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三章 魔主再发狂
魏一朝白飞飞一躬身,态度十分恭敬,先是朝他问好,复又对一旁的守山弟子们介绍道:“这位是栖梧山妖族的白飞飞白先生,是掌门的好友,往日万不可再做通传一类施礼的事情了。” 白飞飞来之前,还有几分没有底,就怕陆峥知晓了妖族暗地里的作为而心生怒气,如今一看魏一的态度,却也往日一样。 白飞飞心头的石头落下了一点,微笑道:“我这来得突然,也不知陆峥好友是否待在门派中?” 魏一道:“掌门最近并未外出,若是晓得白先生你来了,一定很是高兴,我已经嘱咐了魏二上山通知掌门。不若我们飞身上峰吧?” 白飞飞心头一跳,其实还是有点怕立刻见到陆峥的,同时也是因为心中愧疚,便立马拒绝了魏一关于飞身上峰的提议,却是选择了徒步上山。 魏一无法,只得陪着白飞飞一块儿徒步前进。 而白飞飞刚徒步走到峥嵘峰的半山腰,便被哭笑不得的陆峥给截住了。 陆峥玩笑道:“白兄这是到我这逆苍派锻炼身体来了么?有飞行的能力却不用,偏生要脚,一步一步地走,你这速度,待走到峥嵘峰的峰巅,该是何年何月了?” 白飞飞赧颜道:“愚弟心中有愧,不用双脚脚踏实地地走,便怎么也不踏实。其实,我此次来,是要与陆兄坦白一件事情的,先前我妖族……” “白兄,且与我上山再说。” 陆峥吩咐魏一离开,并截断了白飞飞道歉的话,带着对方,一同踏上早就恭候在旁的飞行鸟兽,一路飞上了峥嵘峰的峰顶。 白飞飞还是没忍住,还没飞到峥嵘峰的峰顶,便将妖族暗地里的作为给全部交代了。 说罢,白飞飞诚恳地道了歉,又摸出那十颗清心冰灵丹,愧疚道:“我虽是事后方知,却因同为妖族一员,而不好对义父他们过多自责,唉,我实在是没脸继续与陆兄你做朋友了。这瓶清心冰灵丹,是我妖族的善意,哦不,应该说是我妖族的歉意,还请陆掌门收下,这十颗丹丸对抑制独孤魔主的走火入魔之症十分有效。” 陆峥无奈道:“白兄,你这话说得,可就真的叫我难过得要哭了。你所说之事,其实我手底下的人略查到一下。但说到底,妖族对我,并没有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何况,这事与你本来就是没有关系的。这丹丸嘛,我就收下了,此事就此揭过。而你说的不再做朋友什么的之类的傻话,也请你顺便收回,否则,我可真生气了啊。” “是我说错话了,错话,我收回!”白飞飞立刻从善如流,笑了出来。 说话间,两人已到了峥嵘峰的峰顶。 而刚一到峥嵘峰的峰顶,陆峥两人便被眼前的场景给惊呆了。 只见峥嵘峰上,一片狼藉,尘烟滚滚,建筑倒塌了一地,而人也倒了一地。 陆峥一现身,罩在峥嵘峰峰顶的透明结界瞬间解开。 顿时,一阵翻滚声与呻|吟声,冲进陆峥的耳朵中。 放眼看去,除了他师父云中怪以及站在其身旁的陆青灼和莫冰崖外,其余所有人,包括老鸟黑翼在内,通通被打倒在地,或鼻青脸肿,或龇牙咧嘴,不同程度地挂彩。 好在,众人均是皮外伤,并不严重。 只是,一眼望去,诸位的情况可真够难看的,这会儿地上瘫着的,有孟清河等弟子,还有赵鹰、木重天以及吴天苍等派中高层。 陆峥却不知道,独孤舒河这回发狂已经有一会儿了,而地上躺着的倒霉蛋们,今天也不是倒下第一次了。 索性,这会儿独孤舒河还未稳定下来,倒下的倒霉蛋们为了以防受到再次伤害,干脆倒地不起了。就连狂傲棒槌如邝天尺,这会儿亦是躺着动也不动,没办法,棒槌遇上暴力疯子,很明显,是暴力疯子胜。 对于倒地上不起来的手下败将,独孤舒河一般不会追着打。 当然,其中也有人是不愿意一直躺地上装死的。 “姓舒的,别以为你现在脑子不清醒,我便不打你了。” 黑翼骂骂咧咧地自地面上爬起来,妖形显出来一半,刚要冲上去,却被闪身出现在他身边的陆青灼给拉住了。
陆峥眼睛一扫,顺着黑翼骂人的方向望去,终于在层层烟尘飘起的背后,见到了罪魁祸首,他的未来老丈人。 此时,独孤舒河的情况看起来却更糟。 或许是已经打倒了所有能打倒的人的缘故,独孤舒河不再折腾别人,而改为折腾他自己。 好几次,独孤舒河甚至以头抢镜,差点把镜子撞破,撞得头破血流,还一副乐呵呵的模样。 这一回,他似乎了铁了心想要钻进镜子里面去。 白飞飞是第一次见着独孤舒河如此疯魔的模样,整个妖都不好了,旋即眼睛一亮,赶忙提醒道:“陆兄,清心冰灵丹!” “对!” 陆峥赶忙将玉瓶中的丹丸倒出一颗来。 丹丸是有了,但要成功喂进独孤舒河的嘴巴里,这是个大问题。 陆峥将头转向师父云中怪,小声道:“师父,这是清心冰灵丹,服之可压制走火入魔之症。” “我看他还不如就此爆体而亡算了。” 说是这样说,云中怪还是将陆峥手中的丹丸接了过去,旋即,十分暴力且直接的,一手抓着独孤舒河的头发将他的脑袋拉得后仰,一手掰开独孤舒河的嘴巴,一下子就将清心冰灵丹扔了进去。 瞬间,便见独孤舒河的全身上下,开始冒出道道白霜来。尤其是其心口处,“噗嗤”一声,竟然蹿出道道冰刺来。 独孤舒河一瞬便被冻结了全身,以他为中心,屡屡寒气向四周蔓延。 “咔嚓。” 地面瞬间结冰,而独孤舒河整个人被迫沉静了下来,倒是没有再做出过激的举动。 见状,躺尸们赶快自地面爬起来,速速退至一边,有立马就跑,觉得站在那里太危险的,也有不怕死待在原地继续围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