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谣言散播(加更求推荐票)
王崇景的心情并不好,只是在见到沈连城的时候,用牵强的笑容,拼命地掩饰了去。然而,这不能掩盖他神色里的疲惫,自然也逃不过沈连城两世为人的眼睛。 “不知姊姊要来,有失远迎。”他姿态谦谦,是一副好妹夫的样子。“只是不巧,阿秀她约了陈国公府的君娘子插花,还未回来。” 沈连城突然明白了什么。 原来沈如秀可以不经通传就进入陈国公府,原是因为与君娴关系要好?但不知此事,陈襄知不知情?陈襄若是知情,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是会明言将她拒之门外? “无妨。”沈连城笑了笑,“那就当,过来看看妹夫。” 说着她示意青菱玉荷退下。王崇景见状,也让屋里伺候的奴子退下了,而后问:“姊姊可是有何要紧事要说?” “二meimei的事,你知道多少?”沈连城问。 王崇景愣了愣,噙笑问:“姊姊如何有这么一问?” “既然不好开口,那我还是走吧。”沈连城作势起身。 “姊姊且慢!”王崇景却是叫住她,沉下了眼睑。 沈连城重新端坐,微眯了双目直观察他。 “不瞒姊姊说,阿秀嫁给我,不开心。”王崇景一刹抬眸,很快又沉了回去,神色恹恹,“她对我,就没笑过。” “你可知她为何不开心?”沈连城问。 “她心里有别人,我知道。”王崇景叹了口气,一脸的英气和富贵,也掩不住他在这件事情上的失败。 “你可知那个别人是为何人?”沈连城又问。 王崇景点了点头。 沈连城心头一惊。既然知道,还放她去那个人家里?这个王崇景,未免太大度了些!便是她自己今天去了陈国公府一趟,回到开国郡公府,她也是要乖乖地向李霁解释清楚的,不然让李霁那个醋坛子知道,还有她好果子吃? “但我不在意。”王崇景接着道,“至少阿秀她是我名正言顺的妻子!只要我不放,她就永远是我的妻。而且便是我放手了,那个人会要她?”说这话时,言语里多了几分轻蔑。“这个世上,没有人比我更爱阿秀!” “想不到妹夫对二meimei情深至此。”沈连城一句感慨,算是迎合了他。 他“哼”笑一声,“我也不知除了我,还会有何人这样珍惜阿秀?她出阁之前与司空府长孙有染,并非一块完璧我都不在意。” 这很伟大么?的确伟大,但这说出来的伟大,恰恰透着他心里的不满啊。 “我真是想不明白,我对她那么好,她却为何从始至终都对我这么冷呢?”王崇景觉得委屈,实在是委屈,委屈得要命。 而就在王崇景掏心掏肺与沈连城大吐苦水期间,倩娥来到了一个人多纷杂的菜场。 她找到一个熟识的婆子,窃窃私语了几句,旋即便离开了。 很快,这个婆子瞅见了开国郡公府每天都会来买菜的两个奴子,便装作没看见,对身边的菜贩道:“听闻陈国公府买菜的人说,开国郡公府世子夫人去了她们府上,还穿了陈国公为她亲买的衣裳出来……” “有这事儿?”听的人立马啧了啧嘴,谴责道:“这个世子夫人,真是仗着天子恩宠,目无纲礼啊!她大人公和大家不在京都,李世子也不管管。” “唉,她那么厉害,怕是李世子也不敢管的。” “……” 陈国公府买菜的奴子听了,又气愤又羞恼,想上前将这两个嚼舌根子的狠狠骂一顿,却又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左右不知如何处之,终于躲开了。 回到陈国公府,碰巧见到阿则,不禁忍不住将街上听来的,都说给了阿则听。 阿则一听这事还了得?就盼着李霁忙完公务回来,要好好地与之说道说道。 王家,王崇景一箩筐的苦水也吐得差不多了,终于诚挚地请求沈连城:“姊姊,你可能帮我劝劝阿秀?” 直至听到这句话,沈连城才忍不住笑了一下,只是很快收敛了,唯恐王崇景看见。 那次在梧桐镇的偶遇,这个妹夫跟李霁喝酒装醉,回屋便跟沈如秀说的话,沈连城还是记得的。他分明知道,她沈连城与自己的妻子关系并不好,却是为何提出这样无意义的请求?
人精,李霁也说过,王崇景是个人精。 他此番推心置腹,怕是故意而为吧?想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弱者,成为一个诱饵,顺其自然引沈连城上钩?说不定能扭转他与沈如秀的关系,同时在某个需要的时候,狠狠地咬一口沈连城的rou,再回沈如秀那儿,邀功请赏。 “我也知道,阿秀那么倔,可能不会听姊姊的。”或许是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王崇景忙挤出一个苦笑,唉声叹气。 “是啊。”沈连城露出一脸的悲天悯人,“还是妹夫自己用点心,看好二meimei,别太放纵了。”说着看了看外头的太阳,站起了身,“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送走沈连城,王崇景神情不再疲惫,心底也不再怏怏不快,眼底,浮出了一抹兴奋之色。 沈连城回到开国郡公府,踏进清秋苑,将心事抛诸脑后,绽开了一脸笑靥。 她的霁郎,正在前厅等着自己呢!只是踱着步,神情略显焦灼。该是她出去久了,他有些着急。 她迈着轻快的步子,笑盈盈地走了过去。 “霁郎……” “你还知道回来?”李霁却是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一把抓住她的胳膊。 沈连城惊异地睁大了眼眸。 “进去把这身衣裳脱了!”她还未反应过来,李霁突然放开他,恶狠狠地命令,气恼地背过了身去。 沈连城直觉不妙,忙做解释:“我从祖父家里出来,去了一趟陈国公府。但我不是找陈襄,我是找楚霸天。楚霸天住在他那里。这身衣裳……” “去脱了。”李霁回眸,冷看着她。 他脑子里都是那些不堪入耳的流言,再多的解释于他而言,都像是遮掩!他不能忍受,就是坊间的菜贩,也在议论她的不轨和他的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