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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价值数亿的血玉

    院门一关,站在照壁下的刘先礼,也就是小虎的嫡亲四爷爷,心里面开始嘀咕:不对劲啊,一年四季都不关的院门怎么关了?踮着脚四处看看,心里开始不安起来。

    刘先礼原本计划来个二、三百人,直接把堂屋一围,借势逼着三叔刘承柱查账,他不信每个族老屁股都是干净的。就算其他人没问题,可刘先之跑不了,收拾他的证据疤瘌都准备好了。先撸掉刘先之的族老职位,然后凭自己的资历和辈分,怎么都可以取代他。当上族老虽没什么实质权力,但行事方便使唤人也容易得多。

    最主要的是做了族老,抽空子说不定能将三叔拉下台。

    可现在呼啦啦进来近千人,这就有些不好办啊。万一族长刘承柱脾气犟起来,来个鱼死网破,自己八成得不到什么好处。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啊。

    刘先礼想来想去,就算不成事,只要自己不出面,不还有疤瘌挡在前面吗,疤瘌知道怎么做。这样怎么闹都闹不到自己头上,还怕个鸟!

    想到这里,给疤瘌递个眼色,疤瘌出溜一下钻进了人窝。

    族长刘承柱看着手中那张纸,大声念道:“‘刘小虎没资格吃补天丸,不公平不服气;刘志武带亲族干私活,出了人命,自己跑了;刘先之私下卖了族里的秘方秘药,还徇私舞弊;几个族老不干实事,给自己捞好处。’”

    “好啊,大家什么时候开始对村子这么上心了,很好!”三太公坐了下来,抬起拐杖指着台下,目光从左到右再从右到左巡睃了几遍。目光所及,或低头或旁视、或目光闪烁或梗着脖子对视;脸色有的激愤、有的担忧、有的兴灾乐祸。

    三太公放下拐杖说道:“各家各户说话的都来了,想要一个交代,废话不说,我,刘承柱,刘家村的村长,刘氏一脉的族长,就给你们一个交待,咱先捡重要的说。

    刘志武带村里七个人外出,除了志武没找到,其他人全死了。志武外出,是应了二太公刘承梁的召集,去给二太公搭把手,为的是给村里找一张方子。承梁传信回来时,几位族老也在场,可以证明志武他们是因公外出,传消息的是刘先仕,刘先仕,你出来说句话。”

    半天没有动静,下面的人左瞧瞧右瞧瞧,这才发现刘先仕一家没来人。

    三太公用拐杖敲敲地面,不满的吩咐:“去俩人,把他给我找来!”

    “志武的事情先放这里,说说几个族老。几位族老各司其职,兢兢业业,村里的事务井井有条就是明证,没什么好说的,单说他们几个捞好处。好吧,捞了谁的好处?都来举报。大家来这里要交代,为的就是村里好,别有顾忌。拿出实证,村里重赏十万!”

    等了一会,没人站出来。

    “有没有?别顾忌,被举报的敢打击报复,我做主驱逐他全家!”三太公大声喊道。

    过了一会,还是没人出面。原本听到有十万奖励,下面还叽叽喳喳有些兴奋,长时间没人出头,都蔫了。

    忽然石头摇着手臂大喊:“我举报!我举报有人乱造谣!”原来石头的叔公就坐在族长三太公旁边,石头听到锣声就赶来凑热闹。一打听,原来有人造谣他叔公捞好处,怒了。田田在旁边给气的脸色铁青,嘴唇发抖。

    这下大家又乱了起来,造谣的人先不说,传谣的可多了去了。不能说人人有份吧,全村一千多户,至少有一半传来传去的。

    三太公瞥了石头一眼,嘴角咧咧地说道:“要查很简单,谁在哪儿说了什么、什么时间说的,挨个问下去就行。可我不打算查了!我关院门,原本是想查个清楚明白来着,想想还是算了。给你们留个教训,给一些人,留点脸面!”

    “不成!泼了人一身屎尿,就这么算完了?!”田田气鼓鼓的喊着,挤开身边的人就往前面走。石头在后面拉住她,悄悄说道:“别急,还有你大伯和虎子哥呢!”

    田田还是挤到了人前,咬着腮帮子,泪汪汪的眼珠子,盯着三太公。

    三太公看了田田一眼,微微一笑,接着说:“刘先之,族老兼村卫生院院长刘先之,刘先之的事情有点大啊。先之啊,你说说方子的事情。”

    台下的刘先礼一听,精神来了。扫了眼人堆里的疤瘌和他旁边的那几堆人。心里想着,我就算得不到好处,我恶心死你们。

    刘先之还没有说话,台下的人喊了起来:“交代!方子卖给了谁?卖了多少钱?”

    “还有贱卖原料那件事!”

    性子平和的刘先之悠悠问道:“谁见我卖族里的方子了?还有贱卖原料中饱私囊?都好好说,别跟我喊。”

    疤瘌看见四叔刘先礼此时对着他挤眼睛,随即喊道:“七叔,你把族里三张秘方给了刘志武,有没有这回事?”

    “三张方子的事啊,有啊。”刘先之还是悠悠地说着,抚了一下山羊胡子,又弹了弹衣袖:“可那三张方子是我家的,没族里的事。我家的方子想给谁就给谁,你小子管得着么?”

    “那怎么证明那方子是你家的?”疤瘌一贯的粗声粗气,这会也是恶狠狠地神情。

    “我管你怎么证明,少跟我耍狠,你还嫩!”刘先之有点怒了。

    疤瘌也急了眼:“好!好!好!那你贱卖草药,人证物证具在,我看你怎么说?”说完推了个人出去:“刘志发,把证据拿出来,你跟大家说!”

    嘀嘀咕咕着的人群,一下子都看着刘志发。就见刘志发满脸茫然,看了看周围:“我,我说,我说什么?”

    “你那晚说的证据,证据不是准备好了么?证据那?拿出来啊!”疤瘌的脸涨红了。

    “哪晚?什么证据?我…我怎么不知道?”刘志发一脸的迷糊。

    “喝酒的那晚!贱卖材料的证据!”疤瘌怒了!

    “哦,那晚啊,我喝醉了,什么证据啊材料啊,我哪记得?”

    “轰!”人群乱了,叽叽喳喳说什么的都有,扔瓜子皮的,胡乱骂人的,大声起哄的。

    台下刘先礼的脸色苍白了,心里将疤瘌祖宗十七八代骂了个遍,也不管疤瘌的祖宗也是他的祖宗了。痛快的骂完,心里又犯了愁,没族老之位,根本搬不倒三叔,这样一来,许多事情就不好做了。

    三太公笑眯眯看着台下哄哄闹着的人群,正要开口,“咚”地一声,院门被大力撞开,就听见有人喊:

    “死人啦!先仕叔一家子全死啦!”

    ※※※※※

    族会的锣声响过不久,刘小虎醒了。

    一睁眼,就见薛瑗手里拿着毛巾,站在他的床边。瞅了眼薛瑗手里的毛巾,这才意识到自己光着上身。

    薛瑗脸红红的解释说:“你二叔走的时候说你要睡觉,不让人打搅你。后来我们进来,发现你浑身大汗,铺的盖的都浸湿了。他们说要给你擦一下,水刚烧好,你们族里开会,就都走了。”

    “呃,谢谢啦。”小虎抬抬手刚想问问族会怎么回事,薛瑗却转身出去了,手里还拿着毛巾。

    小虎苦笑了声,这人情欠的,怎么还啊?难道给薛瑗也擦擦,把这人情还回去?

    黄!真黄,不能想!

    不能想…但小虎还是想着薛瑗。薛瑗要模样有模样,要学识有学识。要说小虎没点异样心思,小虎自己都不信。有点心思,也没在薛瑗的长相上,小虎更看重薛瑗那nongnong的孝心。自己和薛瑗八成是不成的,家庭背景、生活经历,没一点相同的。老人们说的门当户对,那绝不是胡乱说的。

    小虎躺着活动了下腰,“咦!”这不对啊,怎么腹部的伤口一点也不痛了?屁股和大腿上的棍伤,也没了痛感。隔着纱布摸摸腹部的伤口,又轻轻按按,真的没感觉,腰部扭了扭,很正常。

    小虎还记得自己是昏过去的,看看天色,从自己昏过去到醒来,好像也就两三个小时。

    昏过去前那伤痛的感觉,心里还留有余味。事实真相带来的伤心、绝望,稍微一想,就觉得心底里冰凉。我不会放手的,小虎心里想着。

    慢慢坐起来,小虎揭开腹部包扎的纱布,平平整整,只有一条细细的线!摸着按着都和正常肌肤一样,奇怪啊!原样贴好。一圈一圈的,又解开裹着大腿屁股的绷带,摸了摸印象中的创伤处,光滑如常。不对啊,补天丸是修复脏腑、健壮脏腑的,没有恢复伤口效用啊。

    又把绷带缠上,小虎下了床,继续来回走动扭腰,和正常人一样。不,有点不一样。小虎抬起右腿,稳稳站着,然后一个上踢过头,右手扶着右腿,右腿贴着右脸,直如立柱。

    就这样站了一会,小虎觉得自己很轻松,比以前要好的太多,似乎能站很久。心里莫名觉得怪怪的,身体这状况自己还真没法解释。

    不行,看来得问问七爷爷,这补天丸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作用?或者在昏迷的这两三个小时里,谁又来给我喂了别的药?难道是自己身体出了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