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瞎子的根底
瞎子，是何许人也哪？ 他是我们很近街坊，他的一只眼睛，黑眼珠上有一块白，这只眼睛一点儿也看不见东西，由于这只眼睛看不到东西，所以抬头看人看事，总不能像好人一样，总是别楞着脑袋，斜着眼睛看。 古语有云：“眼斜心不正。”这句话真不知是否有科学依据。 我自我检验了一下，我挺胸抬头，两眼目视前方，感觉到自己的心，堂堂正正放在自己心窝里，我合住一只眼或捂住一只眼，当我用一只眼看人看事时，自然会觉得自己的心偏离了原来的位置。 心歪的人总爱干那些坑人和伤天害理的事情，他们觉得，坑了人害了人，那才是自己的本事，那才是人间的“正道。” “瞎子”眼睛的“瞎”是先天的，还是后天的呢？说他是先天的也行，说他是后天的也可以。 为何这样说？这得听我慢慢给您讲个故事，您就知道了。 提起这个事情，这里边有一段风流韵事。 瞎子的父亲，一米八五的大个，长得细腰乍背，乌黑头发，白净面皮，方方的脸堂，轻易不张口，张口就是一串儿撩拨人心的俏皮话，小伙子听到会笑得前仰后合，而姑娘听了不敢捧腹大笑，会扭过头跑进屋趴在背卧垛上笑得咯咯嘚嘚。 瞎子的父亲是个木匠，走东家，串西家，吃百家饭，挣百家钱。 有一天，木匠和人搭帮，给一人家“打装修”，俩人年岁都不大，刚刚年过二十，免不了说些闲篇儿开些玩笑。吃完了午饭，正在喝茶，和他搭帮干活儿的那个木匠言道：“我刚多大岁数啊，怎么牙就不好哪，吃个硬东西就费劲，这要是到老了没牙了这饭该怎么吃啊？”你猜木匠说出了一句什么话哪？他说道：“没牙了，硬东西就吃不了啦？饭就吃不动了？你看那小鸡子，有牙吗？它专吃‘棒豆子’，那棒豆子硬不硬啊？”女人身上长的那个东西有牙吗？它不也专吃硬的吗，软的它还吃不了哪？ 他的这句话把一块儿干活儿的那个木匠问得摇头晃脑哑口无言。 忽有一日，那南桃花村来了一个外乡人，这外乡人也是耍手艺的，他是个席匠，没有老伴儿，带着三个闺女过日子。 由于南桃花村是山边子，不产芦苇，因此，有史以来没有席匠，不但这村儿没有席匠，山边儿这二三十里都没席匠，猛然来了个席匠，自然是买卖踢破了门槛子，耍手艺为了干什么？不就为了挣钱吗？这里买卖冲，席匠就跟这里扎了“老营”。 席匠在这里挣了钱，不愿离开，一呆就是五年，席匠的闺女，一个一个的长大了，先后在这五年里嫁出去两个，家里留下一小女，这小女他不想再过早的嫁出去，想多留几年给自己做个汤啊水啊的，如果有合适的，招赘个上门女婿，给自己养老送终也未可知。 这一日，席匠请来了那个年青漂亮的木匠给打柜子，漂亮的木匠吸引了总是憋在屋里席匠的姑娘，而木匠偶尔说出的一句话又着惹得席匠姑娘心猿意马。 姑娘已有二十，木匠已有二十五，两人正是青春年少，禁不住你溜我一眼，我瞄你一眼，不用谁张嘴，眼睛早就通了话儿。 又一天，席匠贮备的苇子已经用完了，要到“下乡儿”去收苇子，把闺女一个人撂在了家里。 席匠姑娘，想起了前几天在她家干活的木匠，心里痒痒的，夜里翻来复去睡不着，早早的起来，梳完头，洗完脸，跑到邻居家，邻居家有个小姑娘刚刚十一二岁，有时也到席匠家去串门，这天她没找席匠家的jiejie，可席匠家jiejie却来找她，她欣喜若狂，左一个jiejie，右一个jiejie围着席匠姑娘转。 席匠姑娘对这个小姑娘说：“我们家你大爷没在家，我一个人呆着闷的慌，你上我们家给我做伴去。”小姑娘听了高高兴兴跟着席匠姑娘到了席匠家。 家里没大人，席匠姑娘来了个窝里反，拿出来了她两个jiejie孝敬席匠的点心，给小姑娘吃；拿出了只有自己过年时才戴的翠花给小姑娘戴，弄得个小姑娘乐不思蜀，不知如何报答席匠家jiejie。 小姑娘的小嘴，高兴得乐成了笑瓢子，围着席匠姑娘转着圈圈道：“jiejie你怎么跟我哪么好啊？” 席匠姑娘接过话茬道：“jiejie跟你好吧，你跟jiejie好吗？” “当然我跟jiejie好。” “你如果跟jiejie好，我让你给我办个事儿，你给jiejie办不办？” “当然办喽。” 席匠姑娘就如此这般告诉了她要让小姑娘办的事儿。 小姑娘估摸木匠收工了，来到木匠家的门口等候木匠，木匠收工回来，一眼看到在自家门口站着的那小姑娘，问道：“你在这儿干什么？” “干什么？我在这儿等你。” “哼！你等我？等我干什么？” “你低下头，低下头我就告诉你。” 木匠看那小姑娘神秘兮兮，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本想小孩子还能有什么正经事，本不想低头，又怕这孩子真有什么正经事，又想，“这低一下头又算得了什么，有没有正经事，我低了头立马就知道了。” 于是那木匠俯身低下头，谁知他不听则已，一听禁不住心花怒放，甭说鼻子眼，连屁股眼儿都乐得哆嗦开了。 你知道那个小姑娘说了什么吗？原来那小姑娘告诉他，“你还记得我那个席匠家的jiejie吧？她告诉我，她爸爸今天不在家，让你晚上给她去做伴儿哪！” 木匠听得此言，想入非非，等到天黑，偷偷潜入席匠家。 二人血气方刚，青春年少，好似干柴遇烈火，碰在一块嘭的就着。翻来复去，复去翻来，云云雨雨，雨雨云云，弄了一个天昏地暗。 一连两个晚上木匠都睡在席匠家。 席匠姑娘，初试云雨，回味无穷，整日像喝了蜜一样，咂磨着乐：“原来这做女人有这么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