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中）
本书承诺，每天更新章节，绝不收费！——作者 “如果有人试图跟中国陆军打仗，那他绝对是疯了！” 抗美援朝最高指挥官，麦克阿瑟。 不过五秒钟内，三个人一个重伤濒死，两个即使送到医院也终身残废，因为他们的骨头早就化为了四散纷飞的碎块。 莫历川依旧在瑟瑟寒风中冷面而立，两双拳头上还粘着暗红色的鲜血和分辨不出是什么部位的骨头渣滓。 “下面，轮到你了。” 莫历川这时冷冷的声音却是传入了在场的每一个伙计耳中，场面惨烈无比，地上暗红色的鲜血此时缓缓汇成了一片。 此刻，除了风声和莫历川冷冷的话语，再无它音。 最开始冲上前来的四人中最后一人早已僵在那里，面对着莫历川这名狠辣要命的“死神”，颤抖着双腿，手中的钢管也滑落在地。 恐惧仿佛潮水一般把它的脑海淹没，除了呻吟居然发不出任何求饶的话语。 莫历川缓缓的和他贴近，轻轻把手放在了他的脑袋上。 “蓬！” 一声闷响，二重发力直接把这最后的一名伙计推飞到刚刚站稳就看到如此场景的蔡青面前。 蔡青颤抖着低头看去，那名伙计眼睛充血，鼻孔，嘴巴，耳朵里不断地往外流出猩红的鲜血。 “别……杀我，让我做……做什么都行。”蔡青的瞳孔急剧的放大，恐惧已经充斥了他的脑子，说话都结巴。 面前的一幕让他认识到了，这个不高的男人，他根本不在乎什么联邦法律，或者说，他现在就能让自己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呼啸的警笛声，十几辆警车疯狂的转弯急刹车，车门洞开，训练有素的士兵举起手中自动步枪举枪瞄准。 “都别动，手放在头上！” 车载喇叭的声此刻给蔡青听起来是那么的悦耳，即使是牢狱生涯也比在这个杀人不眨眼的男人面前站着强。 “队长？”队友们立刻把手放在头上，那些步枪里可不是普通的子弹，钨芯脱壳穿甲弹的威力可不是闹着玩的。 莫历川闭上了眼睛，听着刺耳的警笛声，低沉地叹了口气，显得那么落寂与无奈，把手缓缓的放在了头上。 莫历川静静的盘膝坐在看守所里，已经三天了，三天来，没有吃喝，没有任何人前来，似乎铁了心要把他一个人放在这里饿死。 不过，作为固态级别的武者，莫历川的身体素质已经不能用平常人来猜测了，哪怕是饿个五六天都不足以对他的生命构成威胁。 这时，一直寂静的过道里，响起了脚步声。 莫历川依旧安静的闭着眼睛盘膝坐着，脚步声渐近，一名身着黑色西装的中年人缓缓走来。 “你是莫历川？” 中年人不温不火的问道，见莫历川并没有睁眼睛也没有任何要回答他的意思，便接着说道。 “放心好了，我叫常斌，是你们的所属的新武装部队上司叫我来的，你的队员们都没事，监控拍摄的视频资料上并没有他们参与的证据，已经释放了，现在你可以选择继续坐在这里，也可以睁开眼睛，去审讯室回答我几个问题，相信我，对于有能力的士兵，武装部队一定不会让人心寒的。” 名叫常斌的中年人显得十分老谋深算，狡猾的用几句话便让莫历川不可能就那么坐在那里无动于衷。 莫历川一言不发的站了起来，常斌露出了亲切的微笑，出示了证明让守卫把门打开。 审讯室，护送人员把莫历川用手铐锁在固定的铁质椅子上，便出去了。 狭小的审讯室里，现在只剩下了莫历川和常斌两人面对面坐着。 “莫历川，男，四十一岁，曾任1203雇佣兵小队队长，现今加入新武装部队，参加过大大小小共计一百二十八次雇佣任务，三次参与武装部队的支援作战，其中两次获得银星勋章。” 常斌念完了这段档案，端着下巴，饶有兴致的看着莫历川面无表情的脸。 “莫队长，真是个英雄一般的人物啊，英雄犯了错却比普通人更加被人罪责，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呢？” 莫历川终于开口了，依旧是不带感情的低沉嗓音。 “常斌先生，有什么话，明说吧。” 常斌一笑，露出一脸无奈的表情，取出了一份资料。 “莫队长果然名不虚传，我确实有事情得和您商量商量，不过得先说明，这个之前三个被打成重伤的普通人没关系，该判的刑还是要判，只是联盟上面的要求该怎么判就不一样了。” 莫历川似乎早已知道这点，只是简简单单的嗯了一声，常斌似乎也很满意他的反映，递过去一份蓝色开头的资料。 “好，这是一份资料，你先看完。” 几分钟后，莫历川把资料递还给常斌，资料上的每一行字莫历川都认真仔细的看了一遍，大致的意思也差不多猜了个七七八八，只不过这里是审讯室，有录音措施，不方便问清楚。 “怎么样，觉得能胜任吗？”常斌笑眯眯的问道，只要不是傻子，都明白现在拒绝联邦是什么后果。 资料上写的并不是什么合同，而是一个新型的战略方案，尖刀行动，以为数不多，素质较高的武装小队，分散式点对点击破虫族的游击战术，可以说是比较危险的行动。 “理论上没问题，可我没法给我的队员们做决定，我需要见见他们。”莫历川明白自己别无选择，而自己一旦开口，他的队员们不可能会提出异议。 自己的一时冲动，而让队员们受苦，他莫历川可干不出来这样的事情。 “好！”这回常斌答应的很干脆，能完成参谋部交给他的重要任务，在他的军旅生涯中绝对是一个可圈可点的记录。 中午的阳光让莫历川觉得很刺眼，也许是被关在下面太长时间了，居然有些头昏，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距离约定的时间只剩两分钟了，他的队员们也许已经乘电梯上来了，这个时候莫历川居然有些抗拒。 因为他太明白了，计划书上的小队式作战方案，其危险性绝对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说的清楚的。 “队长！”把脸男人电梯门刚一打开就忍不住了，眼神中满是不甘与愤怒。 “队长，你没事吧，那群混账做了什么？兄弟们第二天早上就都出来了，听他们说那三个重伤的死了一个，剩下两个还在医院，不过大家都明白，是他们挑的事，您这是正当防卫！” 疤脸男子一上来就紧紧的握住莫历川的手，一刻不停的说道。 “好了好了，兄弟们的心情我能体会，但是，人都死了，事情就说不清楚了，之前，武装部队来人找过我，想让大家出一个任务，先别着急，等我说完。” 听到武装部队四个字，大家都不淡定了，莫历川示意他们安静，接着说道。 “我看了任务文件，大概是让我们作为一个小队，前往前线，逐个打击虫族的游击队，虫子们确实很他妈狡猾，最近的战事里采取了分散精确打击，防线压力很大，危险系数也很高，我不希望大家做出不理智的回答。” 众人沉默了，能活到现在的，又有几个笨蛋？大家心知肚明，这是个吃力不讨好的任务，关键是选在莫历川队长面临军事法庭审判前说明。 这摆明的，没得选，跟着队长出生入死的兄弟们很多要是没有队长，早就牺牲在战场上了，可以说都是过命的交情。 这让他们有的选吗？作为一名雇佣兵，如果连这点血性都没有，那也不配自己胸前的那块比生命更加重要的徽章。 “队长，这他吗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 “现在咱们不答应，回头队长还能出来？” “滚他吗的，这武装部队也不是个好东西！” “队长，您放心，您去哪儿，我们去哪儿，在所不辞！” 大家顿时吵作一团，武装部队的这个要求虽然听得让人非常愤怒，但是却也是给了莫历川一个退路，不然，光是攻击平民致死这一条罪行就能让莫历川下半辈子蹲在牢里度过余生。 而换个说法，即使这次不同意，等到武装部队的正式命令下来他们难道不服从？ “大家，听我一句，伤人这件事情我在部队里还有些朋友，如果打打关系，几年也就出来了，现在形势变化多快大家也……” 疤脸男人打断了莫历川的话，看着莫历川的眼神和往常不同，看起来既不忍又心酸。 “莫哥，你相信兄弟们，不是只会埋着头做龟孙子的懦夫，你站出去一个人为了大家的尊严的时候，大家都看在眼里，现在你出了事情，也是大家的事情，难道不是吗？” 莫历川平时不苟言笑的严肃脸庞，此刻却有些绷不住了，眼底隐隐泪花闪烁。 “好，再让我问一次，这个任务，自愿参与的人，请举起你们的右手。” 十几双不一相同的手，坚定的举了起来。 “好好好！” 莫历川激动的一连说了三个好字，感动得差点落下泪来。 “为了队长！常在！” 不知是哪一名队员带头喊道，宣誓的喊声响彻楼层。 北部防线，参谋部，杨毅将军依旧和往常一样盯着面前巨大的现实屏幕，上面的红点几天来变动了不少地方，可是今天杨毅将军的心情却有些紧张。 三天前，参谋部选好了试行尖刀任务的小队人选，是一支经验丰富，实战派的雇佣兵小队，队员的素质也很高，可以说是非常合适的小队人选，不过杨毅将军也知道，尖刀行动的危险系数是极高的，万一失败，且不说投入的配套战备物资等等的损失，光是对前线战局的打击，就足以令军心不稳。 可是，战争，从来都不是游戏，有些风险必须要冒！ “但愿如此吧。”杨毅将军淡淡道，眼神中再没有迷惑，有的只是必胜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