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师爷查案
令伯麟自从洪一去洗澡以后就睡着了，由于前晚上熬了一夜，这觉睡得特别的香，就连洪一是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知道，令伯麟仔细一想，我睡了多长时间？掐指一算，竟然有七八个时辰，自己还感到没有睡够，看来李国臣让我们休息是非常的合理的，令伯麟看了一眼洪一，洪一还在呼呼的睡着。 令伯麟起身伸了个懒腰，把洪一叫醒道：“别睡了，别睡了。” 洪一懒洋洋的起来，两个人洗漱之后，来到了前面的衙门，李国臣说道：“昨天睡得怎么样？” 令伯麟道：“睡得很好。” 李国臣问洪一：“你呢？” 洪一带有倦意的说：“不错！” 刘铁匠夫妇和韩寡妇来到了城里，经过了按察司的门口，刘铁匠停了下来说道：“就是这里。” 韩寡妇说：“这里不是按察司吗？” 刘铁匠说：“按察司也算管我们的这个案子的。” 刘夫人说：“他们都说进到了衙门和按察司有理没钱别进来，我们是不是应该准备点银子？” 刘铁匠说：“我的女儿失踪了，怎么他们帮我们找女儿还要银子，哪有这样的道理？” 三人正在这里寒暄着，从远处跑过来了倪掌柜夫妇，来到了按察司的面前，刘铁匠奇怪的问：“你们怎么也来这了，怎么了？” 倪掌柜边擦汗边说：“我的女儿不见了。” 刘铁匠说：“怎么，你们的女儿也不见了？” 倪掌柜道：“对啊！我在周围找不到，就来到了城里准备告官。” 刘铁匠道：“具体怎么回事？” 倪夫人在一旁说道：“昨天我们的女儿倪红很早就回来了，我们两个人今天还有生意要做所以很早就睡下了，倪红一直在自己的房间里，但是今早我们叫他的时候却不见了，你说怪不怪？” 倪掌柜问道：“你们怎么也在这里？” 刘铁匠道：“不瞒你说，我们两家的女儿也不见了，我们可是找了一个晚上，连个影子也没有，这不就来到了按察司。” 倪掌柜一惊道：“什么，你们的女儿也不见了，这就怪了，是不是我们几家的女儿现在在一起呢？” 刘铁匠道：“时间都差不多，很有可能。” 韩寡妇说道：“我们别在这里说了，赶紧进去吧！” 一行五人来到了按察司，进到了里面，按察司经历范文清坐在那里，摆出一副官架子的摸样，于延正和柯风震分列左右两翼，三人看见有人来报案，想到很有可能是昨天车安交代的事情，于是向两个属下示意了一下，五人进来以后就跪了下来，范文清问道：“这么早，什么事啊？” 刘铁匠带着哭腔说道：“大人，我家小女于昨天晚上就一直没有回来，失去了踪迹，我们没有办法，特来求你们帮忙找一下。” 范文清说道：“你的小女叫什么名字？” 刘铁匠答道：“她叫刘芳。” 于延正边听边把刘铁匠所说的记录下来，倪掌柜的说道：“大人，我家小女昨晚也不见了踪迹。” 范文清心想，林明，都是你做的好事，老子得给你擦屁股，要不是看在车安车大人的面子上，我才不会帮你压着这件事。范文清问道：“你说你家小女叫什么名字？” 倪掌柜道：“她叫倪红。” 韩寡妇边哭边说：“大人，还有我家的女儿也没有了踪迹。” 范文清不耐烦的说道：“你女儿的名字叫什么？” 韩寡妇道：“她叫韩雪。” 说完就大声的哭丧了起来：“哎呀，我那如花似玉的女儿啊，你的命怎么这么苦，你还待字闺中，要是出点什么意外，让我怎么活。” 范文清一拍桌子道：“好了，把这当成是什么地方，大哭大闹，成什么样。” 刘夫人和倪夫人左右扶着韩寡妇，韩寡妇伤心过度，几度晕厥，刘夫人掐了好几回的人中，才挺了过来。 范文清正在想法子怎么打发这几个人回去时，刘铁匠率先问道：“大人，我们实在是着急，你们能不能帮我们找找。” 这要是答应的话，找到了会暴露林明，找不到他们不会善罢甘休，范文清道：“你们都是哪里的人？” 刘铁匠说到：“城北的锡伯族自治州的人。” 范文清道：“你们的女儿很有可能是在你们家的附近出了什么状况，要事那样的话，事情可就不好办了。” 倪掌柜反问道：“怎么不好办？” 范文清答道：“怎么知道你们的女儿是自己走丢了还是被人绑了去，我怎么知道是往东走，还是往西走，还是南，还是北。” 这话一出，气的刘铁匠和倪掌柜面色铁青，这分明是拖延不想找，哪有这样的官府，难道真像他们所得有理没钱别进来。 范文清继续说道：“要是真的找，一两个月都说不准。” 刘铁匠大声的喊道：“一两个月，这么长的时间，那还能见到女儿吗？你们的女儿要是丢了，也用一两个月的时间来找？” 柯风震起身说道：“大胆，一个平民百姓，也敢这样跟我们的大人说话。” 倪掌柜强拽着刘铁匠，这才没有继续争吵下去，范文清假装好意的说道：“柯大人，你何必这样的心急，他们的女儿找不到，心情可以理解。” 范文清对着于延正说到：“先把他们三个人列为失踪的人口，你们几个回去等消息吧！等找到了会告诉你们的。” 你们连找都没有找，就简单的做个笔录，就列为了失踪的人口，简直是欺负我们这些平民老百姓，五人心里的气不打一出来，但是面对强势霸道的官府，也只有回去了。 范文清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终于是躲过去了，这就相当于推给李国臣他们了，五人出了按察司，刘铁匠想按察司的门口“呸”了一下，道：“什么东西？一群乌合之众。” 倪掌柜道：“等到他们找到我们的女儿，黄瓜菜都凉了。” 韩寡妇托着极度虚弱的身体指着远处的衙门道：“你们看，衙门。” 刘铁匠说道：“一个按察司，一个衙门，都是亲戚，好也好不到哪去，还不如自己找。” 倪掌柜说：“不管怎么样，我们进去试一试。” 五个人提心吊胆的来到了衙门，刘铁匠继续说道：“这里面的人也没有一个好东西，说不好跟按察司那几位是亲戚。” 五个人来到了衙门，令伯麟正在和李国臣寒暄着什么，看有人进来，李国臣放下手中的公文，问道：“你们这么早有什么事情？” 五个人一起跪了下来，刘铁匠道：“我们几个人住在城北的锡伯族自治州，我的女儿在昨天晚上不见了。” 倪掌柜说：“我的女儿昨天晚上还在家里，但是今天一早就不见了。” 韩寡妇说：“我的女儿也是。” 李国臣皱起了眉头，在盛京府的管辖之内还有这等的怪事，李国臣问道：“你们在附近找了吗？” 刘铁匠道：“找了一个晚上，没有踪影，于是进到了城里。” 李国臣道：“这件事按察司应该负责的案子，师爷，你去把那按察司的三个人给我叫来。” 刘铁匠赶紧说道：“我们刚刚去过按察司。” 李国臣道：“怎么样？他们说什么？” 刘铁匠道：“他们说需要一两个月的时间找人，让我们回去等着，他还说他们并不知道我们的女儿是往哪个方向去的。” 洪一说道：“太过分了，竟然敢这样为官。” 李国臣对着刘铁匠他们五个人说道：“看来他们根本不想管这个案子，他们不管，那就由我来管。” 刘铁匠他们一愣，李国臣的态度完全出乎他们的意料，这么会这么痛快就答应了，那按察司那几位可……，李国臣走到了刘铁匠的面前，将那五个人一一扶起，并且让他们坐下来慢慢说，刘铁匠他们那里受到过这样的待遇，竟然感激的哭了起来：“我们一介草民，哪里受到过这样的待遇。” 李国臣说道：“今天没有外人，不用那么的拘束，他们按察司不接的案子，我李国臣接。” 刘铁匠说道：“大人，你比按察司的官职还要大？” 令伯麟说到：“大爷，你是不知道，在我们盛京府也就这位大人的官职最大了。” 刘铁匠赶紧的跪下说道：“参见青天大老爷。” 李国臣：“不可，不可，怎么可以行此大礼，快快起来。” 刘铁匠说道：“请青天大老爷为我们做主，帮我们找找女儿。” 李国臣赶紧答应说：“好，我帮你们找。” 李国臣看着令伯麟和洪一道：“我命令伯麟彻查此案，有用到武力之处可以请洪一协助。” 令伯麟和洪一道：“领命。” 李国臣道：“你们几个人先回到家里，等着消息，我们会还给你们女儿的。” 刘铁匠五个人连着感谢了好几句话，这才离开衙门，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李国臣严肃的说：“这起案子能不能跟车安有关系？” 洪一道：“这个不好说。” 令伯麟道：“大人，即使有关系的话，车安也不会承认的，再说谁是凶手的话也不会把车安供出来。” 李国臣道：“的确非常的奇怪，三家的女儿全部丢了，难道跟江南非有关系？” 令伯麟道：“这个也不好说。” 李国臣：“你们两个现在就去一趟那里，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彻查此事。” 令伯麟和洪一领命以后，就出了衙门，骑上两匹马，令伯麟说道：“洪将军，我们又要去锡伯族自治州了，但愿这一次会平安无事。” 洪一道：“怎么，难道你还想让我进一趟按察司？” 令伯麟说道：“这回我替你进去。” 俩人并没有快马加鞭，而是慢慢悠悠的走着，等到了那里，已经是半个时辰以后，令伯麟找到了刘铁匠的家里，刘铁匠见到令伯麟和洪一来了，赶紧的问候一声，之后令伯麟问道：“你将昨晚的事情详细的讲一遍。” 刘铁匠放下手中的铁器道：“昨晚正常来说是刘芳先回来，我们才闭店睡觉，但是很晚还没有回来，我们老两口就非常的着急，于是出去找，没想到碰到了韩寡妇，她的女儿也不见了，于是我们一起在找，找了很长的时间，也不见踪迹，顺着官道一直找到城北门，一直到今天早上的遭遇。” 令伯麟点了点头说道：“你放心，我们肯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令伯麟和洪一来到了韩寡妇的家里，韩寡妇赶紧将他们请进屋子里面，屋子里面出了几张凳子和一张桌子，还有必须有的炕以外，没有其他的东西，日子确实过的非常的清贫，令伯麟问道：“大娘，你说一下昨天晚上具体的情况。” 韩寡妇说道：“昨天我在家里做针线活，以前都是我的女儿从城里回来以后，我才可以安心的睡觉，但是昨天晚上很晚还没有回来，我就非常的担心，于是我就出去找，碰见了刘铁匠他们夫妇，找了一晚上也没有踪迹。” 令伯麟听完以后点了点头，洪一说道：“这可真是怪事，好好地姑娘就没有了，不见了。” 韩寡妇说道：“师爷，会不会出现了什么意外？” 令伯麟道：“不会的，你不要瞎想了。” 韩寡妇：“我们孤儿寡女的，真要是出了什么意外，这可怎么办？” 洪一安慰道：“我们会找到她们的。” 令伯麟和洪一看见韩寡妇这样的伤心欲绝，使他们更加有了信心，二人来到了倪掌柜的家中，倪掌柜的家里面可要比韩寡妇的家里好上几十倍，毕竟人家是做生意的，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令伯麟问道：“昨天晚上的情况你可以跟我说一遍吗？” 倪掌柜用泛红的眼圈说道：“昨天我与夫人先睡下了，我们家的女儿她是什么时候睡下的这个我们不知道，只不过今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就没有在屋子里，我和夫人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于是就去官府报了案，一到按察司的门口，这才知道原来不光我的女儿不见了，韩寡妇的女儿还有刘铁匠的女儿也都不见了。” 令伯麟仔细的听着，细细的分析，三个人的家庭生活条件并不一样，有条件好的，还有差的，不是冲着钱来的，他们三个人很可能是一起被别人带走的，要不然怎么回事这么的巧合在同一时间的同一个地点，把他们带走的这个人是谁？他们为什么要带走这三位姑娘？我应该从什么地方查起？疑问一个接着一个在脑中浮现。 令伯麟和倪掌柜夫妇告辞以后，站在街道上，洪一问道：“问了他们一些情况，有什么结论？” 令伯麟：“没有结论。” 洪一说道：“这件案子就应该归按察司来管，硬是推给了我们，我们在外面跑东跑西，他们在按察司里乘凉，哪有这样的道理。” 令伯麟继续思考。洪一接着说：“老弟，实在不行的话，我把我的兵力全部调来，将这个地方翻个四脚朝天，肯定可以翻出点眉目来。” 令伯麟说道：“不可，不要打扰老百姓。” 令伯麟和洪一在当地找个小茶馆，坐了下来，顺便也休息一会，整个小茶馆八张桌子，最多能容纳三十二人，但是现在已经坐满了，喝茶的客人全部在议论昨天晚上的那个案子，现在已经传得沸沸扬扬，有的说是被鬼神带走了，有的说是被好色之徒惨遭毒手，还有的说是被卖到了妓院，引来了周围的人的一阵阵哄笑，有一个人站了起来说道：“你们说怪不怪，这马上要到清明节了，硬是出了这么个事情，你说能不能被那些冤魂索取了性命？” 另一个人站了起来说道：“昨天晚上下雨，天气不好，谁能把他们三个女子给绑了？” 昨天下雨，地上全是泥土，这是个线索，令伯麟给几个茶钱以后，和洪一离开了小茶馆，开始在整个自治州的地区寻找线索。 洪一问道：“老弟，你在找什么？” 令伯麟道：“找线索。” 洪一：“你在这大道上能找到什么线索？” 令伯麟：“我赌一把！” 经过一个时辰的寻找，终于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一个银粉色的上面带有一些金子的发簪陷在了泥土里，没有人注意，令伯麟将它捡了起来，用揣在怀里没用的布料将发簪擦干净，迎着阳光看过去，这个发簪插在女子的头发上肯定好看。洪一道：“这个簪子怎么会在这里？” 令伯麟说道：“洪将军，你仔细的想一想，如果这里是昨晚的案发现场，很有可能这个发簪是哪三位女子遗漏在这里的，而凶手没有发现，掉在了地上，经过一晚上的细雨，发簪掉在了泥土里。” 洪一：“很有这种可能，这个发簪如果是的话，那么就断定他们是被人绑走的，现在很有可能在某个地方。” 令伯麟道：“我们去刘铁匠他们家先问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