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5 证据链第二环,完成
弗兰西斯**官还在和陪审团面面相觑,克劳德少将却已经点头下令了。』』然后国防军举着明晃晃的制式长剑,围住了这些位高权重的审判成员,示意你们可以动身去看证据了。 国防军非常斯文,但是**官在刀剑加身时根本无法拒绝。 顿时,华服隆重的**官被轰出法庭,气喘吁吁地被迫追着腓特烈走进广场,好奇地东张西望,不知道他说的证据在哪里。法官身后,是9名踉踉跄跄的陪审团成员;再后面,是好奇得亢奋喧嚣的旁听席观众。 斐迪南不相信腓特烈还能拿出什么决定性证据,他愣不信邪,也安安静静地溶在人群里,尾随观察。 顿时,整个法庭的人都浩浩荡荡地迁徙出来,跟腓特烈走上烈日炎炎的广场,此起彼伏地喊:“证据呢?”“说好的证据呢?让我们来晒太阳吗!” 然后腓特烈强行把大汗淋漓的法官拽上了马车,马鞭一响,驱车摇摇晃晃拐上英雄大道,颠簸着出城而去。 后面的大部队更加好奇,心急火燎地想知道腓特烈葫芦里卖什么药,顿时各显神通,有租车的,有搭便车的,还有牛逼哄哄地自带专车的,黑压压的一广场人一下子塞进各式各样的豪华马车里,争先恐后地驱马去追腓特烈,一条空前壮阔的庞大车队突然成型,浩浩荡荡地追着腓特烈出城而去,在大地上掀起一条灰尘长龙。 一条浩荡的车队蜂拥出城,跟着疾驰的马车,逶迤开向奥金庄园。 **官下车。陪审团集合。在伤痕累累的银色骑士团的注视下,这些人浩浩荡荡地开进庄园的酒窖。 腓特烈命令仆人打起火把,照亮了昏暗的地窖。 斐迪南和奥本海默争先恐后地在陪审团后面踮脚,可恨身高不及格,愣瞧不见现场,又没有理由挤到陪审团前面去,顿时把奥本海默急得抓耳挠腮,忐忑不安。 斐迪南有种不祥的预感,他的直觉告诉他,腓特烈之所以请军部少将做公证人,只有一个原因:腓特烈有必胜筹码,并且他早已不相信弗兰西斯**官。 奥本海默一直以为斐迪南亲王会胸有成竹。谁知斐迪南却转头叮嘱奥本海默,并且一脸和蔼慈祥:“西里沙盛产黄金和铁矿,和我的财富相比,一家银行只是九牛一毛——所以即便败诉,你也要守口如瓶,因为只有我会救你出来,并且继续赐予你富足生活。这个承诺,只有在你守口如瓶的前提下,才会兑现。你记住了?” 奥本海默听见亲王的温柔耳语,惊讶的眼睛都睁圆了,表情就像脖子上被咬了一口。 然后腓特烈推开货架,露出伪装在墙上的石门,轻轻叩两下,昂头回望后面的陪审团,板着脸说: “我希望克劳德少将亲眼目睹我父亲见证过的惨剧——在这面墙后面,保留着十四年前的原始面貌。我相信少将阁下会比别人更加感触。请上前,克劳德少将。” 克劳德上将看明白那是一扇活动门,于是捋起袖子走上去,蹙眉指着墙:“威廉侯爵建造了这暗门?” “是的。这个暗门后面就是孤儿曾经藏身的地窖。如您所说,我父亲为了掩藏秘密,于是在地窖上大兴土木,修建了庄园,只为了在十四年后,人们的目光能够洞穿岁月,直视真相。”腓特烈扭头盯着大汗淋漓的弗兰西斯,用谨慎的措辞将他逼上绝路:“为了保护现场,我们将这地窖封存了十四年,一切照旧,原封未动,历史年代能够经得住现场调查科的考核。于是支持了克劳德少将的证词。证据链第一环,完成。” “我……我知道。”弗兰西斯**官像哮喘一样紧张、流汗。 菲莉雅第一次来这里,她激动地箍着奥菲莉娅的肩膀,用力按住胸口,屏住呼吸,见证奇迹。 “你知道吗,我很欣赏被告的一句话:证据就是一切。”腓特烈气势汹汹地捋起袖子,露出粘着血痂的双臂,一边喋喋不休地挖苦被告律师:“你们能借助这借口来钻法律的空子,我也能借助这法治精神来战胜**。所以就算恶心也给我咽回去!”
然后腓特烈扯开外套扣子,卷起衣袖,转身和克劳德少将一起按住石门,两名军人同时怒吼,肝脏激运作,喷薄的神力灌溉双臂肌rou,石门顿时脆响一声,“咔擦”凹陷进墙壁里去,簌簌落下无数积灰,呛得**官和陪审团捂脸咳嗽。 因为暗室的通气口被封死,所以石门移开的刹那,陈旧的**气味狂喷而出,稀释进整个酒窖,熏的人们东倒西歪。菲莉雅恶心得弯腰咳嗽,眯起眼睛摇手嚷:“不用鉴定了——这空气绝对是十四年前的,没错儿!臭得辣眼睛。” 然后腓特烈昂头垂手,立在石门边,喘息微微地邀请克劳德少将:“里面有门德尔松氏族留下的最后遗言,是用鲜血写就,证明了奥菲莉娅的身世,并且支持了奥本海默和灭门血案之间的因果关系,证据链第二环,完成。请克劳德少将进去查看。”说着递给少将一支火把。 他优先邀请军部少将勘察证据,都没有理睬咳得半死的**官。 后面的陪审团听见腓特烈的话,全都面面相觑,仿佛已经听见了最后宣判,似乎不需要**官张口,真相都已经水落石出了。 弗兰西斯失去了公信力,彻底沦为摆设。 克劳德少将小心翼翼地避开蜘蛛网,举着火把进去考察了一圈,才绷着脸出来,肃然对腓特烈说:“我确信,你完美地遗传了威廉侯爵的良知和美德。在这件案子上,军部会一如既往地支持你,因为我已经触摸了真相。” “您的意思是?”腓特烈请他公开立场。 “奥本海默是杀人凶手,他窃夺奥菲莉娅的继承权是不可撼动的事实。”克劳德将火把递给腓特烈,威严地扭头扫视人群:“这是我的答案,不管法官怎么判。”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