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挣钱
经过王妮这么一闹，小虎再也没上门过，而她刚好写了十几章的稿子到邮局里寄到了叫年华的杂志社，等待着消息。 她掏出所有的家当只有几十块钱，原因是程峰每个月寄来的三十块钱都用来给程母看病了。能留下这些钱还是好的。 她计划着走另一条路子，不然若是万一杂志社的编辑不喜欢这种风格的呢？她知道这本书很火，最后拍成了电视剧电影，很受大家欢迎。但是重要给自己留条后路。 现在是冬季，镇上的火车站上买的摊点不多，或许她可以做果子，在炭炉上放置一口平底锅，买一辆二手的推车出摊。现在做小本生意又不用交纳摊费，再好不过了。 想着以前城管追着小贩跑的情景，那场面还真是鸡飞狗跳的，真是好一场游击战。 想到便做。她从腌制的水缸里取出酸菜、辣白菜、梅干菜。又连夜浸泡了黄豆，第二日便磨出了新鲜的豆腐和豆浆。 豆浆用热水瓶装起来，到时候一碗一毛钱。在家里揉好面粉，到时候现场做，大家看了也放心。 准备好一切后，花去买锅放钱和二手推车，就还剩十几块钱。如今到这个月的钱还没寄来，下个月的钱也不知道渣夫还记得他乡下的老娘和土媳妇。果然什么的，都要靠自己，不然还真要饿死了。 就她这样的小身板，家里的田地又不多，就靠田地，粮食都不够她一个人吃的，估计要喝西北风了。 到现在为止，她都一个月不曾闻过rou味了。要知道在艰苦的末世，因她能力特殊，她的待遇可是比普通人好多了。 二月飞雪漫天，雪花有鹅毛一般大。看着院子里积了一层层厚厚的雪，到处是一片银白的世界。 王妮厚重地哈出一口气，冰冷的嘴角顿时好多了。她早已裹上厚厚的军大衣，用头巾紧紧地裹住头，只露出一双秋水般灵动的眼睛。 “出门！”王妮双手握拳给自己打气。就算是风雪也阻挡不了她挣钱的念头。 已经过了正月，正是大家出门打工或上学的时候，她正好趁这档子挣钱。 果然在火车站里人来人往很多，都是裹着一层厚衣服，哆嗦着身体，哈着气，就像是钻地鼠一样。 王妮把车停在一个路口处，开始把炭火扇得更大些。摆出分开装的菜盆子，面粉，还有热水瓶里豆浆。最后把事先用竹炭写的招牌放在最显眼的地方。 在锅里倒好油，又迅速分别做起豆腐酸菜果、豆腐辣白菜果、梅干菜果在锅里煎熟。一股浓郁的香味顿时弥漫着这条道。不时吸引了好多人。 “姑娘，这是什么？”一个中年汉子被香味勾起了馋虫，好奇地问道。 王妮甜甜一笑，招呼道：“这位大哥，这是我家特制的果，里面有豆腐酸菜馅的，有豆腐辣白菜馅的，还有梅干菜馅的，三毛钱一个。要不你试试？不好吃，不要钱。” 汉子看着王妮热情的样子，只是面带迟疑道：“这油条就二毛钱，你这个是不是太贵了？” “大哥，这油条只是面粉，我这里面可都是菜啊，而且你看这么多馅。大冬天的，家家的菜都不多，而且还是自家的油，若是再加一毛钱的话，就配一碗热豆浆，大冬天的多暖胃。这可是赔本的买卖。大哥我看你也是掌家的，肯定知道养家不容易。” 经王妮这样一哭赔本，汉子想了想也是，掏出了四毛钱，要了一个豆腐酸菜的。就站在王妮身旁吃，喝着她倒的一碗豆浆，顿时觉得冰冷的身体，顿时暖和起来。 汉子喝完最后一口豆浆后，咂巴着嘴，意犹未尽道：“姑娘，这果还真不错，可不冷冰冰的馒头干粮好多了，量也实在的很。这人都活过来了。” 王妮笑着道：“那就多谢大哥了。” 有一就有二，大家看大汉掏钱图了个舒心，连忙纷纷掏钱买，个个吃的满嘴都是油，但正如汉子说的，整个人都活过来了。于是，王妮的首次生意算是来了一个开门红。 当然华国的盗版事业昌盛，没过一个月，王妮出摊的地方就有好几家跟她一样的做果的摊子，与她挣着分摊生意。而这做果的又没什么技术含量，于是生意一落千丈。 王妮数了数手头的钱，除去支出的，还剩四十块钱，这也算是回本了，可是加上她人工费，起早贪黑的，怎么也不划算。 就在她郁闷的同时，杂志社那边有了回复，寄来了五百块钱的稿费。真是激动死她了，而且还要求这个月底把剩下全寄出去，按一千字一毛钱的算。因为她的名气不大，所以只能给这么多。若是以后把所写的作品都投给年华杂志，那么有了一定知名度后，便可加成。 王妮知道这部小说一定会火，但也知道这个价格算是合理的了。有了五百钱，她算是百元大户了。她做梦都要笑死。那么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她只能用出摊来掩饰自己真正挣钱的途径。 等到她成为万元大户，离钱砸人还远吗？ 所谓乐极生悲就是她这样。 当一个看着有些面熟的壮汉背着行李，穿着一件厚厚的军大衣在她门口时，王妮憨厚地问了一句：“请问，你找谁？” 程峰看着此时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小妻子，不由得眉头一皱，低沉带着威严的声音响起：“怎么连自己的丈夫都不认识了？” “吓？”王妮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因为怕冷，只露出一双水灵的眼睛，更显得尤为动人。 这猝不及防的一眼，让原本对王妮不甚在意的程峰，心口一颤，生出几丝异样的情绪来，深邃的眼眸像老鹰般锐利地锁住，处于呆愣状态的王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