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林家村
(喜欢本书的读者大大,请不要吝啬你们手里的鲜花,按下收藏。送推荐票和红包原北更是感激不尽,有错误的地方已更正,欢迎大家指错。) 林家村坐落于某国东北的一个小角落,三面环山,唯一一面没有山的地方是条大江,也不知道是哪位出了村的村民暴富了后给村里建了条渡江桥。 按村长的话说好人啊一辈子富贵的命,此子大善,如无此桥,吾等仍未知晓山外如何。 村长呢,姓林,名晋业,没人知道他从哪里来。 林晋业仅仅生了个儿子,名字像女人家取的,林青瓷,导致他成年了后天天和他老爹唠叨。 “爹啊你咋给俺取这娘嗖嗖的破名字,俺今天去田里那些个怂货就背地里笑俺。” 林晋业总缕着胡须,笑眯眯地腆着脸说:“世上本无事,你这孩子又何必自寻烦恼。” 村长的小孙子取名为林龙年,据说取名字的时候天上云彩汇聚成一苍龙之状,张牙舞爪,尤为骇人。 林龙年在林家村这个世外桃源生活了十几年,越大村里人越觉得这娃长的真阴柔。 除去他被他爹薅的所剩无几的头发,光看那双狐媚儿一般的双眼,白皙的皮肤,让人不得不觉得他是个女孩,而且是属于那种倾国倾城级别的,林龙年也因此时常烦恼。 村里几个成天天游手好闲的流氓没事常找林龙年打趣。 “你瞅瞅这家伙的腚贼大,将来得多好生养,我估摸着得龙凤胎。” “嘿,黑皮你还别说,这小子除了没胸上的那几两疙瘩rou,别的咋看都像女的。” 几个泼皮毫不顾忌一旁面色铁青的林龙年,叫做黑皮的流氓被矮一头的林龙年一跃而起,一拳挥在脸上。 “龙年,有话好说别动手,咱哥几个都算你长辈,哎哎哎,你这小子别打脸啊,我靠脸吃饭的好不好?” ... 林龙年的母亲和奶奶全是短命的女人,心酸的小龙年在出生后第一眼看见的还不是他的母亲,而是一位年过半百的接生婆,这让他对女人一直是种模糊的概念。 龙年他老爹忙完农活从庄稼地里回家,总爱用他满是茧子的手去揉拧林龙年;而林家老爷子则是拖着林龙年练武强身。 闲暇之余两个糙汉子要不围着自己吹牛比,要不就毫无风范地抠脚丫。 林家村虽小,可五脏俱全,没有现代化城市的高楼大厦,但生活处事差不离,在林家村的生活简单而又充实。 学校称为私塾,诸如茶馆,酒楼和当铺等等一应俱全。 私塾开在村长家隔壁,是个正值花甲的老人闲暇开下的,私塾由村长一手搭建的。 林家村村风素来都很好,流氓泼皮大都不乐意干些偷鸡摸狗的事,就算饿的半死,乡里乡亲的去讨口吃的,大不了被骂个狗血淋头吧。 不过村里人性格与东北汉子并无区别,跟火药桶似的一点即燃。 好比村北老黄头朝村南老李头近八旬老汉说了句:“你瞅啥?” 这不,老李头不能忍了,插着腰,指着老黄头说:“瞅你咋滴?” 一言不和打得不可开交,最后还是老村长当个和事佬,不然得两个家族得打到什么时候? 林龙年这个爷爷,不得不佩服他的能力,上到各家各户大小琐事,下到家畜生产,他都能一一化解。 对于老村长,村里有些辈分的老人也都是一知半解,约莫着知道他的本事可大着呢,但岁数,来历都一概不知。 私塾老人平日不教书,便爱踏入村长家和老爷子对弈几番。 私塾老人姓洪,村里人也只知道他姓洪。 洪老头儿呢,是村里除老村长以外的另一大神人,掐指算卦,占卜凶吉,准有八九。 村子这几年顺风顺水大多数原因都得归功于洪老头儿。 有时这个臭棋篓子摇头晃脑,装作一副老夫子的模样,半蹲着旁观的林龙年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要悔棋就悔呗,俺最瞧不起你这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非得装啥高人。”说完不忘朝老人呲口口水。 下的一手臭棋的老人没一丝丝羞愧之意,好像翠香楼里正洗澡的姑娘被人敲门而入,不怒反喜,一副上来的架势。 林家老爷子手指轻敲在林龙年的脑壳上,并无责怪之意,指不定在心里偷偷乐呵着。 “小年,今年我教的那段论语你可记住没?”私塾老人趁着问林龙年的时机,手偷偷摸摸地上马吃车。 “子曰:父在,观其志。父没,观…爷爷,他又偷走棋,洪老头儿,哪儿有你这样下棋的?”林龙年对私塾洪老头儿的所作所为表示愤慨。 洪老头儿显然习以为常,臭不要脸地回了句:“小年子,观棋者不语,再说下棋的又不是你,你急啥?对吧,老业?” 林晋业哭笑不得,一边是蓄势待发要痛殴老人的小孙子,一边是和自己差不离高龄的童心老人,天天得来个两三场嘴炮,其实林晋业哪里不知道洪老头儿对自己孙子的异常喜爱。 洪老头也只对自己孙子这么宽容,村里人巴望着他能把自己家子女收去私塾,可到头来一个没招到。 无论你怎么软磨硬泡,洪老头反正都是一副臭脸摆在那儿,不收老子就是不收。 林龙年也问过,“为什么不收一两个?当多收几个交学费的也好啊。” “收几个歪瓜裂枣,出去不得辱没了老夫的名声?不妥不妥。”老人没好气地白了林龙年一眼。 可就是这么一个眼高于顶的老人,在林晋业小孙子降世时,老人冒失闯进村长家,甚至被门槛拌了一跤,激动不已地抱起刚刚打娘胎里出来的小龙年,老泪横流。 “眉上左右一颗黑痣,果然文武曲降世,老夫这辈子总算有幸见过一次了。” 相较于林晋业而言,他反而坦然许多,他只希望自己的小孙子平平安安地在村子里度过一辈子。 .... “嘿,哈。林风寸拳!” 一个个儿拔高,却面似潘安的少年嘴里不停地唠叨,拳头一下下地砸击在庭院里一颗参天大树上。 大树依旧屹立,毫无任何风吹草动。 少年揉了揉红通通的手掌,扭过头,撇了撇嘴说:“爷爷,俺都按照你说的方式去练习,为啥没有爷爷那样震出一地落叶?” 躺在少年身边的老人脸上毫无一丝丝皱纹,眯着眼睛,笑呵呵地盯着少年。 老人一手抓着依稀刻着龙纹的酒葫芦,一手由掌抱拳,向前轻轻挥了一道诡异的弧线,而弧线经过之处风声清脆悦耳。 “并非一朝一夕所成,孙儿你的学业能力极强,无需急这一时半会儿,勤加练习便可。” 老人迷了口葫芦里的酒,一脸享受。 青瓷是个精武之人,像面前少年这般岁数便能拎着家门前的两座石狮子满村跑,连气儿都不带喘几口的。 对于面前这个宝贝孙子老爷子更是看不透,隔壁洪老爷子教的无论什么,一看就会朗朗上口,但对于习武只是精于防不善攻。 在少年七岁那年,老人教他一套游身八卦掌法,十几天下去该什么样还是什么样,说到底还是少年体质差的原因。 少年很不孝地揪住老人的白胡须,不满地说:“爷爷,你第一次教我这种防身的招式,你就这样不负责,等你下次叫俺去沽酒,俺就是不去,咋说都不去,看你急不急。” 老人被捏住胡须也不恼,张开那双虽浑浊却能看破世人想法的小眼睛,宠溺地盯着面前少年。 “可否想去欺负你的那些同伴?孙儿我早就跟你念叨过害人之心不可有,非万不得已不可动手之。” “爷爷你能不能别说这些俺听不懂的,俺只知道俺一出门就被他们吐口水,掐脸蛋,要不然就得挨一顿胖揍,痛死俺了。”
少年气鼓鼓地埋怨着。 老人哪里不知少年在说谎话,他教了少年十八年的护身功夫。 林家以前可是江湖第一防身世家,不知为何没落至此,但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老人改版的这护身功夫除非自己孙子将缺陷告诉别人,不然枪械近身也能毫发无伤。 “爹,俺回来了,今年庄稼看来得比去年丰收一倍咧。年儿你又调皮!”门口一位肩上扛着铁锹的毛糙汉子张着一口大黄牙,说句话喷了不知多少吐沫。 “多大的人了还揪着你爷爷的胡子?简直胡闹!给俺跪门口去,晚上不准吃饭。” 可怜兮兮的少年松开老爷子的胡须,朝老爷子俏皮地眨了眨眼。 “无妨无妨,青瓷不必动怒。我孙子的成年仪式准备如何?乡亲们可都急不可待了。”老人摆摆手,笑容犹如春风,荡漾心扉。 被叫做青瓷的毛糙汉子和名字万般不符,身上的肌rou好像要炸裂开一般,但在老人面前和只听话的小猫咪一样。 无奈的他狠狠地瞪了眼躲在老人身后的林龙年,挠着脑袋问道:“爹啊你不是不知道,你上次给俺的单子上最后一项的黑色木头俺到哪儿找去?” 说完抬头看了眼身旁的大树,犹豫地说道:“总不能把俺们家这棵给砍了吧,那不得祖上来梦里找俺麻烦?要不换个代替一下?” 毛糙汉子大大咧咧地一屁股坐在他儿子献殷勤搬给他的小木凳上,还不忘拍了林龙年脑门一下,少年做作地捂着脑壳,演技直逼奥斯卡影帝。 老人缓慢起身,推开林青瓷过来搀扶的手,趿拉着布鞋轻飘到参天大树前,仰头凝视。 说那时迟那时快,老人屏息凝气,半蹲与地,一手化掌一手化拳,将拳头的那只胳膊往后一蜷,然后如一僧坐禅立地不动。 林青瓷轻放下锄头,显然对他家老爷子要做的事了熟无胸。 而少年瞪大双眼一脸茫然,他对自己爷爷教了自己十八年的功夫愤愤不平,毫无卵用,也就是不怕疼,耐揍能续航。 半个钟头过去,少年不耐烦地搔着头,想嘟囔个几句又怕自己老爸来一顿臭骂,只得蹲在地上数蚂蚁发泄无趣。 老人蜷在背后的拳头骤然停滞在离树几厘米的距离,系在腰上的酒不经意间散落了些许。 拳挥出去时风不仅仅是方才的清脆之声,而是恰如闪电般的轰鸣。 五六人腰粗的参天大树扭了扭身子,落叶纷纷,夹杂着树枝一起掉落。 没碰到大树,但拳印深深地印刻在了树桩上,清晰可见,令人惊讶老人这一拳可谓是多么大冲击力? 毛糙汉子安静地捡起落在地上的树枝,少年则是抬头,诧异地张大着嘴巴,满脸懵比。 望着脸上留汗的老爷子,老爷子给少年从未演示过,最多就是挥挥拳,示范一下动作的规范性,而现在这一招不碰树去震树叶的拳法,林龙年差点给吓掉下巴。 “看来是我老了,内功一天不如一天了。现如今这点小把戏都汗流不止,不得不服老了咯。” 老爷子弯腰拍去散落在淡蓝色长衫上的灰尘,舔了几口撒在酒壶四周的酒水,自言自语道。 林青瓷随即同老人将藤椅搬近,用袖子假仁假义地擦了擦藤椅,扶老爷子躺下。 老爷子摸了又摸自己孙子的小脑瓜,笑容更甚,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 “爷爷我觉得你还没老呢,您瞧见刚才那树了没,树叶可不唰唰地落了吗?” 少年牵着老人的大手,嘴里念叨着:“要我我可没那本事。” 老人咧开嘴,爽朗大笑,习惯性地拍着少年的小脑门,宠溺地说:“你小子不就是想学嘛,非得拐弯抹角的?你那点花花肠子别搁你爷爷这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