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章 武道先天（下）
人未至，声先至，剑亦先至！ 张扬的难以掩盖的剑意犹如漆黑夜空中闪耀的明星，没有任何事务足以遮掩它的光辉，见到如此凛冽的剑意，慕清流知道她要等的人来了。 果不其然！ 一个年迈的老人慢慢的朝着慕清流走来，如同他的出现那样悄无声息，连行走时都不发出半点声音，而在众人眨眼的瞬间，老人已经连续迈出五六步，在眨眼之前还是停留在离魔女相当远的地方，可当他们眨眼之后，令他们心生敬畏的是老人赫然来到离魔女只有十步之遥的地方。 在华山派众人眼中，老人平淡无奇，周身毫无内息流转，再看样子，头发花白，皱纹满面，异常干瘦，根本就不符合众人心目中高人的形象。 只是……现实打了他们的脸，真正的高人不在乎什么形象，不在乎外人的看法，始终以自己为主，尤其是修行剑道的人，一往直前，激进勇猛……如利剑般锋锐，不可当！ “小姑娘，你找我有何事？”老人淡然的说道。 慕清流瞳孔微缩，美眸流转间，流露出一丝忌惮，心中暗道：“好可怕的剑意！只是那么一丝，就让我的这具身躯感到恐惧，在这个低武世界中能够出现这样一个人，也算是奇迹！” 她没有立即回答，反手放过抓住的令狐冲，略作思索，笑着回道：“前辈便是华山剑宗的风清扬风老前辈吧！”虽说是在询问，但是少女用的分明是肯定的语气。 “哦？没想到老夫隐世多年，竟然还有人知道老夫的名头。”不知道是冷嘲还是热讽，反正慕清流是听不出话里的含义，可能是两者都有吧。 “呵呵……风老前辈何须如此妄自菲薄，家父生平最为佩服的人中便有您的席位。“慕清流平淡的回道。 别人可没有他们两个这么风轻云淡，慕清流的话刚说出口，那些知道风清扬身份的人，无不欢欣喜悦，不知道的人，也以为这个人很是厉害，连魔女都有些忌惮。 只是岳不群听到之后，脸色瞬间黑了下来，剑宗还有人活着，竟然还是辈分最高的，按照礼数，自己都得叫他声师叔，他哪能拿得下面子来。 还好岳不群还知道环境，没有当众发火，不过阴沉着一张脸，看着就觉得他有股无名的怒火在心中酝酿，别人也不多说什么，只以为是被魔女给气的，只有岳不群自己知道自己生气的原因。 另一边，风清扬眼睛微眯，朗声道：“不知道小姑娘的父亲是谁呢？老夫是不是有幸见识下呢？说不定当初还与其打过交道呢。”怎么看都像是在探慕清流的底细。 “家父当不起老前辈这个评价，若是听闻风老前辈对他的评价，他一定会很高兴，只是家父失踪多年，音讯全无，恐怕让老前辈失望了！”慕清流又不是傻子，随意的应付过去。 “还有，风老前辈，是不是该处理下你们的内务？”慕清流继续添堵道：“我来的时候，听闻华山剑宗的传人意欲在今天向华山掌门挑战，重新夺回华山派的门户，不知道风老前辈站在哪一边？” 这个消息出来，风清扬陷入短暂的沉默，没过多久，他醒悟过来，道：“老夫隐世多年，后辈弟子的争斗不会过多关注。”说到底，还是有点放不下！ 闻言，慕清流一怔，随即反应过来，将自己的发现告诉风清扬：“前辈，华山剑宗的人已经来了！” …… 封不平、丛不弃以及成不忧这三人是华山弃徒，不过他们不承认这个称号，反倒以华山剑宗的身份自居，当然真相如何，江湖人士是不会过多关注的，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失败者是没有权利发言的。 身为剑宗的传人，封不平等人天生与华山派不对付，当年剑气对决的时候，若不是气宗耍的阴谋诡计，剑宗又怎么会输？又怎么会落得这么两三只小鱼的下场？ 封不平心中那个恨啊，他和岳不群同样的年纪，都属于“不”字辈，只是从外表看，明显是封不平更加苍老。 一生艰辛有何人知晓？封不平三人隐居在深山老林中，为了报仇，为了重掌华山门户，他们日以继夜的练剑，功夫不负苦心人，终于在三十多年后，封不平三人有了把握。 正好这个时候遇到想要分裂华山的嵩山派，两者几乎是一拍即合，在嵩山派的几人带领下，封不平三人开始挑战之路。 以这三人的武学天赋，外加三十年的勤奋苦修，内功与剑术都精通，岳不群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可惜在原著中令狐冲横插一脚，用着剑宗前辈风清扬传授的独孤九剑，彻底打垮封不平三人的骄傲，看起来挺讽刺的……而今天呢，似乎他们的运气还是不好，遇到风清扬这个怪老头，相认之后，封不平三人哭的那叫一个稀里哗啦，怎么惨怎么来。 见识不妙的嵩山派的几个太保早就跑没影了，等他们跑下山之后，还在那里庆幸自己运气好，遇到风清扬这个老古董还能活下来，只是没过多久，激动地心情平复下来，他们又开始惴惴不安起来……华山派有着这么一个强大的人，再在嵩山派待下去说不定会有危险，自己是不是应该选条后路？ 这些嵩山弟子是如何想的，在华山派山门前的人是不清楚，不过这时，封不平满脸通红，怒火滔天，却被他强行忍下，咬着牙道：“风师叔，为什么不让我们挑战岳不群，您难道不希望恢复我们剑宗的光辉吗？”好一定大帽子扣上去。 风清扬能说什么，抿了抿嘴唇，只能无言以对，接下去发生的事又如原著那样，只是岳不群想明白了，用三个长老的名头收买封不平三人，无奈之下，封不平三人只好认命，只是这个时候却已经看不到风清扬的身影，连那个魔女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 “小姑娘，把老夫引到这个地方，想要做些什么？”站在熟悉的山崖之上，风清扬背负双手，一派宗师气度，真是装的一手好逼！ 可惜慕清流不吃他这一套，作为轮回空间中的至强者，风清扬这样的人物见识过很多，连二阶都没有达到，充其量就是个伪二阶的存在，让慕清流这个原本的九阶怎么看都觉得毫无压力。 “风老前辈，晚辈这次是来找你讨教一二的。”慕清流如实说道她的来意，相信风清扬早已看出。 “小姑娘，老夫已经很久没有动手了！”风清扬虽然没有直接说出拒绝的话，只是他的言外之意也是不同意。 似乎早就弄清楚风清扬的心态，慕清流并不着急，淡然的开口道：“风老前辈，你会同意的，毕竟您可不想看着华山派被毁灭掉吧？” “你到底是谁？”风清扬睁大眼睛，问道。 “家父正是昔年的神教教主任我行。”慕清流这样说道。 “原来是他的女儿，不过你天赋绝佳，再等个五六年，自然会突破先天境界，用得着来找老夫比试吗？”风清扬不解的问道。 “我不想再等下去！”慕清流回了一句。 她的天资是不错，可那又怎么样，等到五六年之后再突破先天，恐怕黄花菜都凉了，慕清流可不想把希望寄托到时间上，能把握住的希望才叫做希望啊。 “来吧，前辈，请赐教！”慕清流拿着天魔双刃，指着站在远处的风清扬道。 见实在是躲不过去，风清扬轻声叹道：“既然如此，那么就如你所愿！”随即双目圆整，精光微闪，化指为剑，剑气恣意纵横，如入无人之境。 慕清流美眸微亮，见猎心喜，天魔双刃发出幽暗之光，在双刃的范围之内覆盖着一层极为淡薄的内力，使其比之前变得更加锋利。 还未开始正式交锋，两者已经开始比拼起气势，看谁稍落下风，结果让人大吃一惊，竟然是平分秋色，不分胜负！ 接下去，见到气势无法伤及对方，两人开始进行武艺的比拼，各种精妙绝伦的剑术被风清扬用剑指使出，仿佛是真正的长剑，威力无法用言语描述。 另一边，慕清流巧妙应对，不同体系武学之间的直接对抗，来自天魔策之上的技巧完全不逊色于风清扬将近百年的摸索，足以说明这门破碎虚空的武功的精深。 两人之间的打斗并非是生死相搏，故而一些杀人的技艺并未展示出来，不过慕清流已经透过风清扬流露出的武功，发现突破先天的奥秘。 因此，对于她此行的目的而言，算是大功告成，她也不想再拖延下去，在与风清扬对拼几百招之后，果断退出战场，然后运转轻功，从容的离开华山。 …… 离开华山之后，慕清流并没有直接回黑木崖，反倒就近找到一个偏僻的山林，确定周围并无危险之后，她才放下心来。 在那片山林之中居住几天，调整好心态，慕清流开始准备突破先天，在低武世界中，先天已经算是高不可及的境界，放到主神空间中，先天武者也不过是二阶的存在。 而之前说过风清扬在空间中的评价远不及二阶，却有着二阶相应的战斗力，这也就是俗称的“伪二阶”，在低武世界中的顶尖高手，只要能到另外一个世界，其“伪”阶的属性自然会成为真实。 在慕清流突破先天之后，灵魂之力进一步释放，让她的实力在先天也算是真正的高手，这也是一个不大不小的福利。 另外，突破先天之后，在灵魂之力释放过程中，慕清流发现一个有意思的东西，似乎是与她重生有关，这样的一个东西顿时引起她的注意，利用为数不多的灵魂之力开始在脑海之中进行搜寻。 至于外界的风风雨雨，与他有什么关系？只要能找到让自己重生的原因，说不定就有超脱这个世界的办法，到时候谁还会去管这个世界江湖上的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