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带血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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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好小子!果然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哈哈哈! 我叫曾阿富,刘将军是我大哥!”中年人夸奖了一番又爽朗的一笑自我介绍道。 李五行连忙又抱拳施礼道:“曾大叔,有礼了!” 刚才的年轻人见此情形也抱拳上前说道:“你救过秀蓉,就是我们家的恩人,我叫冯相锟,也是秀蓉的姐夫。” 李五行赶紧还礼道:“冯兄,幸会幸会!” 朱小有上前拉着冯相锟的胳膊自豪的介绍道:“李大哥,我跟你说,我九哥更不是一般人,他可是鼎鼎大名的冯……” 可话没说完就被冯相锟板着脸打断道:“好了小有,什么鼎鼎大名的,别让人家笑话。” “我说的是实话嘛!”朱小有轻声嘀咕着。 曾阿富一直觉得不对劲赶紧问道:“对了!秀蓉!你们不留在府衙,为什么会在这荒山野地?你们这是要到哪里?” 刘秀蓉犹豫了一会儿说道:“我,我要去找我阿爸!” “你要去找刘大哥?”曾阿富脸色一紧反问一句。 “嗯!”刘秀蓉微微点了一下头,随后却调皮的用眼神偷偷的观察着曾阿富的表情变化。 曾阿富沉默了一会儿脸色变得异常严肃厉声道:“不行!” “为什么!”刘秀蓉并没感到意外,只是脸色立刻变得一副委屈的模样撒娇般的低声问道。 “刘将军有令,吩咐我们一来调动救兵支援义军,二来就是安排伤兵安全的返回老家,其中刘将军格外嘱咐我和小九……”曾阿富说着有了一点的犹豫。 刘秀蓉把头一扬问道:“格外什么?” 曾阿富说话的语气就像是在发号施令般坚定的强调道:“你阿爸格外嘱咐我们把你和小有随同伤兵一起安全的送回老家,不得有误!” 刘秀蓉脸色一变杏眼一瞪不情愿的叫道:“不!我不回去!我就不回去!”说完她便毫不迟疑的转身往前方就跑。 “曾大叔,我,我也不回去!”朱小有细长的脖子一梗,撂下这句话也跟着往前方追去。 “秀蓉!秀蓉!”冯相锟往前追了几步高声喊道。 曾阿富知道追上去也没有用,所以他的身子并没动只是深叹一口气道:“唉!秀蓉!这个丫头性子就是倔!” 冯相锟看着两个人义无反顾的背影轻声问道:“曾叔,这怎么办?” 曾阿富无奈的摇摇头叹道:“唉!能怎么办,就随他们去吧,只有等见到刘大哥再说了!” “那我们……”冯相锟低声提醒着,话却并没说的太清楚。 曾阿富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会儿转过头问道:“哦!你叫李,李五行是吧?” 李五行赶紧回应道:“是!曾大叔叫我五行就行了!” “好,五行,那么这一路就劳烦你了,我和小九回到府衙把刘将军安排的事情处理好之后,就立马赶上你们,给,这是刘将军所在驻地的地图。”曾阿富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块沾着血迹的地图郑重的递了过来。 李五行突然感到一种莫名的神圣郑重的说道:“曾大叔,请你放心!” “五行,切记!这张地图不要落到别人之手尤其是日本人!否则黑旗军和义军的处境将会非常危险!”曾阿富就像在嘱咐一项非常重要的任务,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一种信任的亮光。 “曾大叔,人在地图在!”李五行并没说太多只是这么简单的一句话,让曾阿富和冯相锟听了明显的感受到了他的那一种豪气。 “好!保重,我们彰化见!”曾阿富和冯相锟双手一抱拳转过头翻身上马。 李五行抱拳施礼告别道:“曾大叔,冯兄,保重!” “保重!” “驾!驾!” “嘶……” “哒哒哒!”一阵马蹄声激起一片黄色的土雾两人转眼消失在远处的密林之中。 李五行低头仔细端详着手中的地图,斑斑血迹见证了它经历过多少的战火,其质地就是一块普通的白色布料,上面密密麻麻的标记着很多地名以及山川河流的走向,最引人注目的是在一些位置上重描了一条条黑色的粗线和箭头,想来是非常重要的作战路线,在地图的一个点上划有显眼的圆圈,那里应该就是刘将军的驻地了。
曾大叔那信任的眼神始终萦绕在李五行的心头,他深感这张地图有着非凡的意义和那种沉甸甸的份量。 李五行小心的把地图折叠好塞在怀中的口袋里。 抬头望去远处早已不见了刘秀蓉和朱小有的身影,说话的声音更是听不到一点。 周围一下子变得静悄悄的,只能听到一声声叫不上名字小鸟的叽喳声。 远空中又飘过一片片灰黑色的阴云,不断的变换着形状在空中盘旋翻滚着。 李五行来不及再多想,他飞奔着往前跑去,此时他感觉身体轻快了很多,之前的不适就像抽丝一样从自己的身上慢慢的抽离出去,唯一让他警醒的是他心头不时的有一种针刺般的痛感,这种感觉熟悉而让他时刻保持了一丝警惕。 “秀蓉,小有!”李五行一边寻思着一边高喊着,不一会儿已追出老远但始终看不见两个人的身影。 眼前是一条不算宽阔的山间土路,两边是浓密的杂草和密林,让人不禁有一种暗藏危险的隐忧,阴暗的天空和湿热的空气更增添了一种不安的气息。 “秀蓉!小有!”李五行边走边高声喊着,自己的回音在山谷间回荡,而两人却没有一丝的回应,一种不祥的预感猛的却上心头。 突然前方不远处地面上的一方白色引起了李五行的注意,他快步的跑了过去。 李五行弯腰捡了起来才发现这不过是一块白色的手绢而已,丛林中浓郁的湿土之气也掩盖不了手绢上散发的那一种独特的淡淡清香。 “这不是秀蓉的手绢吗?”李五行心中猛然想起这个手绢刘秀蓉曾为自己擦试过嘴角的血迹,他把手绢展开果然在上面有不太清晰的暗红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