,觉得实在是shuangsi了,眯着眼睛望向王妈,得意洋洋,意思是,老娘今天和你杠上啦,想怎么样! “好!五两就五两!你这个灾星,快点从我眼前消失!”王妈见她开始撒泼,咬了咬牙,又掏出四两,气极败坏的往地上一扔,将老脸拉得老长,恨恨的瞪着她,想不到竟然有人比她还泼辣。 “娘的,什么态度,丢到地上,一点儿素质也没有。”她心里骂着,将银子捡起,然后又双手在头上扮作可爱兔兔样子,冲王妈调皮一笑,道:“拜拜,王妈,您可要多保重呀,我会想你的,嘻嘻。” “滚!”这是王妈对李沛渝说的最后一个字。 李沛渝蹦跳而出,猛一回头,却发现屋的门口骤然多了一只鞋,是王妈的。 “真是的,分给你了五两,你还用鞋砸我,够给你面子了,要是在二十一世纪,别人休想占我一毛钱的便宜。娘的,接下来该去哪里呢?天哪,突然间发现我怎么无家可归呢?我他娘的成了孤儿!” 走在大街上,步子是轻盈的,心情是沉重的。 李沛渝一手扶着肩头的包袱,一手甩着宽松的衣袖,觉得古代的衣服,倒真是宽松,得体,舒适,此刻,自己也算是衣袂飘飘了,她真想此生这就么洒脱得走下去,但身后却传来了一个声音。 “美女,你的银子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