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西域蛇妖
不多时小丫头便回来了，手中拿着一个托盘，袅袅茶香从里面缓缓溢出。 “六爷，您的茶。”仔细替张六掺了一杯，又递给程凡一杯，程凡缀了一口，茶香馥郁饶舌不化，茶是好茶，就是茶叶放多了涩得慌。 张六却是浑然不觉，一连喝了五大杯，就跟灌盐汽水似的，末了满足地一拍肚子，打了个饱嗝，“小丫头，再弄点点心来填肚子。” 程凡赶紧别过脸去，跟这家伙一道，真是丢人！ 小丫头似乎早已习惯张六的连吃带拿，笑嘻嘻出门，很快捧来两碟子糕点，一红一绿。 “橘子姐让拿的，玫瑰味和抹茶味，都是厨子今儿一早做的。” 张六捏了一块，吃得十分享受。小丫头见状咯咯而笑，“六爷，师傅看了，您那金牙成色不错但很是普通，橘子姐出面多给了一成的价格，两万块，您看是否满意？” 一颗烂金牙两万块？！程凡差点没惊得将口中的茶水喷出。 张六似乎对这个价格颇为满意，点了点头。 小丫头高兴地就要跳起来，又仔仔细细询问张六还有没有其他吩咐，折腾了半天这才准备离开，“钱直接给您划到金卡上，橘子姐说今天好东西多，让您慢慢挑选。”说这话的时候小丫头饶有意味地看了程凡一眼，“橘子姐说今儿所有东西都给六爷九折优惠。” 小丫头一走，张六反而古怪地看向程凡，“小凡凡，我咋觉得今儿不是你沾了我的光，而是我得了你的便宜呢？我们摸金家与榆钱也算老朋友了，从来都是一分钱一分货，九折优惠，这可是破天荒的头一遭啊！老实交代，你是不是认识榆钱里面的某个大佬？” 程凡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也是第一次到这个拍卖行，况且要说脸面，那还不得你们跟橘子姐更熟啊。” “也是啊。”张六轻叹一声，“可能是橘子姐觉得我今天长得特别帅吧。” 张六臭美地摸了一把脸，惹得藏在程凡衣袖中的空空一声嘀咕，“sao-包！” 张六气得瞪眼，“你个死小孩！有种出来单挑！” 程凡失笑，“我倒觉得空空说的是实话。”在张六发飙前开口，“那个小丫头倒是格外热情。”又是端茶又是送糕的，程凡甚至怀疑，就算要她脱光了衣服艳舞一场，那小丫头也会乖乖照办。 “能不热情吗，每一单都能提成百分之一。”张六叹气，“你说我这龙井喝得亏不亏？” 两万块的金牙，百分之一也有200块，轻松没有风险，程凡暗想，这可比捉鬼强多了！ 这时候厢房外传来女子轻柔的声音，定睛一看，正是带着耳麦的橘子姐。 橘子姐换了一件红色的无袖短裙，胸前大开，露出一大片波涛汹涌的雪白，裙子短小，隐可见里面若隐若现的黑色小内。如此火辣的身材，再配上橘子姐绵柔酥软的嗓音，顿时让在场的男士痴了大半。 程凡和张六缩在厢房里，直勾勾的目光再也挪不开半步。 “各位老朋友新朋友，尊敬的客人们，大家中午好。”橘子姐笑得大方得体，身后的液晶显示屏将她那张祸国殃民的绝世脸庞放大数倍，更让人感到心中摇曳，几欲窒息。 “榆钱拍卖行很荣幸邀请到各位，今天的珍宝器物一定不会让大家失望，祝大家满载而归。”橘子姐说话不拖沓，一拍手立刻有人抬了个一人高的箱子上来。 “第一件宝物，五彩琉璃镜。”橘子姐轻轻一按箱子上的按钮，箱子顿时四散而来，露出里面的东西。 是一面一尺来高的镜子，液晶显示屏将镜子放大，能看见镜子四周镶嵌满的钻石珍宝，看着就是价格不菲，华贵异常。 “这件五彩琉璃镜出自比利时设计大师之手，全球仅此一件，可谓是无价之宝。”画面切换到橘子姐身上，红唇轻启，再次惹得场内荷尔蒙爆发。 “钻石都是南非真钻，珍珠取自深海五千里……” 橘子姐认真地解说，程凡和张六只顾着欣赏美人，心思半点不在那镜子之上。按程凡的思路，一扇破镜子罢了，镶嵌再多珍珠宝石它也不过是一扇镜子，要是能捉鬼降妖或许他还会考虑一下，其他的么，甭特么扯淡了！花巨资买这么个玩意儿，还不如去做一次大保健！ 程凡的思想不代表大众，当真就有有钱的土鳖一掷千金，有着橘子姐推波助澜，那扇嵌满宝石的镜子最后拍出一千万的天价。橘子姐给了竞拍者一个飞吻，竞拍者乐得屁颠屁颠乖乖掏卡付现。 接下来的几件东西都是普通的古玩，其中一幅山水图引得张六跟了几轮价，随后还是退下阵来，按张六的说法那玩意儿虽然有收藏价值，可价格已经明显高于市场价，至少百年内是没有升值空间的，这买卖不划算！ 等到第五件拍卖物出场，大厅内明显蠢蠢欲动。 “这一件拍卖物，说它是东西很不贴切。”橘子姐显得有些神秘，刻意卖了个关子，“相信在场的男士都会心动。” 红色布帘拉下，一个绝美少女出现其中。少女头发褐色，睫毛弯弯，肤如凝雪，娥眉曼睩，皓齿朱唇，当真是榆钱有佳人，遗世而独立！ 只是—— 程凡皱眉，“居然是个蛇妖！” 少女不知是因功法受损，还是原本修行就不够，从胯部以下的位置变成一整条蛇尾。被这么多人注视，少女显然吓得不轻，一双幽蓝的尾巴有气无力敲打四周，显得极为可怜。 “西域蛇妖，起价一百万，价高者得，开始竞拍！”橘子姐话落，立刻有人按下面前的加价器，液晶显示屏的右上方显示出一百一十万的数字。 “好，有人出到一百一十万，还有更高的吗？”橘子姐的声音带着蛊惑的味道。 很快数字跳到一百二十万 一百三十万 一百四十万 …… 价格一路往上，程凡好笑地望着张六，“九折优惠，西域蛇女，机不可失啊！” 张六舔了舔干瘪的嘴唇，有些唏嘘，“漂亮是漂亮，可不方便下手啊。”目光直直落到少女被鳞片覆盖的胯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