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舌战联木阳
男丁走后,洪一对令伯麟佩服的五体投地,竖起了大拇指,并且为令伯麟准备了一个非常好听而且响亮的外号“盛京第一超级大忽悠”,这个名字扣在谁的头上都够自己喝一壶的。 令伯麟趴在门口,还真有些不爱起来,感觉这个位置比自己家的床舒服多了,洪一伸出手道:“赶紧起来,我们是来办正经事情的,不是来玩的,一会人家就出来了,看看你现在哪里还有个知府的样子?” 令伯麟明显受到了这些话的刺激,立马就起来了:“我说过,那五两银子不会那么轻易的就给他的,我必须找个方法要回来,现在怎么样?看见了吧!” 洪一赞叹道:“你不愧是盛京知府,这个位置要是别人的,那可就白瞎了,我为你想好了一个外号。” 令伯麟重复了一遍:“外号?叫什么?” 洪一未说先笑,令伯麟知道了这个外号不是什么好的名字:“盛京第一超级大忽悠。” 令伯麟听完了以后极其的失望,要是什么像隐士、居士之类的可以接受,盛京城第一大忽悠,这个名字太难听了,令伯麟不高兴地转过头站在那里:“这个名字不好,你还是自己留着用吧!” 男家丁来到了联木阳的房间,联木阳正在自己的房间里面享用着美味,就连近在咫尺桌子上的菜自己都不动手夹,而是站在联木阳身旁的两名侍女负责,这待遇可是在宫中皇上才有的待遇,到联木阳这里并不是显得很奇怪,联木阳色迷迷的眼睛看着侍女,时不时的还动手动脚,弄得侍女很不好意思。 男丁连门也没有敲,一下子推门进来了,放在侍女腰间联木阳的手一时间不知道该放在哪里?侍女一直在挣扎着,联木阳训斥道:“如果不从,明天就卷铺盖走人,我的地方,就要听我的,你要是走了,你母亲的药钱从哪里出啊?” 侍女老实了很多,为了生计,为了母亲的病情,自己忍气吞声,任凭联木阳糟蹋自己。 男丁闯进来看见是这样的场景,赶紧用双手捂住自己的眼睛,道:“老爷,我什么也没有看见。” 联木阳放下筷子,顺了顺自己的胡子骂道:“你小子是不是活腻了,总是他妈的忘了规矩,出去。” 男丁受宠若惊,赶紧出去,敲了三下门:“老爷,小的有事找您。” 联木阳脸上露出了笑容,这才叫懂得规矩,这么大的府宅,上上下下这么多口人,要是没有规矩岂不是乱了顺序,那我这一家之主的地位说话也就不好使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这就是我联木阳治家的规矩。 联木阳擦了擦嘴上的油:“这么晚了什么事情?” 男丁将手指向大门的位置:“门口有两个人找你。” 联木阳疑惑了一下,这么晚了,能有什么人找我,不会是车安车大人吧!不对啊!车安来我家很多回,我的下人都认识他,况且每回他都是自己来,这一次是两个人,联木阳质问道:“你看清楚没有,确实是两个人?” 男丁非常肯定的说:“确实是,不会错的。” 除了车安以外,这么晚了不可能有什么其他人来啊!联木阳闻了闻侍女身上香水的闻到,这个香水是自己拖别人从沙皇俄国那里弄来的,为的就是让自己府上的侍女变得香一些,当自己心情不好的时候,闻一闻,自己的心情就会好一些。 联木阳问到:“你看他们像是什么人?” 男丁在大脑之中想一想他们穿的衣服,他们的张相:“像是普普通通的百姓。” 联木阳两只手一挥:“不见,一个老百姓也想见我,乱了规矩嘛这不是。” 男丁补充道:“也有可能是别的什么人化装成老百姓的身份,这些都说不准。” 联木阳听到这里,改变了想法,别管是谁,既然来了,就应该让他们进来,毕竟也不能把人家堵在门口不成,要是不让他们进来,这无形当中又是得罪了两个人,还是让他们进来吧!联木阳再一次的挥手:“那就让他们进来吧!把他们带到这里,我在这里等着他们。” 男丁乖乖的答应了一声,跑到了门口,这时候令伯麟和洪一已经等的有一些不耐烦了,这么大个架子,见一面还要等这么长的时间,待一会儿你看见我和洪一,吓死你。男丁一路小跑,跑到了他们的面前:“我们家老爷让你们进去呢!” 洪一很有趣的道:“这么长的时间你没有出来,我还以为你们不让我们进去呢!”男丁道:“不会,我家老爷可不是那样的人。” 令伯麟轻蔑的“哼”了一声,声音的大小就只有自己感觉到,联木阳不是那样的人,那谁是那样的人,进去以后我们就知道了。 男丁将令伯麟和洪一请进了院子里面,院子里面的摆设跟其他的人家没有什么区别,就是院子的规模确实大了些,按照现在的话老说局长或者是处长的办公室严重的超标了,男丁走到位于整个院子正中间的一幢房间停了下来:“二位里面请,我们家老爷就在里面。” 令伯麟还没有进去的时候,就已经嗅到了山珍海味的味道,这个联木阳看来也不是一个消停的主,令伯麟和洪一走了进来,联木阳正在和侍女谈笑风声,虽然侍女有一百个不愿意,但是没有办法,联木阳将嘴笑道最大的程度,就像是一个月牙一样挂在他的脸上。 男丁毕恭毕敬的说:“大人,他们两个人已经带到。” 联木阳连头也不回的招呼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男丁低着头出了房间的门,联木阳欣赏完侍女以后,转过头来,两个熟悉的人影站在自己的面前,令伯麟,站在令伯麟身后的是洪一,怎么会是你们两个人,联木阳带着笑容的脸一下子僵住了,定在了那里,筷子也掉在了地上,嘴里面还有没有咽下的扇贝,磕磕绊绊的说:“令……,令大人,洪……洪将军,怎么回事你们两个人?刚才在门口就是你们两个人?” 令伯麟道:“当然,那两个人不是我们难道还会是谁啊?” 联木阳将嘴中的扇贝咽了下来,喊道:“麦福……” 只见刚才门口的那个男丁走了进来:“老爷,您刚才叫我?” 看来这个男丁叫麦福,这个名字还真的很好听,他的父母真的会给他起个名字,都说名字起好了会影响孩子的一生,很多为人父母找算命先生给自己的孩子起名字,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麦福像学生一样老老实实的站在那里,马上要接受联木阳的批评了,联木阳斥责道:“他们两个人刚才站在门口,你为什么不跟我说明白了?” 麦福一脸的无辜:“说明什么?” 联木阳瞪大了眼睛,拍着桌子:“告诉我他们的身份啊!” 麦福苦笑道:“老爷,我根本不认识他们,我怎么知道他们的身份是什么?” 联木阳来到了令伯麟的面前:“这位就是盛京知府的令大人。”又走到了洪一的面前:“这位是盛京的常驻将军,洪将军。” 麦福傻了眼,这一切不是真的,令伯麟知府,我刚才还讹了他五两银子,这下完了,撞在了枪口的上面,等着挨枪子吧!这两个是盛京数一数二的人物,全部让我给摊上了,这下可……,联木阳朝着麦福指指点点:“这里现在没有你的事情了,你出去吧!” 麦福根本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被撵了出来,下人就是下人,永远改变不了的命运。 联木阳像一个汉jian一样眯着眼睛在令伯麟的面前:“令大人,洪将军,我那下人麦福不懂规矩,不知道你们的身份,你们不要见怪,还请你们原谅,是我慢待了你们,我现在就给你们补上。” 说完转身朝着身后的两名侍女呵斥道:“你们两个傻傻的站在那里干什么,赶紧给二位大人拿凳子啊!” 两名侍女拿来了两个古色古香的凳子摆在了那里,联木阳道:“大人请,将军请。”洪一躲在令伯麟的身后,小声说:“大人,你看看我们……” 令伯麟走到了凳子的旁边:“联大人既然这么的客气,那我就不推辞了。” 洪将军随后也入座,联木阳看样子高兴的不得了,表面上高兴,但是自己内心却是像一块芯片一样在飞速的转着,这么晚了,他们两个人来到我这里,绝不可能吃个饭这么的简单,我要多加小心,最近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对了,浑河堤坝决口,他们两个人不会是为了这么一点小事情特意来的吧! 令伯麟看着桌子上的美味,一点也吃不下去,联木阳表面上这么的高兴,内心说不定在想些什么,他的那些家丁一个个可不是那么的好对付的,不能硬来,需要智慧的力量。 联木阳看看桌子上面的菜,十有八九自己连动都没有动一口:“令大人,洪将军,你们看看我今天就知道有贵客要来我的府上,所以我特意准备了这么多的菜,来恭候你们二位,你们的到来令我的府上蓬荜生辉啊!” 真会阿谀奉承,这些年来联木阳怕是真本事没有,一路这么的忽悠上来的,刚才洪一给我的那个什么盛京第一超级大忽悠给联木阳才对:“联大人,你一顿饭自己一个人吃这么多?” 联木阳尴尬的答道:“也不是,这不是今天你们来了嘛!” 令伯麟步步紧逼:“你怎么知道我们要来?你有未卜先知的本领?” 联木阳犹豫了半天,没有说出什么,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联木阳亲自给令伯麟和洪将军夹菜倒酒,令伯麟伸出手:“不劳烦你。” 联木阳将手收了回来,这个令伯麟,葫芦里面买的是什么药,来我这里,坐在这里,你要干什么? 令伯麟看着两个侍女,不好开口:“联大人,我希望你屏蔽左右,就我们三个人谈一谈。” 联木阳很牛气的指使两个侍女:“你们两个先下去吧!”
两名侍女终于暂时摆脱了联木阳的魔爪,联木阳边吃边说:“令大人,你是知府,我是通判,你有什么事情尽管开口,我定会尽我最大的努力。” 令伯麟站起身,不再坐着,因为站起身有种居高临下,对联木阳压迫的感觉:“这些年你赚个几万两的银子不是什么问题吧?” 联木阳点点头答道:“不是问题,不是问题。” 令伯麟嘲讽一般:“算上车安给你的呢?” 联木阳显然没有想到令伯麟会突然的这么问,自己有一些措手不及:“车安给我的?”这件事情令伯麟你怎么会知道?你肯定派人暗中的调查我们几个,你机关算尽,不得好死。 联木阳的脸上有一些轻微的变化:“车安他给我的我记不住了。” 令伯麟将耳朵贴着窗户看有没有人在外面偷听:“联大人,今天浑河大堤决口的事情相必你已经听说了吧!” 联木阳:“当然,听说损失非常的惨重,我为那些受苦受难的老百姓感到非常的痛心。” 令伯麟嘲笑的看着联木阳:“你现在也学会忧国忧民了。” 联木阳感觉令伯麟说的话越来越不靠谱,每一句话全部的针对自己,话里有话,令伯麟,你是知府,我是通判,我比你官职小,你这么的说我,我忍,但是人的忍耐力是有限度的,你令伯麟不要把我逼急了,狗急了还跳墙呢! 联木阳重新收拾一下心情:“作为通判,不忧国忧民是不行的。” 令伯麟阴阳怪气的问:“今天浑河决口受到洪水淹没的全部是南岸的良田,北岸一点破坏都没有,这是为什么啊?” 这么直接的就问到这么主要的问题,看来令伯麟你今天是不想活着回去了:“从地理学的角度讲,北面的地势高,南面的地势低,河水泛滥以后,自然而然的就往南面流了,这并不奇怪。” 还有这个说法,这个原因别人没跟自己说过啊!范文青也没有跟自己提起过,这个说法要是成立,别的还真就说不出来什么,令伯麟傻了眼,被联木阳的答案困惑住了,洪一坐在那里,一直吃着,令伯麟用自己的脚踩了洪一的脚面,力量非常大,差一点就把脚面踩折了,洪一放下筷子,知道这是令伯麟向自己发出的求救信号,自己虽然一直在吃着桌子上面的美味,但是他们说的一切话自己全都听见了,一句话也没有落下,洪一开始反驳:“联大人,据我所知,虽然是河水泛滥一般都淹没南面的农田,但是我们修的堤坝足够高,足够抵挡这样的洪水,但是就是这样,还是将南面的良田淹没了,这是为什么?” 联木阳顿时无话可说,你们两个在一起合起伙来欺负我一个人,你一句,他一句,唱的是双簧,演的是戏曲,这是诚心的,联木阳不管洪一说什么,洪一怎么问自己就是不回答,大口大口的吃菜,故意的转移话题:“你们也尝尝,好不容易来一回,可别错过了这次机会。” 令伯麟没有上联木阳的圈套:“我们问你的话你还没有回答呢?” 联木阳放下筷子:“你问我,我怎么知道?这是天灾,水火无情,我看你还是省省心吧!” 令伯麟拿着凳子坐在了联木阳的边上,令伯麟,你这个不要脸的,竟然坐在了我的边上,我在我的府中,没有人对我这么的不尊敬,你是第一个。 这时联木阳拿令伯麟没有任何办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令伯麟将手搭在了联木阳的肩膀上面:“天灾,怎么就这么巧是天灾?” 洪一借机说道:“联大人,我和令大人商量好了,明天就把北岸堤坝的料子挪到南岸来,这样一来,南岸就不会被淹没,而北岸会变成一片汪洋大海的。” 没想到洪一还有这一手,这个主意好,可以逼出来联木阳的真面目来。 联木阳听后脸色大变,北岸是我的良田,不光是我的,还有车安的,这可不行,你们步步紧逼,可别怪我不客气了,不就是一个知府,一个将军嘛!有什么了不起的,也不打听打听我联木阳是什么人,竟敢在我的地盘上撒野,不耐烦了,今天就让你们见识见识我的厉害。 联木阳将令伯麟的手从自己的肩膀上拿了下来,道:“这样做可不行。” 令伯麟奇怪的问道:“为什么不行?北岸的良田又不是你的,跟你有什么关系?即使淹了你也不受到半点的损失,是不是?” 令伯麟,我身后有把宝剑,我真想将剑拿出来亲手杀了你,这样车安就可以当上这个知府了,我们还用得着这么的被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