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强大的展示(五)
杜东磊抽丝剥茧一样,将他的侦破过程告知众人,当大家知道,在条件那么不利的情况下,他竟然能在茫茫人海,精准的锁定两个犯罪嫌疑人,对他都是一个大写的‘服’,再也没有人小瞧他了。 杜东磊继续说:“这两个人都有嫌疑,同时又都是换了车,况且同时都曾经开过同类型的车,我就将他们的银行账户都调出来查看,这样一来,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其中一人,也就是犯罪嫌疑人,在出事后半个月中,银行卡有一大笔进项,同时没用几天的时间,就有一大笔支出,然后他就有了现在的新车。” 杜东磊云淡风轻的说:“后来审讯的情况,证明我的判断是对的,也就是说,我这段时间的努力,并没有白费,将这个真正的犯罪嫌疑人,挖了出来,而且根据审讯结果,我对他家庭情况的推断、对他经济情况的判断,都没有出错。” 杜东磊这种云淡风轻,并不是装出来的,而是真的对这件事没有放在心上,这段时间处理的类似案件实在太多了,如果每一件都放在心上,光是在心里面自己美都美不过来,那他就别干别的事情了。 众人是真的听傻了,这时候就听杜东磊说道:“马上给综合治安三处打电话,就说六月份在魅舞妖姬酒吧里面,公开滋事的那几个人找到了,是十四中的学生,分别是七班的张匡芳、李东龙、乔治、杜冲,还有之前被抓住的社会闲散人员,鲍什、梅正律、帖金子、江河。” 杜东磊说的寻衅滋事,当初在德经市也引起了一阵轰动,一对年轻的情侣,刚刚从酒吧里面出来,迎面就碰上一群人,这些人带着头套,上去不由分说的就把他们打了一顿,那个小伙子为了保护姑娘,当场被打得人事不醒,在重症监护室住了一天才脱离危险。 警察当人介入了,不过怎么问,两人也不知道自己得罪了什么人,排查两人的社会关系,也没有任何线索,这件事就成了一个悬案,谁也不知道打人的到底是什么人。 大家都在看着杜东磊,因为以往每次杜东磊告诉信息,都会给一些具体的侦破方向,往往都是犯罪的原因、过程、动机,还有一些赃物的隐藏地点等等,加大公安机关的侦破力度。 此时在他们想来,也不会例外,知道这个案子的人,心里面也有些好奇,想要知道知道,这些人为什么会平白无故的,动打那些与自己不认识的人,而且出手还那么狠。 杜东磊也不负所额昂,就听他说道:“告诉治安三处的人,打人的学生中,有一个叫李东龙的,他父亲是辖区派出所的副所长,打人原因不明,但是这次群殴事故,就是这个李东龙挑的头,症结在他父亲身上,具体怎么回事,需要这个副所长出面配合调查。” 大家面面相觑,不知道一次普通的群殴,和一个辖区派出所的副所长,能扯上什么关系,不过虽然疑惑,却没有人对杜东磊的话,有任何的怀疑,事实已经证明,从他这里出去的信息,都是正确的。 只不过,所有人心中都哀叹一声想到:“这是第几个了?真是够呛啊,公安机关在这次行动中,可算是露了大脸了,德经市治安状况固然是变好了,可是那么多的干警被查出来有问题,真够他们喝一壶的,也不知道,现在衣维年是个什么表情。” 衣维年的表情很微妙,当接到杜东磊这个信息后,他恨不得杜东磊就在面前,然后一把将他给掐死,非如此,不足以解他心头之恨。 本来一个好好地行动,到最后却成了套在他脖子上面的枷锁,如果不是因为政府机关,同样问题重重,他现在估计早就已经被王志初免掉职务了,实在是公安系统的问题,太严重了。 大问题不多,只有那么几个,但是查证属实的小问题是,实在是数不胜数,到现在来看,那些收些小钱的干警,其实都算是干净的了,与黑恶势力勾结的都不在少数,黑吃黑的情况竟然也有发生,让他这个公安局局长,真是没脸啊!
其实不只是衣维年没有想到,德经市政府机构的人,都没有想到,尤其是像城管、税务、监察、治安这些拥有执法权的部门,各种隐藏在暗中的龌龊事情,一件件被翻出来的时候,大家才发现,问题竟然已经严重到这种程度。 活动开始没有几天,就有领导顶不住压力,暗中串联,打算将这个活动中止,不过王志初是一个非常强硬的领导,也是能力非常强、原则性同样很强的领导,当压力传导到他这里的时候,他竟然硬生生的扛住了,坚持着将这个行动进行下去。 与此同时,一个深挖思想根源的整改行动,在德经市政务系统中轰轰烈烈的开展起来,这个行动由王志初亲自来抓,与此次开展的联合治安行动同样重要,狠狠地开始了政风行风的整理。 这种举动,已经深刻影响到民主之力,所以杜东磊才感觉到,自己这次行动,对民主之力的影响足够,已经足以让自己感悟,才没有继续刺激那些官二代们,否则管你什么沈丽婷,敢扎刺立刻就给你压下去,飞的引起你的反弹不行。 这次整风,公安机关是重点关注单位,衣维年已经被叫到王志初的办公室,不知道被教训了多少遍,此时一听说有一个副所长再次出事,他知道一顿骂是免不了了,心中对杜东磊,自然是恨得牙痒痒。 果然,他刚刚得到消息,市委办公室的电话就打了进来,接听后,就听见市委办的秘书对他说:“衣局长,李崇同志涉及到魅舞妖姬酒吧打架斗殴的事情,王书记已经知道了,王书记让你来一趟他的办公室,需要你对这个事情,作出说明。” 衣维年脸色一苦,心中止不住一阵阵的哀叹道:我哪儿知道,他到底干了什么事情啊,说明,我说明个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