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没毛的猪
“爷爷的病情也稳定了，现在就剩下调养，是去县城找个工作吧！不然以后也难以维持生计，总不能再伸手像爷爷要钱吧！”高山暗暗思索。 说干就干，天一大亮，就找爷爷说了自己的想法，爷爷面带微笑“好男儿志在四方，就应该以事业为重，我身体现在还行，你就放心去。” 顿了一顿有说：“男人一辈子总要有两次冲动，一次为事业，一次为了爱情，你现在就勉强算是第一次冲动吧，古语说成家立业，先成家后立业，下次回来爷爷希望能看到孙媳妇啊。” 高山面色微红，说“我在县城找个工作，离家里近，随时可以回来，等我工作稳定会考虑这方面事情的。” “恩，不过出去阴阳术不要撂下，碰到同行中人要多尊敬，虽说现在我们这行没有以前兴盛，但还是能人辈出，凡事莫要强出头，切忌祸从口出。” 高山答应一声，就回屋收拾了几件换洗衣服，带上爷爷给的《祖师手札》和雷印、罗盘等，想了一下又把供奉的金钱剑也装进了裤子口袋，给爷爷打个招呼踏上了去县城的路。 走到镇子上才早上九点多，找了个早点摊简单的吃完早点，高山转身去在都县城的马路边等去县城的车。 天气渐渐热了起来，去县城的车一天只有一趟，要到十点多，还有差不多一个小时，高山走到一棵大树的树影下一边乘凉休息，一边把手机开机，谢天谢地，终于有信号了。 “滴滴、滴滴、滴滴。” 手机收到了三条短信，打开一看，第一条是广州同事关系最好的阿强发的，说电话老打不通，问高山爷爷的病怎么样了。 高山一阵感动，赶紧回信息说病已经好了，无需挂念之类的话，顺便说自己现在不去广州了，在老家这里找工作。 第二条消息是大学同学张林平发的，说电话打不通，问最近忙什么。 第三条是学校导师发的，通知高山考研的成绩，按成绩应该可以录取，叫他做好报名的准备。 高山低头看着手机，准备回消息，突然听到一阵叫喊，紧接着“嘭，吱”的声音传了过来，抬头一看，顿时愣在了那里。 只见一头白嘟嘟，身上一根毛都没有的猪撞在了一辆红色轿车上，轿车一个急刹车停在了路上，后面追猪的一伙人也愣在了那里，不知所措。 车门打开，下来一位满眼怒意的女孩，看到白嘟嘟的猪倒在车底下也愣在了那里。 试想一头没有毛的猪撞上了汽车时多么怪异的事情，基本只能出现在夜深人静，枕头垫高的时候，就好像天上的流星落下来砸在了你头上一样，比大街上碰见裸奔的震惊多了。 “可真是怪事，猪都杀了竟然跑了出来，我活这么大岁数还没见过，就是小的时候听爷爷说过。”一个拿着绳子的中年人说道。 周围的人也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高山听了一会才明白这么回事。 原来这镇上一家姓刘的明天给儿子娶媳妇，今天杀猪准备明天招待亲戚，可谁知道杀猪匠把猪杀了，用开水烫好，毛拔完以后，把猪平方在大木桶上，准备开膛清洗内脏的时候，猪竟然跑了出去，接着就发生了刚才的一幕。 听到这里，高山想起《祖师手札》里面的记载的一段故事，是说祖师出门行艺的时候碰到一件小事，大意和今天发生的一样，猪杀死毛拔完跑掉是有人使用短法，一般为下九流所为，这类短法一般多为乞丐掌握，古时乞丐是有传承的，大乞丐指说春的，也叫春官，就是来到一户人家里后，说唱一段，给主人家门口贴一张春牛图，要是主人家大方，给的东西多，就多说唱几段，一般为吉祥话，现编现唱，有一定的技术性。当然碰到刻薄人家，被赶出来算好的，有的甚至挨打，所以这类短法也就成了他们的一种保护手段。还有一般乞丐，靠老弱病残等博取同情，这类乞丐更招人讨厌，挨白眼，被赶出来的是家常便饭，更有甚者，以欺负他们为乐，久而久之，乞丐传承多为了自我保护，其短法种类也越来越多。 像这种让脱毛死猪跑，一般危害比较小，就是为出口气，让死猪跑到粪坑什么的，把猪rou弄脏而已。这类短法也有他的局限性，一般打雷下雨时不行，施法之人不能离得太远，并且死猪不能跑过一百步。 “不好意思，实在对不起……”高山耳边传来一阵道歉的声音，回过神来一看，原来是那主人家正在给那女孩道歉。 女孩有十八九岁，瓜子脸，身材高挑，雪白的皮肤，长发飘飘，穿一件白色体恤，配一条小短裤，雪白细长的腿配上一双高跟凉鞋，站在车旁边还没有反映过来。 让高山奇怪的是这么热的天气，这女孩居然让人感觉有一股凉意散发，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高山看到一脸无奈的刘家人，心里一动上前说到：“你取三支香和三张纸来，猪暂时不要动，不然会伤人的。” 那刘家主人也是当地一家老户，知道其中情由，不过看了看高山，感觉是在太年轻，不过当下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全当死马当活马医了，嘴里嘟嘟朗朗的转身去家里准备东西。 高山看刘家人去却东西，转身一看那女孩还在站在车旁边，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看看猪，又看看车，伸出手想去动动那没毛的猪。 “别动。”高山喊了一声。 那女孩一愣神，随即脸上晴转多云：“你凭什么不让我动？撞了我的车，你赔我的车。”一堆碎碎念。 这时候刘家人拿着香和纸跑了过来，高山顾不上和女孩说话，直接拿起香和纸，先点燃了香，朝东方一拜，把纸点燃，在猪头上饶了三圈，脚踏七星，朝东方吸一口气，把纸扔向猪头，一口气吹开纸灰，直接把三根香头插向猪头正中间，随着“嗤”的一声，猪头上多了三个成品字形排列的黑点。 “好了，把猪抬回去清洗吧!”高山把香头一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