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自有目的
不论是任何事情,总是第一次的时候,才印象深刻,也得到的最多。 皮蓉蓉共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并不妨碍她做出判断,既是将霍晴则两个人都给拦下,没有让她们去打扰王志初与张滨泉,所以两人此时仍旧沉浸在精神的交流中,他们的精神被全部调动起来,以一种常人无法理解的状态,与杜东磊留在手稿上面的精神本源,急速互动着。 每一个弹指之间,都是一条经验的交流,每一个刹那的时刻,都是一个念头的兴起与破灭,每分每秒,他们对杜东磊提出的理论,都有新的见解,而每时每刻,两人都根据自己的经验、学识、见识,有新的感悟,有新的认识。 天价水不停的喝下去,这种混合了灵气的水,时时刻刻让两人的身体、精神,处于最协调的状态,时时刻刻为两人补充着失去的体力与脑力,总是让精神处于最活跃的状态,总是能适时地为两人提供能量支持。 而此时在杜东磊的精神世界中,理论之力那两点变得越发丰富起来,让理论之力,有了不同寻常的味道,这两点对整个理论之力来说,本质是相同的,但是在细节上,总有些不一样的地方,随时都想着要从原来的理论之力上脱离出来,自己重新开辟一个小小的分支,但总是力有未逮,无法脱离原有理论之力的束缚。 民主之力是驳杂的,他们的表现形式各种各样,不同的民主之力相互交织,其中的变化无穷无尽,就算是以杜东磊在世仙人的能力,也没有办法穷尽民主之力的各种变化,更没有办法尽悉民主之力的奥秘。 但是,作为统领民主之力的理论,却不是驳杂的,相反理论之力应该尽可能的纯粹,应该尽可能的精纯,只有理论之力越精纯,由此引动的民主之力,才会越强大,指引的作用才会越明显。 历来被统治者引用的理论,都不会是模糊不清的,一定是非常清晰、明确,而且一定是非常精纯、纯粹的,不论是内涵如何丰富,但是他的核心,一定不会是摇摆不定,更不会是朝三暮四的。 杜东磊的理论当然也是如此,核心只有一个,这个核心是绝不妥协、绝不苟且的,如果你对我的这个核心理论不认可,肯定是话不投机半句多,赶紧分道扬镳就行了,或者是彼此批判、或者是彼此对抗,绝对没有同流合污的可能。 不过,精纯并不意味着单一,纯粹也不意味着绝对的排他,尽可能的丰富、尽可能的兼收并蓄,只要对核心思想没有破坏,理论之力的包容性,要比民主之力还强,因为理论之力能够将所能包容的东西,都变成自己的。 举个例子,中国古代的儒家学说,那些流传不广的流派就不说了,孔门七十二贤,几乎个个都有自己的政治主张,你说能说谁不是儒门弟子,你又敢说哪一个秉持的,不是儒家的学说?! 董仲舒的观点知道不?罢黜百家、独尊儒术,霸道、直接,同样是儒家。 程朱理学知道不?尽天理、灭人欲,无情、冷漠,同样是儒家。 这些或显或隐的学说,都是儒家的一部分,共同构成了儒家的理论,看上去很驳杂,其实是在不停地丰富了儒家,不停的将儒家的生命力向前延展,所以才能让中国古代几千年的封建社会,都将儒家学说作为治理国家的显学,历史的选择,这是有道理的。 共产主义理论、社会主义理论同样如此,在马列将这种理论彻底建立起来之后,同样有无数的学者,提出各种各样的理论,对这个理论进行拓展,经济社会主义理论、政治社会主义理论、人文社会主义理论,或是大的命题、或是小的观点,林林总总构成了一个庞大的整体。 而那些并非遵从社会主义理论核心观点的理论,则是被剔除这个理论体系之外,比如空想社会主义、比如修正主义、比如本本主义。 一个理论,要想有强大的生命力,一个人、一个观点是办不到的,所谓‘一花独放不是春,百花齐放春满园’,杜东磊要想让自己的理论之力丰富起来,要想让自己的理论更有影响力,就不能单打独斗,否则成不了气候。
让更多的人知道这个理论,让更多的人认可这个理论,让更多的人加入到这个理论的体系中来,让更多人一起来完善这个理论,这才是杜东磊以后要做的事情,这才是杜东磊此次来找王志初的目的所在。 否则的话,就像他说的那样,有那个时间,还不如好好地在家睡一觉呢,再不行和皮蓉蓉双修也好啊,跑这么远,看这样一个以前关系不怎么样的领导,他可没有那个闲心。 杜东磊此时忙得很,虽然不是做任何事情都有目的,但是在决定一件大事的时候,那肯定是有目的的,否则也不会让皮蓉蓉一起过来,连她的时间都一起朗费。 时间慢慢流逝,感受着两人的精神在不停消耗,杜东磊知道已经差不多了,毕竟是两个普通人,如果精神消耗超过界限,对两人可能会造成永久性伤害,那样就不美了,还是适可而止的好。 张滨泉到底是年纪大了,首先要支持不住,就在他的精神将要临近临界点的时候,杜东磊轻轻一敲桌子,将两人从沉思中唤醒。 看着有些迷茫的两个人,杜东磊说道;“反正一时半会也看不完,不如慢慢的看,现在天色已经不早了,如果继续看下去,我怕你们精神损耗太厉害,对身体造成伤害,不如明天再继续看吧。” 回过神来,张滨泉有些不可思议的说道:“杜老弟,这些东西,真的都是你自己写的?简直、简直,简直就是振聋发聩啊,怎么会有这样的理论?!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要是让我说,这理论如果完善的话,足以与马列并列而不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