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偷营劫寨
吴铮三下两下把整个三明治吞进口中,突然左手一翻,变魔术一样凭空端出一根沉甸甸的金条! 戴安娜近距离下看的更清晰无误,惊骇的瞪圆双眼:“你……你……” 吴铮默默点头,淡然道:“你说的没错,有很多真相,我不得不隐藏,因为它们很难被人接受。比如……这是块美联储的金条,”想了想微微摇头,掌心翻转,又一连串“吐”出五六根之多,叮当作响的跌落在床头,沉声道:“既然它们以这种形式被我打劫来,你还有必要质疑我是怎么登上火车的吗?” 戴安娜目瞪口呆,抓起一块金条仔细查看,随即直勾勾的目光向他投来。 吴铮凑近她耳际,压低声音道:“再告诉你一个秘密,还记得我们初次见面那天,在1号公路上发生的事吗?那个草州团的杀手开枪向你扫射,结果全被我挡了下来……” 戴安娜侧头缩身,声音发颤:“怎么了?” “我根本就没穿防弹衣!”吴铮定定的看向她,语气诡异。 戴安娜浑身剧震,失手扔掉金条掩住嘴巴,脸色霎时间苍白一片……冷不防那根金条冉冉升起,便似被一种魔力控制在失重状态下,独立悬浮半空,稳稳向她“飘”来,直吓的轻呼出声,触电般起身闪避。 “这是王迹两把手枪先后卡壳的直接原因!”吴铮淡淡道:“我能控制金条无形中移动,也一样能控制他手枪里的撞针,更能控制住斗牛帮厢货车的油门踏板,所以……这就是我能随便打开锁芯、能抢来两吨黄金、能在警局百人围捕下逃脱的全部理由,也是你想要听的真话和真相,怎么样,现在你满意了吧?” 戴安娜呆呆矗立,双手将嘴巴掩得更紧,眼神里布满惊恐、震撼。 “说实话,”吴铮又点燃一支烟,大口饱吸:“知道这个秘密的人不多,尤其是听到我亲口讲述和解释的人……你是第一个!”略一思忖,摇头苦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稀里糊涂的说出来,也许我和你的想法一样,就是不希望你把我看得太离谱。” 戴安娜眼神还有些僵滞,但表情略有缓解,难以置信的摇头:“上帝……” 那块悬空漂浮的黄金倏忽间飘回床头,铛一声掉落,吴铮单手抹过床单……所有金条无影无踪,回身手掌一摊,又神奇的“吐”出一根,脸上浮起微笑:“不介意的话,这根留给你,可以作为一个样品,也可以算作我们这次合作的定金,有没有最快最稳妥的办法出手?” 戴安娜愕然愣住,目光在他和那块金条之间来回转换,苍白的脸上涌起一丝血色。 …… 午夜,高地花园豪华别墅区,49号洋房天台。 卢卡斯左手打了厚厚的石膏,斜斜挎着白色的吊带,窝在逍遥躺椅中眺望夜空,目色深沉晦重。 他端起一杯伍德弗德威士忌小啜,伴着浓烈的酒劲深深吐出一口浊气。桌边的手机突然嗡嗡振动,蓝色的屏幕闪烁出一串号码。他目光呆滞的看去,好半天才放下酒杯,不情不愿的接起:“说。” “先生,”听筒里传来简短的汇报:“我们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他们同意再给30分钟……” “杜邦医生怎么说?”卢卡斯默默垂首。 “他重申这只是一台简单的手术。”话筒里回复:“除此以外不做任何回应……估计也收到了提醒。” “那你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堵住那些疯狂的记者了,对吧?”卢卡斯语气暴躁起来。 “先生……” 卢卡斯愤怒的挥动手臂,将手机狠狠抛出去……啪嗒、哗啦,摔的七零八落。 这还不算,他霍得起身,发疯般扒倒酒瓶、烟缸、花盆、雪茄盒,再一脚踹飞整张桌面! 天台凌驾于别墅的四楼顶层,离地面足足有十几米高,卢卡斯身朝宅院正门,拿这张昂贵的实木桌泄愤,势必会将其踢落天台,直接掉入下面的超大游泳池……然而这一幕没有出现,木桌在跌出石栏的瞬间,突然喀嚓一声从中断裂,伴随着无数木屑飞溅,显现出吴铮突前的铁拳,然后就是他那张愤怒切齿的脸孔! 卢卡斯大吃一惊,瞳孔急速收缩,第一个反应就是回头暴喝:“快来人!”跟着探手摸向腰间! 这个反应真不算慢,可惜吴铮不会再给他任何机会,一个箭步蹿上,五指狠抓,隔着卢卡斯左臂厚厚的石膏发力……嘎嘣、喀嚓,白雾飞散中把他续接完整的腕骨再度捏碎! “嗷!”卢卡斯惨嚎的声音划破天际,整个人痛到像皮皮虾过电,呈反弓形挺起了肚腩,哪还腾得出手取枪?吴铮眼底迸射出鸷狠狼戾的火焰,再一俯身,改抓他的脚踝,抖手一扯……已然将卢卡斯头下脚上的倒提起来,两个箭步蹿上天台石栏,对着门厅处低吼:“你们再靠近一步,我就松手!” 至少四名保镖第一时间冲上天台,并排朝吴铮举枪瞄准。 卢卡斯是州议员而非联邦议员,按照待遇和级别,只有参加外事或公共活动的时候才有资格带一名办公室“助理”随行,议会可没那份闲钱给每一位州议员都雇佣贴身保镖。但卢卡斯家大业大,隐性权威和特殊的身份摆在那,即便自己出钱雇佣一支得力的安保队伍也是十分必要的,而且在这一点上也没人能干涉他。 只可惜在吴铮面前,别说安保团队,就是一支小型军队恐怕也护不住议员先生了。这还是他单刀直入,急于找卢卡斯算账,在潜入别墅后利用吸附、反弹两项神技贴墙游升至天台发难,否则从一层扫荡到四层,清空这套豪宅里所有布防的卫队也不是什么难事,管叫议员先生做个实实在在的“光杆司令”。 四名保镖大惊失色,互相对视了一眼,惶恐不已。他们是离卢卡斯最近的一组岗哨,实力也最强,保卫原则基本是不允许主子离开他们的视野,几秒钟前,四个人还凑在天台内厅的小屋里打牌,甚至看到他接电话、大发脾气,而楼下前门后院的同伴也均未发出预警,怎么转眼之间就冒出个横眉怒目的狠角色,直接挟持了卢卡斯? 敌人只有一个,却不知他从哪出现的,如何登上天台的,难不成是空投下来的?
卢卡斯大头朝下,被吴铮倒提脚踝,生生探出大半个天台,险象环生的悬空而置,吊带早从脖颈上脱落,晃晃悠悠飘入下面的泳池,腕骨处传来的刺痛撕心裂肺,似乎和断掉没有分别,血压飙升,冷汗涔涔。 “议员先生”,吴铮冷冷道:“在你这个年龄段,应该知道把同一个错误犯上两次是很愚蠢的,后果就和你现在的腕骨再碎一样,是不是非常的爽?” 卢卡斯奋力仰首,目光中有屈辱和震惊,也有凶残和不甘,粗喘连连。 “我是来和你谈条件的。”吴铮斜睨他:“解除我的通缉令,释放汉斯和他的兄弟们,停止对弗兰克警长的审查……这三件事你办不到的话,我的五指就没多少力气再握住你了!” 弗兰克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声音险诈嚣张,花白的头发随风飘摆,竟似根本不在意这刻的命悬一线。 嘭!吴铮毫不容情,猛的飞起一脚……登时将他踢的面门开花,鲜血和着牙齿迸溅,切齿道:“老匹夫,又来和我耍花枪是不是?这次你把纤束激光枪藏在哪儿了?只管随便用就是!你再笑出一声试试,老子要是不踢光你满口的牙齿,就跟你的姓!”他满腔怒火,早横下一条心,不把这条老狐狸尽情折磨一通决不罢休! “呸……”弗兰克吐出满口鲜血,表情凄厉可怖,桀桀怪笑:“三件事?哈哈,如果你现在去汇容典当行看看,也许提出的条件就会再加上两件了,那样我们才有得谈!” 吴铮心底一惊,急声喝道:“你说什么?汇容典当行……”一语未毕,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哈哈哈……”弗兰克笑的更加狂妄:“怎么样,现在你是否想改主意了?如果许劭廷被判终身监禁或者死刑,四海堂两千名小混混断了生计,再加上你的阿蓉meimei因为涉黑被驱逐出境……那时你再松手也不迟吧?” “你……”吴铮目呲欲裂:“你撒谎!他们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落到我的手里,”弗兰克凶光毕露:“对不对?在这座城市里,只要我想,恐怕还没有打听不到的消息、做不成的事情,尤其在警力资源和司法系统上,我能影响到的范围远超你的想象……区区一个汇容典当行的地下堡垒,两支警队攻克它总不算什么难事吧?” 吴铮矗立不动,双眼圆睁,一颗心不住下沉。 确实,他已经超过24小时没和许劭廷、祝韵蓉取得联系了,其间发生了太多的变故,本来今晚想打个电话,又被戴安娜告知危险性,生怕他们遭到连累……却哪里想到,老jian巨猾的卢卡斯仅仅用了一个白天的时间,就已经先下手为强了! 他一面紧急部署抓捕吴铮的计划,一面又派人偷袭了汇容典当行,这手双管齐下的组合拳可谓攻守兼备。 抛开许劭廷不谈,如果牵涉到祝韵蓉,那就很容易触痛吴铮的软肋……卢卡斯了解的情况显然很细致,做足了准备,因此在猝然受袭之际才表现的如此嚣张和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