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谢勤思
壹佰:谢勤思 这边单手李和司机大哥还处于一脸震惊的状态无法回神。 单手李飞速捋了捋,先是那余流朱要替军爷倒酒,不知怎的,那酒长了脚一样跑到了臭小子身上,跟着臭小子又在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将酒壶砸到了余流朱脸上,砸得够狠,跟着他便懵了,心道这臭小子太不留情,可接下来,余梅坡便做了一件令众人都震惊的事:摔碗掀桌子! “等下啊!”单手李捋顺后,高声道,“余老头儿,这可是谢家的家宴!您好像姓余吧?那您掀桌没道理呀!” 谢勤思凤眸微挑,“师父说得对。” 单手李没回过谢勤思称呼他师父的味儿来,只道,“对吧!” “我不管你们这些屁事!”余梅坡对着张天俞道,“张天俞,你的儿子,你知道该怎么收拾。” 张天俞眉头都不皱一下,立即大声吩咐,“把这个不孝子给我带回去!” 这正堂立即涌入许多小厮来,七手八脚就要去钳制张承山,单手李一腿扫过去,撂下了几个,司机大哥还处于懵懂状态,还是因为要学戏,乃会些拳脚功夫的苏州帮他解决掉了一个拳头就要挨上他鼻尖的小厮。 余梅坡一见,大叫道,“都上去帮忙!” 场面一时混乱无比,谢老太气得不轻,“休要碰我外孙!都住手!” 小厮们哪里肯听,张承山自然也不会束手就擒,当下开打起来。 那余流朱犹是纠缠,张承山一边要护着苏州,一边要对付训练有素的小厮们,一边还要小心不让余流朱挨了拳脚,实在有些吃力。 “谢勤思!”张承山大吼一声。 “到!”谢勤思捋了捋头发,飞身过去,凌空踹飞几人,到了张承山跟前,“来了!” “接着!”张承山一把将余流朱推了过去,余流朱正好跌入谢勤思怀中,血水满脸的对上谢勤思。 “我cao!”谢勤思也顾不上风度了,爆粗道,“你他妈把你媳妇儿推我怀里做什么!” “看着她!”张承山回吼道。 “我说!”谢勤思腾出手一拳打倒一人,吼道,“你好歹给我个有姿色的我护着啊!你旁边那小孩儿就完全可以很符合我审美啊!人又那么小我他妈也好护啊!你他妈你媳妇儿你不护却要我护!” “少他妈啰嗦!我撤了!”张承山说着,一脚踹翻几个挡路的,大吼一声,“单手李!”拉过苏州就飞身出去。 单手李几拳解决掉挡路者,推了一把司机大哥,“奶奶个腿儿!你丫白长这么壮了!不是还他妈对老子吹你当过兵吗!你他妈倒是打啊!” 司机大哥鼓起勇气吼道,“我他妈当兵打的是敌人!他妈哪儿打过自己人!” 单手李早已脱身,吼道,“你丫脑子进水呀!这儿除了咱几个,谁他妈是你自己人!呸!老子他妈不管了!你爱打不打!” 司机大哥心一横,一边连声道歉一边拳打脚踢,很快便杀出了一条路,将要出去时,单手李又拉了他一把,二人一前一后,前者开道,后者除根,一路杀了出去。 “妈的这余家有多少人在谢府里头!”单手李大骂,眼睛逐渐血红。 他一直挥拳打着,司机大哥开始还想着让他多打一会儿,可后来,他们都出了谢家大门,单手李还在挥手冲拳,司机大哥拉都拉不住。 无奈之下,司机大哥只得先扯着他狂奔,追上张承山他们,转身进了一条隐秘的小巷子,才停了下来。 张承山皱着眉看着不断挥拳眼睛血红的单手李,“单手李!” 单手李没有反应。 “单手李!单手李可以了!”张承山大声道,可单手李就像听不见一样,犹自挥拳,打着虚无的空气。 张承山直接一手刀劈晕了他。 “这……他怎么了?”司机大哥很疑惑。 “说来话长。”张承山仍是皱眉,又看向苏州,“没事罢?” 苏州大口大口地喘气,“没事。” 张承山仔细看了看他身上,除了长半臂在厮打中被撕裂开来,苏州身上没有什么伤痕。 他心中才微微松了口气。 “开车,我们回去。” 司机大哥一点头,手往口袋一摸,抬起眼来满脸的愧疚,“军爷,钥匙掉了。” 张承山一巴掌捂向自己的脸,久久都不想说话。 “策问!”谢勤思却突然出现,冲他们叫道,“过来!” 张承山立即道,“走。”搀着单手李就朝谢勤思走去,司机大哥忙给他搭手帮忙。 “我靠你们把我师父怎么了?”谢勤思怒问道。 司机大哥立即撇清关系,“军爷劈晕的!” “张承山!” “开车了吗!”张承山却问。 “废话!这不来救你了吗!我他妈一猜你就在这儿!小时候捉迷藏你就爱往这儿躲!” “别废话,上车!”张承山说着,搀着单手李转出巷子,入眼即是谢勤思的车,当下不客气地扶单手李上了去。 “苏州,上车!”大声叫过苏州后,他自己也上了去。 几个人都坐好后,谢勤思发动车子,“去哪里?苏州?” 张承山本要点头,却蓦地想起洞庭之约来,乃道,“洞庭。” 谢勤思也没有多问,方向盘一打便上了路。 “油还够么?” “废话!不够我还敢照着你的指示来。” “嗯,”张承山点头,“多谢。” “别说这些客气话,”谢勤思道,“张司令这一出戏也演得精彩啊。” “是精彩,”张承山笑道,“果然没有对不起重头戏的名号。” “等下等下,”司机大哥插嘴道,“演戏?” “对。” “白打了。”司机大哥喟叹。 “并不算是白打。”张承山笑道。 “张司令对你这个儿子的身手很是自信啊,”谢勤思道,“怎么,他也不怕余梅坡使诈,让你脱不了身?” “有勤思兄在,家父自然放心。” “那是,对付那群喽啰,要我出手,简直浪费。”谢勤思说着,看了一眼副驾上的司机大哥,“兄台,身手可以啊。” “以前当过兵,算不得什么。”司机大哥道。 谢勤思俊美的脸微漾起一点儿笑意,“阁下过谦了。”顿了顿,又道,“策问你还不收了他?” “我手下不缺兵。” “那就没意思了。”
张承山看了看苏州,孩子正昏昏欲睡。 谢勤思自后视镜中看到此情形,道,“策问,你旁边那小孩儿,谁啊?” “受人所托,暂且照看。” “就只是受人所托?”谢勤思勾唇,“没见过你那样护着谁,怎么,这小孩儿对你很重要?还是说托你照看他的那个人很重要?” “重要,”张承山的声音既慵懒,又透着些暖意,“甚是重要。” “大概明白了。” 司机大哥立即道,“啥啊,你明白啥?我怎么没听出些啥?” “很简单,”谢勤思道,“说吧策问,你又祸害了哪家姑娘?” “十年前祸害的,也不知她如今身在何处。”张承山道。 “啧,可以。”谢勤思挑了挑眉,“怎么,这小孩儿今年十岁了?瞧着还要再大些。” “是看着有些成熟。” “恶魔生于地狱,”谢勤思漫不经心地来了一句,“这小孩儿瞧着有故事。” “你怎么知道?”司机大哥又插了一句。 谢勤思笑道,“阁下是如何在军队里活下来的?” 司机大哥一脸茫然。 “司机大哥深藏不露,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顶着天下第一聪明的头衔四处招摇?” “怪我怪我。”谢勤思道,“天下第一聪明我认,你知道,从小我就对谢家的技艺独有心得,望闻问切那是小意思,莫说在地面上,下了地,那我也是如鱼……” “好好开你的车。”张承山截断他的话。 “你嫉妒我。”谢勤思道。 “只听说过谢家是古董大家,”司机大哥问,“望闻问切?你们谢家还会悬壶济世啊!” “休听他胡言。”张承山道。 司机大哥点点头,“我小睡一会儿。” 车子又走了些路程,谢勤思又道,“怎么,你打算将这小孩儿照看到何时?你媳妇儿好像并不待见他。” “别一口一个你媳妇儿,”张承山道,“听着甚难受。” “你也莫要抵触,我看这余小姐,你得娶。” 张承山皱着眉不说话。 “这样吧,”谢勤思道,“若是余小姐你非娶不可,那小孩儿,我替你照看着。” “你照看?”张承山不禁勾唇道,“你能照看几年?我要的,是能照看他一生。” “我cao?”谢勤思明显很震惊,“策问,认真的?” “勤思兄觉得策问在开玩笑么?”张承山笑问。 谢勤思一边开车,一边腾出功夫看了他一眼,“你很少开玩笑。” “呵,勤思兄开车千万小心,休要东张西望。” “不过,策问,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啊,谁能照顾谁一生啊,看来那个托付你的人,真的对你很重要了?” “就算不是受人所托,”张承山笑道,“我也会想要照看这小后生一生。” “……” “他太惹人欢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