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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节:得失难辨

    第四十二章节:得失难辨

    王坝和宋芢分手后,心情说不出的喜悦,兴高彩烈地唱着着小曲,不紧不慢地向山下走去。走着走着,突然看到前方有个人影急怱怱地往茅草丛里窜去,估计可能是听到了歌声,做贼心虚也躲起来。王坝立刻止住了歌声,也飞快地向山下跑去。当跑下去后,对方己失去了踪影。王坝一想,可能对方也发现了自己,所以也赶紧躲了起来。如果自己漫无目的的找,山这么大,草又这么多,这么密,这样是很难找到的。王坝灵机一动,装作没有事一样,继续往山下走去。当走过一弯道处,迅速地钻进草丛躲了起来,两眼注视着下山的路。没过多久,只见一个身材不高的男孩,背着一背篓急怱怱地下来。当男孩快到跟前时,王项突然从草丛中跳了出来。

    男孩被突如其来的事态吓的魂飞魄散,丢下背篓撒腿就跳。王坝眼明手快,并也早有准备,一个箭歩冲向前去,一把死死地把他抓住。然后把他头上的草帽打脱,一看竟是本村段珍槐的儿子段子爵,也是本村小的学生。男孩被抓想挣也挣不脱,再一看抓自己的人竟是村小的王老师。

    这一吓可非同小可,男孩浑身发抖,不由地掉下眼泪,一屁股坐在那地上,哭说着:“老师我不对,我不该去偷梨,请老师原谅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王坝非常生气地说:“你小小年纪不学好,这是不对的,这将会影响你的一生。做人要本份、要诚实,不可做违法的事,不可做偷鸡摸狗的事。要学会堂堂正正做人,认认真真学习。要立志改掉缺点,改掉一切不良习气。听见没有?你要是不改,我就告诉学校所有的老师和同学,告诉所有的人。”

    男孩一听老师这样的言语,可吓坏了。哭泣地说道:“老师饶了我吧,我一定改正,你的事我也不会说的。”

    王坝一听,一下楞住了。慌忙地赶紧问道:“我啥子事你不说”

    男孩也回道:“你刚才和那个女娃在那里我都看到了。”

    王坝这一听头都大了,这真是应了那句,:‘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的话。没想到自己的丑事,被这小兔崽子看到。如果说了出去,以后的麻烦事可就大了。即而随机灵机一动,马上温和地忙说道:“段子爵,老师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好学生,老师很喜欢。你今天做得事不对,但你承认了错误,老师原谅你,老师也绝不会跟任何人讲。老师今天做的错事,老师也会改正,老师也向你保证,以后绝不再犯。你也不许对任何人讲,也不要对你爸爸mama讲。好了,我们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说完,摸了摸男孩的头,又说道:“来,我们把梨子捡起来。”

    男孩倒是很听话,和王坝一起把撒倒在地上的梨子全部都捡到背篓里。王坝说道:“你是不是缺钱用了。”

    男孩胆怯地点了点头,没说话。王坝随手从自己裤兜里拿出二十元钱递给了男孩。以平和的语气说道:“这钱你拿着,这梨因为是偷来的,所以我要没收。这背篓明天你上学的时候带回去,你记住今天的事我们谁都不说,好吗?”

    男孩看着王坝,认真地点了点头。这时王坝的心才算平静了许多,然后和男孩一起下山去了。

    段子爵在午时回到家,吃饭的时候,他爸段珍槐突然问道:“儿子,你早上是背着背篓出去的,怎么没看到你背回来呢?”

    子爵回答道:背篓让我们王老师借去了,老师说明天让我到学校去把背篓拿回来。”

    段珍槐觉得奇怪,又问道:“你们老师在哪里借的背篓,借背篓作啥子。”

    “装梨子。”儿子不加思索地回答道。

    段珍槐一听觉得不对劲,就又向道:“我让你上山去摘点梨子回来,梨子呢怎么老师拿你背篓装梨子?不对头,肯定是你个龟儿子跟老子扯谎,你给老子说清楚,否则老子会让你皮rou吃苦。”说着一拍桌子,大声吼到:“说,是啥子回事。”

    子爵被他老爸的一声狂吼,吓的浑身发抖。饭也不敢吃了,战战兢兢地掉着眼泪一声不吭。

    段珍槐不由地怒火中烧,抬手就是一把掌打过去。子爵被打翻在地,左脸顿时就红肿起来。

    子爵他妈钱艳看到儿子被这样痛打,也不由地火冒三丈。怒气冲冲地对段珍槐骂到:“你个狗日的真不是人,娃儿有啥子事你不能好好地说呀,你抬手就打,张口就骂。你看看把娃儿打成这个样子,娃儿有个三长二短,老娘和你拼命。”然后又转过身把儿子拉到身边,说道:“乖儿子,是啥子事你跟妈说,妈帮助你。你不要怕,好,乖儿子。”

    子爵被他妈这一哄,就把上午去偷梨发生的事和看到的事,圆圆本本地讲了一遍。讲完后把王坝送给的二十元钱也拿了出来。

    段珍槐一见钱就要过来抢,结果被钱艳眼明手快地一把抓到手里。

    段珍槐尽管没抢到钱,也不生气。他听完儿子的叙述后,不由地哈哈大笑。高兴地说道:“老子赌隐上来了,正愁没的钱。这好了,有人要给老子送钱来了。哈、哈,男人过的好,烟酒少不了,男人活的久,就要赌一赌。”

    钱艳看到丈夫这个屁样子,不由地骂道:”你个狗日的,又想出啥子鬼主意呀,我看你想诈死。你一天到晚就不能做点人事啊,尽想着偷鸡摸狗,吃喝嫖赌,你把娃儿都带坏了。”

    段珍槐根本不听婆娘的唠唠叨叨,点起老烟杆叭嗒叭嗒地抽起来,高兴地唱起了折子戏。

    段珍槐这个人可谓是人中之恶品,但凡是下流的事,无所不做,无所不为。每天是烟不离手,脏话不离口。遇酒就醉,遇钱就赌,有钞即嫖。若没得钱了,情愿拿他的屁股去兑换。

    他这个人也是jian诈百出,而且还有一张利嘴。凭他那三寸不烂之舌,一副伶牙俐齿,歪理斜说,一般人是说不过他。明明是别人有理的事,到他嘴中一说,不但一丝一毫理气全无,还被说成连一点点人情味儿都没有。到他自己做了那般下流无耻的勾当时,他却能把自已夸得天花乱坠,竟像是个圣贤之人一样。

    比如他用了人家的钱,人家向他索取。他反责备人家说:“钱才如粪土,仁义值千金。朋友忠义疏财仗义,车马衣物都还可以与朋友共享,何况这些微薄之物?”更可笑地是,还能美其名悦地说:“不是我不还你,只是想试试你的人品如何。”果然小人不失为小人。

    如果是别人少他一分钱,他都会拼死拼活地,也必定要要回来,才会善罢干休。对此他又用一番奇谈妙语来掩饰说:“我岂稀罕这一分钱?这正是教你做人之道。俗话说:‘财帛分明大丈夫,亲兄弟还要明算账。更何况谁无急处?你此时还了我,不失了诚信。下次还可以再借,还可以再通融,像我这样,就是生平从不失信的。常言道:民无信不立。这是第一件要紧的事。”

    如果他是用了别人家的钱,别人说:“人清财不清,你到要记个数目,省得日后说不清混赖。”他就责备别人说:“能有几个钱?你就如此地小器?朋友之间就是记错了,那也是有限的事。”

    人家要是借了他的,却一定要当面记清。有的人说:“怎么你用别人的钱不肯记,另人用你的钱就非要记?”他又美其名阅地说:“我并非是为你而记。我只是记个数目,以便日后便于查算。”

    凡事到他这里都总是翻来覆去的,总是他有理,全是别人的不是。他这种是非之巧言也就不尽述了,他倒真是个口是心非,彻头彻尾的人质兽行的下流东西。

    第二天下午,学生放学回家后,就见段珍槐来到学校找王坝。王坝一看段珍槐的到来,心里就明白了三分。看来这件事要闹大了,段珍槐这人不是小恩小惠想能打发掉的。他是个十足的泼皮无懒,又是个贪的无婪的卑鄙无耻小人。要想把这件事解决好己是不可能了。王项心一横,干脆也不看他、也不理他,并急忙往旁边走去。

    段珍槐一见想过来拉住王坝,王坝一看不好,撒腿就跑。段珍槐想追,可王坝早己跑的远远的,根本就追不上。

    疫段珍槐索性也不去追,经直走到学校內。看到一个老师就拉住老师讲,说王坝在梨园的山下搞女人。看到一个就讲,有的老师就问那个女人是谁。段珍槐也就说不出来了。后来所有的老师都讲完了,也没有那个老师再理他了。他自觉无趣,索性向村里走去。

    走到王坝家的院内,只见王坝正和他妈说话。段珍愧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地走过去大声说道:“嫂子,你们家坝娃子在梨园山下搞女人,你说这个事情怎么说。你是想让全村人晓得,还是悄悄咪咪的。”

    听他这么一说,不由地一楞,觉的事情不好。忙问道:“让全村人都晓得怎么说,悄悄咪咪又怎么说。”

    “让全村人都晓得还不容易吗我见人就说,遇人就讲,悄悄唑咪咪更简单。只要你们拿出伍仟元钱封口费,老子屁都不得放一个。如果让全村人都晓得的话,你们家坝娃子二天连婆娘都找不到。”

    他正说的口水四溅时,王坝的老爸王松从地里干活回来,正好听到他在说封口费的事,王松也不吭声,放下锄头,走到墙边随手抄起一个斤竹子扁担。然后问道:“伍仟元钱够不够”

    段珍槐也没回头,随口说道:“够了。”

    这时就听道‘叭’地一声响,竹扁担破裂成两截。段珍槐像杀猪叫一样,转身一看,王松又拿着半截竹扁担冲了过来。好汉不吃眼前亏,段应槐撒腿就跑,边跑边骂。看到王松又追了出来,不敢恋战,转眼就跑没影了。

    王松回来就问王坝怎么回事,王坝说段子爵上山偷梨子,被自己捉住。所以他们就想诬陷自已,但他死活不承认偷情之事。

    王松和老伴兰灿都觉得这事不能这样算了,王松去提了把锄头,兰灿拿了个小板凳,二人一起向段珍槐的家走去。

    段珍槐被打,痛的龇牙咧嘴地才到家,无意转身一看。只见王松和兰灿己追赶过来。这一下可真吃惊不小,吓的拉着老婆和儿子急忙回到屋里。紧紧关上门,一声不吭地躲在里面不敢出来。

    王松来到门前大声喊段珍槐出来,里面是一声不发。兰灿放下手中的小板凳,然后坐下,这才开始不紧不慢地骂了起来。边骂边数箩段家的丑行和罪行,一直骂到天也黑了,口也干了,舌也燥了,两人这才回去。

    屋里的钱艳这个气呀,也对段珍槐乱骂道:“你这个背时的东西,偷鸡不成,倒蚀一把米。还被打了,打的好。我看你二天怎么做人。”段珍槐也气的咬牙切齿,发誓不报此仇誓不罢休。