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隐藏的神龛
俩人说话间再次走进了范大户的书房。 这一次葛尘很仔细的观察了一遍,又拿出铜钱仔细感应,果然有一丝很微弱的鬼气。 同时他还发现这个书房的风水布局也是有讲究的。 书房东西两边各有一幅古画,上面画着的分别是五爪青龙和吊睛白老虎。龙有正气,虎有煞气,有这两样东西,一般的小鬼根本接近不了。这手法倒有些像龙虎山的手法,但却又不是。 而书房的正北,又放着一套明代的文房四宝,上面隐隐有一丝文气。足以证明这也非凡品,它们以前的主人不是大儒,就必是言官。 想来范大户弄到这套文房四宝也花了不少代价。 这些布置,足以证明范大户请过一些高人来为家中布局。 不过奈何阮红梅道行太高,这整个别墅区本身就是一个大阵,万鬼不侵,她都能出入自由。就更别说范大户家里的这些小风水布置了。 “小胖墩,你有什么发现没有?” 范文莲见葛尘一进入书房就站着不动了,不由有些焦急的说道。 “别急,瞧这风水布置,如我所料不差的话,南边必有暗门或者是密室。” 这个书房东西和正北方向都有布置,唯独南面空空如也。 如果当时范大户请来的真是高人,显然不会如此。现在自己看不到,就必定是隐藏了起来。 他便走到了南面的墙边,这是一排书架,上面放着许多古籍。葛尘以前认识的范大户,只能算是一个暴发户。想不到这十年未见,他也变得文化起来了。 “妞妞,你来帮我,我们先将这些书拿下来。” 俩人一本一本的将上面的书籍搬下。待到所有书籍都搬空之后,果然在书架的最右边发现一个小按钮。 这按钮的颜色与书架一模一样,又隐藏在书架的木板里面,与木板齐平几乎看不出任何异样。如果不是范大户按的比较频繁,上面掉了些颜色,葛尘还真发现不了。 随即葛尘轻轻一按,便是吱嘎一声,书架自动分开两边。空出了一个半米宽的缝隙,刚好够一人进入。 “这…这是mama的牌位!爸爸偷偷祭拜mama,为什么不告诉我?” 范文莲啊的一声捂住了嘴巴,愣在了原地。 这密室并不大,只有两个平方,一览无遗,里面并没有人。但却有一个红木小台,小台上摆一神龛,神龛里面供着一个牌位。上面写着阮红梅三个字。 神龛下还有三支香并没有燃尽,显然范大户才上过香不久。 刚才满别墅找范大户的时候,葛尘就注意过,整个别墅里面都没有阮红梅的牌位和画像。没想到他居然将阮红梅供在了这里,只怕有借助这个书房的风水布置,消除阮红梅的戾气的缘故。 这一下,葛尘就可以确定范家闹的这个女鬼是阮红梅无疑了。 另奇怪的是这牌位上面只有阮红梅的名字,连生卒日期都没有写。这样一来效果会大打折扣,给范大户布置这些风水的高人,不应该连这个都不告诉他。 葛尘沉声说道:“妞妞,范叔叔应该真是被厉鬼抓去了。” “为什么,这可是我mama的牌位啊,爸爸为什么要藏起来。她怎么会抓爸爸!难道这些年爸爸说的鬼就是mama?”范文莲眼眶微红,怎么想也想不通。 一想到自己从小就没了母亲,到现在独自一人把自己养大的父亲居然也莫名其妙失踪了,生死未卜。范文莲的眼泪不禁就流了下来。 葛尘一愣,他最怕见到女人哭了,尤其是范文莲之于葛尘还不是一般的人。 这下子,他更加不敢把实情告诉她了。 葛尘连忙说道:“妞妞,你别急,虽然这里是供奉阮阿姨的神龛,但并不代表范叔叔就是被她抓走的。而且你家的鬼也不是阮阿姨,虎毒不食子,她又怎么会害你呢?” “真的?” 范文莲止住了眼泪,对她来说如果不是阮红梅做的,她相对会容易接受一些。 “当然,你不相信谁也要相信我啊。” 葛尘笑了笑,继续说道:“一般而言,鬼抓人只有一个方式,第一是俯身,让人自己走到目的地,这样一来监控不可能拍摄不到。第二是打晕了像搬物体一样搬走,这样的鬼道行更高,不过这样监控也能拍到。只有第三种无声无息,用大法力直接挪移走,这个办法,一般的鬼王都做不到。阮阿姨死了满打满算才二十年,不可能有这么高深的道行。”
“那你说,是谁抓走了我爸?我爸一直说家里闹鬼,你说会不会就是那个鬼抓走了他,可是他跟我爸又有什么仇怨?” 葛尘尴尬一笑,他虽然骗范文莲说不是阮红梅干的。 但现在种种迹象都表明这就是阮红梅干的,虽然他也不明白为什么阮红梅才死了二十年,就有这么高深的道行。 “人鬼结怨有很多种可能,现在我不还不知道具体情况,不能妄加推测。不过既然你爸是在阮阿姨神龛之前被抓走的,那么阮阿姨就算在地府,只要没有投胎转世也会冥冥中有些感应的。这样吧,我们现在去她墓前招魂,或许能够从她那里得到一些线索。” 葛尘这话也是变相告诉范文莲,让她相信这事不是阮红梅干的。同时也为了找到阮红梅的墓地,一旦知道了她的墓地所在,事情就好办多了。 到时候就能知道有什么怪异,能让她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有这么高深的道行,然后再想办法除掉她。 可谁知道范文莲一听这话,原本已经止住了的眼泪居然又流了下来。 葛尘顿时急了,连忙道:“妞妞,你怎么了?” “我不知道我妈的墓地在哪里!” 范文莲顿时哭的更加伤心了,说道:“这么多年来,爸爸从来不跟我说mama的事情。甚至,家里都没有mama一张照片,除了这个神龛之外,我也从没见到爸爸祭拜过mama!我一问mama,爸爸就神情惊恐,整个人像是发疯了一样。事后爸爸总是跟我说,他一想到mama难产死时的情景,心里就难受,后来我就再不敢问这个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