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心狠手辣的牢头
等到令伯麟再一睁开眼睛，发现外面的天已经变得蓝蓝的，阳光多多少少的照射了进来，整个牢房变得温暖了很多，牢房里面唯一最好的时候就是现在这个时候，有阳光，可以晒晒太阳，老大走了过来：“昨天晚上睡得怎么样？第一个晚上你一定是失眠了吧！” 令伯麟说：“没有，睡的很好。” 老大也站到了阳光的下面：“你跟我们不一样，我们可是无依无靠的被关了进来，你可不是，你的人非常的硬，处处照顾你，所以你能睡着。” 令伯麟想起来什么：“我忘记了问你，你是什么罪被关进来的？” 老大很自豪说：“抢劫放火，最后那一家子被活活的烧死了，所以我就关进来了。” 令伯麟指着身后的囚犯：“那他们呢？” 老大说：“什么罪行都有，没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看不到的。” 看来这个牢房里面可是卧虎藏龙啊！什么人都有，一个个看着不起眼，结果都是狠人，这个我可不敢惹，还是老实一些吧！ 老大说：“这些都不主要，最主要的就是我们这里的牢头，整个大牢全部是这个牢头说了算，他每天会找一些人带到最里面的房间，哪里有各种各样的酷刑，今天要是被他选中，那基本上就宣告已经死了，谁能经得起那样的折磨。” 令伯麟感觉自己危险了，要是自己被选中了，那自己可经受不起那些折磨，以前竟是自己折磨别人，现在轮到自己了。 一个穿着与其他狱卒不一样的人走了过来，手里面拿着鞭子，背在后面，令伯麟看见以后问：“他是……？” 老大赶紧把令伯麟拽到了人群之中：“他就是我刚才说的那个牢头，心狠手辣，从不留情，虽然我们这些人快要死了，但是他从来不放过，从来不留情面，我们两个刚才站在那里，那么的显眼，没准就是我们两个，现在我们坐在那里，不要说话，不要抬头，我们就能躲过一劫。” 老大尽量的使自己的声音降到最低，但是还是被牢头听见了，牢头站在牢房的门口停了下来，看着里面的囚犯：“谁在说话？” 没有人回答，狱卒很小心的把门打开，牢头走了进来，没有一个人敢抬头看一眼，因为牢头的眼神太吓人了，两只眼睛就像是牛的眼睛似的，令伯麟想用余光看一看，一想还是算了吧！不要惹祸上身。 牢头又问了一遍：“刚才谁在说话？不知道我们这里的规矩吗？” 还是没有人回答，别的牢房的一个犯人非常不合时宜的喊道：“不知道这里的规矩，你给我们说一说呗。” 牢头看着旁边的囚犯插嘴，朝着囚犯就冲了过去，挥起鞭子在囚犯的身上打了起来，囚犯在地上不停的打滚，牢头说：“规矩，这就是规矩，你不知道，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我今天打死你。” 囚犯的身上被抽的全部是血道子，刚一开始还是反抗，之后挣扎，最后晕了过去，令伯麟看着囚犯的遭遇，感觉就像是在抽打自己，老大说：“不要看，待一会他会盯上你的。”令伯麟将眼神收了回来。 囚犯被打的奄奄一息，牢头这才过来问：“我再说一遍，刚才谁在说话，我可是听见了，你们在说我的坏话，我的耳朵可是顺风耳，你们现在还不承认？” 令伯麟心中一惊，这是不是在说我们，我们刚才说话的时候声音非常的小，这都能听见，太邪乎了，令伯麟看向了老大，老大摇头，意思是不要承认，这个牢头这是在诈我们两个，他怎么能听见。 牢头将鞭子随意的在空中抽打了几下，好像是在向囚犯们示威，囚犯们非常的恐惧，一个个的心惊胆战。 牢头将目光锁定在了令伯麟和老大的身上，牢头喊道：“令伯麟、老大，你们跟我来一趟。” 我令伯麟才来不到两天，他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他还知道我们老大的名字，看来他对这里面的情况了如指掌，一点也不含糊。 令伯麟和老大被狱卒带到了最里面的一个房间，最里面的房间是刑讯室，里面是各种各样的刑拘，你要是不听话，不说真话，随便拿上来一个都够自己喝的，令伯麟见怪不怪，这些刑拘大部分自己都见过，不怎么害怕，但是老大不一样，老大第一次来到这样的房间，吓得已经不行了，老大问道：“令伯麟，你见到这些东西你就一点也不紧张，一点也不害怕？” 令伯麟摇头：“不紧张。” 老大问：“你为么不紧张？” 令伯麟随便拿起来一个东西：“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这的大牢里面有的，盛京那边也有，这里面没有的，那边也有，我紧张什么，我都习惯了。” 牢头走了进来，将门关上：“你们两个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呢？” 令伯麟退到了老大的身后：“没说什么。” 牢头将鞭子放在了桌子上：“你们两个刚才说我什么来着，我可是全部的听见了，你们不要抵赖。” 令伯麟和老大异口同声的说：“我们没有说什么。” 牢头一拍桌子：“还在狡辩，我都听见了。” 令伯麟故意的转移话题：“牢头，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今天才来第二天，你是怎么知道的？” 牢头很得意：“别看我牢头每天不管下面的事情，但是牢房里面发生的一切事情我都知道，谁出去了，谁进来了，每个牢房的情况，我不光知道你叫令伯麟，还知道你的具体的情况。” 令伯麟佩服牢头，未卜先知：“还知道什么？” 牢头翘这腿：“你进来之前是盛京的知府，杀了人才进来的，你杀了尹东贺和柯博轩，你进来之前李国臣李大人特意交待过，我说的对吗？” 令伯麟傻了眼，这个牢头看上去不起眼，什么都知道，了不得：“对，你说的一点错也没有。” 老大明白了，怪不得这里面全部的照顾令伯麟，原来是李国臣保的他，上面有人差不少事情啊！ 令伯麟说：“牢头，你看看你把我们两个人叫来是什么事情？” 牢头看着老大：“老大，我这个人最恨的就是在别人的背后说我的坏话，我可受不了，你们刚才说我坏话我全部听见了，现在我要惩罚你们，你们看看你们选择什么样的惩罚的措施。” 老大看一眼，眼泪差一点留下来，这么多的方式，哪一个都会要了自己的性命的，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求令伯麟，让令伯麟想想办法。 令伯麟感觉到了老大在向自己求助，令伯麟来到了牢头的身边，牢头非常的警觉，说：“你要干什么？你不会要报复我吧！你就是报复我了，你们两个人也是出不去，你们还是老老实实的待在这里。” 令伯麟笑道：“牢头，看看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们两个怎么可能报复你，以后还是希望你多多的照顾我们，我们两个还想多活一阵子呢！” 牢头拿起鞭子：“不要多说没有用的，你们两个人一人选择一个，快点。” 令伯麟握住牢头的手：“大人，您看看你的暴脾气，气性这么大，要是伤到了自己的身子，那就犯不上了。”令伯麟说话的功夫掏出来一点碎银子，塞到了牢头的手里面，牢头犹豫了一下，看见走廊里面没有其他的人经过，便很不情愿的但是心里面非常愿意的收下来：“算你还是有一些眼力的，好，我就不追究你了。” 令伯麟非常的高兴回到了老大的身边，牢头指着老大：“令伯麟你可以回去了，老大我看你还是用刑吧！这个水煮我看着比较适合你。” 老大一下子往后面退了很多步：“不要。” 令伯麟赶紧解释：“牢头大人，我刚才可是给你银子了，你可不能再为难我们两个人了。” 牢头将银子踹了起来：“你给我的那个银子是你自己的，老大还没有给我银子，所以你没有事情了，老大还得接受惩罚。” 令伯麟感觉这个牢头简直是太黑了，一份银子不够，还要第二份，牢头心里面乐开了花，这么多年，打了这么多的人，没有一个是有钱的，全部是穷光蛋，这个令伯麟可是不一样，我要在他的身上好好的敲诈一笔。 老大拽着令伯麟的胳膊：“救救我，你身上有银子，救我我会感激你一辈子的，你要是为了那点银子，我就死了。” 令伯麟无奈又拿出来一点碎银子，塞给了牢头，牢头说：“这还差不多，你们下回说话注意，不要让我听见关于我的坏话，我听见一次，我就惩罚你们一次，你们现在逃不出来我的手掌心，进到这个地方的人没有几个是活着出去的。” 令伯麟这时候摸了摸碎银子，刚进来的时候鼓鼓的，现在基本上没有剩下多少了，这个牢房里面比盛京的牢房更加的黑暗，更加的腐败，天子脚下竟敢这样的对待我们，还有没有王法了，还有没有天理了。 牢头说：“你们现在没有事情了，可以走了。” 就在令伯麟和老大快要走出去的时候，牢头说道：“令伯麟，你留下。” 令伯麟感觉晴天霹雳一样，不过经历了那么多的磨难现在自己的心里面的承受能力比以前好强了很多，令伯麟停下来，老大但心的说道：“保重。” 废话，我令伯麟还不知道保重，在你老大的身上花光了我身上的银子，我现在是身无分文。 令伯麟将门关上，变了一个嘴脸：“牢头大人什么事情？有什么事情你就尽管的吩咐，我令伯麟能做到的肯定会答应的。” 牢头的态度也是非常的好，让令伯麟坐下来，令伯麟感觉牢头不像是在骗自己，牢头还给令伯麟倒了一杯茶水，令伯麟没有喝，喝完说不定自己就死了。 令伯麟说：“牢头大人，你不用这么的客气，我现在是犯人，你现在是大人，应该我给您倒水，您怎么还给我倒水了，这不反了吗？” 牢头赶紧的按住令伯麟的肩膀，不让令伯麟站起来：“不反，这是我应该的，我现在虽然是一个当官的，但是一个小小的芝麻官，没有人理会，尤其在京城这个地方，更是没有人瞧得起我，我现在还不如你，你现在虽然是犯人，但是想必这么多年你当知府肯定积攒不少的家产吧！” 令伯麟这才明白牢头的真正的用意，又是一个见钱眼开的，令伯麟再一次的抛去了鄙视的目光，令伯麟说：“没有，没有多少。” 牢头玩弄着酷刑，在向令伯麟示威，你要是不说实话，你就得遭受到酷刑，令伯麟思考了一会，昨天我说一万两，那个老大说多，今天我就往少了说，令伯麟说：“每个月的俸禄非常的有限，再加上日常的开销，没有多少，我当了这么多年的官，也就攒下来两千两的银子。” 两千两，你一个知府这么多年攒下来两千两，鬼才相信，牢头狠狠的拍了桌子：“谁会相信，这么少，令伯麟你是一个清官吗？” 令伯麟很自然的答道：“是啊！” 牢头面目狰狞，终于露出来了本色：“令伯麟，你是清官，我才不相信，十官九贪，剩下的那一个还在犹豫，你说实话，你到底有多少的银子？” 令伯麟说：“没有概念，我也数不过来了。” 牢头凑了过来：“真的？” 令伯麟往后面退了很多：“真的，现在这个时候骗你干什么。” 牢头搓搓双手，这下发了：“我们两个人商量一下怎么样？” 令伯麟微微一笑牢头问：“你笑什么？” 令伯麟非常的从容：“我知道你要干什么，你想让我的那些财产给你一半对吗？” 牢头非常的惊讶：“你怎么知道？” 令伯麟站起身：“你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我答应你，给你一半就给你一半。”最主要的是我现在令伯麟什么也没有，你想要什么。 牢头说：“我保证你在这里面不受一点的委屈。” 令伯麟抱拳：“那我就先谢谢你了。” 令伯麟回到了牢房，老大赶紧走过来：“他没有把你怎么样吧？” 令伯麟看看自己的身体：“两个男人能怎么样？你想多了。” 老大这才松了一口气，没有怎么样就好，我老大害怕那个牢头把你吃了呢！ 令伯麟坐在草垫子上，感觉自己的屁股快要被扎漏了，嘴上不说，但是心里面一直惦记李国臣那边的进展，昨天进来的时候李国臣说话的语气是有非常足的把握能让自己出去，但是这两天了，还是没有动静，到底怎么样了？等待是最让人揪心的事情，最让人闹心的事情，令伯麟心里面在承受着巨大的煎熬。 李国臣拿着令伯麟给自己的银票，不知道该怎么办？第一次感觉有钱没有用处是什么滋味，自己不能主动的去找皇上，那样自己会非常的被动，皇上想见是见不到的，皇上要是召见自己，那需要猴年马月，自己实在是等不起了，令伯麟现在不知道是死是活，虽然自己交待过，但是里面的情况瞬息万变，李国臣在自己的房间里面来回的走动，桌子上的晚饭已经凉了，厨子已经热了很多遍了，要是再热的话，就吃不了了。 要是令伯麟出来，肯定要经过皇上的同意，皇上不同意杀了人基本上是出不来的，再者说令伯麟他自己也有自己的苦衷，他的心情谁能理解，最主要的是那个尹东贺和柯博轩他们身上也是有命案的，他们没有受到惩罚，这非常的不公平，尤其对于令伯麟来说。 李国臣来到了祠堂，在几位佛祖面前跪了下来，为令伯麟保佑，培养一个自己的人是多么的不容易，他的命运不会这么的坎坷的，我李国臣就是抛出去身家性命也要把令伯麟救出来。 令伯麟在牢房里面实在是没有意思，拿起一块石头在墙上刻了起来，每过一天，就在墙上画一条横道，用这样的方式来消磨自己的大好时光，怪不得在大牢里面待的时间长了人会发疯的，这样的生活太泯灭人性了，从而消磨人的意志力，从而精神崩溃，老大再一次的凑了过来：“干什么呢？” 令伯麟说：“没干什么，在墙上画横道，每过一天我就画一道，看看能在这里面待多少天。” 老大非常讽刺的说道：“那需要无数道，虽然你有李国臣保你，但是无济于事，你能出去的概率微乎其微，你还是放平自己的心态吧！不要想那么多了，你在这里面等死就算是不错的结果了，我就打算死在这里面。” 令伯麟相信自己的意志力，相信李国臣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