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掌事
少阳按照控物术所述的方法进行下一步,他右手掐印,然后快速在空中打出几个奇异的符号。 同时一指,奇异的符号发出异常耀眼的光芒。 这些发光的符号随着他手指的方向一个个的打进小剑之中。 小剑的剑身在符号打进的一刻铮铮作响。 随着符号全部融入剑身,轰鸣之声达到最强。 旁边的烈焰狮被这轰鸣之声刺得脑袋发晕,他不禁抬起硕大的头颅,对着小剑一阵低吼,以示反抗。 少阳没有在意,眼下只剩最后一步。 他快速分出一缕神识,然后想也不想就打入剑身之中。 附有他的一缕神识,小剑如得到神性一般,对着他轻啸。 这缕神识是少阳与小剑联系的桥梁,当神识融入小剑的那一刻,这柄小剑惊奇的经历全部出现在他脑海,包括黄铜是怎样拥有的也都一一不落的在他脑中呈现。 少阳瞪大眼睛感受着这一切。 在影像中,他看到,这柄剑是由一名实力强悍的修士用陨铁打造,并修炼成本命法宝。 随着修士的南征北战,这柄剑杀人无数,以致到后来竟然有了一丝灵性,并开始吸收鲜血。 而这时起,剑身颜色也在悄然变化。 随着鲜血的累积,剑身也从原先的灰蓝色变成了如今的赤红色。 少阳眉头紧锁,怪不得他第一次就感觉这柄小剑竟如此嗜血,原来竟是人血累积而成。 后来修士在一次对战中身亡,而小剑也随着修士的身亡失去下落,黄铜能够得到实属偶然。 当时再一次测试中,一位世家子弟为了能够测试成功将他们祖传的宝贝献给黄铜,而这宝贝就是此柄小剑。 那时黄铜的修为为业境二阶,当然他也能感受到这柄小剑的不平凡,因此收下,同时也让那名世家子弟成功定位合格成为一名外院弟子。 少阳心意一动,右手一挥。 小剑轻鸣一声呼啸而出,随着他的意动,极速飞舞,所过之处只见其影不见其身。 然后他手指一指洞壁,只见红影划过,嗤的一声钻入洞壁之中。 洞壁之上没有溅起任何碎石,只有一道剑痕,细细看去剑痕之上的岩石竟然变成了黑色。 少阳手指再反向一指,心意刚动,小剑唰的一下就从洞壁之中钻出,速度竟然丝毫不减。 他一把抓住飞来的小剑,点了点头,对小剑的威力大感震惊,锋利之度匪夷所思。 少阳再次爱抚的看了看小剑,如此宝剑应该有一个好名字。 想了半天,他才勉强蹦出一个——紫龙牙。 如此,他才心满意足的将紫龙牙收回储物戒。 然后看了看地上的另两块玉简。 “之前没有资源,不懂任何法术,更没有像紫龙牙如此利器相辅,以至于在和黄铜对斗的时候,根本毫无还手之力。如今我修为已经达到三阶,不知如何成为正式弟子?” 少阳心中盘算,如果成为正式弟子,怎么也比现在强吧?至少功法方面不用担心。 他摇了摇头,不再去想,大手一挥,一把将地上的玉简收回储物戒,然后起身而去。 如今不是想怎么成为正式弟子,眼下还有一件事需要他处理。 黄铜乃修行院掌事,如今一死,其职务已然空缺。 人死无所谓,但这职务必须有人,需要负责每年外招弟子的测试。 否则无人负责,引起宗内关注,追查下来,对他可不是件好事。 月梅住处! 少阳认真严肃的表情让月梅很是不自在。 月梅神情紧张,还以为出什么事了。 “少阳,怎么了?一脸凝肃,是出什么事了吗?” 少阳一愣,不知月梅为何会如此问。 “没出任何事。” 月梅长呼一口气,嗔怒的看着少阳: “没有事为何脸色如此严肃?” “哦!” 少阳才反应过来,刚刚是在思索一些事情,这不想被误会了,微笑一声说道: “原来如此。” 他接着说道: “月梅,还真有一件事需要你做。” “少阳,你说,我听你的。” 少阳感激,说道: “月梅,我想让你做记名弟子处的掌事。” “啊?” 月梅一惊,她没有想到少阳要她做的事就是当掌事,而且还是记名弟子处的老大。
少阳解释道: “月黄铜和艾兴善一死,他们的职务空缺,必须得有人补上。我准备去修行院顶替黄铜,但记名弟子处也需要有一人,不然工作开展不了,怕那些记名弟子不干活闹事,要传出去可就麻烦了,所以由你去管理,你明白吗?” 月梅点了点头,这是以防万一。 若真出点乱子,牵动宗内上面的人,不止少阳倒霉,以她跟少阳的关系,也逃脱不掉。 “少阳,我不过一介女流,那些人恐怕不会听我的呀?” “他们敢?”少阳一吼,脸色冷峻。 月梅没有说话,有少阳在,她刚才之话有些多余了。 晚上,记名弟子处。 少阳一声狮吼,所有干活回来的记名弟子全部聚集在艾兴善住处。 人数还真不少,足有几百号人,有一部分是像当初他那么大,也有一部分是中年人,大部分是年轻人。 此外,这些人中竟还有些年过六旬的老人。 这些年龄层次分明,可以知道他们一辈子都在这里干活,从没离开过。 少阳心中一阵感慨,除了待在这里干活他们哪里也去不了。 门派虽无禁令不得下山,但以他们凡人之躯怎能下的这云天峰? 而且,即使艰难攀下云天峰也难逃出这绵延千里的雪山,何况其中不乏各种飞禽猛兽。 云天宗那些能御空飞行的正式弟子可不会去管这些凡人的死活。 曾经怀有一腔热血誓要回家的记名弟子无一例外不是被暴风雪埋葬就是入了凶兽之口,所以只有留在宗内一直到终老别无他法。 少阳一扫全场,然后淡淡说道: “今后她就是你们的掌事。” 话语平静,但听在他们心中却是若落天雷,震聋发聩。 全场无不惊骇,其中有一部分当初是和少阳同届的,经过这几年的艰苦洗礼,早已没有了当年的稚嫩,成熟写满脸上。 他们看着少阳,心中五味杂陈。 四年前他们可是在同一起点呀,刚刚以少阳的气势,他们即使是傻子也明白如今的少阳与他们一个是天一个是地。 这些人一个个低下头,或许是羞愧,或许是感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