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7章:陌生人
“啊……”叶文静尖叫,“血……血……”她指着仙人,心好痛好痛,大大的眼,里面竟有泪,红色的眼眸里滴落出如清泉般的泪。 仙人懂叶文静想表达的一切,淡语,“我没事了,没有血了,也不怪你。”她竟会为他痛心,她的泪,如此珍贵。 叶文静向仙人扑去,玉臂紧勾环着他,仙人唇角的弧形扩散,“你瘦了,都没好好吃东西是不是?” …… “要我喂你吗?” “要。” “想我了吗?” “想。” “以后再不会拿剑了对不对?” 看着倒在血泊中的东方旭,叶文静摇头,初见仙人,她仿佛很高兴,脸颊有些红扑扑的,粉粉的,很迷人。 宫无决看着落空的双手失神,茫然的摇头,“静,静……”宫无决握着叶文静的手,想将她拉向自己,他害怕,她不认识他,却认识那个仙人,本以为,她对他是有感觉的,可现在,这个仙人出现,她选择的不是他,是仙人。 看着宫无决,叶文静迷惑,她的身子仍旧偎着仙人。 “静,不可以这样,你不能跟他走,你要与我在一起。”仿佛受到打击,宫无决捏着仙人的手臂,他坚定,“你不可以带走静,这次不许你带走她,她现在是不记得我了,静不会离开我的。我不许你带走她……”紧紧的,宫无决搂抱住叶文静的腰。 “抱歉,我必须带她去一个地方……” “不许……”这下,南宫潇一样紧拉住叶文静了。 轻笑,“你们可以一起,现在她不会伤害你们,我不会隔绝你们。” 南宫潇气呼呼的,“为什么不一次将话说完。”说话说一半,他存心吓人。 仙人淡笑,也不指明说那俩个激动的男人打断了他的话。 口气不怎么好,南宫潇皱眉说着:“你要带她去什么地方?打算做什么?” “让她恢复正常。” …… 抽气,续之是惊喜的反问,是欢呼。 仿佛沉睡的东方旭被送到了无良药铺,而后仙人他们上路了,仙人也不言带他们去哪里,只是一直向西行着,而宫无决南宫潇也跟着。 一路上,宫无决总走在后方,他越来越孤寂,心越来越空洞,有仙人在,静根本看不到他,甚至,她的一切,仿佛有默契一般的,她接受仙人的照顾。 更甚至…… 沙沙的响声,压抑的呻吟,仙人靠树杆而坐着,雪白的衣裳乱了,白晰的肌肤粉粉的,热热的,夹带着呻吟的急促呼吸,颈间埋着一颗黑色的脑袋瓜。 叶文静的手在仙人身上摸索着,那诱人的每一寸肌肤均不放过,湿热的唇,顺着仙人的胸腹顺而吻下去,让仙人腹间着火…… 步蹒跚,宫无决一步步向后退,三个月,整整三个月,他没有碰静,而静,对仙人主动,要那个男人。 宫无决跌坐下去,离那交织欲望的俩人远远的,而更远处,飘来酒香,南宫潇在喝酒。 “砰……” 酒壶碎了,被南宫潇砸向山石了,“我等她恢复,朕等她恢复……”压抑的叫喊,他痛心,颓废,妒嫉,他这话是说给自己听的,也是说给宫无决听的。 是啊,他们这样想着,静现在做的任何事都代表不了她,这不是她。 可是,现在的她选择的是仙人,清醒后的她,选择的会不会也是仙人,那时他们也可以重新开始啊! 不管,不管,宫无决将头埋在膝上摇头,他恐慌未来,渴望未来,他茫然,寻不到方向了,美丽的眼眸前尽是迷雾,它越来越浓,散不去,他在等她,在迷雾中等她。 因为有她,他才活下来,没有她,他该怎么办? 他等她来找他,带他走出迷雾。 …… 一路上,宫无决与南宫潇看到了不一样的叶文静,她的表情,该是娇憨的,赤红的眸子,该是极纯净,她甚至,会霸道的对仙人撒娇,会任性的对仙人胡作乱为,而那仙人任由她。 这些现是细微的,每一种转变,在她身体的体现是外人难查觉的,但他们深深的感受得到。 比如说,她抿着唇,说明她在生气,仙人会淡笑的搂着她,而她会咬他,会吻他,那是任性的撒娇;比如说,她的手扯动衣角了,说明她现在很烦,所有人在这时候最好停下来不再赶路;再比如说,她扯动仙人的衣裳时,仙人的面会微红,然后他们的身子会贴紧,或者她的手会大方的伸入仙人的衣裳里,有时候,静做过了,仙人呼吸变乱了,他会搂着静消失在他们面前。 她只渴望他…… 她会将双臂挂在仙人颈上让他抱着她,她睡着,不走路,什么也不做,理所当然的让仙人照顾她的一切。 压抑,宫无决开始觉得头昏沉沉的,眼前黑黑的,他心底的迷雾变黑了吗?白雾变黑,静还是不来找他。 火堆,夜幕,青青的青果,宫无决努力溢出笑,他坐到叶文静身边,“静,吃这个。”他将青果送递她唇边。 迷惑的,叶文静看着宫无决,仿佛脑袋瓜子里有什么有关他的事想不通,想不透。 南宫潇吼了出来,“宫无决,你笨蛋啊,她现在根本看不到你,你在乎什么?她现在是病了,等好了,现在这些根本什么都不算,你痛心逼死自己很可笑。”南宫潇这话在说自己,他知道,他想吼醒宫无决,也想吼醒自己,不让俩人沉浸在此时的场景中,不让俩人在意叶文静此时对他们的无视与不在意。 愤然的,南宫潇将自己手中的青果丢出好远,踩着重重的步,南宫潇如火暴的怒神,他抓着叶文静的肩,低下头,狠狠的吻上她的唇,他想揉碎她,肆虐她的唇瓣,可碰上她的唇,他真正只会做的,是渴望的吮吸与辗转探索。 “唔……” 仿佛够了,仿佛继续不下去了,南宫潇推开了叶文静,他对她吼着:“叶文静,你这个妖女,最好快点好起来,不想要我们死就好起来……”他吼,他退步,他俊挺的眉宇郁结布满,他跑开了。 宫无决勾着唇,手抚上了叶文静的唇瓣,轻语,“看,你伤人心了,人家要惩罚你,虽然方式很特别,但你得努力,要快点好起来。” 无力的,瘫软的,宫无决将自己靠在叶文静肩上,“静,不要不认识我,不要不认识我。”空洞的声音,头昏沉沉的,宫无决昏睡在叶文静怀里,唇角有凄艳绝美的笑弧。 仙人看着,淡笑摇头,宫无决,就是这样一个男人啊,医不好,治不好,他清澈的本质是他的灵魂,是他不可分割的生命,他就是一块易碎的琉璃镜。 逍遥仙境来客了,也回主人了。 小童开心,可是,他迎接的几个人,让他傻眼,面上惯有的嘻笑也展现不出来了,一个青衣看上去很糟糕的皇帝,一个昏迷不醒,看上去如玉透明,让人几乎不敢碰触的无决公子,一个淡笑回此后便丢给他俩名‘客人’,然后紧握着叶文静离开的主子。 看着仙人带走叶文静,南宫潇什么也没说,他等待,等待再见叶文静时,仙人还他一个完好如初,恢复正常的她。 迷雾森林,清心泉,当仙人带叶文静来到这里,他看着泉水怔忡失神了许久,而后他开始一件件的褪衣,就在叶文静眼前,他除尽她的衣衫,笑得慵懒妖冶,“要不要我?”这是他第一次问她这样的问题。 叶文静伸手碰他,他让开了,执着的再次问着:“要不要我?” 她伸手,他仍旧避让,他要回答。 “要。”叶文静给仙人答案了,他满意让她触上他,第一次,仙人对叶文静很主动,仿佛此时是他们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们仿佛要纠缠缠绵至死。 激情的呻吟,****纠缠的身体,糜烂的气息,高潮的叫喊,当那累极的身体陷入沉睡,仙人坐起了身,他手中出现一把冰剑,冰剑刺穿他与她的心口,鲜红的血流入了清心泉,很快将泉水染红。 血祭,他们再试一次,他的血让她会痛,不再噬杀,他们的血洗净她的灵魂。 光洁的身子滑入了泉池中,他们身子泡入水里,坐着,稳稳的,无意识的。
日复一日,宫无决沉睡,无良药铺的东方旭沉睡,清心泉中的叶文静、仙人仿佛也在沉睡,直到第七日,南宫潇失耐心的要找人时,清心泉里,叶文静染满霜雾的睫毛眨动了。 缓缓的,叶文静睁开了眼,鸟黑闪亮的凤眸,恬淡清冷。 她看着眼前的裸美男,眉眼轻挑,唇角轻勾,“衣裳。” 仙人睁眼了,看着清心泉浅紫色的池水出神,而后淡笑的看着叶文静,他手指岸边,“那里。”那里有他与她的衣裳。 叶文静离水上岸了,没有理会那套鲜红的衣裙,拾起那白衫,她将它如浴巾一般的包裹着自己,赤着足,她一步步离开,鸟黑滴着水的丝贴着她的背,她裸露的肩。 慵懒的声音,“那件是我的。”仙人站了起来,仍旧淡笑着,但他震撼,他第一次如此近的看到她清冷的黑眸,没有一丝涟漪,没有一丝波澜,那眉眼间的妖冶笑意,让人不敢接近。 若在七日前,看到他****的身子,她该扑向他的,咳咳…… 呵! “红色,很刺眼。”扯了扯唇角,叶文静继续向前走。 “可它是你的衣裳,你很喜欢的。” 迷惑的反问,“有吗?” “你不记得了?” “本宫主该记得什么?”迷人的声音,无谓的态度。 仙人站了起来,他道:“这里还有其他人。” 她冰雪聪明,懂身后的裸美男说的是什么,轻笑,“本宫主穿了衣裳。”围了衣裳改装的浴巾,比起性感睡衣,要好上太多了不是吗? 仙人无语了,听见了她心中所想,离开泉池,指间带动光圈,仙人一身白衣套上身,转眼间,他已站立在叶文静身前。 “留步。” 叶文静环胸挑眉。 “你这样会吓到其他人,这套衣裳你穿。”一套紫纱裙,仙人托着它。 “呵,会变魔术呢。”叶文静眸子闪了闪。 “换上它。”仙人依旧淡笑着。 “不敢,变出来的东西,突然变成皇帝的新衣消失了怎么办?”还是她的‘浴巾’保险。 “不会消失,我帮你换。”仙人的手触上叶文静身上的衣角,可很快的,下一秒叶文静退开了。 娇笑,“谢了,不用,本宫主没有让陌生人换衣裳的习惯。”挥了挥手,叶文静闪身不见了,林间,独留仙人托着那套‘国王的新衣’出神。 他唇间含着的,是‘陌生人’三字。 | “你家主子到底带静去了什么地方?”耐心尽失的南宫潇问着那气死人,人小鬼大的小童,瞪圆的怒目,可起不了半点吓人的作用,人家小童可不将他这个‘凡人’放在眼底。 其实,也不算凡人吧,人家是天子呢!呵呵。 “该回来的时候,仙人自会带着她回来,要有耐心,来来来,喝杯茶。”小童笑着,送递出一杯茶。 “不要,要喝你自己喝。”南宫潇想,他没打翻那杯茶算是好的了。 “那就我喝喽。”说罢,小童端着茶杯向唇内送,而他这样,南宫潇更气了,“你……”气结,挥过衣袖就向外冲去,不理会小童阻止的声音,不听小童的叫喊,一个劲儿的冲。 而小童叫喊的是什么呢?“呃!前面有人,她来了,小心撞上……” “砰……”已经撞上了,小童无语了,看清叶文静的衣裳,哇哇大叫非礼勿视,连忙的转身,嘿,肌肤水灵灵,还真嫩哦,人小鬼大啊! “南宫潇,你走路用跑的就算了,怎么还不看路。”被人撞倒,压在身上的叶文静一手压着胸口的布料,一手揪着南宫潇的耳朵将他向一边提。 “啊……痛……是谁这样大胆?谁敢揪朕的耳朵……”暴怒,暴跳,这还得了,大吼着正要修理人时,看清了身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