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登门拜访

    第二日一大早，明远带着明镜直奔回春堂而去。

    到了回春堂，历时有伙计迎来，今天迎接明远的伙计，还是昨天那位。他还记着明远，因此，见到明远，伙计颇为意外问道：“客官您今日来还是抓药吗？”

    明远道：“你们掌柜的是哪位？我找他有生意谈。”

    伙计道：“好的，客官，您先稍等，我这就去通报。”

    等了一会儿，伙计跑了回来。他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到了明远跟前，伙计道：“客官，对不起了。掌柜的说了，回春堂......回春堂不需要跟别人做生意。”

    伙计的话语中还有些委屈之意，掌柜的回绝的这么直接，想必这伙计挨骂了。

    明远想了想，问伙计道：“昨日我见那边坐着一个老者，腿脚不是很方便，他是你们回春堂的人吗？”

    伙计道：“哦，您说的是郭老吧，他是老板的朋友，两年前来到这回春堂，几乎每天都会坐在那里的。”

    明远看了眼昨天那位置，空荡荡的，伙计口中的郭老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来。既然伙计都说了，他每天都会在那里，倒是也可以等他出来。

    不过，想到自己被跟踪之事，在这大堂中谈黑雪莲，怕是会惹麻烦。

    明远道：“伙计，你能过去跟郭老通个话......”

    明远话还没有说完，伙计连连摇头道：“客官，您就别为难小人了。刚才仅仅是被掌柜的骂，要是郭老，我不知道还有没有命活着回来。”

    明远道：“怎么？这郭老很难相处吗？”

    “何止是难相处，几个月前，店里的一个坐堂大夫不小心碰到了郭老的椅子，差点被他一拐杖打死。”

    明远眉头一皱，听起来这老头很不好相处啊。

    “师兄，要不要我去找那个老头。”

    明镜听了有一会儿了，明远来做什么，他是知道的。麻烦是自己惹出来的，明镜的内疚到现在还没有彻底消除。

    明远知道明镜所谓的“找”是怎么回事，他拒绝了明镜的提议。

    明远来回春堂的时间挺早，他刚进门时，坐堂大夫们还没到齐，这一会儿的功夫，大夫们陆陆续续都到了。有病人来，大夫们也开始了工作。

    明远看着给病人开药方的大夫，脑中灵光一现。

    走到一名没有病人的大夫前，明远客气道：“打扰了，能借纸和笔一用吗？”

    坐堂大夫看了眼明远，将纸跟笔推到了他跟前。

    明远提笔在纸上写了三个字，然后拿起纸张寻找先前的伙计了。

    “伙计，这样吧，我也不用你跟郭老说话，你将这张纸贴在他的门口就行了。怎么样？”

    伙计面有难色，显示还是不愿意。

    明远从怀中掏出一块碎银子，交到了伙计手上。

    “现在能去了吗？”

    “行。”

    伙计离开后，明镜问道：“师兄，凭‘黑雪莲’三个字，他就会见我们吗？”

    明远道：“如果他知道黑雪莲是什么，就一定会见我们的。将乌蛇木称作黑雪莲，我就不信这回春堂是无意为之。”

    两人等了没多久，伙计神色匆匆地跑了出来。

    “你把纸张放下了吗？”

    伙计道：“没有？”

    “嗯？”

    “碰到掌柜的了，他，他把纸拿走了，掌柜的让你们进里边去。”

    明远与明镜相视一眼，心中同时一喜，有戏。

    回春堂内堂之后，还有一个院子。伙计带着明远二人穿过院中的走廊，到了一间房门之外。

    “客官，就是这里了，您可以敲门进去了。”

    明远将手抬起，门内便传来一声“进来吧”。

    推开门，明远想见之人正正襟危坐，等着他呢。

    “年轻人，黑雪莲三个字，是你写的？”

    明远点头称是。

    “你写这几个字，有什么用意？”

    用意？这老头挺能装蒜啊，你都把我叫进来了，还问这些无聊的问题干什么。

    明远道：“老先生你叫我进来，不是为了说这些的吧？”

    老头冷笑一声道：“已经很久没有人在我面前这么说话了。”老头说着，伸手拿过了桌子上还冒着热气的茶杯。明远看着老头将茶杯放到了嘴边。

    茶杯微微抬起，茶水入口的刹那，老头小拇指微微一弹，茶杯的底座瞬间飞出，划空直逼明远而去。

    明远放佛是没有看见老头的动作，依旧站在原地，没有动作。

    茶杯的底座被明镜稳稳地接在了手中。

    “老先生脾气也不小吗。”明远道。

    老头将茶杯放回桌面，开始重新审视明远二人。

    “果然，想找黑雪莲的，怎么可能会是普通人呢。”

    明远也客气道：“这么说，老先生已经知道我们的目的了？”

    老头道：“没错。你昨天就来过吧，你报出黑雪莲的时候，我就已经注意到你了。既然你今天又来了，想必是很着急。”

    明远道：“老先生知道黑雪莲的下落吗？”

    “算是知道吧！”

    明远一愣，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什么叫算是知道？

    “老先生，此话怎讲？”

    老头道：“我知道哪里有黑雪莲的消息，但是却不能保证，那里真的有黑雪莲。”

    明远仍旧喜道：“还望老先生能告知，这黑雪莲究竟在何处。”

    老头略微停顿，道：“告诉你倒也无妨。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明远早知这老头一定不会无缘无故告诉他黑雪莲的消息，只要老头提出的条件不要太过出格，无论多难，明远都会答应的。此时，选择权并不在明远的手中。

    “老先生，您说。”

    老头却道：“不急，我且问你，你要这黑雪莲是做什么？”

    明远再次发愣，黑雪莲当然是用来治病的，难不成还有其他用处？可没有听李晨露说过啊。

    “我的一位朋友受了重伤，必须要用黑雪莲才能治好。”

    老头点了点头，明远的答案还是在他的预料中的。老头接着又问道：“是谁告诉你，黑雪莲可以治你朋友的伤？”

    明远道：“一个医术极为高明之人。”

    老头连连点头，似乎明远的答案让他非常满意。老头的问题问完了，接下来，就是明远非常关心的问题了，老头所说的条件，会是什么条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