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守护者所守护的秘密 下
很多故事的开头总是在很久很久以前，聂归尘讲的故事也不例外——用聂归尘的话说，现在是末法时代，而他的讲的事则是在上次文明结束之前，那个时候修道者横行，修炼资源丰富，各种神兵利器不断出世。而到了现在，华夏秘术的传承除了五大家族偶有一二，大部分已经失传。 聂归尘三言两语便把过去讲了一遍，接着他又说了一下现在的形势，帝国异能，联邦机甲，纵横共和国的武器，这些事情楚羽多少都知道一些，却没有聂归尘知道的详尽，比如联邦的机甲，现在已经进入了作战时代，还有那些拥有一些自主意识的机器人也已面世，相较于越来越强大的其他三国，华夏联盟却显得有些落后——特别是上次令整个大陆地震的事件发生之后，其他三国都派人前往了审判禁区，而华夏联盟却还在内斗……为了一个所谓的执行官的虚名争的不可开交。说到这里聂归尘一顿：“只有付出血的代价，才能令他们清醒。” “我去过审判禁地，不过并没有发现什么，不过知道了上次整个大陆地震的原因。因为一块天外陨石。”聂归尘说着皱了一下眉头，似乎不想在这个问题上深谈，转移了话题说道：“之前我说过，作为联盟的守护者，我的职责是保护联盟的平民，但是还有其他责任，比如寻找上次文明终结的真相，比如修行……” “修行苦，但是却自有乐趣。” “在时间这条长河面前，生命显得很卑微，这些年我一直在寻找提升人类极限的方法。” “追求长生一直是人类的愿望，在上次文明中，修行者炼内外丹，讲究服气导引，其实这些东西都流传了下来，比如现在很多联盟的人大早上在公园里晨练，实质和上次文明的引导服气没有什么区别。” “很多人都嘲笑威尔斯帝国的上任帝王为了长生而服用仙丹而猝死——他们笑是因为他们不信，不信这个世上有仙丹……”说着聂归尘笑了一下：“他们不信是因为他们没有见过，你或许去过联盟的博物馆，看过那些铜鼎编钟，看过一些古人留下的竹书盔甲……但是没见过就不存在了么？就我所知，霍申天曾经就服用过一颗仙丹。这也是他的尸身为什么经百年不朽却还能保持灵魂不灭的原因之一，只是可惜了。” 聂归尘说着一叹，听着聂归尘的叹息声，楚羽却有万般思绪涌上心头，仙丹？这东西听说过，但是楚羽不相信这玩意真的存在，不过聂归尘既然说霍申天服用过，看来真的应该有这回事，只是楚羽不明白聂归尘为什么给自己说这些。 看着皱眉的楚羽，聂归尘继续说道：“仙丹的事，报纸没有提，博物馆也不会展出，这是为什么？因为这一切太过于神奇，不符合唯物主义的价值观世界观，我看过霍申天的笔记，他是偶然闯进了一座古墓中，古墓的主人应该是上次文明终结之后的幸存者，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还是死了，仙丹就是在他的墓里发现的，那东西经过上千年不腐，且又香气四溢，并伴有云烟缭绕。这些谁能解释？” “这也是为什么那么多高手加入七色花的原因。” “七色花的目的是一统大陆，他们为什么要一统大陆？是因为他们想要利用手里的各种资源做一件事。那就是长生，在他们的眼里，这个大陆上的人百分之八十都是多余的，都应该死，只有修道者和一些精英才能活着。” “利用基因、机器、秘术，令人类的身体达到一个极限，增长人类的寿命……楚飞云就是一个很成功的例子，他断掉的一手现在是合金打造，体内有基因维持着身体的运转，用秘术封住了他的神识，令他像白痴一样只听从别人的命令。” “就像霍家说的，人类的生命是有定数的，大限到了就要死，人老了死去会有新生命诞生，循环往复，这是天道。可是人的寿命真的只有百年么？或许你不知道，大海里的有些生物则是活了几百甚至上千年，难道人类还不如那些海底生物？包括有些植物，都能活几百年，而作为万物之灵，人类的寿命为什么那么短暂？” “就像霍申天，为什么最后还是死了？因为他太过于逆天，说的简单点，就是他醒过来后没有蒙蔽自己的天机。什么叫蒙蔽天机呢？我给你举一个简单的例子，一些昆虫会装死，当危险临近的时候，它们就用装死来躲避危险。相较于昆虫而言，咱们人类就是它们的天。而我们不知道的天地，就是咱们的天。所以蒙蔽天机就是装死，告诉天地我已经死了，霍申天在最后的十年中，每年都会在阴历生日的时候烧假人做替身，如果他以此法，至少能活一百五十岁，只是他想正大光明的活着，就自己吞了仙丹，身穿金缕衣，用阵法封住了自己的棺材，期待着重新醒过来的那天。” “是的，他醒过来了，只是他一露面，天机无法蒙蔽，就被天雷劈成了灰。” 看着楚羽满是震惊的脸，聂归尘笑了笑：“或许你不信，当你到了我这个层次，你就会知道自己生命的大限在什么时候，我就是按照霍申天的方法才活到了现在。我还把这个方法告诉了一个友人，他是纵横共和国的上上任主席，只是他不甘心孤老，结果不断抛头露面，所以只延长了近二十年的寿命。” “现在佛家和道门也在研究这个，佛家和道家的创始者都是有大智慧的强者，所以才会有那么多信徒，为什么现在佛家的大能能轮回投胎？为什么道门的高手都长命百岁？这里面其实有很多隐秘的。” 聂归尘说着沉默了起来，而楚羽则越听越迷糊——长生？真的可以？以聂归尘的本事和地位，应该不会撒谎。聂归尘说自己靠蒙蔽天机活着，还有霍申天的事，一个个问号在楚羽的脑中闪现，楚羽竟然不知道自己该开口问些什么。 “很多人都叹霍家的预知之术神奇，却不知道预知之术乃微小之技，真正的大道就在人类的自身。” “可以打个比方，就拿威尔斯帝国来说吧，帝国的体制其实是人类自身的一个缩影，比如人体的九大系统，消化系统和免疫系统对应的是帝国的警察和军队。人体要想提高免疫力就需要摄入很多营养，而帝国内供养军队就要消耗财政收入。人类有神经系统，而帝国则有大大小小的部门行业……八犬联邦的是资本主义追求自由，国内各行各业自发努力赚钱。纵横共和国现在在进行计划经济，而计划经济就像每个人的健身计划，吃饭吃多少，什么时候睡觉都制定，严格执行摄入和输出。各个国家的首都就是人体的大脑，负责制订计划和措施……所以我说，人类是因为反观内照自身从而建立了国家制度，这才令国家不断强大。 “如果不懂国家，可以反观自己。如果不懂自己，可以观察这个国家的结构。” “如果心有所感，就可以加入修道者的行列。观察完国家再观日月星辰，就可以到达修道者的顶峰。日月星，日是能量的来源，月是文明的巅峰，星辰塑造了人灵魂，大地塑造了人躯体。如能明白了这点，遨游遥远星辰并不是难事。” “这是我修行到现在的感悟。告诉你，就是想让你更上一层楼。” “您说的这些……”楚羽还未说完就被聂归尘打断：“你现在不懂不要紧，你只要知道，到达了一定境界，吸风饮露心如渊泉并不是传说。”说着聂归尘一顿：“近日我有大限，只能躲在轮回阁中蒙蔽天际，这也是为什么联盟守护者最后会来轮回阁的原因，只是他们到最后还是失败了。至于你……如果你留在这里，我可以指点你的修行。” 聂归尘以为他说这么多关于这个世界的隐秘之事，楚羽就会留下来一心修行，可是楚羽并没有如他所想。待聂归尘解除了楚羽身上的禁制，楚羽沉默了一下说道：“曹家待我不薄，我不能见死不救。” 听到楚羽的话，聂归尘皱了一下眉头，也不见他有如何动作，楚羽刚转身准备离去，只觉脑袋一痛，便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