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墨白的下落
一进寝室，个个都顶着熊猫眼，一副想睡又不敢睡的样子。 张六坐在程凡的床边，脸上的伤口已经处理过了，贴了两张长长的创可贴，看着有些滑稽，已经没有了先前的恐怖感。 程凡掏出手机一看，才五点啊，平常这时候个个都睡得死猪似的，“怎么起这么早？” 宫不二的黑眼圈尤为严重，开口满是哈切连天，“地震了。” 地震？程凡一愣，忽然看见张六隐晦地给自己递了个眼神，顿时明白，定是石棺群的异动造成的影响，这群傻二楞估计都骇破了胆不敢睡了。 “醒来就没看见你和胖子，”唐谦揉着酸涩的眼睛，笑得极其猥琐，“老实交代，你俩是不是搞-基去了？” “草你大爷的！你丫才搞-基呢！”张六第一个跳了起来。 书呆子王小庄探出头，“你脸上的伤咋来的？” 张六一咽，语气有些惆怅，“喝醉了，半夜上厕所磕在门槛上，只划了两道口子，死不了！” 语气里颇有赌气的意思。见张六有心隐瞒，程凡也没有多提。 王小庄“哦”了一声，又缩回书里面。 空空忽然从门外跑了进来，见到程凡立刻欢喜道，“老大，你去哪儿了？我找了你好久。” 张六盯着空空露出一个古怪的眼神，因寝室还有其他人在，也不方便问，只好将满肚子狐疑压了下去。 “算了，也睡不着。唐谦，走，打球去！”宫不二不愧是体育学院的，一夜没睡也精力满格。 唐谦是困得不行，又担心地震来袭，于是一咬牙，“都说体育学校球技了得，走，试试去！” “你们要不一起？”宫不二问。 王小庄立刻将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我还要去图书馆准备英语六级。”生怕宫不二强行要自己去，王小庄赶紧收拾东西，一溜烟出了寝室门。 “书呆子！”宫不二暗骂，扭头看向程凡和张六，“你们呢？” 张六打了个哈欠，指着脸上的创可贴，“负伤在身，需要静养。” 唐谦一脸鄙夷地朝他竖起中指。 “我也不去了，上午还有课。”程凡随便找了个理由。 宫不二和唐谦都有点失望，拎着球就走了。 寝室一下安静下来，张六猛不丁站了起来，“这小鬼什么来历！” 见张六一脸凶神恶煞地看着空空，程凡一愣，“你能看见？”除非鬼魂自己显露真身，否则常人是无法看见的。 张六冷笑，“开玩笑，我乃摸金世家第八十二代传人，一出生便大开阴阳眼，区区鬼魅哪里能逃得出本大爷的火眼金睛！” 张六一脸神气sao-包的样子，哪知空空直接朝他啐了一脸，“白痴！还真当自己是齐天大圣！” 被空空这样侮辱，张六哪里咽的下这口气，当即撸了袖子就要找回场子，被程凡出手拦开。 “自己人，他是我的鬼仆，空空。” 张六一听鬼仆二字，当场石化。 “你……你……你……”好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句子。 见张六似乎猜到了自己的来历，程凡反而坦荡起来，“我来自百麓山。” “百麓山？”张六不死心地再问了一遍，见程凡没有一丝异动，顿时脸色微变，“你是崇祯派的？” 程凡点头。 “魔道崇祯？”张六又问。 程凡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你是白衣鬼刹的师弟？”张六接下来的话让程凡措手不及。 “你见过我师兄？”程凡腾地站了起来，吓了张六一大跳。 “那都是好几年前的事了。”张六打量程凡一眼，忽然眼中精光一闪，“说起来我摸金世家与你崇祯也算颇有渊源，小凡凡，咱们这下可就是一家人了，你可不能弃我于不顾啊。” 程凡翻了个白眼，斜斜看着他，“先告诉我墨白师兄在哪儿。” 提到墨白，张六有片刻的恍惚，又沉默许久，这才叹息道，“我也在找白衣鬼刹，不光是我，我们整个摸金世家都在寻找他的下落。” “怎么说？”程凡表情很是凝重，他看出张六不是开玩笑。 “五年前墨白来到我家族，是我父亲亲自接待的他，他们关上门谈了一宿，具体聊了什么没有人知道。”张六顿了顿，继续道，“第二天天刚亮，父亲就宣布退出族长之位。当时家里的人都不同意，父亲不顾众人反对，竟悄悄和墨白遁走。” 张六对父亲的感情十分深厚，言语中满是担忧，“一走就是五年，了无音讯，只怕……” 后面的话张六没有说下去，眼眶已经有些泛红。 程凡叹了口气，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这也是他当初安慰张菱儿时所说的话，毕竟凭墨白的身手，这世上恐怕难有几个人能将他留下。 张六勉强一笑，“但愿吧。” 程凡在心里思索张六的话，如果所言属实，也就是说五年前墨白就消失了。摸金世家也算得上大家族，他们一直苦苦无法寻找到，说明墨白去的地方是极为隐秘的。 墨白师兄，你到底在哪儿？ 程凡叹了口气，忽然有些想念张菱儿，师姐一定在拼命寻找师兄吧。情之一字啊！ “据我所知，你摸金世家向来不与江湖门派接触。”短暂的叹息后程凡回过神，摸金后人干得是死人堆里讨饭吃的活计，说白了就是挖人祖坟的缺德事，倒不是摸金世间不愿意与其他门派接触，而是人家都防着他，谁知道哪一天被挖了祖坟呢！程凡这么说，也是顾忌张六的颜面。 张六脸上有些挂不住，支支吾吾道，“哪能啊，只是接触的少罢了。我们摸金世家的向来不爱与人接触，自然而然与各门派之间的关系就淡了些。” 程凡暗地里翻了个白眼，就你这跳脱的跟猴子似的还不爱与人接触？你丫就装吧！ “那啥，咱们也算一家人了。”张六赶紧岔开这个话题，转而看向空空，“小鬼，你是小凡凡的仆人，我是小凡凡的兄弟，你以后也跟着叫我一声主子吧？” 空空一口唾沫喷了过去，“死胖子，就你这熊样还主子？我呸！” 程凡笑着摸空空的头，“空空名义上是我的鬼仆，实际我们是兄弟。” “老大。”空空一脸感动，暗地里却朝张六做了个鬼脸。 气得张六眼皮直跳，和鬼做兄弟？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老大，我先前在宫不二的床上看苍老师热舞，醒来你人就不见了，你去哪儿了？”空空问程凡。 张六听得满脸黑线，这都什么世道啊，鬼婴也看女-优跳舞！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