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战和之间
灵蝶心念一动，武士刀和刀鞘上同时附着上紫色的光芒，顿时封住云琦和银狼的动作。 云琦却冷冷一笑：“卡列班，杀了我们，你的人也不会复活。” “但至少我会心里好过很多。”卡列班可不是省油灯。 “首先，你未必能杀得掉了我们。其次，就算你真的还隐藏了力量，要杀我们，你必须付出更多的代价。” “比如……”卡列班没有马上下达杀人的命令。 看来云琦的话勾起了他的共鸣。 人可以死，但帐不能不算。 不过，卡列班更喜欢找一个充足的借口，将二人杀死，然后掏出他们身上所有的钱财。 至于为什么没有马上动手，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二人的实力他还没有估算清楚。 万一要付出更多的代价，那岂不成了蚀本的买卖。 “比如你的手下背叛你。”云琦一边笑着道，一边对赛罗克使用了灵犀心决。 在灵犀心决作用的一刹那，灵蝶赛罗克微微分心。 云琦和银狼趁此机会，发动过人的反应力，迅速逃离了那能量具化武器的笼罩范围。 “赛罗克，你在干什么？”卡列班大怒。 以他的眼光，不难发现灵蝶那一刹那的分神，心中无比的震惊。 灵蝶赛罗克可是他的亲信，是他将灵蝶从危难中救了出来，谁想到，灵蝶竟然在关键时刻做出分神之态，还是在对方说出“背叛”二字后。 这不由得令多疑的卡列班心生怀疑。 “我……”灵蝶正要解释，却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此刻，云琦也变回本来的面目，带着令人光火的微笑，看着灵蝶。 云琦自从进入这里以后，所有人都见识到他的类似于魔形女的易容能力，也就是说，变幻面容是他的异能。可刚才作用在灵蝶心灵上的声音，明显是另一种能力。 难道一个变种人，能够拥有两种完全没有关系的异能吗？ 这已经大大超出人们对变种人的认知。 完全不合理！ 而另外一个原因，也至关重要：卡列班具有感知变种人能力的异能，如果眼前的东方人拥有类似心灵感应的能力，卡列班不可能不知道。 基于两点，灵蝶面对老板的喝斥，一时语塞。 地下室的气氛变得诡异起来。 一边是不知底细的外来者，一边是开始信心动摇的主仆二人，四人处于在一个非常微妙的平衡，任何轻举妄动都可能打破这个脆弱的平衡。 云琦并不指望靠自己的三言两语，就把关系默契的灵蝶和卡列班挑拨成功，他只要争取到一点时间，一个令对方妥协的机会。 一个金币在空中打转，稳稳落在卡列班面前。 “你这是什么意思？”卡列班满是疑惑地看着那枚带着古朴气息的金币。 “这是作为你的补偿。”云琦道。 卡列班双眼一直盯住云琦，手却不自觉的拾起那落在桌面上的金币。 他没有看上一眼，只凭手感来触摸金币表面：“做工很精细，但黄金的纯度不怎么样，就算它是一枚千足金，那又如何？难道能够抵得上一位优秀的占卜师吗？” 卡列班说的愤愤不平，可云琦却从他的口吻中，听出了对方的心虚。 卡列班首先是一位商人，其次才是一位老板。 在商人看来，只要自己的损失得到足够的补充，那一切都可以妥协。 至于空出来的占卜师位置，反正他有的是办法去招募新人，甚至可以凭借他的定位异能，找到拥有更好占卜能力的变种人也说不定。 只是，这次对方的出手没有达到他的期望值，这才不禁唠叨一番。 其实，这在双方剑拔弩张的氛围里，已经是变相的示弱和让步了。 云琦自然明白对方的弦外之音，露出一嘴的亮银牙齿：“看清楚了，那可不仅仅是黄金。” 卡列班终于忍不住低头看了那枚金币一眼。 果然，那不是一般的金币。 那是一枚椭圆形的金币，古朴的气息证明这是一枚来自古代的铅笔，但样式却完全和欧洲古代的铸币迥异。 上面还撰刻着几个字，卡列班认不出来，可一旁的灵蝶却看出了端倪。 “那是日本古代的铸币，叫做小金判的东西。” 灵蝶的声音唤起了卡列班的贪欲。 日本古代铸币！那可是好东西啊！ 卡列班知道灵蝶本就是一名变种人忍者，对于日本的了解远在自己之上，倒也没有什么怀疑的。 而且此刻的日本，已经完成了经济腾飞，成为世界仅次于美国的经济强国，连现在麻烦不断的苏联也比不上。 有钱的日本人，意味着这枚带着日本古代气息的钱币，可以找到一个肯掏腰包的买主，而且以这枚钱币的品相，完全可以卖出一个不错的价格。 至于真实价格，卡列班自有一套解决的办法。 他招招手，一个头发苍白的手下走了出来，在他的腋下，夹着一本不知道从哪里掏出的泛黄本子。 云琦隐约看到那书的封面上写的是“古钱币鉴定”几个字。 卡列班已经不信任灵蝶，但他有专门鉴定古钱币方面的专家，那手下就翻着本子，带起单目眼镜，一边看图辨币，一边鉴定真伪。 几分钟后，那么那老者鉴定师朝卡列班点点头，用手打了个数字。 卡列班一见老者的手势，顿时心中安定许多。 那个数字显然令他动了心。 作为商人的卡列班，这份补充不得不说是及时雨，至少有了这枚金币，他想要继续打拼一番，就要好好掂量掂量得失。 战，唯一的帮手灵蝶似乎有些问题，关键时刻还不知道她会不会放水。 谈吧，一枚古董钱币还无法补偿那损失的占卜师。 卡列班陷入了纠结中，不过，作为商人，总有脸皮厚的一面，他迅速将金币收入怀中，口中却道：“一枚怎么够，那可是活生生的人啊！我……” 云琦再次丢出两枚一模一样的小金判。 这下，卡列班终于露出满意的笑容。 他在确定这两枚金币没有问题后，笑嘻嘻道：“其实，这件事也不能全赖你们，毕竟，谁也没想到地震的背后还隐藏着一个可怕的存在。好了，进来便是客，我这个打开门做生意，知道价格公道，你们就是我的上帝。” 这家伙翻脸比翻书还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