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〇章 饕餮大餐
李书生感激不尽,说到底,自己管理学生的经验实在太有限,而秦馨语说不准这么帮得上自己。Ω 况且,未来的路远着,以秦馨语在市一中的影响力,要说帮李书生,一点也不为过。单从她手抄本的语文教案,就已经说明秦馨语的实力。 “啊,能够有馨语你的帮助,那是我的荣幸!”李书生客气地说。 “奋斗的人最值得敬畏,你是这样的人!”秦馨语忽视罗旭的存在,表达自己对李书生的欣赏。 老李心里窃喜,早已如坠九霄,暗暗地寻思着,算你有眼光,像我这样本来可以靠脸吃饭的人,却选择靠自己的智慧乐于奉献锐意进取的人,恐怕深市找不到第二个了吧! 他这份自信真不懂来自于哪里,嘴上却是谦虚地说:“哪里、哪里!” 他斜眼看了一下罗旭,罗旭闷坐着,脸都绿了。眼里极为恶毒地不时瞪着李书生。 不多时,各种山珍海味由俏丽的服务员端来摆放在桌子上,老李看得眼花缭乱,心里顿时不平衡的仇富,真是有钱人一顿,穷苦人家三年! 三个人,等菜上齐,满满一桌子,看得老李直咽口水,今天终于可以胡吃海喝一顿了,他已经好几天没有进食了,看到这样的大餐,那简直是受了多年牢狱之灾重获新生的犯人,回到正常人生活的第一顿。 他早已手里拨弄着筷子,恨不得立即狼吞虎咽,不过,秦馨语没有动筷子,他先动又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只好干眼看着美食咽口水。 终于,秦馨语嫣然一笑,抬手示意,说:“书生,吃吧,也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 不等李书生回答,罗旭抢先说道:“馨语,你也快吃点,讲半天课,饿扁了吧?这些都是你最爱吃的菜了!” 秦馨语拿起筷子,夹了一小节蒜蓉炒菜心,塞进嘴里,慢嚼起来。 老李早像饿了十天半个月,飞快地动起了筷子,捡着最肥美的鲍鱼,接二连三地往嘴里塞,那些白灼虾他是吃在嘴里,早已经下手去拿盘子里的,也不管吃相是否得体优雅,老子饿了那么天,终于吃上一顿大餐,填饱肚子最大,管他吃相不吃相。 秦馨语看着李书生,微微笑着,觉得李书生这率性的吃法,太可爱了,“书生,慢点吃,别噎着了!” 李书生一边将鱼翅塞进嘴里,汁水四溅,一边支支吾吾地说:“馨语,真好吃,你也多吃点。” 秦馨语本来没什么胃口,但见李书生吃得那么津津有味,竟然也开始大口吃了起来。 罗旭心里千万只草泥马崩腾过后,暗自骂道:“你.娘的,饿鬼投胎啊?嗯哼,吃饱点,一会好上路!” 一顿饭吃下来,老李绝对的主力军,那些山珍海味,都成了李书生的腹中餐,当把盘子中的鲍鱼最后一点汁水倒进自己碗里,喝下去之后,老李打了一个饱嗝,终于满足地摸了摸肚子,从桌子上拿起牙签盒,取了一根牙签,剔着牙齿。 秦馨语、罗旭早已经吃饱,都盯着他,老李嘿嘿咧嘴一笑,“今天的菜真是太好吃了!” 罗旭冷冷地“哼”了一声,秦馨语盈盈一笑,“想不到书生的是如此率性,看着你吃饭,我食欲都大增了,也吃了不少。” “哈哈,吃嘛,要开心的吃,今宵有酒今宵醉,哪管明日睡大街!”李书生笑了起来。 罗旭站起身,“馨语,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已经是新界街,皇家御苑,你又不是不知道,凤凰楼出门过去就是了。”秦馨语果断地拒绝,但转而问李书生,“书生,你住在哪里?” 李书生支吾了一下,“就住在新界街不远。” “哟,我们还是邻居呢,哈哈哈……” “呃,邻居,缘分啊!”李书生一想起自己租的出租房,恐怕是深市找不出这样差的第二处,但一听秦馨语住在皇家御苑,这就是天堂和地狱。 有人总在寻找天堂和地狱,实际上,天堂和地狱只在一线之间。 但有时也只是一念之间,心若向阳是天堂,万念俱灰即地狱。是天堂,还是地狱,有时取决于人的心念。 当然李书生也不会因为自己住在出租屋,而秦馨语住在高大上的住宅区而感到低人一等,人的出身、背景,原本生来就是三六九等,但并不意味着就该天壤之别、区别对待。
虽然天生敏感的李书生会多想,但他从来不会因为自己的出身而感到低人一等。做人,最难得的就是骄傲地抬起头颅,有着高尚的灵魂,有着桀骜的傲骨。这才是人最为珍贵本质的东西。 三人走出了凤凰楼,秦馨语也没有让罗旭或者李书生送她回家,她自己回去了。 等秦馨语的背影消逝在远处,罗旭缓缓地转身,怒视着李书生,握紧拳头,出“嘎吱”地响,一字一顿地对李书生说:“姓李的,今天你够威风了,让老子装了一天的孙子,也该你倒霉了!” 老李盯着秦馨语走去的方向,根本头都没有回过来,他一边点着脚尖,很有节奏地抖着脚,从兜里掏出了一支香烟,点燃叼在嘴里,自顾吐着烟圈,对罗旭说的话根本像是没有听见。 “姓李的,你聋了吗?老子跟你说话了!”罗旭怒吼道。 李书生抬起手,用食指掏了掏耳朵,将烟夹在手上,深深地吐出了一长串烟圈,“哎呀,哪家街坊放出来的疯狗哟,乱吠乱叫,吵死了!” “草泥马!”罗旭顿时暴怒,挥拳就是打向李书生。 李书生微微侧身,躲开了罗旭的这一拳,用着极为不屑的话说道:“败家子,你给我听好了,今晚你掏钱请客,我不跟你计较,要是你真皮痒,想要找抽,休怪我不客气。” “怕你不成!”罗旭可真是耍起无赖比老李都不知要无赖多少,抡起拳头又是扑向李书生。 李书生眼中抹过一丝阴冷,暗道:“我干你祖宗的,在新界街,从来只有老子教训别人,什么时候轮到你阿猫阿狗对老子动手动脚了,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不跟你客气了!”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