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奉辞罚罪
吴铮缓步走近麦克森,举起柳黛鳯的坤包:“看到上面的土了吗?舔干净!” 麦克森怔了一下:“什么,你说什么?” “把上面的土舔干净!”吴铮抖了抖坤包:“留下一块痕迹,我就捏断你一根肋骨!” “伙计……”麦克森马上醒腔,露出狞笑:“这娘们背后靠的是华裔黑帮四海堂,你想替她出头,不但帮了不该帮的人,也惹了不该惹的人!四海堂过去有点分量,现在就是一只苟延残喘、人人喊打的落水狗!” “你说话总喜欢把别人描述成狗对吧?”吴铮直视着他,两眼尽是森寒:“如果我能让你感受一次做狗的滋味……那你以后会不会改掉这个臭毛病,懂得起码的礼貌和尊重?” 嗤的一声,麦克森突然亮出一柄匕首,寒光闪闪,铁青着脸拉开架势:“小子,你的废话太多了,放马过来!我就喜欢把你们这些亚洲猴子狠狠踩在脚下,然后像杀狗一样剥皮抽筋!”他刚才看到吴铮偶露峥嵘,似乎有些“古怪”,因此不敢托大,持刀在手端正了态度,打算和对方周旋一番。 旁边的唐纳德眼尖,注意到小义和柳黛鳯互相对望,神情也很“古怪”,非但没有一丝忧虑害怕,反而兴奋快慰,就好像看到一只蹦蹦跳跳的兔子钻进了老虎洞,禁不住疑窦丛生,心头掠过一阵阴影。 “很好。”吴铮的脸上全是肃杀之意:“你又多说了一句带狗的形容词!”突然欺身而近,采取了匪夷所思的攻势:徒手抓向那把尖尖利刃! 这个动作极其危险,把柳黛鳯和小义看得齐声惊呼,为他捏了把汗! 中国功夫里是有一门“空手入白刃”的擒拿技法,但没有哪个施展者似吴铮这样,居然在实战中直接去抓取敌人的兵刃,尤其还是双面开刃的利器,这不等于自废武功,以血rou之躯给人家祭刀吗? 麦克森看出便宜,敢情今天遇见了一个愣头青,打架要不要命还不肯定,至少是“不想要手”了,咬牙切齿的挥动匕首……吴铮如果不中途变招,眨眼之间就会被斩断手指! 电光石火间,两人的匕首和五指飞速接近,吴铮果然够“犟”,坚持不肯变招,麦克森心头暗喜,呼吸为之僵滞,仿佛已经看到他血光迸溅、指节横飞的惨状……冷不防嗖的一下,那柄匕首好似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硬是从手心里蹿出三寸有余,脱离了掌控! 麦克森大吃一惊,身形倏的僵住!实在想不通怎的这个节骨眼上演了“黄油手”,居然抓不住匕首的握柄?借助这瞬息之间,吴铮大手伸到,刚好在角度、方位不变的情况下一把抄住了上升的匕首! 这个动作干净利落、一气呵成,好像他从一开始就预判准了匕首的位置,现在水到渠成的信手勾来。同时因为速度太快,除了懵逼震惊的麦克森外,其余人看不清中间的细节,只觉得眼前一花,他随随便便就夺下了匕首……殊不知两者天差地别,吴铮借助神秘能量,演绎的正是最顶级、最不可思议的“空手入白刃”。 麦克森愕然呆愣,刚要缓过神来,猛然间左肋刺痛……吴铮铁拳已然砸到,力道控制的刚好敲断他一根肋骨,整个人在痛觉神经的牵引下变成了皮皮虾,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这是开胃菜!”吴铮势如猛虎,冷冷说完这句话一个倒纵跃,横跨在麦克森双肩上,抓起他的头发一拎,右手利刃一阵风般滑过……嗤的一下,沿着这家伙额头的发际端划开了一道浅口,渗出隐约的血痕! 这个动作从背后看去,就是个典型的“割喉”,只不过吴铮把刀锋上移半尺,变成了“割额”。 麦克森魂飞天外,完全想不到自己在这个青年面前如此不堪一击,仅仅一个回合后就躬在地上被人家骑跨,只觉的肋间如钢针扎入,头皮凉飕飕阴冷,拼命挥动右拳回砸……吴铮弃刀变掌,一把包住他的拳头绞拧,这下再不容情,只听得嘎嘣、喀嚓之声清脆传出,麦克森仰首惨嚎,一条右臂被拧成了麻花圈,彻底废掉! 吁!柳黛鳯和小义看得惊心怵目,不自禁的靠向一起;唐纳德则是面如死灰,浑身簌簌发抖。 麦克森右臂重伤、肋骨折断,硕大的身躯被吴铮骑在胯下,仅有的左手需要撑住地面,已然无力反击,一连串的呛咳,回首看来,眼里尽是怨毒狠戾……吴铮二话不说,摸索到他的右肋间五指发力,嘎嘣一下又折断根肋骨,嗷——麦克森险些痛出了眼泪,浑身抽搐着急促喘息。 吴铮俯身趴在他耳旁:“听好了,我不喜欢你现在凶残和野蛮的目光,希望你以后再看见我的时候,眼里只有无边的恐惧和颤栗!开胃菜结束了,现在重头戏开始!”抬腿翻身,左手捂住麦克森的口鼻,右手一薅他的乱发:“你不是很喜欢把中国人像杀狗一样剥皮抽筋吗,很好,现在我给你两条路走!” 柳黛鳯于心不忍,捂住嘴环视四周,轻呼:“吴铮,算了……算了吧!” 吴铮不理,低头和麦克森目光对视,杀气腾腾:“要么你像狗一样把柳小姐的挎包舔干净;然后磕头道歉;要么我就把你像狗一样剥皮!”右手轻抚他额头的那道刀痕:“从这里开始,程序没错吧?如果我抓住你的头发多用些力气,揭开半张头皮应该不难……” “不要,不要!”麦克森终于崩溃,眼泪鼻涕齐流:“不要揭,不要揭我的头……头……”已然泣不成声。 吴铮缓缓起身,拍了拍手掌:“看来你知道怎么选了?还蛮快的。”突然身形一闪,幽灵般欺至唐纳德身后,同样也是附在他耳边,闪动的目光如地狱之火:“你和麦克森先生有一样的选择权,不同的是……要不要我把他经历的在你身上重演一遍?” 唐纳德浑身筛糠,看起来远不如麦克森硬气,几乎都没怎么犹豫,噗通一声扑倒在地:“不必,不必了!我会……我会做出选择!”颤颤巍巍爬向麦克森,和他并排而跪。 吴铮神情冷峻,走过去勾手提起挎包,轻轻置于柳黛鳯身前一米,回头暴喝:“爬过来,舔干净!” 唐纳德和麦克森稍稍抬头,看向他的目光畏如蛇蝎,艰难的一步一步爬近,把头凑向了挎包…… “等一等!”柳黛鳯再也看不下去,一扯吴铮的手臂:“这是我唯一拿得出手的包包,如果被他们……他们……我以后还怎么用?算了吧。” “不!”吴铮固执的摇头:“挎包是小事,气节才是大事!小柳,不经历今天的危险,你知道这两个人渣的真面目吗?同样,不让他们经历屈辱,也很难懂得以后怎么去尊重别人!”突然一脚踩在在麦克森和唐纳德的脖颈上,发力下压,切齿道:“你们总喜欢称呼别人是狗,现在自己做一条伸着长舌的野狗,又是什么滋味?”
柳黛鳯吓了一跳,紧忙拉住他回扯。毕竟她是了解吴铮的,见他目呲欲裂的模样,便知是动了真怒,生怕他下脚太重,一不留神把这两人的脖子踩断,尖声劝阻:“好了,好了,你先消消气。” 吴铮横眉怒目,居高临下的喝斥:“你们这两条野狗听好了,以后对别人颐指气使、欺辱威逼我懒得管,但是再敢找我们中国人的麻烦,我就捏碎你们俩的48根肋骨,有一根留存的完整,算姓吴的说大话,掉光满口牙齿!”撤回大腿,想想还是气不打一处来,飞起一脚正中唐纳德的屁股,直将他惨嚎着踹出十余米,翻翻滚滚中嘭的一声撞上墙壁,一滩泥般趴卧。 柳黛鳯俏脸煞白,见唐纳德毫无声息,紧紧搀住吴铮的手臂,急道:“快走,我们快走吧!” “走什么走?”吴铮面罩寒霜,恶声喝道:“龟孙子,给我乖乖爬回来,别装死!” 果然,唐纳德哼唧了一声,好似并无大碍。抬眼偷窥他的脸色,手脚并用的爬回,笨拙的动作活像一头狗熊。吴铮气归气,出脚的力道还是有分寸的,这一下看似势道凌厉,实则收发自如,只不过唐纳德精jian似鬼,“配合”的有些过了头,大概是想搏一个“重伤”的假象,就此装疯卖傻。 “过来,给柳小姐磕头道歉!”吴铮冷声吩咐,柳黛鳯闻言又是一惊:“你搞什么,别闹了!我又是他们的奶奶……受几个头会折寿的!”说着便向一旁闪躲。 吴铮不依,揽住她的纤腰轻轻扳回:“不行!今天就给他们做一次奶奶又怎么样?哼,说起仁义礼法、谦逊自省,我堂堂中华自古传下来的积淀,给他们做祖宗也绰绰有余!瞧不起中国人,瞎了你们的狗眼!” “好!好!”小义在一旁听得热血沸腾,双手拍的山响:“吴大哥,你说的太好了!简直……太好了!”激动之下找不到合适的词汇形容,满脸都洋溢着兴奋和崇拜。 柳黛鳯翻了小义一眼,随即也抿了抿嘴,心里着实受用。接不接受道歉、做不做“奶奶”于她来说并不是很重要,但吴铮这番言辞铿锵霸气、掷地有声,从大格局上衬托出华裔移民的声威和风采,却可以令每一个华人为之骄傲自豪! 唐纳德还在吃力的爬行,呼哧呼哧粗喘,但似乎力气不济,中途停顿了几次。吴铮眉头一蹙,刚待说话,袖口被小义牵住,凑过来悄声道:“吴大哥,我看情况不对,这家伙很像是在……拖延时间!” 吴铮一声冷笑:“好啊,我倒要看看,这两条野狗还能拖延多久,引来多少废物!”话音刚落,墙角、胡同、街边三条出口外突然响起尖锐的警笛,随着数声车辆的急刹,纷乱的脚步、枪械的拉栓、车门的关闭纷沓而来,跟着涌出黑压压一片警员,至少不下20人,或蹲或站,持枪从多个角度将众人团团瞄住! 一束手电强光照在吴铮脸上,晃的他闭目遮挡,跟着有人威严的喝道:“别动!把你们的手慢慢举起来,抱在头上……这里是洛杉矶警察局41分局执法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