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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四章 九尾阻幽冥,众神斗魔王

    “哎,道友怎得妄自菲薄,若非是你,昊天怎惹这红尘之劫?”时幽冥笑道,眼眉中尽是戏谑,“你知道吗猴子?这长生界少去一人,不知得多少利好,可惜啊,可惜,你却是看不到了……”

    孙悟空本就未想成圣,如今见白钦雪去了,心中亦是了无牵挂:“今日如何也管不得了,俺老孙只求你一件事情,将俺老孙与雪儿埋葬一起。≠”

    “雪儿?谁是你的雪儿?”时幽冥听得大笑,“你说那九尾白狐?既然你心将得死,本尊也不瞒你,你可还记得阴灵九婴?”

    当初唐隆政变,孙悟空确实曾在长安外擒妖,此言听时幽冥一言,虽已是无力言语,却还是眼睛直勾勾盯着时幽冥。

    时幽冥道:“你这猴子,终究知晓事情太少,那地藏王菩萨有十大阎罗,本尊便无十大灵魔?九婴、傲狠、诸怀、虚耗、旱魃、钩蛇、狰狞、凿齿、混沌,此九类之名,你可听说?”

    这九类兽名,皆是上古大凶,孙悟空也只得听闻,却是未曾见过。

    时幽冥一脸得意:“是不是少一人?猴子你说是不是?”

    孙悟空脑中已是迷蒙,只得听时幽冥询问,却是张口不得,时幽冥道:“剩下一人,便是你那雪儿啊。”

    “那九尾灵狐乃是太阴一脉,可承载大劫之力,当初本尊被地藏王逼得无有办法,只能将九灵魔命脉截断,全部归于这狐狸身上,本尊在将心魂寄托再她身上,只等地府生乱,便有重出机会。”

    “我等啊,等啊,等啊,等啊!我有多心急你知道吗!”时幽冥说着,眼眸中便露出异样神色,“我等啊,我直等得数千年久,才碰到你这猴子!你闹地府闹得好啊!改生死薄改得好啊!”

    “若非是你动了天机,怎会幽冥人界之人开得一条缝隙?本尊又如何将九尾灵狐送出,又怎会有得今日?”时幽冥大笑,“天命,一切都是天命啊!果真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啊!”

    道法修炼,皆信缘起于何,便落于何之说,孙悟空此时却不是不信,心下只得一个念想,管他缘分如何,俺老孙只看小妖一人……

    “罢了,罢了!本尊也懒得与你这将死之人,言语这多。”时幽冥道,手腕一抖便凝出一朵黑莲,“你也算有恩于我,本尊就麻烦一些,亲自收你神魂!”

    时幽冥刚把黑莲祭出,却不想阴风忽起,漫天的黑云凝结成漏斗状,宛若龙卷一般呼啸而来!

    时幽冥拂袖,顷刻便将龙卷消弭,可却曾料想,一风散去,一风又生,一化三,三化九,顷刻间又席卷过来!

    “九尾狐!你莫要忘了你的主人!”时幽冥怒道,便把黑莲往空中一甩,四面龙卷皆定,滚卷风中出得一狐狸面孔,正显出白钦雪身形。

    只是此时白钦雪,却非往常一副装扮,一声黑甲竖起,显出妖娆身姿,白如瀑,直披散开来落至腰部,眼眉如刀,一双红眸惊艳,面白如雪,三对红须俏后。

    孙悟空一见白钦雪,哪管她形貌如何,哪管她气质如何,只得心中一松,暗道她还活着,顿将晕了过去。

    白钦雪道:“从你杀了我那九位兄弟,我便与你恩断义绝。”

    时幽冥听得大笑:“你不过一神魂而已,能得坚持几时?”

    “能对你倒也够了。”白钦雪呵斥一声,手卷了长鞭便甩出去,时幽冥见得鞭来,挥手之间便把长鞭撤去。

    白钦雪接鞭而下,只得一甩,便开一道黑光,时幽冥身退而开,黑光落地却将地面砸出一道沟壑。

    一鞭未及,白钦雪又落一鞭,便听得“啪啪”破空声响,见得无数鞭影随落,时幽冥站立旁处,却是根本无甚损伤:“便你那微末本事,也想与我动作?”

    起鞭尽数落空,白钦雪却是面无异色,只得祭一道黑令,直打出去,时幽冥长袍一挥,便将那黑令拿捏在手,只得一震黑令顿散,化作万千飞片冲将会去。

    白钦雪忙在身前凝出一道光屏阻挡,时幽冥脚踏虚空,顷刻间已冲至前头,一掌砸下,正落白钦雪肩上!

    “噗!”白钦雪身形一颤,直得从天上落将下来。

    时幽冥冷哼道:“奴才终究是奴才!”

    白钦雪落地,顷刻间升腾起黑烟,不过眨眼之间,凭空得竟是显现出九道一模一样身影,时幽冥拂袖便冲下去,手指一点,正落一处分身之上,那间正出得一点精血,直落入地面而去。

    “如此障眼之法,也想难住本尊?”时幽冥不屑道,手腕抖出一穿黑珠,内黑珠一散,便抖出数道精光,把各处分身尽皆散去,“九尾狐,你莫要忘了,你这本事是谁教你的。”

    “是么?”白钦雪此时从下显出身来,“你可听说过九命归一之法?”

    九命归一之法,乃是以血为祭之法,时幽冥这才想起,方才落血分身:“九尾狐!为那猴子,你去了八条性命,真就值得?”

    “命何足惜?”

    白钦雪话音一落,便见地面忽得红光四起,方才落下鞭印,顷刻凝成红光交织而上,时幽冥忙要驾云而出,却不想那红光凝结得甚快,正将他困在其中。

    时幽冥掌砸血幕之上,却只见红光大颤,根本破之不得:“来人!来人与我擒住这厮,莫要让那猴子跑了!”

    众将得令,太白金星、雷震子、阿那律一同冲将下来,白钦雪只将长袖一摆,黑烟滚滚而起,正将众人视线遮了,这便忙卷了孙悟空身体,直下南天门而去!

    可那黑烟能撑得一时,如何能撑得许久,白钦雪方出南天门口,便听得背后杀喊之声震天,正见得黑压压不下十万阴兵阴将追杀而来!

    雷震子风雷翼展,手持紫电锤便将直锤而下,白钦雪此时**已无,方才与时幽冥大战,又折损了不少十之有九神魂,如此再受得这一击,当下口吐鲜血,至得落将下来。

    “狐妖!还不纳命来!”雷震子手掌黄金棍便砸而下。

    白钦雪知晓此时已无得脱可能,只望得孙悟空一眼:“若有来生,你我再续前缘!”

    言罢,白钦雪直迎上去,黄金棍落,只听得一声嗡鸣,漫天炸响,一道罡风直往四面散去,便将众阴兵冲了一个趔趄,混乱之中,只得一颗泪结水晶,落在孙悟空胸前。

    雷震子受时幽冥控制,早已无了心智,这便伸手去擒孙悟空,却不想得猛得一道罡风袭来,正见得九齿钉耙凌空而下,直透雷震子后背而过:“何人伤俺猴哥!”

    原是孙悟空出水帘洞去,猪八戒、蛟魔王、狮驼王便遇到时幽冥阴兵结界,三人冲杀多时,方才趁时幽冥被困时候,才得冲将过来。

    众阴兵呼啸而下,狮驼王见孙悟空眩晕,也不得如何,便得一声大喝,化出百丈高虬狮原型,张开血盆大口,直化得比南天门宽,便将来兵尽皆吞入腹中!

    众人见是如此,如何还敢来战,便连那鼓旗也顾不上取,直若潮水一般推将而去。

    蛟魔王便把孙悟空往背上一背,直得驾云返回花果山去,猪八戒心中火起,大喝一声便要去追,狮驼王忙将他拉扯:“穷寇莫追,还不下界去!”

    猪八戒此时哪里肯听:“那厮伤俺猴哥如此,俺老猪岂能容他!”

    猪手推开狮驼王,便进南天门而去,此时蛟魔王已返下天去,狮驼王两下为难,只得一跺脚,架起翠柄银刀亦得跟随上去。

    时幽冥破开血阵,一想被白钦雪困住之事,更是恼羞成怒,一把将瑶池轰碎,刚得转身往瑶池外出,便见得一道精光冲下,正在他面上划开三道血口!

    “啊!”时幽冥大怒,一掌甩将下去,正把猪八戒轰飞出去,“好你个猪头,也敢来找我的忌讳!”

    猪八戒恼火起来,便是牛魔王也是敌对,此番见孙悟空受伤,更是怒火冲天而起,当下一把抹了嘴上鲜血,扬起九齿钉耙便打!

    九齿钉耙乃是太上老君亲手炼制,可说上等后天灵宝,猪八戒不可怕,这耙子却是厉害,时幽冥不敢大意,一掌将九齿钉耙推开,手中抹出一杆禅杖,便砸下来。

    猪八戒架起耙子来挡,但听一声嗡鸣,脚下顿得一软,便得跪拜在地,时幽冥咬牙:“猪头,念你与圣人关系,我不想杀你,还不快滚!”

    “我滚你大爷!”猪八戒大骂,抡起耙子又打,时幽冥抬起一脚,便将猪八戒踹飞出去。

    “猪头,莫要与那狐狸一般,给脸不要脸!”时幽冥大怒,手要抬起又将落下,“若非为长生界,今日我必杀你!”

    猪八戒哪里管他长生界不长生界,挣扎着站起身来:“还我猴哥命来!”

    猪八戒又冲上去,时幽冥拂袖一甩,便将他屏退,当下挥掌而下,却不想斜刺里忽得冲出一柄长刀,刀口翻转便劈下来。

    时幽冥身形急退,狮驼王忙催刀追赶,刀砍快及时幽冥身上,却不想他身上黑光忽起,猛得多出一道屏障,正见他脚下生九品黑莲,把刀锋格挡在外。

    “你等都疯了不成!”时幽冥一手扯过禅杖,便将狮驼王连人带刀一并砸飞出去,“蝼蚁一般的人物,也敢来对本尊!”

    狮驼王止住身形,手中捻法双脚便得一沉,便听炸响连连,一道飞溅石线直冲时幽冥而去,时幽冥只把禅杖一摆,便将来那法止住。

    狮驼王大怒,脚踏虚空尽起八卦纹样,时幽冥只把禅杖一甩,至得祭上半空而去,一道阴风卷下,猛得出一黑面骷髅,狮驼王还未来及反正,便被掀翻出去。

    “渣滓!”时幽冥冷哼一声,便把黑莲往外一祭,正将猪八戒、狮驼王二人罩在其中,这边还未施法,忽得听一声鸣呖,正见一道金光急掠而过,将两人援救出出去。

    那金光来得甚快,待时幽冥回神过来,金光早已无了踪影。

    “你二人去寻他的忌讳,不要命了不成?”不过眨眼之间,直出得十万八千余里,猪八戒、狮驼王两人方才听到人声。

    两人这便抬头去看,正见鹏魔王站在两人面前:“三界到底出了何事,那时幽冥如何又反上天去了?”

    猪八戒知晓鹏魔王与孙悟空关系,只得叹息一口,将此番事情说出,鹏魔王下山而来,本想找孙悟空算计往昔之仇,可听猪八戒与狮驼王讲来,便得大笑起来:“那猴子如此厉害,本王定与他大战三天三夜方才痛快!”

    鹏魔王好战,这心一起便是按耐不住:“那猴子现在何处?怎得方才并没见他?”

    猪八戒被鹏魔王如此一问,方才缓过神来:“俺老猪怎就这么愚钝,快……快回花果山去!”

    却说乌巢之中,江流儿将那经书卷了展开,展开再卷上,总觉心神不宁,心下道莫非那猴子出了如何事情?

    乌巢禅师在上,自看出江流儿变化,这便暗下掐指道:“江流儿,你来我门下几时了?”

    江流儿道:“这……我每日观太阳东升西落,想来已有三百多次。”

    “那太阳每升落一次,便是一年,想来已是三百余年了。”乌巢禅师道,“在我门下,你且学得如何东西?”

    江流儿道:“你这老怪净吹牛皮,太阳生落不过一日而已,哪里有三百多年!我在你门下,出了吃斋念经,除了一脑袋浆糊,还能学到什么?”

    乌巢禅师听得这话,却是不怒反笑:“你在树下,偷吃我九个金蝉,此事可有?”

    “这……”江流儿面上一红,“修……修道之人,只能说借,不能说偷。”

    乌巢禅师听得一笑:“罢了,罢了,反正终究要你去吃,旁人怕是也吃它不得,你在树上这些时日,想来也是闷坏了吧?”

    江流儿一听这话,自然慌忙点头:“那是!那是!你非得在树下划了一个什么圈,可是把本小爷我困死了!”

    乌巢禅师道:“那你可想往世间走上一遭?”

    江流儿大喜,慌忙点头道:“好啊,好啊,小爷早就盼着下去了!”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