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5}偷生
所以等到回来的人差不多了,洛珊灵就给大家开了个集体会议,并明确向大家表示只要大家能将姚暮昭的人从这汨罗仙界给翻出来,他们缺钱她给,缺趁手的兵器她帮他们找,了了这个事,他们若想继续留在汨罗仙界修炼,她也支持,并让他们不要有任何的心理负担,她让他们进各大宗门就是为了找人,人找到了,若无重大事情绝不会再和他们联系。 就算事后他们所在宗门的人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也无所谓,他们又没做对不起宗门的事,和宗门利益没有任何的冲突,只要他们在宗门表现地足够出色,这些入门时的小小瑕疵很快会被揭过。 当然,若是有谁在花了她的银子,用了她提供的资源,既不好好办事也不好好修炼,只晓得和女人牵扯不清地,作恶多端祸害人,到时那就别怪她这当师傅的出手清理门户。 若是有谁走上了邪路,自动不要提是从她门下走出来地,若不然她就是追到阎罗殿也得灭了他。 洛珊灵说这话时声音不大,但传入每个人的耳中却如洪钟般让人听了嗡嗡作响。 通过这些日子的接触,都晓得洛珊灵平常是个一点都不严肃高兴了就算和弟子称兄道弟乱了辈分也关系不大的人,但也晓得一旦有什么是超越了她的底线惹她发飙了,那她严肃起来简直就不是人。 如今她都明确说了,将来谁走上邪路,别提是从她的门下走出来地,否则她就追到阎罗殿杀谁,这句话别人信不信,他们不管,但是作为她弟子的他们,每一个人都相信师傅疯起来,真会追他们的魂魄到地府。 或许别人说这话就是句狠话,毕竟灵魂的状态谁能看见,但是他们师傅是真的能和那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交流的,为此宗门里还专门开了这样的课,不过有这方面的天赋的人少之又少,他们这些人中除了师傅外只有一个有通灵的本领。 而且恰恰目睹了那天在剑仙楼外,师傅和那女骗子以及两个鬼差沟通的过程,完了,回来就讲给了他们听,他们原来是不信地,直到荆净找来,他们才相信师傅就那么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所有人给骗了,所以说谁是大骗子,大忽悠,若有人给颁个金骗子奖,那么他们这些人肯定都认为师傅若认了第二,那就没人敢认第一。 但同样,金骗子若较起真来,那也是无人能挡的,哦,不,或许还有那么个人能改变师傅的决定,不过这个人现如今在那里没人晓得哦! 因而在将那个人翻出来前,他们只能听从师傅的命令,然后等将那人翻出来后,像以前那种轻松惬意的好日子就会接着来了。 是以大家听了洛珊灵的话,异口同声地向洛珊灵表示定会好好办差,若是那个在办差的被抓了被逮了,宁可自尽也不会跟师傅丢人。 洛珊灵听了在欣慰的同时,再次一瞪眼说她允许他们贪生怕死临死变节,但是关键是变节后不要出卖宗门机密,不要提他们的师傅是她洛珊灵,然后他们就可以找个地方继续他们的好死不如赖活着了。 说完这话,洛珊灵又加了句,这话只对御灵宗的弟子有效,天道宗地还是遵循天道宗的宗规来。 米备听了洛珊灵的话轻咳一声道,“夫人,咱能不能将你威严的一面维持的稍微持久那么一会儿?再有,天道宗和御灵宗的兄弟已经是一家人,你能不能将里外人表现地不要那么明显?” 洛珊灵含笑望向众人道,“好吧,我刚说过的话对天道宗也有效,变节了,天道宗你们也不要说自己出自天道宗,等你们宗主回来了,有事我替你们兜了,但是我允许你变节偷生,可是绝不允许你们出卖宗门,听清楚了吗?” 众人齐声道,“听清楚了。” 洛珊灵说完看向米备道,“这样满意了不?” 米备有些头疼的叹口气道,“若是宗主找出来了,这帮家伙一个个都叛离了宗门,我看到时你怎么向宗主交代?” 洛珊灵哈哈一笑道,“没事,我御灵宗有的是好弟子,不过就是十五个人,我赔就是了,嗯,萧朗,将所有人的名字都记好了,走一个张三,送一个张三顶上,走一个王五,送一个王五顶上。” 众人听了哈哈大笑,并指了一人道,“王五赶紧叛变,师娘再送一个王五去照顾你老婆儿子去。” 那被叫王五的人大骂一声,“去你地,你咋不叛变,让师娘再送一个你回去照顾你婆娘去。“ 众人哈哈笑闹一阵,一改刚才如山倒雪崩一样的凝重气氛。 气氛活跃了后,洛珊灵问大家可还有什么样能尽快找到人的奇招妙招不妨都说出来,说得有理奖一百块灵石。 之后大家开始发动大脑,说不若他们在仙界也盘个勾栏院出来,讲真,收集消息,还是勾栏院里的女子收集消息最快。 但是他们刚来这里,根基不稳,生意不火还好说,生意一旦火了,怕得罪这仙界本地的仙界大佬们,这些勾栏院背后的真正依靠其实还是各大宗门。 所以,独立门面不可能,最好的办法就是加盟融入这些宗门势力中,但加盟融入说起来轻松,真做起来却是需要时间地。 所以想在勾栏院这块分一杯羹,目前情况还不行,不过不要紧,一个法子不行,想第二个。 然后洛珊灵让大家分析这汨罗仙界和他们原来生活的天灵魔域和沧澜大陆有什么不同,什么样的行业在这汨罗仙界是从来没人干过地? 大家在七嘴八舌的说了一通后,夜墨池说云定城没有押送货物的镖行,夜墨池说着望洛珊灵一眼道,“其实这个是一本万利的好买卖,既能快速赚钱又能在送货的过程中看看汨罗的地势地貌,指不定那天运气好就碰上了干爹呢。” 夜墨池这一声干爹出了口,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夜墨池的身上,夜墨池虽然觉得自己的脸皮练地也够厚了,但是被这么多人齐齐盯着,尤其是干娘那好似要吃了他的眼神。 他咳嗽一声,望向洛珊灵道,“娘,我叫的貌似也没错吧,那个谁是你的夫君,而你是我的干娘,若是去除他和我爹不同道又相互看不顺眼的矛盾,我这声干爹叫地也不是那么外道吧?” 说到这里,夜墨池也觉得豁出去了,于是挑眉望向米备和小九道,“米叔,九叔,你们说对吧,在礼节上我叫地没错,抛却什么正道魔道,现在我和你们都是为找干爹来的,你们不能这么排外吧。” 要知道当年米备和夜墨池打得那也叫个你死我活地,如今被夜墨池叫一声米叔,米备地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小九倒没什么感觉,反正主子和夜墨池父子间的事,他都知道,也晓得夜墨池这小子如今叫地这么毫无压力,完全是想继承他那大魔头爹一辈子都未能完成地心愿,想着将瑶瑶给娶到手,若不然夜墨池那么嘴硬的小子,就是打死他,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叫米备一声米叔。 这小子无论情商还是智商就是比他那只晓得一味动粗的大魔头老子强。 思及此,小九望一眼洛珊灵,又望一眼米备,轻咳一声道,“礼节没问题,可是道魔殊途啊,娃儿,在这里你应该继续像个隐形人似地只听不说话,然后等到主子想到你了,你再冒头比较明智啊,娃娃。” 夜墨池闻言可怜巴巴地四处望望道,“瑶瑶呢,米叔,九叔,瑶瑶干什么去了,怎么现在还不回来?会不会出什么事?不然我去找找她。” 说完也不等洛珊灵和米备同意,一道血雾弥漫在他的四周,雾散,夜墨池就已经消失在众人地眼前,而跟随夜墨池的小厮看见他主子走了,忙说他也帮主子去找找,然后一溜烟的跑了。 夜墨池不提洛念瑶,大家没想起来是有几天不见洛念瑶了。 如今夜墨池提了,萧朗和众人也急了,然后纷纷向洛珊灵请求出去找洛念瑶。 洛珊灵看大家一眼说,“不用了,瑶瑶,我将安排她进丹霞宗,这几天我让她闭关修炼,等时机成熟了就送她进丹霞宗了。” 众人闻言才松了口气。 之后米备就命大家回去各自休息,等人都走了,米备才问洛珊灵是怎么回事?并问洛珊灵真打算送洛念瑶进丹霞宗啊? 别的什么都不说,单说洛念瑶那光雷属性的灵根,这若进了丹霞宗,还不将丹霞宗的花花草草给轰个焦黑啊? 且米备也说,若是洛珊灵非要将洛念瑶送进宗门,那也该首选华阳宗啊?毕竟华阳宗,在米备看来还算个阴阳平衡的正常宗门,不像泰元剑宗和丹霞宗,要么阳盛,要么阴盛,这对从来接受阴阳调和平衡一说的米备都有些接受不能。 更何况洛念瑶如今正是好动交友的年纪。 当然,若他进这三宗门,首选定是泰元剑宗,而且他觉得宗主若真来了这汨罗仙界,也一定会去泰元剑宗地,所以虽然洛珊灵说遍撒网但是他的首重点第一还是放在了泰元剑宗上。 这么一想,米备又觉得男人在这三个宗门选,大多都选泰元剑宗,那么反过来女子若选,选阴盛的丹霞宗好像也没错。 可是若洛珊灵选进丹霞宗,米备一点都不觉意外,因为那是她的强项,但是瑶瑶进丹霞宗,那完全就是短板啊,瑶瑶进丹霞宗,还不若让瑶瑶进泰元剑宗,清一水的男地,一看来了那么漂亮的一个小师妹,那个不好好地供着捧着啊。 说个那啥点地,就是将来在仙界寻个道侣也好找啊。 是以米备就将心中的想法委婉地给洛珊灵说了,并建议洛珊灵若是将瑶瑶送进丹霞宫,还不若将瑶瑶送进泰元剑宗。 其实米备的想法洛珊灵也考虑过,但是泰元剑宗的阳气太盛,再说泰元剑宗的男仙谁能保证个个都是心思纯良地,万一都是群看见母猪都能上树的畜/牲可咋办,以瑶瑶如今那虾脚的修为进了泰元剑宗,头天进,没准第二天就被人欺负了可咋办? 她可不想冒险,她也冒不起这险。 于是洛珊灵给米备说,她去泰元剑宗,然后让米备去丹霞宗。 米备听了一蹦三尺高说他不去丹霞宗,丹霞宗五百个人里只有一个男地,洛珊灵让他去丹霞宗还不若让他去死。 洛珊灵很少看见米备有急眼的时候,如今看米备一蹦三尺高的样子不由笑道,,“你觉得他会在泰元剑宗,他就在泰元剑宗啊,若你这么肯定,那我们直接带人去泰元剑宗找人好了,还费这么多心力做什么。 再说有句话叫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你认为他若来了这里,让他选,一定首选泰元剑宗,因为那是他擅长的,我也和你一样这么认为,但是直觉告诉我他一定不在泰元剑宗,至于为什么送你进丹霞宗,因为同性相斥异性相吸,打听消息便利啊,若不然你以为我愿意放弃我擅长的丹霞宗,去清一色的全是男人的泰元剑宗。” 米备看一眼洛珊灵道,“那不然咱们两个换换,我去泰元剑宗,你去丹霞宗,我去泰元剑宗也可以打听消息地。” 洛珊灵白他一眼道,“是,你也可以打听消息,几百年后,他和别的女人生的儿女的外孙重孙都能打酱油了,你来告诉我他其实没在泰元剑宗,那我还找他个鸟/蛋用?” 米备不由看洛珊灵一眼道,“你别多想,宗主不会背着你找别人地,这点我还是能帮宗主说句话地。” 洛珊灵抬头望望满天地星辰道,“他正常的情况下是不会,但若是他的脑子又坏掉了呢,然后那女人又对他有救命之恩,那女人地家人又对他是百般好千般疼地,你还能替他保证他不会动心吗? 来时,已经不止一次有人向我灌输,时间就是一把杀猪刀,杀光人的爱,磨光人的情,最后曾经相爱的人变成了熟悉地陌生人,或许内心深处两人彼此依然有爱,但是压在双肩上的责任,道义和礼教的束缚,让人不得不将曾经的爱埋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