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大洋马广开财路小光棍赴汤蹈火
两个老栓头自幼相好的发小，听了老栓头的宏篇大论，浑身sao动，来了希望，想到大洋马那里去撞撞运气，尝试一回。两个发小没有老栓头那胆略，结伴而行，到了大洋马家。大洋马看到又来了两个小光棍儿，心中暗喜，想到，鱼儿又要咬勾了。 大洋马茶水伺候，谈天说地，两个小光棍儿坐在大洋马家里好不惬意。一连数日，这两个小光棍儿一直去大洋马家串门儿，大洋马丝毫什么表示也没有，这两个小光棍儿烦闷，到老栓头那里去讨招儿，老栓头见两个相好造访，言道：“怎么？体验了吗？” “什么？体验？你竟跟我们瞎白话！我们哥俩一连去了几日，大洋马什么表示也没有！” “我问你们，你们俩是怎么去的？” “我们俩是一块儿去的。” “两个笨货！找女人怎么能一块儿去？” “怎么不能一块儿去？” “大洋马虽大度，但也不能同时和两个男人相好啊？这还用我教吗？”两个发小释然。过了几日，二人协商一个先去，一个过几天再去。这一天，其中一个，又登上了大洋马的家门，大洋马言道：“哪个兄弟怎没来呀？” “唉，哪个兄弟家里有事。” “你多大啦？” “二十三了。” “成家了吗？” “谁跟哪？” “没人跟，就甘着眼子啦？” “不甘着眼子有什么办法哪？” “活人还能让尿憋死喽？” “不让尿憋死喽有什么辙啊？” “没找个相好的出出火？” “谁瞅得上我呀？” “你这么年轻漂亮还缺瞅不上你的人？” “年轻漂亮又管什么用？照样没人瞅得上？”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大姐您瞅得上我？” “快别叫我大姐，我还没你大哪？” “您萝卜不大不长在辈儿上了吗？铁匠比我大呀？” “铁匠这不没在家吗？铁匠在家你叫我大姐，铁匠不在家，我就是你小妹儿，怎么，趁着铁匠不在家，你还不跟小妹儿耍一耍？” 来大洋马家的小子自是求之不得，上前撕扯大洋马，大洋马变脸言道：“干什么？” “干什么？你不是说要和我耍一耍吗？” “懂不懂规矩？” “什么规矩？” “钱！有白耍的吗？” “还要钱啊？”这句话把大洋马气歪了鼻子，来的小子听老栓头说，女人和男人相好也有不要钱的，那就是，女人相上了男人的时候，他看大洋马主动和他套近乎，以为像老栓头所说，是大洋马相上了他，一切费用都免了，原来不是那么回事啊？来的小子言：“我没钱！” “你没钱干嘛来了？拿老娘打哈哈？” 来的小子已是火急火燎，言道：“jiejie我不是打哈哈，你看该着行不行啊？” “该着？这事儿有该着的吗？”大洋马又言：“不过jiejie我也是善心肠，我看你也是实诚人，我家里要盖房，需要檩条子，你要给我扛上一根檩条子来，就可以顶那钱了。” 那小子听说此话，这倒是个能解燃眉之急的好办法，他们家的小东屋儿里被着好几根檩条子哪。他马不停蹄，到家扛来了一根檩条子。哐噹一下子撂在大洋马的院里。大洋马推门一看，笑道：“这还差不多。” 那小子接二连三往大洋马家扛了几回檩条子，让那小子的爸爸知道了，对那小子一顿好骂：“他妈的！真是跟什么人学什么人哪！老栓头把他mama养一个猪的钱杵了黑窟窿，你把我攒着盖房的木料也杵了黑窟窿，你们怎么他妈的没一个往人里学的呀？” 那小子再也不敢偷家里的木料儿了。可是不上大洋马哪儿去呀，又是荤汤儿熬冻豆腐入进味儿去了，又没那耿志。他和另一个小子商量，上哪儿弄点儿钱去再拉拉馋啊！或者偷点儿东西，二人想来想去，有了，在福兴庄附近有个工厂，一九五九年动工，一九六一年下马，这个工厂建了半截没有建起来，场子上散乱着许多木料，要偷出它点儿木料，送给大洋马，这不也能解决问题吗？于是乎，这两个小子合作，一个在墙里，一个在墙外，就偷起了这个工厂的木料，把偷来的木料藏在一个山洞里。如此，这两个小子以这些木料为资本。找大洋马好不快活了一阵。 大洋马要盖三间房，木料制备齐了，石头也拉了……眼看就要动工了。大洋马人缘好，村子里那二三十个光棍子，听说大洋马盖房，都来给她帮工。大家卖的都是十二份的劲头儿，人多心齐干得快，三五天房子就起来了。 盖房子帮工不帮肚子，由于大洋马家盖房，管帮工人吃饭，大洋马家，粮食吃亏了，三口人就要断顿儿了，铁匠上生产队去借，生产队长开了队委会，借给她们家二十斤棒子豆儿，二十斤棒子豆儿仨人紧省慢省，十天吃完了，铁匠又去找生产队长借粮食，生产队长又开了队委会，队委会通过研究，说铁匠家盖房大吃大喝，铺张浪费，没有批准借给铁匠家粮食。铁匠拿着口袋蔫头耷脑的回了家。大洋马看不惯铁匠那个松相像，言道：“你还是男子汉哪？像个出了松的**一样，遇到问题什么办法也没有，可惜哪个**给你长！拿着口袋跟我走。铁匠拿着口袋低着头蔫蔫跟在大洋马后边。大洋马三拐五拐，拐进了一个小胡同，走到一家门前，噹！噹！噹！敲门，前来开门的是个架拐的人，这个人，解放前当过国民党兵，打仗炸掉了一条腿，干别的活儿干不了，可他也得吃饭，生产队照顾他，让他给生产队喂牲口，他家光棍儿一身材，没有负担，每年挣的公分，分的粮食，吃不了，这在其次，人都说他喂牲口，还往家偷牲口料，因此他家粮食总是有富余。 大洋马到了他家，把口袋往炕上一撂，言道：“老娘一家子快饿死了，我家盖房别人都去给帮工，只有你一条腿帮不了工，你就帮我点儿别的忙借给点儿粮食吃吧！”架拐的人苦笑，言道：“说借好听，疥比大疮还痒痒。”大洋马言：“甭费话！灌粮食！”架拐的人，无奈的掀开了柜头子，把口袋放进柜里，用碗一碗一碗的往口袋里舀，舀了半天，没舀半口袋。架拐的人说：“够了。” 大洋马棱眼儿言：“什么？够了？你看你，借你点儿粮食像剌你rou一样！你他妈玩儿老娘的时候从来没有够的时候！一边儿去！”大洋马拿起了架拐人家的洗脸盆子，往柜子里一杵，头伸进柜子里，两手把盆子搂满，招呼铁匠，挣口儿，这样结果，没费五六下子，一袋子棒豆子就满了。架拐的人看着自己的一袋子粮食心疼的言道：“这是借吗？分明是抢！”大洋马吼道：“费什么话呀！抢！就抢啦！杀刮存留有我一个人盯着！”然后转身对铁匠言：“你把粮食扛走，我留下对付他!” 铁匠乖乖的把粮食扛走了，大洋马留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