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地下交易
蒋茗晨看着衙门周围静悄悄的没有什么异常,就连经营非常晚的酒楼都已经闭店了,还能有什么,只有几十年的杨柳树随风飘落,发出树叶与树叶相互撞击的声音,偶尔还可以听见狗的叫声,蒋茗晨不耐烦的说道:“阿大人,没有什么异常,我们赶紧行动吧!” 阿文玉说出了计划:“我们两个人从衙门的东面墙跨过去,记住,不要拖延太长的时间,以免被别人发现。” 蒋茗晨点头答应:“拿考试的试题在什么位置?” 阿文玉:“这个嘛……,进去再说,应该放在固定的位置。” 两个人一前一后,来到了墙根底下,阿文玉纵身一跃,飞到了墙上,蒋茗晨傻了眼,这衙门的墙看着不怎么高,今天怎么感觉这么的高啊!阿文玉纵身一跃,但是自己不会啊,阿文玉伸出手道:“我帮你一把,你赶紧上来。” 蒋茗晨也想纵身一跃,但是就是飞不起来,后悔以前有人劝自己学点三脚猫的功夫,说不定什么时候用得着,自己当时不肯,现在追悔莫及,后悔药都没有,只好徒手向上面爬,但是任凭自己怎么的努力,就是上不去,阿文玉无奈跳了下来,拖着蒋茗晨的屁股,两个人这才一波三折的进到了衙门,以前进到衙门都是大大方方的进,大大方方的出,现在可倒好,沦落到这样的地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句话一点也不假。 刚才的一幕被洪一看在了眼里,洪一捂住嘴,差一点没有笑出声音来,这两个笨蛋,跳墙都是这么的费劲,以后还能干点什么,阿文玉走在前面,蒋茗晨跟在后面,两个人一前一后,蜡烛也不敢点着,阿文玉摸着黑,只能是接着月光勉强的看清楚衙门里面的摆设,小步小步的小心翼翼的往前面走,当自己慢下来的时候,蒋茗晨来不及察觉,总是撞在阿文玉的屁股上,这个色狼,变态,阿文玉不出声的骂道。 令伯麟和李国臣屏气凝神,就连呼吸都不敢深呼吸,怕被别人发掘,正当他们等得不耐烦的时候,感觉有什么动静,随后就是有人朝自己这边走来,慢慢地看见了两个黑影,不敢断定他们是谁。 两个黑影就是阿文玉和蒋茗晨,阿文玉在衙门里里外外转了三圈,确定没有一个人,这才敢直起腰来,道:“蒋大人,放心吧!我刚才看过了,衙门里面没有任何人,现在就只有我们两个,找蜡烛。” 蒋茗晨找来了蜡烛,点燃,衙门里面瞬间亮了起来,李国臣不得不佩服令伯麟藏的这个地方,离他们那么近,就是没有发现我们,现在他们在明处,我们在暗处,他们做的一切我们都一清二楚的看在了眼里,接着就是他们落入法网的时候了。 阿文玉点燃起了蜡烛,摘下面罩,蒋茗晨也随后摘下面罩,令伯麟看清楚了他们的脸,蒋茗晨和阿文玉,是他们两个人,不过不管谁来,都是那八个人里面的,自己也没有太大惊小怪,见他们拿着蜡烛,站在那里。蒋茗晨不放心的说道:“阿大人,你都看清楚了,没有其它的人?” 阿文玉气氛的说道:“看清楚了,没有其它的人,就连李国臣在后面休息的房间我都看过了,不用担心,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你要是不相信你就去后面看一看。” 阿文玉,你办事我还真的有一点不放心,我还是自己亲自看一看吧!紧接着又点燃一根蜡烛,自己一个人走向了后面,刚走没有两步,道:“阿大人,你能陪我去后面吗?” 阿文玉哭笑不得的说:“蒋大人,你不相信我,之后你自己还不敢去,你这是找死的节奏啊!” 蒋茗晨解释说道:“大人,我这也不是为了我们安全才这么做的嘛!你看了一眼,我再看一眼,这样就百分之百的安全了,我们便可以放开手脚了,你说是不是?” 阿文玉感觉有那么一些道理:“好,你不要再说了,我陪你去后面。” 两个人拿着蜡烛,在后面仔仔细细的所搜了很长的时间,就连桌子底下都要掀开看一看,房梁之上也要看一看,因为这些地方是藏人的好地方,确实是没有别人,蒋茗晨自言自语道:“李国臣不在衙门,他去了哪里?” 阿文玉狠狠地朝蒋茗晨的脑袋拍了一下“啪”的一声,重重的打在了蒋茗晨的脑袋上,蒋茗晨“哎呦”一声惨叫,捂着脑袋,道:“你干什么?” 阿文玉哭笑不得,怎么能跟你这个笨蛋一对,来衙门,道:“我说蒋大人,你是我的兄弟,我们今天来是来偷取试题来的,不是来逛街来的,这个时候你问李国臣去哪里了?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他去哪里?他最好现在不要回来,李国臣去了哪里?我还想问令伯麟去了哪了呢?” 蒋茗晨捂着疼痛的位置,阿文玉,你下手真狠,现在还疼呢!估计起了个大包,他们两个人对话让李国臣和令伯麟听的一清二楚,这两个人,这的是衙门里面的奇葩人物,令伯麟捂住嘴,强忍住笑声,看见阿文玉朝自己这边走来,不免还是有一些紧张的感觉,不知道他们发现了自己还是从这里路过,阿文玉站在令伯麟藏身的位置停了下来,令伯麟和李国臣感觉要大事不好,难道刚才的笑声被他们发现了,阿文玉喊道:“蒋大人,你能不能走快一点,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们的抓紧时间。” 蒋茗晨还在捂着被打的位置:“你刚才下手太狠了,我现在有一些头晕,迷糊。”阿文玉强硬的语气说道:“蒋兄,那你一个人在这里待着,我要是找到了试题我就先走了。”说完转身就走了,剩下蒋茗晨一个人在黑乎乎的后面,点着蜡烛,毛骨悚然,蒋茗晨加快步伐:“阿大人,你等等我。” 拿着蜡烛开始寻找试题,放在桌子上的一个匣子引起了阿文玉的注意,阿文玉来到匣子的旁边:“你快来看看。” 阿文玉拿起匣子:“这个很有可能是试题,我们打开看一看。” 蒋茗晨伸手制止:“大人,小心有诈,这里面万一是暗箭怎么办?” 阿文玉真的还想再给蒋茗晨一下子,但是左手是蜡烛,右手是匣子,实在是腾不出手来:“你有病啊!这衙门里面谁会放个有暗器的匣子在这里,你是不是野史看多了,走混入魔了。” 蒋茗晨说道:“古书上不全是这么写的嘛!” 阿文玉让蒋茗晨拿着自己拿根蜡烛,打开了匣子,打开的时候还是有一些小心翼翼的,因为以前这样被刺死的例子也不是没有,慢慢地打开,里面放了一张纸,将纸慢慢的打开,上面写着两行字:主考题当下体制的改革,副考题也就是备用考题是鸦片战争的危害,阿文玉看着自己的考题被选为了主考题,很是高兴,李国臣还是有一定眼光的,蒋茗晨道:“我的考题怎么没有?这两个考题不知道是哪个傻子的?” 阿文玉听完以后,朝蒋茗晨的脑袋又是一下子:“你敢骂我?” 蒋茗晨真的很想还手,但是左右手都拿着蜡烛,没有办法还手,也就认命了,阿文玉记下来了两个题目,将纸放在了匣子内,放到了原来的位置,就像是没有人来过一样,什么也没有发生过,蒋茗晨将蜡烛递给了阿文玉,一把将匣子拿了过来,阿文玉奇怪的问道:“你想干什么?” 蒋茗晨再一次的二了起来:“拿着匣子给考生们看,那显得我们多么的有诚意啊!” 阿文玉伸出手,还想再打一下,蒋茗晨后退了两步:“你要干什么?我跟你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可不能再打我,再一再二不可再三,我可要还手了。” 阿文玉将手收了回去,道:“你拿着匣子,等到李国臣回来了以后,看匣子没有了,他难道不怀疑吗?” 蒋茗晨反驳道:“你就这么的去,难道考生们就不怀疑吗?”有道理,考生们肯定得问这题目怎么得来的,可靠不可靠,不可靠的话银子到不了手,但是要是拿走匣子的话李国臣回来就会怀疑……,道:“蒋大人,我们这样,你先把匣子放在衙门,先让李国臣不起疑心,之后考生那边我去说,你看看怎么样?” 蒋茗晨慢慢地将匣子又放在原处,两个人出了衙门,听见他们不在吵闹,脚步声渐行渐远,令伯麟和李国臣出来,跟了上去,李国臣埋怨道:“你找的地方确实是好地方,非常的隐秘,但是太热了,现在衣服已经湿透了,快要虚脱了。” 令伯麟赶紧喝了两口水:“大人,鱼和熊掌不能兼得,他们没有发现我们,我们已经是够幸运的了。”说完跟了出去,蒋茗晨在阿文玉的帮助之下跳出了墙,令伯麟和李国臣则是从正门跟了出来,洪一看见有两个黑影落地,十有八九是得手了,得赶紧跟上,但是害怕出来太早打草惊蛇,还是藏在了树丛里面,半分钟以后,两个黑影已经距离自己越来越远,已经几百米开外,令伯麟出现了,站在大道上,对着伸手不见五指的夜空喊道:“洪将军,你在哪里?” 洪一听到是令伯麟的声音,赶紧窜出草丛,后面的士兵也跟着一起出来,令伯麟道:“这样,洪将军,我和李国臣跟着他们,你带着你的手下跟着我们,这样防止你们暴露目标。” 洪一赶紧集合队伍,一百人的队伍很快的站成了非常整齐的长方形的形状,全部看着洪一,听从洪一的指令。 令伯麟已经模模糊糊的看见那两个人的身影了,赶紧追了上去,而洪一带着一百人紧紧的跟在后面,阿文玉和蒋茗晨玩了命的往前面跑,以前也经常从这道路过,没有感觉这么的远,但是今天这是怎么了,干跑也到不了终点,阿文玉时不时的张着大嘴回头看一看,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跟着自己,由于令伯麟和他们的距离太遥远,阿文玉并没有发现令伯麟在后面跟着自己,蒋茗晨嘲笑道:“现在这么晚了,不要回头看,会有非常恐怖的事情出现的。” 阿文玉没有好气的说:“闭嘴,都什么时候了,还开这种玩笑。” 两个人来到了指定地点,整条大街只有一家客栈亮着灯,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特别的奇怪,现在已经是宵禁的时间了,他们要干什么,阿文玉在客栈门口停了下来双手扶着膝盖,道:“终于到了,鸳鸯客栈。” 蒋茗晨看着鸳鸯客栈里面灯火通明,骂道:“这么晚了,还在点着蜡烛,这不明摆着没事找事,考生们的胆子也太大了。”
蒋茗晨冲了进去,坐在门口已经睡着了的考生被惊醒了,一个长的有些秀气的考生,手里拿着本书,道:“你们终于来了,我还以为要等不到你们了呢!” 蒋茗晨的眉毛几乎快要竖起来了,道:“马天问,你疯了,这么晚了还敢点灯,你虽然以前几年没有考上,但是也不能这么的胆大包天吧!” 马天问笑道:“没事,大人,这说明我们没有做亏心的事情。” 阿文玉进来了,赶紧将屋子里面的蜡烛全部的吹灭,将大门反锁上,告诉马天问:“你让其他的人全部的下来吧!” 就在吹灭蜡烛的一瞬间,令伯麟拍马赶到,就差那么一点点就看不到他们进到了哪个屋子,令伯麟看到了鸳鸯客栈的蜡烛瞬间灭掉,与此同时阿文玉和蒋茗晨消失在了这条大街上,好端端的怎么会平白无故的就消失了,肯定进了鸳鸯客栈,将蜡烛吹灭,做贼心虚,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们没有想到会被我令伯麟发现吧! 李国臣慢悠悠的撵了上来,看着整条街黑乎乎的一片,李国臣绝望了,这怎么找?道:“我们跟丢了。” 令伯麟得意的说道:“我们没有跟丢,我知道他们在哪里! 李国臣的心情像是过山车一样一上一下,一左一右:“你看见他们了?” 令伯麟指着鸳鸯客栈道:“他们进了那里,我看见他们进去的,错不了。” 这时已经听见了洪一带兵的声音,洪一非常有经验,知道夜晚时分城里面静悄悄的,有一点的动静百姓们都会听的一清二楚,所以让士兵们以最慢的速度前进,尽量不要出声,在距离李国臣二百米左右的位置停了下来。 令伯麟考虑再三,道:“大人,我现在有一个矛盾。” 李国臣道:“什么矛盾?” 令伯麟回头看了一眼洪一所在的位置,道:“我们现在要不要冲进去,冲进去以后,全部能抓到,但是肯定会打草惊蛇,会不会影响科举考试,还有阿文玉和蒋茗晨会不会死不认罪?” 李国臣坚定地说道:“管他那么多干什么?冲进去,走。” 李国臣朝洪一摆了一下手势,洪一跟随李国臣这么多年,心领神会,带着士兵将鸳鸯客栈包围了起来,外面已经是水泄不通,在客栈里面的人确实什么也不知道,还在做着春秋的美梦。 十五个考生全部的下来,分别坐在了几张桌子上,马天问说道:“二位大人,试题弄到手了吗?” 阿文玉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问道:“你们的银子准备好了吗?” 马天问在黑暗之中只能是看着对面的两个人头在动:“当然了。” 阿文玉摸着黑点道:“那就先把银子拿出来,让我们看一看吧!” 马天问坚决的道:“这可不行,我们一定要先看到试题,才能拿出银子,否则我们拿出银子,你们没有试题,我们这些人的前途岂不是要葬送。” 蒋茗晨见说不过他们,于是悄悄的说:“阿大人,我看我们还是先把试题拿出来再说吧!他们的态度如此的强硬,再者说,他们现在是十五个人,我们才两个人,这不合适。” 阿文玉不情愿的拿出来一张纸,这是在衙门里面写的,将纸递给了马天问,马天问等人来到月下,看着两个题目,十五个人起了疑心,这给我们两个题目是什么意思,让我们怎么准备?一个是考试题目,还有一个是备选的题目,我们花这么多的银子可不想做两手的准备。 马天问怀疑的说:“这个你们是怎们弄到了?我们怎么相信这个试题是真的?” 阿文玉走上前:“确实是真的,我和蒋大人连夜从衙门里面的匣子里看到的,这赶紧过来告诉你们。” 蒋茗晨解释说:“我们冒着风险,半夜进了衙门,你看看我们现在还在穿着夜行衣呢!那个匣子我们本想带来,但是那样的话容易暴露目标的,你们不会想抵赖吧!” 马天问与其他考生相互商量了一下,似乎有一些相信,但是凡是并不是那么的绝对,道:“暂且相信你们,要是不准,你们也别想有好日子过。” 马天问将银票扔给了阿文玉,道:“十五万两的银票,一点也不少,你们可以看一下。” 阿文玉借着月光看着银票,看来这些书生还是非常的守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